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竟然是我本命太太?》TXT全集下载_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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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开或者江月明,她俩是一对,找哪个都不好。

秋佐捂着小腹,感受着血崩,三思后拨出电话。给韦江澜。

她是一个咽不下情绪的人,尤其是此刻,急切需要宣泄。

对面很快接起。

“喂。”韦江澜声线一贯清冷,“怎么了?”

厕所里很黑,说话有深深的回声,秋佐整个人淹没在寂寥里,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别哭,别哭,”韦江澜听着那头秋佐的啜泣,心好像一把揪起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秋佐把自己所有的倒霉事迹全部说了一边,她蹲在地上,用来找校医的力气慢慢在对话中耗尽。

“我不想在基地待了。”

“你确定吗?”

“我确定,可是也没什么办法。”秋佐带着哭腔,“我现在感觉,我快疼晕过去了,”

“很疼吗?”韦江澜焦躁起来,“你们基地在哪?”

“你要来接我?”秋佐有些惊讶,暂时止住哭泣,“不行的,这种小事学校不让请假。不用麻烦你了……”

韦江澜仍旧固执地打断:“你告诉我在哪里,我有办法。”

秋佐报了个地址。

对面嘈杂一阵,韦江澜顿了会,说:“这样,你用自己现在最有力气的那只手掐另一只手的合谷穴,在拇指食指合拢时虎口的最高位置。”

秋佐用肩膀夹着手机,照做。

“我半个小时后到,门卫如果不让进,可能还要打你电话,手机保持畅通。”韦江澜说,“我想你还是去教室坐会儿吧,现在去有人的地方,而且别受凉。”

去有人的地方,撑不住也有个照应。

当真是面面俱到。

韦江澜镇定的字句从耳朵里灌进去,有莫名的熟悉感,秋佐眼眶一酸,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从你那里到基地起码要一个小时,”秋佐残存的理智推断,“你注意安全,慢一点也没关系。”

“没事。”

秋佐看她不听劝,急脾气都上来了:“韦江澜,路上慢点,求你了行吗?”

韦江澜被她语气吓了一下,顺势换成缓和妥协:“好,你先照顾好自己。”

她随便穿了件外套,想想又拿了一件,反手关房门,下楼梯,把车从停车库里倒出来。

然后驶入广阔寂寥的公路,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另一边的基地,秋佐掐着穴位,过一会儿,果然感觉疼痛减轻一些,差不多能走动了。

她又坐回教室,手掐紫了就换另一只。耳边偶尔有翻书声。不如韦江澜的声音好听。

半个小时后,秋佐接到电话,和门卫确认。

韦江澜把电话接到手里:“好了,你现在在哪个楼?”

秋佐看了眼时间,还真是半个小时,不多也不少。

她有些愠怒,但终归是软绵绵的:“我说了让你路上不要太赶。”

“秋佐,我已经到了。”韦江澜语气没有不悦,倒是有耍赖皮的意味,“告诉我在哪个楼,不然我要在这里淋雨了。”

秋佐赶紧无线指路。

韦江澜来的比秋佐想象的要快,她站在门外,穿了件藏蓝风衣,身上头发上都是雨水,手臂还挂着青色的外套。

秋佐在班里交代一句,打开门,才真正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韦江澜还是那样,高她半个头的身高,看上去冷御无情的脸,凑近了,连衣服上的香味都没变。

可是这一刻在秋佐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韦江澜看着秋佐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有几捋头发湿答答贴在额头,那双水灵的眸子让人萌生保护欲。

不由分说把手里的外套给秋佐,等她穿好,很自然地捉住她的手,试试温度。

冰冷的像在雨水里浸过。

她牢牢握住,把热意传递给姑娘。

秋佐手小一点,被她的手掌差不多包住。

闭了闭眼,再睁开看韦江澜时,带了点认命的意味。

管她什么直女撩姬,天打雷劈的。

秋佐忽然很没出息地,心跳漏了半拍。

韦江澜低头寻她的眼睛,对视:“如果要请假,谁批?”

“……校长。”

“校长在哪?”

“……我打个电话吧。”韦江澜握住秋佐的左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识。

“那个,手……”秋佐弱弱地提醒。

“哦。”韦江澜放开她,脸上难得的浮起一丝窘迫。

有点可爱。

秋佐想着,拨通电话。

“问她在哪,见面说。”韦江澜说。

通话结束后,秋佐带着韦江澜到三楼,校长背着手,在走廊等她们。

“校长,您好,”韦江澜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秋老师的姐姐,家里人生病,老人说想见我妹妹一面,我现在开车带她回去。”

急切的表情,慌乱的语气都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韦江澜一边观察校长的表情,就知道差不多成了。

当编剧时见过演员演戏的场面,都是些大牌明星,她倍受熏陶,又好学,情感如何拿捏就一直记在心里。

她自己也才发现,还可以有这样的用处。

“那你们赶紧走吧,”校长叹了口气,说,“希望老人早日康复。”

“谢谢校长。”

下楼,韦江澜看秋佐,姑娘懵懵的表情对着自己,连话也忘了说。

“怎么,呆住了?”她压低了声音说,“这是基本操作。”

“你太厉害了。”秋佐诚恳说,“我说什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理由。”

这是她念书时,班里几个不学习整天逃课的学生向老师请假才会用的理由吧?

