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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种田] 头置簪花 4850 字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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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宁府老侯爷一家从福王那里得知事情首尾,更是对还未见面的傅居言夫夫抱有了极大的好感。

尤其是那一生威名赫赫的宁老侯爷,可谓是在天天盼着府里派出去接傅居言他们的下人的回信。

老侯爷爱茶如命,无奈家门清正,说白了就是两袖清风不名一文。福王那一场拍卖会邀了宁千持和宁戟前去,两人看了个热闹,自觉其价格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只好拍拍屁股拿着那一点参与“奖”回来了。

虽说过后福王送了不少过来,但宁千持和他爹一样,酷爱吃茶,更别说这有诗可言,象征了文人至高品味的花茶了,比他舞刀弄枪的老爹还要爱不释手,福王送的大半花茶,多是被他截胡了。

老侯爷拉不下脸面来向二子讨要,暗地里暗示孙子去讨,结果说了半天,搞得宁戟一个大老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每日请安只速速请了逃出来去练武了,弄得老侯爷顿首不已,大儿子智勇双全,大儿媳聪慧有贤名,这俩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笨的东西。

所以当下人来报,说是派出的小支军队已经走到了华曲县见了人的时候,老侯爷才高兴了,退守京都之后因为锻炼不坠颇有些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老脸上顿时笑成了菊花。摸着顺溜的白胡子,转头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第二日的时候,称病已久,久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宁老侯爷等着众位昔日同僚下朝之后,就请求拜见了今上。

惹得百官纷纷议论,莫不是边关蛮族有变?不然怎么如此心急如焚。想到此,一时人心重又惶惶起来,宁小将军五年前随父出征大庸,后随先皇亲征,三年间建功无数,又于当今登基之元年出征抵御北蛮入侵,打了一年多才成功退敌,如今归京才不过半年,国库空虚,东陵如何再经得起战事耗损?

宁老侯爷可没想到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让这群人肠子转了无数个弯弯,随着东方拓翌的亲信宫宦进入无封殿,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了下朝后沐衣完毕的当今圣上。

老侯爷恭恭敬敬行了臣礼,却被身边的宫宦托起,宫宦语气奉承:“老侯爷快快请起,莫怪咱家多事,圣上隆恩,咱家如何敢看您如此,只怕过后免不了一番磋磨。”

东方拓翌也上前轻托了下老侯爷,尊敬道:“老侯爷折煞朕,如何使得?外公待福王如何,应当一视同仁才是,快赐坐!”

老侯爷心中自然明白。

当今乃他外孙,福王却是他二子亲子,是一脉之承的亲孙,都说女之外嫁,莫若泼水难收,外孙和亲孙,到底是亲疏有别。圣上却如此态度,一来自降身份以示亲近,二来,怕是在敲打宁府,傅居言虽是外孙之子,亦当等同至亲。

宁府一脉素与皇室亲近,老侯爷和宁府诸人的人品帝王自然是信得过的,如此一再强调,想来是对自己的侄儿颇为重视。

老侯爷心中好笑,那是自己的亲曾外孙,他不疼谁疼?圣上如此,看来是近乡情怯,倒是有些孩子气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郑重道:“陛下放心,居言乃我宁府血脉,宁府自然亲之厚之。”

这话有些说得过于直白了,东方拓翌却不恼,反而放下了心,这才问起老侯爷拜见之事,“不知老侯爷有何事告朕?”

老侯爷呵呵一笑,摆摆手道:“陛下莫急,不是什么大事,”说着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不负使命,那孩子已经答应不日随军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更的,在这里和大家说对不起了,开学以来被一些事绊住了脚,精力有限,很不负责任的断更了。

更对不起的是作者往后课业繁重一定是无法保持日更了,真心建议大家养肥,鞠躬鞠躬。

非常感谢一路陪我走过来的姑娘们,也非常抱歉,不祈求大家的谅解,只希望大家相伴一场,少骂作者两句。。。

第79章

老侯爷得偿所愿,从喜不自胜的东方拓翌那里“讨”了好些花茶出来,还是傅居言当初托福王专门献给皇上的“九吐龙珠”。拿回去的时候没少叫一家子茶痴垂涎三尺。

而傅居言这边却没有他们这般悠闲了。

这话要从两日前说起。

东陵玄始三年八月,泱泱一队军队声势浩荡进入了顺东华曲,随行者包括了宁戟亲选的忠厉军下一支分队队长、老侯爷亲信、宁府精挑万选的随侍下人、女使,加上带队的武宁将军,浩浩荡荡闯开华曲县衙的大门时,差点没把大腹便便的县长大人吓晕过去。

兢兢战战将人迎进了府门,等魁梧高大一脸络腮胡的武宁将军说明了来意,县长才敢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震惊于他们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藏着这样一位背景不俗的人物,这可是不得了了。连忙小心翼翼恭维道:“应该的应该的,不知小公子……如今具体身在何处?”

