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温存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 / 2)

涂抹温存 温火 4776 字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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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纪时因挣扎着逸出粘腻的一字,就又被闻骋拽入爱欲的深潭。闻骋受欲望驱使又随心所欲,占据所有深藏的角落。

闻骋热腾腾的呼吸里掺着一丝起泡酒甜蜜的微醺,在唤醒的同时又麻痹纪时因的神经。他年轻的学生发狂地吻他,抚摸他的任何一处。

装指甲油的瓶子被闻骋随手扔到一边,随着床面的上上下下起伏,滚到纪时因脸侧。

闻骋在他后颈处缠绵地吻,含着他的喉结,吮吸到耳畔。他像那种听话的大型犬,无意识的撒娇总让纪老师招架不住。然而在他们相识的三个月里,任何时候的闻骋都从不曾像此刻一般难缠。

年轻气盛的兽撕咬他的耳垂,纪时因的脸便被迫偏向一旁,他眼里泛着水,呼出的热气都断断续续。

那瓶指甲油贴着他的脸,粉色衬着人,画面落在闻骋眼里,显出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猎物束手就擒。纪时因浑身绵软,几乎失去任何挣扎的余地。

闻骋的手流连过所有会令他战栗的地方,沿着后腰的弧线缓缓摩挲,探入内裤里,捏住他的臀肉。

纪时因徒劳地用手抵着闻骋的胸膛,他最后一点力气都经由口齿被抽干,闻骋含着他的唇舌吮吸,咂弄出水声。手也在身后作乱,没轻没重地掐他,令他受不了地抬臀,也因此贴紧闻骋的胯下,顺了对方的意。

水声愈发粘稠,他们经液体连接,随即彼此交融。闻骋轻轻咬一口他的下唇,之后用力含住他,退开时发出响亮的一声。

纪时因在他的掌控下失神地战栗。

“甜的。”闻骋舔着嘴唇,像是在细细回味。他又露出那种有八颗牙齿的笑容,在身后纠缠的手指缠绵地、缓缓钻进臀缝之间。

“呃······”纪时因皱着眉重重一喘,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下一秒忍住所有反应。

时至今日,他明明早已被剥去最后的遮羞布,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全然赤裸地暴露在闻骋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旧在悲哀地自矜着。

“纪老师······”闻骋不死心地贴着他亲吻,撩拨他的嘴唇,下面的手指反复摩擦最柔软的嫩肉,想要再听那样的声音,“叫出来······”

纪时因闭着眼睛摇头,睫毛颤抖着,被水汽沾湿。羞耻感填满他的大脑,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他雌伏在闻骋身下,听到粗重的喘息,听到塑料制品被打开发出“呲啦”的声音。

“不······”纪时因在他身下发出微弱的声音,闻骋充耳不闻,他把那一小袋里面的液体全倒进手心里温热,然后循至身后,在穴口处画圈。意在放松,却让那小口夹得愈发紧致。

“纪老师,你要放松。”闻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纪老师白皙的手勾在他衣袖上,那上面曾经涂抹过怎样娇艳的颜色?

闻骋被自己的想象撩拨得近乎发疯,他用腿压住纪时因不让猎物逃脱,令那双漂亮的手在一个瞬间骤然攥紧他的衣袖。

后面的手指狠狠捅进去,带着微凉的液体,插进深处。

“你······”纪时因慌乱地睁开眼,他高度近视,眼里又含着水,只看见闻骋一个模糊的轮廓。闻骋的手在他身后作乱,反复挑拨、胡乱摸索,把他从内而外地打开。

后面被撑得很大,闻骋把两根手指分开,冰冷的空气就争先恐后地灌进去,充盈内部,饱满而空虚地折磨纪时因的神经。

闻骋让自己的老师瘫软在身下,化成一掬水。他扯自己的裤子,可观的尺寸跳出来,灼烫地抵着纪时因的腿根。

纪时因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他被脱去身上最后一点布料,蹬着腿向上逃离。床咯吱作响,闻骋冷酷把他拽回来钳制着,让细瘦的腿完满嵌入臂弯里,他就势压下去,将硬着的东西抵到纪时因颤抖的小口上。

纪时因已经近乎崩溃,他被闻骋压在身下,所有物件都在他眼前转着,在闻骋顶入的那一刻,他的泪又一次滑落。

闻骋握着他纤细的腰,一点点欺近他。没有被手指触碰过的地方也被迫打开,闻骋的胯部贴住柔软的臀,慢条斯理磨弄。

“纪老师,你好紧。”闻骋重重地喘,呼吸全喷在纪时因脸上,腰部的动作一点也不见含糊。他揉捏着老师的臀,又满足地喟叹,“你好软······”

