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没太在意，以为是看走了眼。

那个单纯得简直蠢的女孩，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夜里十点多，这是夜生活的开始。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混杂的空气中布满了烟酒的味道，舞池中充斥着男男女女放纵的尖叫。

沈肆坐在角落里，喝了点酒，脑子被这些嘈杂的声音环绕，他只觉得聒噪。

踢了脚俨然已经躺尸着的程子俊，他摁了摁太阳穴，放下酒杯往外走。

昏暗的灯光下，俨然一片糜乱。沈肆现在胃里翻滚着，他现在需要出去吹吹冷风。

倏地，他脚步一滞，心在这一刻缩紧。

这回，沈肆没有再看走眼，他即使醉了，可脑子却是清晰无比。

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化着不同于年纪精致妆容的林如鹿，穿着紧身黑色皮裙，将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红色液体，她笑吟吟地迎面走来。

八米，六米，四米，两米……

她抬起化有欧美风上挑眼线的双眸，与愣在原地的沈肆的视线直直在空中碰撞。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收回目光，擦肩而过。

只这一眼，沈肆就确定，她不是林如鹿。

林如鹿有着一双澄澈的桃花眼，看一眼仿佛就能望见内心。而这个女孩的眼眸里，犹如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

外表可以包装，但眼睛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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