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影帝离婚了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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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靳以良咬紧牙关,拿手机的手都是哆嗦的,他拧紧眉尖,一脚踩下油门,“乔郁?乔郁!你他妈说话!”

手机那头一片安静,只能依稀听见衣服摩擦的簌簌声,就连那沉重急促的喘息也听不到了。

靳以良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种堪称窒息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他不知道乔郁那边怎么样了,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挂了电话,抖着手给荣越打了个电话。

荣越那边像是还没睡醒,连打电话的人是谁都没看就接了起来,“谁啊大早上的不睡觉。”

“荣越……”

靳以良一张口声音就抖起来了,“乔郁出事了。”

他喘得厉害,在将近十一月的温度下只穿了单薄的家居服,即便这样冷汗也湿透了他的前胸。

靳以良艰难地吞咽,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条理,“我现在往他那里赶,琰琰自己在家,你帮我过去看着她,她太小了我不放心。”

荣越陡然清醒过来,他回头看了眼也已经惊醒的明宿舟,走到床边皱着眉拉开窗帘,“小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

一滴冷汗凝在靳以良下颌,晃了晃坠入他的衣领,“我快到了,先挂了等会儿再联系你。”

他惦记着乔郁有些心神不宁,停车的时候险些一头撞在路边的树上。靳以良手忙脚乱地给车熄了火,解安全带的时候不知道卡扣哪里出了问题,摁了半天都解不开。

这时出了差错无异于火上浇油,靳以良急得眼眶都红了,没了理智想要伸手把安全带生生扯出来,他握拳砸向安全带的卡扣,手指关节都蹭破了皮肉。一番折腾之下总算解开了安全带,靳以良下了车就朝单元门冲了过去。

这里原本是他的家,但自从三年前分开后他就把这里给了乔郁,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来。靳以良快步冲进电梯,连着摁了两下才摁亮了电梯按钮,他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乔郁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小时,这中间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好在电梯门及时打开了,靳以良三两步跨了出去,他拍了两下门,急声喊道,“乔郁!”

他尝试转动门把手,自然是打不开门的,靳以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捂着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扬起头看着面前的大门,忽然想起来这里原来是自己的住处,那万一……乔郁没有删除自己的指纹呢?

靳以良打开指纹锁,放上去了自己的食指,在传来“滴”的一声后,门锁开了。

那一刻靳以良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当然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去想这么多。

他推开门冲进去,“乔郁!”

房间里一片昏暗,空气中依稀残留着浅淡的烟草味道,乔郁整个人呈大字型摊在地上,头歪向一边,有些长了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靳以良的手指僵硬地拧在一起,扑过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他几乎算是跌在地上,抖着手去摸乔郁的脸,“乔郁?乔郁!”

离得近了他才看见,乔郁一张脸青白发灰,嘴唇惨白干裂,体温凉得惊人。

靳以良跪坐在地上呼吸颤抖,这时他看见乔郁手边横躺着的药瓶,他拿起来一看,几乎已经空了一半,他的手哆嗦得太厉害了,以至于他来回看了一遍,都没看懂那药瓶上到底写的什么字。

靳以良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他看了眼毫无生气的乔郁,一股强烈的悲凉瞬间从四肢百骸涌到心尖,大脑嗡鸣一声几欲昏厥。他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换回一丝清明,靳以良伸手到他鼻下,仍能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咬着牙试图把早已没了意识的乔郁架起来。

“没事了……”他胡乱地抹着乔郁额头冰凉的汗,声音颤栗,“我们去医院……”

连靳以良自己都想不到,他哪来的力气把乔郁背下了楼,乔郁平时身上火热,冬天更是像个小暖炉一样,现在他脸色灰白地歪在后座没了意识,像是身上的血都被抽干了,没有一丝温度。

靳以良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怕极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些令他并不愉快的回忆,医院的消毒水味,惨白的床单,露出来的那只戴着婚戒的手。

他真的很害怕……再见证一个人的离去。

靳以良轻轻颤栗起来,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瘫在后座上毫无知觉的乔郁,哽着喉咙哑声骂道,“乔郁,你混蛋。”

荣越和明宿舟赶到靳以良家的时候,隔着门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两人对望一眼,明宿舟显然有些急了,催促荣越,“愣着干什么,你开门啊!”

