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闻言,褚昴垂眸,目光落在她几分紧张的神色上,薄唇轻启:“不喜欢我抱你?”
温景闻言一愣,心里寻思着这不是废话吗?
“还是不喜欢我碰你。”
他又开口了,语气听不出喜怒。
可不知为何,温景竟能敏感地察觉出他这两句话之间情绪的变化。
若是她真的回应了不喜欢,温景有种直觉,她今儿恐怕是真的要待在他怀里用膳了。
随着她的沉默,褚昴的气压越来越低,见状,温景忙道:“没有不喜欢。”
“只是……”温景吞吞吐吐,似乎有些犹豫,小脸也越来越红,最后小声道:“夫君可以在没人时抱我。”
温景就差把害羞二字刻在脸上了。
仰头紧紧地看着他,心里想着他若是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也能看懂。
他垂眸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温景才终于见他缓和了面色,黑眸里隐隐带了一丝笑意,薄唇也吝惜施舍了她一个字,“好。”
闻言,温景松了口气。
他放下了她。
双脚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温景竟有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也是下意识的举措,温景便往前走了一步,企图离他远些。
这个距离一拉开,温景便打了个激灵,果然一抬眸便见他眼底的笑意尽数散去,眉宇紧皱。
见状,温景的心一颤,生怕他突然改了注意,忙是又走了回去,拉过他的衣袖,柔声道:“夫君,用膳吧。”
他看着她,温景想证明她的坦然,所以在说完话后便自然地转过身去拉着他想往膳桌旁走。
不料他却突然反手拉住了她,温景回眸,便见他抿着唇深深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要习惯。”
习惯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温景竟然秒懂他的意思。
习惯他抱,又或许是习惯他碰她。
温景扯了扯嘴角,用现代的话语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处于热恋期。
所以才这么粘糊。
可她这个被迫处于热恋期的人,不仅不能提出异议,不能反抗,还要配合他,等待他从热恋期过渡到厌倦期。
温景安慰自己,虽然现在配合他是需要花心思,麻烦了些,但若是不配合他会更麻烦。
这么一想,温景便来了劲儿。
“好。”
温景轻声回应他,小脸笑得柔情蜜意,可眼底深处却透着清明。
她以为她掩盖的很好。
但温景不知,在她转身之后,身后的男人眼眸里的神色骤然变得晦暗。
褚昴静静地跟在温景身后,目光紧锁在她的后背。
她心中所想,他一眼便知。
只不过他方才所言的让她习惯也是真的。
虽然知晓她对他说的话都是阳奉阴违这的确让他不悦,不过见她言不由衷却无可奈何,最后必须乖乖听话,由他抱,由他碰,还要顺着他的心思,这都让褚昴无比满足。
满足到褚昴愿意忽略她的那一点阳奉阴违的小心思。
再多点耐心等她习惯。
就在温景坐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身旁有人靠近,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恩,我等你习惯。”
话音落下,温景的身子猛地一颤。
见他的气息久不离去,温景无奈,最后侧眸硬是挤了一抹虚伪的笑容出来回应他。
“夫君多担待了。”
————
自那日褚昴摊开心思了后,温景这几日基本上都是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除了他每隔三日需要入宫的早朝,其余时间,他竟然连军营都没去。
温景不止一次想要询问,将军都是这么闲的吗?
