gu903();洗完脸明宿舟才清醒一点,荣越刮了刮他眼下那片青灰,笑着问他,“昨晚没睡好吗,今天怎么睡不够?”
明宿舟拽紧了被子从洗手池上下来,迷迷瞪瞪地撞进荣越怀里,揉着眼睛点头,“一晚没睡,等会儿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失眠啊?”荣越的手放在他肩上,把人推出了洗手间,“失眠怎么不叫我?”
明宿舟把被子扔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要下楼,“叫你有什么用,和我一起睁着眼不睡吗?”
来到餐桌前,荣越想了想,把明宿舟面前那杯咖啡倒在水池里,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
明宿舟熟稔地把油墩子泡进豆花里,抬眼去看荣越,“怎么想起来买早饭吃?”
“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吗,早上起来就顺道去了一趟,权当锻炼了。”
明宿舟点点头,佯装无事一般随口说道,“你昨天提的那个事我想了想,森森森复出也不是不可以的。”
荣越喝了一口咖啡,闻言挑眉,并没有多么惊讶,“嗯?昨晚一夜没睡就在想这些?”
明宿舟大大方方承认了,“又不是一件小事,我想想怎么了?”
面前的牛奶还有点烫,他却像是贪恋这灼烫的感觉,将指尖贴在杯壁上。明宿舟手撑着腮,用勺子把碗里的豆花搅得没了形状,“但也别太快了,乔郁那边才上了头条,好像挖出来是我去探班才让他俩吵架,我就不趁着这会儿去蹭热度了。慢慢来吧,我离开了这么久,说回去就回去,也忒霸道了。”
“这算什么霸道。”荣越没忍住笑了一声,“自己家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终于露出你这副丑陋的资本家嘴脸了。”明宿舟撇撇嘴,“估计又要挨骂,你说我何必呢。”
“谁敢骂你?”荣越瞪眼,“我封了他的号!”
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相视一笑后就绕过了这个话题,明宿舟提出要复出,荣越自然是要为他好好筹谋的,他三两口解决了早饭,准备好好跟明宿舟说说这件事。
“复出不着急,先把小郁这件事隔过去,但也可以借着这个热度放出去一些风声,毕竟复出得太突然可能会适得其反。你的工作室还是照常运行,人可以另招,回头我问问父亲,最近有没有适合你的本子,先在网上造势,再宣布你要加盟。代言什么的……不是大事,反正你也不靠那些代言费吃饭,有戏拍就好了,尚合不缺戏。”
明宿舟双手捂着脸,从指缝中去看着荣越笑,他伏在桌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终于体验到……和豪门结婚是什么感觉了。”
“豪门愿意围着你转。”
荣越伸过手去,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
“忽然想起来好久没去看父亲了。”明宿舟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起手机拨拉起来,又错开视线去看荣越,“下午有事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一趟?”
“也不是不行。”荣越有些遗憾地搓了搓手指,像是仍然怀念明宿舟身上的温度,“不过自从你回来老头子越来越不待见我,去了也是讨骂。”
明宿舟吃了早饭又坐了一会儿,困意汹汹来袭,他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继续上楼补觉,“你活该被骂,不去算了,我自己开车去。”
“别呀。”
荣越上前两步抱住他,在他脖颈里蹭了蹭,“我和你一起去。”
“荣越你能不能去刮胡子!”
明宿舟这一觉补到了正午,又是在床上被荣越叫醒的,他睁眼一看,这人还没刮胡子。
荣越这么大块头的人,搂着他的腰耍赖撒娇,“你给我刮好不好?别人家Omega都给自己Alpha刮胡子的。”
明宿舟听着他这种语气说话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狐疑地打量了一眼荣越,“你怎么知道别的Omega的事?”
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荣越石化了。
好在明宿舟没有追究这件事,荣越脑子不聪明他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荣越这人看人眼光挑得很,早几年两人没结婚那会儿他就不喜欢Omega近他的身。
明宿舟走了两步,见荣越不动,只能转身用食指勾住了他的衣领,把人拽进了卫生间。他仰着头拍了拍荣越的脸,用抬起了他的下颌打量几眼,荣越对他笑,“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挑牲口呢,什么眼神?”
