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拉着舒漓走进了卧室,从底下找出来一个小匣子,打开那个上面有雕花装饰的小匣子后,只见里面放着几个小木偶,“怎样?我雕刻得好不好?”
“你是什么时候做好的,我怎么不知道?”当时舒漓从无泪之城回来后,就开始着手雕刻这些木偶,她想攥一些可用来回忆的东西,到时候穿回去了,也有了可承载思念之物,可后面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事,慢慢的她也就忘了。
如今,流觞也不在她们身边了,想到流觞,舒漓的睫毛闪了闪,晶莹的泪花在涌动。
她看着白邪帮她雕好了几个木偶,感动的一塌糊涂,尤其是那个跟流觞一模一样的小木偶。
“趁你偷懒的时候,我就偷偷给做好了,本来打算你下个月生辰的时候给你的!”
“白邪,谢谢你!”舒漓主动拥住白邪,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是我自愿的,漓儿,你只要记住了,为你做任何事儿,都是我白邪自愿的,即便是有一日为你杀尽天下人……”
二人此时心头满满的都是感动,却不知一场史无前例的天劫正应运而生……
第四十三章
“师尊,恳请师尊为慕华做主,有药师宫的药徒亲眼所见,那白邪不仅当众拒婚,毁我名声,还杀我父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上官慕华跪在九天真王宫内,满脸都是泪。
太上真人看了天枢一眼,“天枢,白邪毕竟是你的弟子,平时也是由你一手教导,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师父。”天枢拱手作揖道,“白邪既是天枢的弟子,天枢自然知道白邪的性子,现也不能凭借外界的传言,待事情查明原由,一定会给药师宫一个交代。”
“师叔!”上官慕华此刻内心皆是怨恨跟委屈,哪里还听得进别的,只见她愤愤然道,“白邪师兄是您的弟子,您自然帮着他说话,可白邪进入我药师宫是事实,为何他去了一趟药师宫,我父亲就死了,此事除了白邪还会有谁?师尊,如果您不能秉公处理,以免落人口实,瀛洲一向以公平正义为先,是天下修仙者的表率,还望师尊替我做主,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慕华,你现在毕竟还是瀛洲的弟子,说话也要注意一下场合与分寸,不得放肆。”天心忍不住苛责了一句,“师尊从来不是会偏袒徇私之人,你且稍安勿躁,我们自会给药师宫一个交代,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好,既然如此,我且先等上几日。”上官慕华满脸悲痛的被羽姬搀扶着这才走出了大殿。
她本是药师宫最得宠的小师妹,父亲总是将最好的如数给她,那时听闻有只狐狸来了瀛洲修炼,她最终说服了父亲,这才来到瀛洲。
上官慕华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上古神族舍弃九州鼎救天下苍生,降服妖王之事,那时心里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此生若要嫁人,一定要跟那羽族的大公主肖瑶一样,嫁给涂山的狐狸。
那时她天天借故去找白邪,一会儿是仙法讨教一会儿是道法讨论,一会儿又是剑术的切磋,她不好音律只因白邪喜欢,便弹奏那古琴,令长白殿数人日日被毫无律动的琴声所侵扰,见到白邪的瞬间只觉是前世注定,今生只做久别重逢一般。
上次回岱屿山降服狼人之时便与自己的父亲说起过此事,也谈论起白邪,她未曾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竟然不顾颜面当众求亲,可岂知那白邪竟是如此不识抬举,敢在药师宫当众拒婚,毁她声誉。这对于父亲而言无疑于是莫大的耻辱,对于她上官慕华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
回到房间里,上官慕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泪湿衣襟。
“咚咚咚”,师妹,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步生烟的声音,上官慕华赶紧擦掉眼泪,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大师兄请进”
虽然上官慕华擦掉了眼泪,步生烟还是能看出慕华红红的眼眶,他递过去一块绢帕,“把脸擦一擦,有点脏”
上官慕华感激的看了步生烟一眼,接过手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这一刻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手刃白月,以洗血耻.......
对白邪而言,这一切他却毫不知情。
这几日虽住在简单的小屋子里,却是白邪一辈子最温暖的时光。每日清晨白邪一早便会做早膳,去拾取一些海鲜河蚌之类的,做一些清淡的早餐,等待着舒漓从睡梦中清醒。
“懒猫,你总算醒了,我熬了点稀饭,快趁热喝吧!”