武宁将军摆了摆手,粗声道:“本将带人将公子接走即可,你这里,”他顿了顿,“我这些手下就暂时叨扰了,之后小公子直接随本将北上进京,不用备宴。”武宁将军人粗心细,早看出这位县长打的什么主意,不耐烦应付这些,干脆跟他说明白了。

那位县长果然笑容一凝,随后诺诺道:“是是!下官这就好好招待贵人们,您请便宜行事,若有需要,下官义不容辞。”

武宁将军素来雷厉风行,风尘仆仆一路赶来澡都没洗一个就于当天下午带了队长和几个亲卫赶到了半山村。

半山村地域并不偏远,但幽静的山村中也少见如此人物,几人都是人高马大身形粗犷的,尤其领头的那位,满脸络腮胡,一身腱子肉,再加上常年征战因而很是杀气腾腾的一双眼睛,还未说话,被捉住问路的村民就一个腿软,跌了下去,嘴里不住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身无分文,上有……”

被无奈的队长一把揪住衣领提了起来,亮出身上的腰牌,“军中要事,不得延误!我且问你,迎了傅姓公子的葛家二郎家在何处?”

那不识字的村民盯着腰牌哆嗦半天,好歹是信了这伙人不是什么山贼盗寇,一听队长找的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颤抖着指了个方向,“葛葛正修家……”

武宁将军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来,显然对这村民将他误认为贼寇相当不满,见消息已经问出,立马招手一下带人走了,留下尿欲强烈的村民看着他们的背影后怕不已。

“乖乖,这一脸凶相,跟那个葛正修有的一拼,莫不是同在军里干事的同行吧?咦?这么一说,前几日见着那葛正修,脸上的疤治好了,也没那么凶了……还军中要事,狐假虎威的吧。”

要是武宁将军听了这诽谤之言,怕是回来冒着欺压百姓之罪也要狠揍他一顿。

一行人火急火燎赶去见老侯爷的亲孙子,沿途被不少村民看在了眼里,顿时引起一片惊惶,实在是他们这汹汹架势,太像找茬的了。

葛立轩在地里摘菜,正好撞见了。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军中的人在奉命找葛正修,看这不罢休的样子,一时懵了,别是正修哥当年在军营里犯了什么事,这是被人上门清理来了吧?

两年前葛正修回乡的时候可算不上风光,当时战事已休的消息还没传到东陵内陆,葛正修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村口,容貌毁了,还带着个小孩儿,衣衫破烂一身风尘,对于村民的各种疑问概不回答,相较于之后归乡的王大石,不像是服役归来,倒像是逃回来的。

刚开始还着实让他们担心了一阵子,葛家人那一阵子对葛正修也颇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要不是碍着葛正修交出的几两银子,只怕早早就因为怕被连累将其踢出家门了。等到东陵旗开得胜的消息传出来,又见没有人来找葛正修,他们这才放了心。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是被人翻了旧账不打算了了?

想到这,葛立轩连忙拎着竹篮子一路跑回了家。

进门就喊他爹,“爹!赶紧的!正修哥那边出事了!”

他也不想想他爹一个里正,真要是军里押人,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里正正在厅里喝凉茶消暑,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下,茶水洒了半条腿,正要开训,听清楚了儿子喊的什么,顿时惊了,连忙放下茶杯走出来,“怎么回事?正修那边出什么事了?”

厨房里等着儿子摘菜回来的葛严氏也听到了动静,忙擦了手也出来了。

葛立轩气没喘匀就急忙说:“村里来了一伙人,说是军中的,正要找正修哥呢!看着凶神恶煞的,还带着刀!像是,来者不善啊!”

搁往日里,儿子一口气说了俩精准的好词,里正心里满意着呢,这会儿却被他这俩词弄得心惊肉跳,“啥?你说啥?军里人?”