明宿舟不搭理他,往他下颌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泡沫,洗手池的边缘抵着他的腰,他早年间拍动作戏,后腰受过伤,不能长时间站立。荣越一把将人抱到洗手台上坐好,明宿舟双腿环着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把剃须刀在他脸上拍了拍,低声警告他,“你别乱动。”
讲道理,你的Omega坐在你面前,腿环在你腰上,圣人才不会乱想吧。
可明宿舟手里还拿着剃须刀,荣越莫名有些耸,只能老老实实送上自己的下巴任君处置。
明宿舟眼神专注,捏着荣越下颌的手指微凉,刀片轻轻划过皮肤,刮断胡须时发出嚓嚓的声音。明宿舟边给他刮胡子边和他说小话,嘀嘀咕咕声音很低,“你胡子好硬,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刮。”
“你没给我刮过啊,别人做过的事,我也想和你做一遍。”
明宿舟抬眼看他,忽然就笑了,“老套。”
荣越错开眼神,这时唇上一凉,明宿舟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他抬手蹭去了沾在自己鼻尖上的泡沫,状若无事地移开了视线。
“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荣越的胡子到底没有刮完,明宿舟被他磨得没有办法,还是半推半就地在洗手池上胡来了一次。
天凉了,洗手池台面冰凉,明宿舟后背贴着镜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不过很快就不冷了。洗手间的光照得他睁不开眼,只能把脸埋在荣越肩上,受不住的时候张口咬在他的肩头。
“烦你,”明宿舟声音黏糊糊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烦死你了。”
荣越在他耳边低沉地笑,“烦我也没办法。”
结束的时候明宿舟像只奶猫似的缩在荣越怀里叫,他拽着荣越的领口,费力地想要睁开潮湿的眼,“你……出去。”
他被荣越揽在怀里,身下不太舒服,明宿舟摁着仍在抽搐的小腹深喘,有点埋怨,“你戴套了?”
荣越“嗯”了一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手揉按着明宿舟后颈的腺体,“弄进去你也要不舒服的。”
明宿舟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把额头抵在荣越心口,等到呼吸渐缓,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算了,如果要复出的话,还是先不要孩子的好。再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有的,顺其自然吧。”
荣越在他发心上亲了亲,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胡子刮到一半就忘了正事,泡沫被他蹭了明宿舟一身,有些滑稽。
他想从明宿舟手上接过剃须刀自己解决,明宿舟却是个做事做到底的性子,手哆嗦得不成样子也要亲自给荣越刮完。
没办法,第二天出现在尚合的小荣总,脸上多了一个创可贴。
作者有话说
我不知道豆花能不能这么吃哈,我原本写的豆,腐脑,结果豆,腐这俩字给我算屏蔽,就改成豆花了
第142章又喝多了
荣越把关于明宿舟的所有事情都放在第一位,这边他人刚透露出想要复出的口风,荣越就已经开始联系人准备关于这件事的初期工作。
明宿舟虽然退出三年多,可互联网还是有记忆的,尤其他退出前和乔郁合作的那部电影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很多人心里对于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感到很遗憾。
网友们就是这样,人还活跃在视线中时,恨不得扒干净他身上的衣服想要窥探关于他的所有事情,对传言信以为真,根本不听任何辩解。可当这个人真的离开了,他们又开始后悔,觉得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差,都怪那些营销号故弄玄虚,才会让自己误会。
之前网上那些针对明宿舟的传言诬蔑,早在几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就被荣越清了个干净,现在营销号为了搏人眼球,也会时不时放一些明宿舟参演的电影片段,大张旗鼓地“怀念”他,底下评论也大多是什么“想他”、“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明宿舟演技至少吊打现在小鲜肉”之类的。
仿佛之前的事情已经被他们忘了个一干二净。
网络很残忍,这个圈子也确实就这么残忍。