舒漓冲白邪微微一笑,“你现在可是一点上仙的影子都没有了,整日一副巧家媳妇模样,将来谁要是娶了你,一定过得幸福美满。”
“那不知道舒漓小娘子可愿意将我娶回家呢?”白邪也是非常调皮的配合。
舒漓听到这句话嘴上虽然说着十分嫌弃的话,脸上却是羞涩难当,而心中有一丝甜蜜。
她立刻跳下床榻正打算冲向厨房,却被白邪拦住,他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女人有些责怪的说,“又不穿鞋,小心会感染风寒”
“若是染了风寒岂不是更好?”
“为何?”白邪有些不解。
“这样我就不用早起,可以天天躺在床上了!”
白邪将舒漓抱回床上,并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鞋子,“傻丫头,你不染病,我也会一直照顾你的”
帮舒漓穿好鞋子之后,两人才一起用早膳,白邪宠溺的将自己碗里的肉馍馍如数夹到舒漓碗里,“你最近跟我住在这儿,着实委屈你了,你看你,这才几日功夫都已经清瘦了些。”
“我有吗”舒漓鼓着自己的腮帮子调皮的冲白邪眨眼,“我有瘦吗?你看看我的脸,都胖成大饼了。”
白邪将身子往舒漓这边侧了侧,捧着舒漓的脸轻轻地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说道,“这大饼的味道,真是不错,看着光滑细嫩,咬一口......”白邪故意停顿了一下。
“咬一口觉得怎样?”舒漓满怀期待的盯着白邪。
“咬一口,自然是”白邪故意拖长了音调,“又油又腻”
“你.....”舒漓抬起手想好好的揍白邪一顿,可刚抬起的手,却被白邪攥在手心,“这鸡爪一定非常鲜美,要么中午我们吃香辣鸡爪?”
“阿嚏”舒漓打了个喷嚏,再猛力吸吸鼻子。
“你看你,早上起来一定要先穿好衣服鞋袜,记清楚了没?”
“嗯”舒漓难得乖巧的点点头,“我以后记住了”
难得见到舒漓这么乖巧可人,白邪将舒漓抱上床,“你身子不舒服,就先睡一会儿,用午膳之时我再叫你”
舒漓见白邪要离开,舒漓微微有些不悦,“你伤还没好,现在要去哪儿?”
此刻舒漓的眼神里净是深深浅浅的担忧,明媚的眸子里如水一般柔和,脸颊两半的红晕明灭可见,白邪不禁看呆了。
只见他整个人趴在舒漓身上,俯下身吻了上去,从轻轻试探到深入探索,一气呵成,须臾之间两人深深地纠缠在一处,双唇之间的博弈是那么缠绵而深情。
这一边的两人依旧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却不知此时的瀛洲却是炸开了锅。
在九天真王宫的议事厅,各派的掌门都已聚齐,商量关于上官骏被杀一事。
“太上真人,白邪虽为涂山孤帝有些渊源,但上官骏毕竟为药师宫宫主,又执掌岱屿山。此事应尽早处置,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太上真人,我等定要给上官宫主讨回一个公道。”
“白邪从出事到现在,不知所踪,这便是典型的畏罪潜逃,瀛洲如此放任不管,实在令众人难以信服。”
“我等药师宫弟子特来为师父讨回公道。”殿门外,只见上官慕华率领一众弟子纷纷前来,人群中慢慢让出了一条道。
“师尊,我虽为瀛洲弟子,但如今我已重回药师宫,并继任药师宫宫主之位,既然瀛洲如此偏袒涂山,那日后报仇之事,是我上官家的家事,自然也与瀛洲无关。”
“慕华,你可是瀛洲的大师姐,说话注意分寸,不可任性而为!”天心小心翼翼察看太上真人的神色,有心护短。
“师尊,天枢愿亲自寻找白邪,一定将白邪带上瀛洲,并给大家一个交代。”天枢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从殿内消失。
上官慕华心里虽有恨意,却不再表露只是拱手作揖便离开了瀛洲。
回到药师宫之后,上官慕华像是失去了魂魄的木偶,一个人在药师宫游荡,每经过一个地方,好像能看到父亲的身影,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难产过世,她一直是父亲一手带大,父亲虽然平时严厉了些,可对她是有求必应。
如今她却再也不能在父亲跟前嬉闹,撒娇,往后再也没有人宠着她了。
上官慕华给上官骏穿上丧服,将他放入冰棺。下葬之日,众人前来祭拜。那些来祭拜的人几乎都会对上官慕华说着:“节哀顺变”却无一人能感同身受,节哀,怎么节?顺变,如何变?