荣越有他家的钥匙,他打开了门,靳韶和一头长发凌乱,抱着她的玩具熊赤着脚坐在地板上抹眼泪,她不知道醒了多久,又哭了多久,两只眼睛已经全都肿起来了。

“琰琰!”荣越快步上前把她抱起来,“不哭不哭,是不是饿了?”

靳韶和早就醒了,在床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父亲叫她起来去幼儿园,当时她还窃喜,以为今天可以不用去了。可她等啊等啊,一直都没有听见隔壁传来声音,她就悄悄溜下了床,没想到在家里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靳韶和有点委屈,为什么爸爸离开不告诉自己呢?

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等了好久,又怕又饿,一开始只是啪嗒啪嗒掉眼泪,到后来心底的委屈压抑不住,渐渐哭出了声音。这会儿荣越赶过来把她抱在怀里,靳韶和搂着他的脖颈哇的一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荣越一肩膀。

“我要爸爸……”

靳韶和呜呜哭道,“爸爸去哪了?”

荣越摸到她哭得出了一后背的汗,露在睡裙外面的胳膊和腿却都是冰凉的,他找了条毯子把靳韶和包起来,给她轻轻擦去眼泪,“爸爸有事呀,琰琰不哭,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靳韶和眨巴着眼看着他,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抽泣着重复,“我要爸爸。”

平时不爱哭的小姑娘这次一哭就停不下来,哭得荣越脑袋都大了,他抱着靳韶和在屋里一圈又一圈地走,靳韶和仍然止不住眼泪,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明宿舟被她沙哑的哭声还有那一声声的爸爸闹得再也坐不住,他走到荣越身边,想要从他怀里把孩子接过来,“我试试。”

荣越被小姑娘折腾出来一身汗,巴不得明宿舟帮他收拾烂摊子,他刚想把靳韶和送到明宿舟怀里,谁知道靳韶和一看见明宿舟,眼泪掉得更凶,“不要,我要爸爸。”

靳韶和搂着荣越的脖子不撒手,连头也埋在他肩上,不肯看明宿舟一眼,荣越的肩膀都让她哭湿了一半。明宿舟的动作就这样僵硬在半空,他和荣越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收回了手,“可能我真的和靳以良不对付,但这事也能血脉相传吗?”

靳韶和平时不怕生,还从未这样抗拒一个人的触碰,她窝在荣越怀里哭了好久,最后也许是哭累了,抓着荣越的衣襟睡着了。

荣越快没了半条命,累得坐在地毯上起不来,明宿舟在他身边坐下,趁着小姑娘睡着才敢凑上前去仔细看她。

靳韶和哭了一上午,出了一身的汗,小脸蛋红彤彤的,眼睫上还挂着泪,她像是委屈极了,在睡梦中也时不时抽泣一声。

明宿舟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蹭去了她腮边的一滴泪,他怕吵醒孩子,压低了声音对荣越笑,“是有点像乔郁呢。”

荣越给她拉了拉滑下来的毛毯,笑了一声,“现在这是眼睛哭肿了,琰琰这双眼和小郁一模一样,其他地方倒是像以良多些。”

明宿舟的指尖轻轻碰着女童的脸颊,声音放得很轻,“我是从来没有想到过,靳以良也能做父亲,我以为他那个脾气,只能自己过完下半辈子了。”

“谁不是呢。”

荣越叹了口气,“他在琰琰面前跟变了个人似的,受不了。也就小郁脾气好,忍得了他。”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明宿舟碰了碰荣越的肩膀,出声问他,“乔郁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靳以良连孩子都不管就过去了,很严重吗?”

荣越摇头,“电话里他也没说清,听起来挺急的。”

话说完他又皱起眉来,抬头看了眼表,“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通电话,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明宿舟掏出手机,之前他和乔郁合作过,自然也就留了他经纪人的电话,他尝试着给袁石涛打电话,手机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袁石涛带着哭腔的怒吼就连在一边的荣越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睁睁看着明宿舟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下去。

“小郁怎么了?”