不过话到嘴边,她又憋住了。
这个男人不光聪明还敏感,她的任何一句话,他都能透过话意看透她内心的真实所想。
她担心这句话万一不小心刺激到他的某个点,就打破了如今的和谐。
此时的氛围的确和谐,除了每日见他的时间和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些,要时不时地忍受他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还要习惯他的亲亲抱抱,其他的都还挺和谐的。
他虽然爱亲她抱她,却没有强硬要求与她进行床笫之事。
温景除了前几日夜里睡的心惊胆战些了外,接下来这些日子倒是一日比一日睡得沉。
温景想,他之前说的让她习惯,估计也不远了。
至少今早,温景便是被冷醒的。
已经到了四月了,温景还是被冷醒了。
迷迷糊糊睁眼,此时屋子微亮,侧眸看去,便见床边有个人正在更衣。
这还是温景第一次醒来时见他还在更衣。
以往温景醒来时,都快午时了,他要么就是不在,要么就是衣着整齐地待在屋子里看书或者看着她。
昨夜下了春雨,此时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被褥外的空气微寒。
温景想,估计是习惯了他在一旁的温度,此时他不在了,天气又突然变冷,所以她才会被冷醒。
不过既然她已经醒了,那便没有继续躺在床上看着他自己更衣的道理。
温景动了动身子,撑着手臂半卧在床上,努力睁眼,让自己清醒。
待感觉差不多了,温景便坐了起来,单薄的里衫接触到被褥外的空气后让温景冷得一颤。
她记起来了,这几日睡得有些热,她便吩咐下人不烧暖炉了。
只是没想到今儿又冷了起来。
“醒了?”
声音在身旁响了起来。
温景顺着声源看去,便见他正垂眸睇着她。
“恩。”温景看着他还未穿戴整齐的朝服,轻声道:“我来给夫君更衣。”
说罢,温景便抬手意图掀开被褥。
“不想睡了?”
褚昴出声打断了温景的举动。
下一瞬间,温景便见他弯腰与她平视,又低声重复询问了一遍,“是不想睡了?”
温景微愣,旋即回应,“没。”
她还想睡。
此时才过卯时,还早得很。
她只是想起来为他更衣后再睡回笼觉。
“那就继续睡。”他看着她。
“可是……”
往日温景没醒还可以当做不知,可今日她已经醒了,总不能躺在床上看着他自个儿更衣洗漱后去上早朝吧。
“没什么可是。”褚昴出声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疑,“睡。”
听他的语气,温景便自觉闭嘴了,知晓再说下去也徒劳无功。
何况,她也不想起。
于是,温景默默地躺了回去,整个人又重新缩回了被褥里。
却也没继续睡,眼神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看着他穿戴妥当。
温景本以为他下一刻便要转身出去,哪知他却突然垂眸看向了她。
看着看着便又向她走了过来。
温景看着他弯腰,把手放进了被褥里,不知在感受什么,片刻后,眉宇皱了皱。
随后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藏在被褥下的手,摸了摸后,温景便见他沉眉看向了她。
“冷怎么不说?”
温景一愣,她想说其实她钻进被褥里了后觉得还好,没那么冷。
她的手脚一直都是凉的,哪怕在暑夏也不见热。
只是这些日子夜里待在他怀里睡手脚才是暖的。
可是她这话还没来得及道出口,便见他又合衣躺了进来抱住了她。
“睡吧。”
见状,温景将心底的话默默地咽了下去,乖乖地闭眼。
想着闭眼配合他吧,她此时没什么睡意,不过她只要闭着眼,他应该也不知她究竟有没有睡着,待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后她再睁眼。
温景以为她要装睡,哪知闭了眼后没多久她便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过辰时。
屋子里又烧了暖炉,温景一睁眼便能察觉。
侧眸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眼,温景便知褚昴还没下朝回府。
温景提声唤人。
听见了动静,锦竹推门走了进来。
“夫人。”
温景询问:“何时烧的暖炉?”
“是将军走时吩咐的。”
闻言,温景了然,本想着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能有次举措还挺细心的,可后来又想,他的确细心,细心到能捕捉到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能从她的任何举动里推出她心中所想。
这么一想,温景便瞬间清醒了。
“夫人可要起了?”
“起吧。”温景坐了起来。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沁人心脾。
锦竹伺候温景更衣洗漱,今儿天气寒,温景多穿了几件,待收拾妥当后,温景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后,将近巳时,宫里传来了一个消息。
四月十日,皇后寿辰,京城里正五品官员以上的臣妇都需出席。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皇后特意下令了,凡是官员家中有及笄的女儿也都可以出席此次寿宴。
此事,很快便在京城里掀起了风浪。
众人都心照不宣。
皇后这是在为三皇子选妃呢!
