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爽了。
荣越无声地爆了句粗口,明宿舟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要美味。
他没有去管陷入昏迷的Omega,又开始缓缓抽插,明宿舟呜咽一声,被这撕裂般的胀痛唤醒,他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身上没有一处不痛,他怔怔看着荣越,连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荣越濒临释放,他俯下身去,却看见明宿舟的唇抖了抖,似乎是怕,又闭上眼瑟瑟靠近些许。他笑了一声,伸手捂住他的脸,用力扭向另一边。
“又在痴心妄想什么,”荣越在他耳边粗喘着嘲笑,“我不会吻你。”
掌心下的Omega脸颊微凉,身体还在微微战栗。
荣越不去理睬他,最后往他身体里用力一顶,在释放的同时张口咬在了Omega纤细的后颈上。
两种信息素最终暧昧地融汇在了一起,荣越低头看着怀里再次昏厥的Omega,他标记了明宿舟,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把这个Omega牢牢地捆绑在了自己身边。
明宿舟被他折腾得一晚上昏厥了好几次,到最后连呼吸都浅了不少,荣越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低头去看自己身下的人。Omega脸色因为疼痛而惨白如纸,偏偏眼尾晕开一抹薄红,无端地惹人怜爱,被标记的Omega身上的味道发生了变化,在他的Alpha眼里,即便是含泪熟睡的模样都是诱人的。
他软软地靠在荣越的臂弯里,潮湿的额发垂落下来,明宿舟肤色极白,所以留下痕迹就分外明显些,荣越不爱他,在刚才的情事中也并未留情。他的脖颈和胸膛都是斑驳痕迹,甚至薄软的腰间都是青紫的掌痕,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除了后颈一处翻出皮肉的咬痕,就连腿根都没被这个Alpha放过。
明宿舟腰间搭着一条薄被,却仍缩成一团哆嗦,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冷,Omega的第一次很少有这样残暴的,他被荣越欺负得过了头,到最后两只眼里都汪了泪,神情茫然而痛楚。这个Omega实在倔强,痛成这样也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他顶着一双通红的眼对荣越笑,十只圆润的指甲尽数陷进荣越肩头的皮肉。
“荣越,你是我的了。”
他喉咙都哑了,被磨得几乎失声,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像是浸了心头血。
荣越抬起头来去看他,隔着他一层薄薄的泪,他看见明宿舟眼里明晃晃的嘲讽。
初时是愤怒的,荣越也不懂,初见时那个安静内敛的Omega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怒火烧着烧着也就熄了,接着心也冷了。他和这个Omega结了婚,再没了和乔郁在一起的希望,之前那一个多月的相处,如今看来桩桩件件都是明宿舟给他织成的虚伪骗局。
荣越用力攥住Omega纤白的手腕,直把那腕骨捏得咔咔作响,才抬头看向痛楚辗转的明宿舟,“你真是我见过……最肮脏的人。”
他无视了Omega倏然惨白的脸色,径直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
次日明宿舟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他伸手去摸,一片冰凉,不知那人走了多久。身体的酸疼随着意识的清醒而渐渐复苏,身上像是被重车碾压,没有不疼的地方,那处更甚,他连动都动不得分毫。
明宿舟因为新婚之夜粗暴的情事烧了整整三天,这三天荣越没有去看过他一眼,初时他是有些难过,但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他也就渐渐习惯了。就像心脏被摁在粗糙的地面上狠狠摩擦,一开始疼得鲜血淋漓,只要伤口愈合生出了茧子,慢慢地、慢慢地就不疼了。
……
之后的三年婚姻生活,明宿舟在荣越不在意的时候渐渐发生改变,他不再像原来那样执着于荣越的喜爱与否,上赶着被戏弄被折辱的事情他已经做够了,没必要次次都捧着一颗真心去求他收下。别人不心疼,他却是会疼的,明宿舟想把深爱着荣越的自己藏起来,一开始是他先动的心,所以如今一败涂地,不爱的人才不会觉得疼,这个道理他却到现在才懂。
第32章又吐了
荣越深夜前往错囚剧组跟乔郁“私会”这件事,在网上轰轰烈烈地闹了一晚上,荣越本人并不是第一次上热搜,原来因为明宿舟名声的缘故,三天两头就被拉出来。可这次不一样,他和一个单身Beta共处一室,还被有心人拍下来,放在网上曲解事实,如果事态严重,甚至还会进一步影响到荣越身后的尚合影视。
荣越不太关注网上的新闻热搜,这些平时都是他的助理整合起来回报给他,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刷微博看新闻上。所以当第二天早上助力一个电话打给他这件事时,荣越第一反应就是这十有八九是明宿舟工作室搞的鬼。
明宿舟的工作室是荣昌石为他开的,里面的员工大多也都是尚合在开工资,明宿舟这人不爱与人交往,连话都很少说,除了演戏之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也不参与工作室对自己的行程安排以及发展路线商讨,一切事物都交给经纪人打理。
明宿舟那个经纪人荣越也认识,是尚合的老人了,一向是以能吸引到最大流量为目的而不惜一切手段的狠心主儿,要是按照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他更喜欢靠“黑红”来为明宿舟引流。有时明宿舟闭关拍戏,不出来营业没有消息时,他甚至还会自己放出一些真假掺半的料出来主动爆给微博营销号。所以明宿舟出道这几年名声尽毁,他这个经纪人得背一半的锅。
荣越结婚三年,这三年光被明宿舟捆绑着上热搜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现在点开微博搜索栏打上荣越的名字,出来的相关词条一个比一个难听,不是绿帽子就是婚外情。
婚外情还不是荣越的婚外情,是明宿舟今天去酒店跟人陪酒,明天跟荣越他爹去宾馆开房,荣越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特好的人,再加上Alpha的占有欲极其可怕,虽然他并不爱明宿舟,可这个Omega已经被他标记,占有欲被荣越刻进了骨子里,这种事情次数多了,荣越早就要到了爆发的临界值。
荣越一大早就被这么个糟心事破坏了心情,在他心里明宿舟早就是个为了上位不惜一切的形象,原来他想怎样荣越都无视掉了,可这次居然牵扯上了乔郁!