不过也感谢这分残忍,在尚合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明宿舟可能要复出的口风后,不少人蜂拥而至,并且期盼着他的回归。
明宿舟荒芜已久的超话终于热闹了起来,不少等了他好几年的影迷欢呼流泪,并且自发地举行了抽、奖活动,天天念叨着不知道他会以什么形式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可能是这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们更加患得患失,那些影迷们甚至担心会不会有营销号说出对明宿舟不利的话,他们期盼已久的人好不容易愿意回来,不希望他看到那些话而感到伤心。
荣越有时也会进明宿舟的超话闲逛,看到有意思的帖子再分享给明宿舟,他觉得影迷们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尚合又不是没有对家,现在荣越的软肋非常明显,就是明宿舟。
他和明宿舟复合的消息还没放出去,不过也没有什么必要特意去说这件事,到底明宿舟不是靠着尚合上位。
荣越为了明宿舟的复出,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住在公司里,明宿舟倒还好,这事反正也轮不到他操心。他每天在家里没有事做,偶尔画会儿画,偶尔拎着新买的茶叶去看荣昌石,偶尔趴在阳台上跟霍霆视频聊天。
说到霍霆,他爸妈终于忍不住杀到观海镇,强制性要求让他今年回家过年。霍霆在视频里苦着张脸哼哼唧唧,抱怨父母强权主义,过来就关了他咖啡店的门,抱着一万五和丢丢就要走,看样子根本不是来带他回家,而是来抢狗的。
明宿舟撑着腮嘲笑他,说一万五和丢丢就是比你可爱比你听话,活该没人要你。
他在视频里见到了那两条狗,一万五还是胖乎乎圆滚滚的模样,丢丢倒是长大了两圈,刚开始荣越捡到它的时候还没一只鞋大,到现在体型已经快赶上一万五了。两条狗挤在摄像头里,眨巴着四只黑豆豆似的眼睛盯着明宿舟看,明宿舟朝它们吹了声口哨,两条狗嗷的一声就朝摄像头奔来。
霍霆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因为父母的到来,他好不容易蓄长的头发又被迫剪成了板寸,更显得眉目英朗。他抱怨明宿舟一去不回,留下条狗还天天抢一万五的牛肉粒。
明宿舟反驳他自己房租照给,丢丢是荣越的狗,伙食费得由他掏。
霍霆当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明宿舟自然也知道,笑过之后他理了理头发,问霍霆,“你爸妈怎么现在想起来抓你回家过年了?”
霍霆愁眉苦脸,“抓我回去相亲呗。不知道从哪听到的消息,知道你和荣越复合了,他们心想当初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都能离了又合,怎么就我单身到现在,天天和狗搅和在一块。”
“真相亲啊?”
明宿舟有些讶异,“这次给你相中的是哪家?”
“我也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
霍霆挠挠头,像是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他们还挺喜欢这里的,就是过来的路程太远,我妈说她这辈子没坐过那么长时间的车,一路颠簸到了观海镇,骨头都要散架了。不过他们还挺喜欢这里的,要不是现在太冷,我爸都想拿着鱼竿出海海钓。”
他站在窗边,隔着听筒明宿舟都听见了来自观海镇冬天的海风,还有楼下门前风铃的声音。
“我爸妈要在这里住几天,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去找你玩。”
“好啊。”明宿舟应下来,“别忘了把丢丢带过来。”
“在你心里只有狗,绝情的男人。”
这边明宿舟刚收了手机,荣越就回来了,临近年关,再加上荣昌石年纪大了,一些应酬都堆到了他身上,每晚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了一些酒气。
明宿舟迎上去,替他把外套脱下来,荣越在酒桌上喝了几口白的,又喝了几杯红的,他平时酒量不错,可也抵不过这样搅和着喝。他拦腰把明宿舟抱住,脸埋在他颈窝里,醉醺醺地叫他,“宿舟。”
今天降温了,估计再过两天会下今年的第一场雪,荣越的外套上都带了屋外的风霜,他下了车只走了短短几步路,脸还是烫的。明宿舟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寒颤,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问,“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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