软弱和爱欲侵占他,将纪时因架在火上炙烤。闻骋俯下身缠绵地和他接吻,下身缓缓动作起来,力道里寻不见半点温柔的含义。

于是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从交接的唇间漏出来,节奏不断加快,纪时因在接连颠弄下不断发出粘腻的鼻音,他的手按在闻骋腹部,推拒的动作完成一半,在闻骋眼里就成了爱抚。

汗液沾湿他满手,手掌下肌肉的形状因为一次次用力而变得清晰,硬得硌手,烫得吓人。

闻骋无情地贯穿他,腰胯撞在臀肉上啪啪地响,酥酥麻麻的痛和痒混在一起,又被手指蛮横地揉去。

“嗯······”纪时因已经无法再按自己的意愿流泪,口中溢出自己从未听过的呻吟,全传入闻骋的耳朵。闻骋被刺激得双眼发红,将他抵在床上顶撞,肆意玩弄。

水声黏着,连成一片,充斥整个房间。

“为什·····为什么?”问句被一记狠撞打断,全卡在喉咙里。纪时因的手被闻骋带到肩膀上,软绵绵地勾住脖颈。闻骋的手握着他大腿摩挲,动作眷恋缠绵,腰却不断前后耸送,粗鲁地疼爱他。

纪时因挂在闻骋身上,只会颠簸着流泪。身体里坚硬的东西不知餍足,一次次欺入更深的地方,他被钉在身下,尽数剖开,把所有欲望呈现在学生眼前。

他因为羞耻而低声抽噎的时候,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紧致。

头上的喘息声又粗重一些,闻骋的手半点分寸也没有,沿着他的腰掐出一圈青紫。纪时因好像被浪潮高高抛起,他手脚并用,缠着这块带给他风浪也赐予他港湾的浮木,执着地询问一个答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闻骋吻过他的肋骨,剧烈进犯的动作暂时止息,用几浅一深难寻规律的频率,想换来他的失控。

纪时因被他折磨着,声音里无可抑制地带上哭腔:“为什么······嗯,要这样?”

为什么?

他哀哀切切地望着闻骋,那双年少的眼睛里有他从未见过的情欲,于是纪时因意识到,一夜过后,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的样子。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闻骋俯下身,缱绻地吻他,仿佛要把他的嘴唇融化。他贴着纪时因,黏黏糊糊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他极尽温柔地对待身下的心上人,而纪时因茫然地睁着眼睛,只知道呆呆颤抖和泪流。

闻骋终归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即便温柔也难免带着几分不知轻重的鲁莽。

理智短暂存在一瞬,之后闻骋便再次拖他入火。纪时因被咬住乳尖按在对方的胯上,狠狠揉弄。短暂昏聩复醒,闻骋又把手撑在他头侧,凶狠地送腰,操得他只泄出断续的声响。

昏暗的房间里,纪时因在他的学生身下达到高潮。

纪时因的每寸肌肤都融入情欲的味道,腿仍旧卡在精悍的腰际无法合拢。罪魁祸首抱着他,仿佛很依赖般,轻轻蹭他,嗅吻他的锁骨。

他被闻骋的气息环抱着,在温存中陷入无边的沉睡。

第12章

纪时因过去三十年人生中的每一个夜晚,都不比这一夜漫长混乱。

昏睡过去之前,闻骋仍旧在无休无止地顶弄他。少年人的精力丰沛到恐怖,闻骋把他翻过来,摆成不同的姿势,再凶狠地撞他,一次次送他到最顶峰。

纪时因的求饶声都被撞散,张着嘴泄出断续的呻吟,闻骋就趁势深深地吻他,压着他不知疲倦地嘬吮。

细微的疼痛还有强烈的快感交织着,麻痹他的神经。纪时因在颠簸中入睡,梦境也是晃动的。现实的他被烈火灼烧着,梦中的他却落在光秃秃的、黑与白混杂的边界里。他原本麻木无知,如行尸走肉,直到闻骋俯下身来亲吻他。

对一个梦而言,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纪时因惊醒时满脸是汗,他大脑一片空白,汗液沿着额头流淌。他以为已经在梦里犯了最糟糕的错,而清醒过来的他却发现自己浑身光裸,被同样赤条条的闻骋扣在怀里。

那瓶粉色指甲油丢在他枕边,梦比现实更为残酷。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十指尖蔓上被电击一般的麻意。闻骋侧身半压着他,有力的臂膀环住瘦弱的躯体,胯下的东西危险地蛰伏着,顶在他大腿上。

身体的感知逐渐恢复,后方的不适、乳尖的胀痛一并涌来,与这些一同苏醒的,还有闻骋。

闻骋的眉毛很浓,眼窝深,眉骨高挺,游刃有余地勾勒出英俊的轮廓。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半眯着眼睛把纪时因看着,显得格外柔和。