里正沉默了一阵,脸色开始变得不好,显然是和葛立轩想到一块去了。

他进屋披了外褂,就要往外冲,被葛严氏给拦住了,葛严氏也急,但到底更担心自家人,“你这老爷子,什么都没问清楚呢就过去,那可是带刀的军官!你去了又顶什么用?再说了,这……也不一定就是找麻烦的呢!”

葛立轩急得跳脚,“娘,我看着那些人冲过去的,一色儿的不是善茬,你怎么还拦着呢!”

里正压了压葛严氏的手,“没事,我去看看,既然是军官,就万没有不讲理一说,再说村里来了人,我这个里正怎么都该出面。”

葛严氏劝不住,又拉不住死要跟着去的葛立轩,等爷俩都出门了,饭也不做了,忧心忡忡地盼着葛正修那边没事,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日子刚好过了一点,怎么就又不安生了……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而葛正修家里。

队长望着眼前这张异常熟悉的脸,不敢相信道:“正修?真的是你!”

葛正修也有些懵,“吴压,这是?”

他和居言正在用午饭,就听见大门口有人不停叩门上的铁环敲门,还不出声,寂静的正午时分,只有一声声空荡的“珰珰”声响在周围。

两人都有些纳闷,自从建了新房,门上的铁环就基本上成了摆设,村里人没人会想到去拉那个,都是外面喊一声推门就进了,所以这突兀的“礼貌”就叫两人意外了。

葛正修和傅居言对视一眼,道:“你先吃着,我去,可能是钱、何两位掌柜也说不定。”

自从大家分工办成了第一场拍卖会,他们夫夫和这两人,连带两人及留在华曲的福王的几个亲信,俨然形成了一个商事讨论小组,三天两头就要聚一聚胡天海地聊一聊。不过一般为了方便,大家都是聚在绝坊,倒是少有找他们上门的情况。

等打开门一看,越过并不眼熟的武宁将军,看见了吴压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葛正修这才压不住惊讶问出了声。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武宁将军一身便服在一番疾走后早被汗水浇透了,不耐烦他们在这打哑谜,更因为想到一门相隔的农家院里就是老侯爷的孙子,他的小主子,紧张之下绷着的一张毛脸就更凶戾了,他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吴压,认识这位?”

武宁将军上下打量葛正修一番,身材高大挺拔,容貌硬朗,眼神黝黑有神,黑胡子底下的厚唇撇了撇,替小主子相看了相看,这位,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吴压压下心中的惊讶,连忙给武宁将军做介绍,“这就是宁老大嘴上经常提的那位,”他看了看葛正修,侧手挡着脸在武宁将军耳朵边小声道:“深入敌军,捣毁了敌军三千屯粮的那位,葛正修。”

武宁将军这才正眼看葛正修,这才发现,眼前人平静面容下隐有刚戾的气质流露,不似常人。

“你就是葛行长?”

东陵兵制,十人为一帐,五帐为一旗,五旗为一行,五行为一营。

分别设帐头、旗总、行长、营将为各级首领。

到了武宁将军这个等级,行长什么的,已经不是能劳他接触的了。

但葛正修是个例外,原因就在于这个只领着一支二百多人的小行长曾一度成为军中平民行伍的追随对象。

当年出战大庸的,一共有三波,除跟随宁戟父子先行的边军,还有后来随御驾的卫军,再有就是当时紧急征收的民兵。

战事紧急,民兵训练不过月逾就被迫跋涉征战,其实力比之边军、卫军,可想而知。

卫军本乃环卫京都之精兵,世家贵游居多,桀傲气盛,地位高上,藐视另外两军。

古往今来,军中兵丁其气尤盛,不加疏导稍不注意就可能引起内乱,战事残酷,就尤其需要发泄。

边军有宁家父子护航,卫军颇有忌惮,便欺压民兵,民兵出自乡野者众,直率粗野,不事心计,往往被卫军暗地里的诡计小谋捉弄,虽畏忌其权势,久被压迫,自然忍无可忍反抗。直至后来,已经形成了两军对垒之况。

葛正修就是这个时候被军中各将领看在眼中的。

在一次突袭夜战中,仅率一行就捣毁了敌军后方屯粮重地,立功卓越。

这不是最让三军震撼的,更值得一提的是,葛正修浴血归来后却将荣誉拱手让人,给了原本负责夜袭、却因为受敌军埋伏几近覆灭的一支卫军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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