上官慕华看着满屋子里的白色幔条,心中的悲伤在不断扩散,整个药师宫丧钟长鸣,当前来吊唁的宾客散尽过后,只剩上官慕华一个人在灵前守孝。
上官骏一人操持着整个药师宫,从小上官慕华便是个锦衣玉食的千金,放眼整个岱屿山,从未有人敢欺负她,可她非要去瀛洲拜师,如若没有去瀛洲,也许就不会无端生出这么多祸事。
她对着上官骏的灵碑发誓,她此生一定要手刃白邪。
心下这般想着感觉有人在靠近,上官慕华立马提高了警惕,拿起放在手边的摘星剑,“你是谁?想干什么?”
“师妹是我,我是大师兄,先把剑放下”虽然不知道这把摘星剑有何来历,但也曾在灵阁台见过此剑的威力,那绝对是一把旷世奇剑。
见到来人是自己的大师兄,上官慕华这才收起了剑,“大师兄,你不是在瀛洲吗?怎么来这里了?”
“你真的打算回来继承你父亲的衣钵了吗?真的不回瀛洲了吗?”
“嗯,我想好了,不打算回瀛洲了,白邪杀了我父亲,既然瀛洲选择偏袒,那么这血海深仇我只能自己去报。”上官慕华往炭盆里添了些冥纸,“大师兄身为瀛洲的人,还是不要与我来往,免得被太上真人责罚。”
“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回瀛洲了,那我也不回去了,日后你上官慕华在哪儿,我步生烟就在哪儿”
“师兄.....”
“放心吧,我既然是你的师兄,就会一辈子在你身边,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那是自父亲之后,让慕华再次感动的人。可仅限于感动而已。
那天步生烟陪着上官慕华守灵,最后将睡着的上官慕华轻轻的抱回卧房,自己偷偷下了山。
药师宫的宫主被杀之事,曾一度传的沸沸扬扬,而疑似凶手的白邪也一直未曾露面。涂山对此事并未做出表态,瀛洲也跟没事一样,涂山本位于三界之外,过了冥界才是涂山,而那片往生海,除了修炼成仙才能安全度过,否则将葬送在那往生海下,对于一些法力低微的生灵,基本上无法进入。
这日白浩与肖瑶从羽族回来,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关于白邪杀人的各种传闻,他回到洞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狐帝白渊,可谁知白渊听罢之后只是微微一笑。
“我说你身为大哥的,这么点事情都看不出来么,白邪虽是调皮了点,可这几千年并不是毫无长进,他在瀛洲能以一人之力,拯救万千生灵,并用心头血浇灌四十九天,可见他已经是一位顶天立地之人,他心怀苍生,怜悯万世,是不会做出这随意杀人的事情来的。”
“可是父帝,您可还记得当年血盟风长老说三弟他是......”
“放肆,此话万不可对他人提及,你只需谨记,白邪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定要护他周全,关于外界的传言,且不可盲目跟风相信!”那是狐帝第一次发怒,原来性情温和的狐狸,发起怒来,也是那么的恐怖,让人望而生畏。
“是,孩儿谨遵父帝教诲,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以还三弟清白“
狐帝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这是白邪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好了,倘若他真杀了那上官骏,一命抵一命也是人之常情”
“父帝,你真打算不管三弟了吗?”
白渊依旧非常平静的喝着茶,”他已从灵狐修炼到狐仙,这些本是他自己的命定的劫,如果他连这么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将来又如何慈悲众生?“
”是,孩儿谨遵父帝之命,只是前几日二弟特意去了我那儿一趟,说是三弟被散灵粉所伤,至今未能痊愈,孩儿是担心这散灵粉会不会对三弟造成致命的杀伤力?“
“这散灵粉是上官骏最得意的研制之一,这些粉末对平常的人只是一些驱虫的作用,可对于修仙之人却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