荣越赤着上身站在洗手间洗漱台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阴鸷的双眼,他抬手看了眼表,刚刚到八点,这个时候明宿舟应该已经去片场了,昨天才爆出这样的消息,荣越不可能现在就过去找人算账。
他掏出手机,先给助理发消息让她压下新闻,又找出明宿舟的号码拨了过去。
到底是在自己身边三年的枕边人,荣越知道这种新闻大多都不是明宿舟的意思,现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多半是助理接,他也正好借此机会敲打敲打。
电话响了好几声被接起,荣越刚说了一声“喂”,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动静。
“明哥你怎么了!”
“卧槽快停车!!哥你小心点儿!你特么愣着干什么,快拿水!”
荣越拧眉,声音提高了一些,“喂?明宿舟?你说话!”
而在电话另一端。
保姆车在路边停下,明宿舟猛地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奔向路边,扶着一株法国梧桐弯下身子。他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喘不上气一样急速倒气,接着他脸色又难看几分,捂着小腹咳了两声,干呕了半天只吐出来一滩酸水。他失了色的指尖瑟瑟扣住粗糙的树皮,因为剧烈的干呕眼眶都有些泛红。
严辉站在街边左看右望,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才上前给他拍背,又递上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他被明宿舟的反应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明宿舟喘息仍然没有平定,他在路边蹲了很久,才攥着严辉的手摇摇晃晃地勉强站了起来。他对上助理担忧着急的目光,勉强勾了勾淡无血色的唇,沙哑道,“车载香水味道太浓,有些晕车。”
严辉陡然松了一口气,把明宿舟送进车里后瞪了司机一眼,命令道,“现在就把你这烂香水换掉!把车窗降下来点,通风换气!”
司机大气不敢出一声,连忙照着指示做了。车窗徐徐降下,清晨的清新空气灌入车里,驱散了明宿舟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浊气,他额头上还有些冷汗,这时披着外套蜷在后座,神情极其疲倦。
他微凉的双手盖在小腹上,那里翻滚着泛着酸软,后颈也隐隐发烫,明宿舟知道自己并不是晕车,他只是……需要他的Alpha。
Omega在孕期需要Alpha的陪伴,不光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更多为了生殖腔里孕育的孩子,稚嫩脆弱的胚胎比起父体更需要Alpha爸爸信息素的抚慰,也能极大地降低Omega在孕期的不适。
明宿舟怀孕一个多月,在此期间只和他的Alpha见了三次,他的身体承担不住胎儿对信息素的渴求,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因为过量服用抑制剂而导致信息素紊乱。
“宿舟,荣越的电话。”
明宿舟从旁边坐着的人手中接过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仍未挂断的通话,似乎微微诧异为什么荣越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但他还有些不舒服,不愿意和荣越说这些有的没的。明宿舟神色恹恹,另一只手在身上外套的遮掩下一直轻揉酸胀的小腹,他声音嘶哑,低低地问了一声,“有事吗?”
荣越等了四五分钟才等来明宿舟的回应,Omega的虚弱他隔着手机都能听出来,他拧眉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才接电话,出事了?”
明宿舟转头去看车外飞驰而过的街景,语气不温不热,“有些晕车。”
荣越打电话之前的一腔怒火此时灭了个干干净净,他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去责问这个Omega,昨晚的热搜到底是不是他的团队在背后捣鬼。在荣越的印象里,明宿舟是惯爱逞强的,哪里有伤痛从来不说,被人发现了也嘴硬说不碍事。
镜子里的Alpha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似乎是对现在优柔寡断的自己有些陌生,荣越在卫生间里走了两圈,这才清清喉咙问他,“用不用我过去一趟?”
