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说什么。我们走了啊,你好好休息吧。
病房门被关上,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王瑞灵这才再次开口:苏言,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苏言微微垂下眼眸,语气带着淡淡笑意说:他们啊,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四人打算去陈熠办公室那里坐会,大家挺久没见过面了,聊聊天比较好。
陈熠是麻醉科医生,他在别科的医生那里借来酒精棉签还有纱布绷带这些,然后叫佐矜背对着他,撩起衣服来。
佐矜撩起衣服,露出精瘦的腰,后背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些渗透着血丝,看上去有些可怖。
苏言没事,祝清北等人的神情就一下子放松下来,看着佐矜背部上的淤青,不知道为什么,高中时候的那种顽劣心思又冒出来了。
咦?我以为我会在佐矜身上看到那些那什么的。傅迦瞅了瞅,说。
什么那什么?陈熠问。
嗨呀不就是他和祝缴嗯嗯啊啊的时候搞出来的痕迹咯。傅迦挪愉笑道。
陈熠:在医院这种神圣的地方公然ghs,出门左转不送。
傅迦:?????
有个屁痕迹。佐矜翻了个白眼,祝缴外出工作半个多月了,再有什么痕迹也都消失了好吧。
祝清北看着佐矜后背上的伤,说:你这是得挨了多少棒棍子啊?
操,我他妈哪里知道,我那时又没有....数佐矜最后一个字直接拉高了音量,面部表情扭曲,卧槽陈熠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不用力怎么散淤血啊,忍忍吧。陈熠说。
......不是,问题是你矜哥怕疼啊。
长今,我问你件事儿啊。祝清北开口。
有屁快放。佐矜疼得龇牙咧嘴。
你打算怎么跟你男朋友解释这件事呢?祝清北指着佐矜嘴角的淤青,笑眯眯的问。
佐矜瞬间石化。
操。实不相瞒你矜哥救妹子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想到男朋友得知此事的后果。
明天祝缴回来了......佐矜懵了。
不是明天哦长今,是今天,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今天又是可以看戏的一天呢。祝清北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佐矜:........操。那我今天没什么事就不要回家了。
长今别怂啊,祝缴这么宠你,你撒个娇就行。陈熠说。
佐矜哼哼道:你矜哥我像是会撒娇的人吗?
这.....祝清北他们还真的没见过佐矜撒娇的样子,不过佐矜在不在祝缴面前撒娇就还有待考察。
佐矜背后的淤血看起来特别严重,调侃过后,塑料兄弟情回来了。
你这伤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啊。傅迦说。
下手还真特么重。祝清北啧了一声,长今你等着啊,兄弟我会帮你报仇的。
话说你不去审问那龟孙子真的好吗?佐矜问。
用不着我,我师兄说他负责那人,我就负责你们。所以说,到时候可能得让你和苏言和那个女的去一趟警局录口供了。
陈熠:哪个女的?
傅迦:言姐经纪人吧。
陈熠:喔。
.......你现在让我住在警局我都无所谓。佐矜说。
话题又兜回来了,还是当事人自己兜的。
矜哥,拿出一点气势来。傅迦给自家兄弟打气,好歹你也是一家之主啊。
佐矜哑口无言。他喵的这一家之主也是要在你矜哥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才是一家之主啊!
........你这单身狗是不懂的了。佐矜满脸沧桑,闭嘴吧。
傅迦:??????
怎么的?单身狗不配拥有发言权?
陈熠拉下佐矜的衣服,让他把外套给穿上,接着就转到佐矜面前,帮他处理脸上的伤。
说起来,我大学舍友顺便帮我调查了样东西回来。佐矜从西装的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和柯砚的微信聊天框,里面是柯砚在半个小时之前给他发了好几个文件。
你这大学舍友还挺牛逼的啊。祝清北说。
那可不,砚砚是电脑小天才。佐矜大致浏览了一遍文件的内容,然后把文件都转发给祝清北,有了这些证据,那人可以直接无期徒刑。
祝清北笑了下,他再怎么有钱有势,这次都死定了。
实验班的人很护短,特别是护着女生。本来这个班女生就没几个,数来数去都还是那十几个,让人欺负了那还得了。
大家都累了,又聊了会,除了要回去继续坚守岗位的祝清北都各自回家。
走出医院的时候,佐矜看了眼脱下了白大褂的陈熠问:你不用值班?
不用。晚上吧,就轮到我值班了。陈熠说。
那你怎么知道苏言出事了?佐矜好奇的问。
清北打电话跟我说的,说我是医生,还是要出场一下。陈熠说。
佐矜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不是医生又不是警察的傅迦,问:那么这位.....一副老大爷早晨去公园遛鸟的装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要去公园遛鸟的傅迦嘴角抽了抽:........你这话听得我想立刻给祝缴打电话告诉他你出去打架了还打得浑身是伤。
佐矜:.....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长大后的陈熠性格稳重了许多,但是在好兄弟面前,还是有十八岁的性格。他说:迦迦也是没体会过有喜欢的人管是什么感觉,不怪不怪他。
傅迦:..........
得,说来说去还是围绕着他单身这个点来说。
傅迦和陈熠同路,佐矜跟他们是反方向的。
佐矜比较想回家洗个澡休息,但是他就怕他身上的伤会让祝缴看到,想想后果他就打了一个激灵。
祝清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录口供?临分别前,佐矜拖住两人问。
傅迦打了个哈欠,说:应该是早上吧,到时候他会打电话给你的啦,不用担心。
喔。
佐矜目送着陈熠的车驶出医院,自己在车旁站了一会儿,这才上车回家。
回到家洗完澡后,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佐矜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转过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背部。
不忍直视。这他妈的那逼究竟打了多少棍子下去。
有些伤自己够不着,佐矜给他碰得到的伤随便擦点药水上去,就把衣服给套上。接着把脸凑到镜子前,确认了下脸上的伤,是祝缴看到后会骂死他的伤。
佐矜叹了口气,要不还是先坦白好了,经过他对祝缴多年的了解,他主动坦白的后果比祝缴自己发现的后果还要好上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