他再没有了夜晚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露出一个甜蜜又略带羞涩的笑容,说:“纪老师,早安。”

纪时因几乎忘记了自惭形秽,只定定地望着那双浅色的眼睛。混沌的一夜过去,闻骋明明依旧干净,阳光,甚至懵懂。

肮脏的只有他,泥足深陷的也只有他。可那双结实的手臂牢牢揽着他,丝毫不见放松。

闻骋呼吸时,热气就全洒在他颈项间,勾出一切有关旖旎的回忆:“纪老师,我们······”

“你······”从昨天到现在,纪时因没有说过一句通顺完整的话,艰难地打断闻骋后,就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闭着眼睛向远离闻骋的方向挪动,抖抖索索半晌,竟然丢脸地哽咽起来。

“纪老师!”闻骋惊得一下坐起身来,慌慌张张伸出手去搂他,“你别哭啊······”

“你,你别碰我。”纪时因剧烈一抖,一切有关旖旎的记忆都在这一刻涌进大脑。尖吟和哭泣令他的嗓音沙哑,而他失去最后的体面,一丝不挂地流下泪来。

闻骋关切的眼神在他身上灼烧出焦黑的洞,腐烂和死亡全裸露在日光下曝晒,他无助地抱住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纪时因崩溃地质问,不知是在问闻骋还是自己,昨天晚上他实在吓坏了。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闻骋,更没有见过那样的自己,“我们,我······”

我们不是师生吗?你不是我的学生吗?

他跌坐到地上,视线里的一切都在转。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喜欢你,老师,我喜欢你。”闻骋急促地说着,剖白自己的心意。他的那双眼睛那样明亮,总要给人深情的错觉。

“对不起,对不起。”纪时因痛苦地大口呼吸,像被人扼住咽喉,像一条溺水的鱼,“是我的错······”

他不知羞耻,自作自受,活该被捆在悬崖上让秃鹰啄去六腑,可他万不该把闻骋也拖进泥淖。

“不,不是的,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没忍住,对不起。”闻骋语无伦次,单膝跪到纪时因面前,伸出手又不敢触碰。他拧着眉,就好像他也同样难受,“纪老师,你别哭。”

他们自说自话,互相道歉,都把没有意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谁也觅不得解脱良药。

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纪时因蜷缩在地上,把自己揉成小小一团,声音里带着鼻音:“你走吧。”

昨晚他就是用这样难听的声音,欲火焚身地渴望着闻骋。

闻骋顽固地跪在他面前,不肯走。

“你走吧,好不好?你回家去,不要再来了。”纪时因的眉蹙在一起,哀切地乞求他。闻骋浑身僵硬,青筋浮现在结实的手臂。他固执,每一句都在撕扯纪时因的遮羞布,要将南墙撞破:“纪老师,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纪时因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堵住耳朵,以便顺理成章地沉默。

“我真的很喜欢你,老师,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也会对你负责。”闻骋愈发焦躁不安,他困惑,也倔强,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支撑着他,向三十岁的教师示爱。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闻骋的脊背僵硬地挺直着,阳光在他身前投下阴影,笼罩住蜷缩的纪时因。

纪时因那么狠心,是最不适合作为心动对象的人。闻骋还年轻,所以走了岔路。但是没关系,只要悬崖勒马,一切都能够回归正轨。纪时因继续做无趣的高中老师,闻骋也会走向他广阔丰盛的人生。

相交线会渐行渐远,青春时代许多人都犯过错误,但没有几个人会因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蹉跎一生。

而他是成年人,引导少年回归正路是他的责任。

闻骋心急如焚,他看到纪老师露出那种柔软而无奈的神情,轻轻地唤:“闻骋。”

他的神情耐心又温柔,就好像在同顽劣的孩童讲道理:“没可能的。”

闻骋的焦躁完完整整落进纪时因眼里,可那没有作用,再真挚的话语也显得稚嫩。他比纪时因小十几岁,不够格被当做追求者。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孩,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是一家人的心头肉。他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爱他,所以他不应该在这里虚度他珍贵的年华。

“为什么没可能?”闻骋追问,如困兽犹斗。

纪时因说:“你太年轻。”

“我很快就会长大的——我已经长大了!”闻骋显得咄咄逼人,“我已经可以跟你上床了,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他又改口,“只是十岁而已,我们又没有差很多。”

纪时因没有对他过火的措辞作出反应,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迷途的少年,期盼他能够自己清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要用这样干瘪苍老的躯体,来消解闻骋的年少,他怎么敢?

男人,十岁,师生关系,每一道鸿沟都足以绊住纪时因迈向他的脚。

“什么时候生下来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判我的死刑!”闻骋的眼眶通红,脖颈边的青筋都爆出来。

纪时因一动也不动,像聋子也像瞎子,他要让自己的心比钢铁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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