明宿舟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不用。”
他拒绝得干脆利落,像昨天那样的场面,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第33章你考虑下我呗?
明宿舟的拒绝是在荣越意料之中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改变,刚结婚的时候明宿舟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地顾及Alpha的感受,可能是付出了真心从未得到过回馈,慢慢地他的心就冷了,再面对荣越时他也能面色如常地与他擦肩而过。一开始荣越的确是求而不得,毕竟他不需要一个自己不爱的Omega的百般示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明宿舟拒绝了他的要求之后,荣越竟然会觉得有些失落和恼火。
大脑还没想好如何回应拒绝,身体就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伤人的话即便隔着手机和电波,也能精准而利落地插进人的心口里。
“给脸不要脸。”
明宿舟呼吸一顿,略略抿紧了唇,身体又往堆叠的外套里埋了埋,刚才吐得太厉害,直到现在他说话还带了些鼻音。
“你打电话就是特意来骂我的吗?”
他叹了口气,三年了,荣越口中难听的话他听了不少,到现在已经不会有刚开始那么难过了,人的心脏……只会越来越强大。
荣越听着电话那头Omega沙哑的声音,刻薄的话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对这个不择手段、又被自己厌弃的Omega生出了一丝丝的怜惜之情,这种变化让他觉得烦躁又不安,也忘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于是一句话都没说就摁断了通话。
明宿舟听见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勉强勾了下嘴角,把手机丢给了旁边的经纪人蒋霁阳,闭眼喃喃,“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骂我。”
蒋霁阳是个三十出头的Beta,跟了明宿舟四五年,是一点一点见证他从一个岌岌无名的龙套,成长为如今家喻户晓的影帝,当然也把这些年明宿舟的痴心和荣越的刻薄看在眼里。他瞥了眼明宿舟青白的脸色,冷笑一声,“骂你?骂你有用吗?骂你能让你和他离婚吗?”
明宿舟扭过头去不搭话,把大半张脸埋进衣服里,蒋霁阳见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就生气,要不是顾及着明宿舟怀着孕,他真愁得想结结实实一口气抽完一根烟。
“明宿舟你脑子就是进了水,明年的档期我给你安排得好好的,你特么上赶着给人家糟践,辛辛苦苦给他怀着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一天就要吃一把药,怎么着这孩子只有你一个爹是吧?荣越在意吗,他连你都不爱,又怎么会爱你和他的孩子!”
刚才荣越的话明宿舟听着尚且不为所动,可蒋霁阳那句话却是瞄准了往他心口扎,明宿舟拧紧了眉尖,脸色越发苍白,他无法反驳蒋霁阳,甚至连声“不”都说不出来,只能想方设法地把自己躲进一个隐蔽的角落蜷缩起来。
坐在前排的严辉看情势不对,转过身来想要调节气氛,只是蒋霁阳的脾气差是工作室人人皆知的,他只能大着胆子没话找话,“蒋哥,明哥怀着孕呢,你少说这些戳他心窝子的话。”
蒋霁阳瞪他一眼,又看见明宿舟苍白的唇色,这才缓和了语气,“也是,每次都是我在这儿做坏人,骂又骂不醒,何必呢。”
明宿舟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以后你别找水军黑乔郁了,不关他的事。”
“我当然知道不关他的事,”蒋霁阳冷哼,“我纯属只是想让荣越那孙子不爽。”
他见明宿舟又阖眼不说话,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知道了,你别想这些事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等错囚拍完了就给你放个长假,好好休息。”
……
昨夜的热搜已经被荣越压了下去,等到明宿舟到达片场的时候,热搜榜上都看不见关于他们三人的任何消息,这明显就是被人花钱动了手脚。剧组明里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聚集在了明宿舟身上,他脸色很难看,带着一夜未眠的苍白,有些好奇的人还在暗想,尚合那太子爷只怕是真的不爱明宿舟,要不怎么传个八字没一撇的消息,就让明宿舟一晚上都睡不着。
乔郁一早就在剧组了,似乎是等了明宿舟很久,看见他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宿舟!”
他两个眼圈红红的,本来就委屈得要命,一看到明宿舟眼下的青灰,他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是因为我和……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的,我、我真的不喜欢荣越!”
乔郁今年都快三十了,委屈起来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掉眼泪,他吭哧吭哧地哽咽,生怕明宿舟误会,“宿舟,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明宿舟微凉的手被乔郁的体温暖热,乔郁抬起一双泪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极了一条怕被主人抛弃的幼犬,到底是认识近十年的朋友,明宿舟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抱住了他,“我当然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乔郁,你很好,不要难过了。”
乔郁猝不及防地得到了一个拥抱,一时间都呆住了,只剩下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怀里的Omega携带着冷香,柔软的发梢轻轻掠过自己的脖颈,乔郁身体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双臂已经环住了明宿舟的腰,把他往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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