明宿舟脸色惨白,怔怔看着荣越,喃喃道,“乔郁……乔郁自杀了。”

作者有话说

我替乔郁解释一下,他没自杀,他真的就是睡不着,吃药的时候走神,把药当糖豆磕了

第133章

乔郁进了抢救室,走廊空旷,只有两排长椅,靳以良扶着墙缓缓坐了下去,大脑放空,有一瞬间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哪。

乔郁的手机在他手里,他接了几个电话,麻木地把相同的事情说了几遍,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袁石涛很快就赶到了,他情绪激动,拉着医生就开始盘问乔郁的情况,嗓门大的整个走廊都有回声。靳以良觉得吵,像是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他耳膜里被放大了十倍,吵得他头疼欲裂。

他不知道乔郁为什么要吃药,靳以良茫然地垂眼去看自己的指尖,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乔郁身上的温度,冰凉。

乔郁为什么要吃药,他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吗?靳以良不明白,乔郁看上去那样温和,他脾气很好,什么时候都是笑呵呵的,是什么时候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忽然痛楚地拧紧了眉,乔郁心里生病了,自己却一无所知。

如果今天自己再去得晚一些,他见到的会是什么?

靳以良靠在走廊冰冷的长椅椅背上,小幅度地轻轻颤栗着。

事到如今他谁都不想责怪,不责怪生死不明的乔郁,不责怪给他药的助理,谁都没有错,都是命运弄人。

靳以良冰凉的手掌覆上了自己滚烫的眼皮,他想,要是乔郁好好地从里面出来,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荣越赶到医院的时候,乔郁还没从抢救室出来,小赵蜷缩在长椅上抹眼泪,袁石涛拿着手机一直在打电话,他语气不善,眼圈却一直是红的,他时不时去门缝里巴望,盼着能从那道缝隙中窥探到关于乔郁的消息。

靳以良自己单独坐在对面,目光放空,看上去很平静,什么都没有想,十一月的天气早就冷了下来,他就这样只穿了单薄的家居服坐在空旷的走廊上。荣越快步走上前,脱了自己的外套把他狠狠裹在里面,在他身边蹲下来咬牙低问,“你就穿这点衣服?”

靳以良眼神涣散,眼神茫然,不知道落在哪里,他像是没有听见荣越的问话,没有一点反应,等到荣越问了第二遍,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眨了下眼,接着才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他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血丝还是被眼泪泡的,靳以良紧紧攥着荣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哑着嗓子问他,“乔郁的事,你知道多少。”

荣越把手放在他膝盖上,叹了声气,“知道一点,本来想提醒你,可是看他没有什么异常,我以为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谁能想到出了这事。”

他拍了拍靳以良的膝盖,问道,“小郁干什么了?”

靳以良的喉结颤抖,半晌才道,“吃药,半瓶。”

荣越一哽,半天才吐出一个脏字,“操。”

他在靳以良手上握了一把,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掌心下异常的温度烧得把话忘了一半,荣越一把将手贴在靳以良额头,这下是真的上来火了,“你他妈在发烧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罢他就要拉着靳以良离开,“你在这坐着有什么用,坐着小郁就能从里面活蹦乱跳地出来?跟我去打针。”

靳以良挣脱了他的手,他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倦乏地摇了摇头,低声拒绝,“又不严重,我坐这儿心里踏实。”

荣越骂他的话就要脱口而出,靳以良率先一步,皱眉问他,“我让你去看看琰琰,你过来了,孩子呢?”

荣越给他把肩上滑下来的外套拢好,手上用了些力气,看上去当真像是恨不得能把这人勒死,“琰琰睡了,宿舟看着呢。”

靳以良慢吞吞地笑了一声,“我可不放心他。”

荣越看了眼他的脸色,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你还是先别说话了。”

乔郁从急救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正午,袁石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拽着医生袖口急声问道,“大夫,大夫我家乔儿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还好吃得不多,洗了胃没什么事了,先送进病房观察一晚。”

脸色惨白的乔郁从后面被推了出来,袁石涛看他一眼,嗷的一声就飙了泪,“小乔?小乔你看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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