为此,单是袖衣阁便忙碌了起来。
不少女子加急定制衣衫。
若是能被皇后娘娘看上了,有幸被选为三皇子妃,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再者,二皇子也并未娶妻,若是没能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能被德妃娘娘赏识,被选为二皇子妃,也是莫大的福分。
不过此事于温景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席一场寿宴打个酱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生欲又来了,历史上有皇帝是每日上朝,也有皇帝是隔几日上一次朝(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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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当今皇上子嗣单薄,如今膝下也不过三位皇子,一位公主罢了。
三皇子祁隶,皇后所出,今年二十有三。比三皇子大点的二皇子祁珩,今年二十有五,是德妃所出。
还有一位七皇子祁幕,今年不过十一,生母是一名宫女,早已逝世。
温景对皇家的了解不多,也是在嫁来将军府后,才大概了解了一些。
这两年,褚昴不在京城,她也基本上没出过将军府,出席的宴会是少之又少。
一来是因为温景身子不适,好几次宴会又恰巧在生病,所以没能出席。
二来是因为她刚嫁进将军府,再加上褚昴新婚三日后便离京去了域北,京城里的人也基本上没有记得还有她这么个人。
至少,在前两年皇后的寿辰,温景便从不曾收到过皇宫的邀请。
没想到褚昴回京不过一月,将军府也渐渐热闹了。
温景颔首,传消息的信使太监是内务府的人,锦竹打赏了银两后太监恭敬地退了出去。
昨夜下了雨,此时天虽然已经放晴,不过地面还是湿答答的,不宜出去走动。
温景闲来无事,再加上听闻了宫里传来的消息,怀有心事,便拿起了绣帕刺绣,一边绣一边缓缓理清思路。
她的绣工不好,只是她喜欢看见自己亲手绣的图案渐渐成型,虽然丑了点,不过倒挺有成就感。
当今皇上的子嗣不多,如今能有竞争力的也就是德妃所出的二皇子和皇后所出的三皇子。
温景这两年与皇后没有交集,但却与德妃有过交集。
德妃曾在两年前送过她一份礼,新婚贺礼。
她未曾与德妃谋面,自然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脸大,能让德妃为她送新婚贺礼。
原因是什么,不言而喻。
当年褚昴去了域北,没在京城,而温景又是刚嫁去将军府,这份贺礼温景倒是收的心安理得。
只是如今褚昴回了京城,温景的一举一动便不能再随意。
德妃接下来恐怕也不会仅是送礼那么简单了。
而就在前段时间,德妃便又派人来将军府送过一些补品。
许是因为御医常来将军府,德妃知晓温景病了,送的一些关怀。
温景细细思考了后,还是收了德妃送的补品。
一些补品罢了,德妃也没其他举动,贸然退回去不见得妥当,还是见机行事,以防过犹不及。
褚昴下朝回府时便瞧见她端坐于软踏上刺绣。
似乎非常认真,连他进了屋子都不曾知晓。
温景再回神时是因为瞧见了身旁落下的阴影。
抬眸看去,正对上他的双眸。
“夫君?”
温景暗道是她大意了,竟然连他进屋来都不知晓。
“在想什么?”他开口便道。
闻言,温景微愣,知道瞒不住他,便直言:“在想皇后寿辰。”
他刚从皇宫回来,这个消息应该也是知晓的。
哪知,温景却见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绣帕上,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道:“过来。”
温景有些犹豫。
他又耐心道了一遍,“过来,现在没人。”
听了他接下来的这句话,温景便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没人,可以抱。
温景有些无奈,不过看他的态度,知晓她是必须要听话过去。
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绣帕,起身走了过去。
刚接近他,便被他一把揽住了腰身,跌坐在他的腿上。
温景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呼吸近在咫尺,随后才听他低声问:“想皇后寿辰什么?”
温景本还有些不适,不过在听了他的询问后,思绪便被转移了。
温景想了想道:“皇后这次寿宴不仅邀请了臣妻,还邀请了臣子府上未出阁的女儿。”
他静静听着。
温景继续道:“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未曾娶妻,正妃之位空悬,我想皇后是想通过这次寿宴为三皇子挑选正妃。”
这些话都是铺垫,接下来的才是正题。
“两年前,德妃曾向将军府送过一份新婚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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