韦江澜回:“别管什么方法,管用就是好方法。”

从二楼下来到房檐底下,韦江澜更难得地浮现第二次窘迫。

“我来得太急,忘记拿伞了,”韦江澜在心里说了句冒犯,给秋佐戴上帽子,然后把相对瘦弱的身躯揽进怀里,“快走吧。”

她们钻进雨幕里,但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冰冷,秋佐微弯着身子,侧脸紧挨韦江澜的前胸……

鼻尖萦绕着的,有雨水的腥味,还有她衣上的香气。

不过好在,秋佐应该没多少鼻血可流了。

“韦江澜,”秋佐带着鼻音说,“你说这场面,咱俩算不算有缘分。”

“怎么?”韦江澜把她揽紧了些,空气里还是寒,秋佐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也有因为冷,也有因为痛。

“你记得你特狼狈的那天吗,”秋佐说,“也是在雨里,我把你带回去。现在是你带我回去。”

韦江澜微蹙眉头,听她像是在说胡话。

抬手拨开姑娘额前的碎发,正贴着她额头,滚烫的。

“我没发烧。”秋佐的脸挪上来,几分焕然在眸中,里面湿漉漉的都是委屈。两片柔嫩的唇上沾着几滴雨水,无端叫人……想去舔干净。

“嗯,你没发烧。”韦江澜直接地把她头重新按在自己身上。

居然这么不纯洁地看一个小姑娘。

可能发烧的是我。

“还有两步路,坚持一下,”韦江澜说,“我车就在前面。”

“我知道,你按我头干什么,”柔软的触感很舒服,但秋佐还是嘟囔着,“你就是有点可爱啊。”

雨声消音,韦江澜愣了愣,不太确定秋佐说的话,嗯了声也没深究。

怎么又跟可爱扯上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好惨淡o.o

是小秋不够可爱还是韦不够骚……

第15章

秋佐是被自己一身汗热醒的,她睁开眼,黑漆漆的,身下松软的大床不像是在她家里。

大脑断片了,重新连接,总算想起个前因后果。

却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片段,韦江澜把她带回家里,量过体温,不算高烧。

于是煮了红糖水,连同感冒药让她喝完。药里有引起嗜睡成分,秋佐沾床就睡着了。

她伸出一只胳膊,摸到床头的手表,按功能键看了眼,凌晨三点。

没听到雨声,大概外头雨已经停了。

手表放在床头,她正要再睡,一阵絮絮话语声像是风吹了过来,隐约的,若有似无。

闹鬼了?

秋佐按捺不住好奇,她慢慢掀开被子,等适应之后趿着拖鞋,小心地拧开卧室门把手。

声音更清晰了。

秋佐轻手轻脚走过小廊道,韦江澜家的墙上挂着两幅油画,和房间的那幅尺寸差不多。

再走两步,看到面前是个女人,她屈着腿,坐在阳台,开着窗抽烟。

外头的万家灯火只剩几盏夜灯了,黑得只有韦江澜手里点点星火。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烟,此刻也转头看到了秋佐,匆匆跟电话里嘱咐几句就挂断。

秋佐已经走到她跟前,单薄的T恤被灌过来的凉风吹透,还有身上的汗,后知后觉有些冷。

雨后的风,加上是半夜,又湿又重。

烟灰缸就在韦江澜手边,里头满满地堆满烟头,不经意间,她居然抽完了一包。

韦江澜先把烟灭了,又关窗,随即长腿一迈,从窗台下来。

秋佐看着她熟练动作,想到自己腿短,每次关窗户半天也爬不上去……

“你大概捂出汗了,赶紧回去吧。”韦江澜声音很哑,像握不住的一把粗沙砾划过。

是夜深了,还是浸过烟,亦或,两者都有?

看了秋佐片刻,她无声叹口气,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露出自己上身的白T恤。

“你怎么了?”秋佐问。

外套上还有韦江澜的余温,暖融融的,围在身上,浑身像要烫起来。

只是洗衣液味儿淡了,烟熏火燎更甚。

奇怪,她心底里竟没有反感。

秋佐拇指食指下意识捻着耷拉下来的袖口,抿唇,在纠结,以她俩目前的交情,这么问韦江澜会不会恼。

韦江澜低声催促她:“没什么,快回去睡吧。”

秋佐鬼使神差握住韦江澜手臂,比外套暖和一些,细,且结实,是常年练出来的。“你抽烟了。”

“是啊,”韦江澜语气和脸上都叫人看不出情绪来,“怎么,不能女人抽烟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秋佐有点急。

“我知道。”

“你不开心啊。”秋佐说,是肯定语气。

而且电话里那个人也没有让你开心,她想。

韦江澜没否认。

“那你要继续在这里抽烟,吹一晚的风吗?”

深夜里,韦江澜模模糊糊看着姑娘的眼睛:“人有太多太多负面情绪,只能一个人消化掉。我在这里吹一夜,总比闷着强点。对吧?”

她一直没睡,熬到现在连视物都不清楚了,头脑发胀,提着那口气就是不想睡。

韦江澜刚刚挂掉的是韦梦的电话,今夜这事,不为别的,是韦梦调查高新月差不多了。

高新月三四岁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从小由大伯抚养长大,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最后连自家房子都押上,她大伯母忍受不了,离婚带着孩子去外地,杳无音信。

她奶奶一气,加上现在重病缠身,急需一笔钱,就连韦江澜败诉赔的钱,都用去填这个窟窿了。

韦江澜是好人,但她也不是个好人。

可心里,总觉得难受,堵了一块似的。

抄袭事件一出,韦江澜和高新月所有联系都变成了法律手段,她没主动联系过高新月,高新月也没找过自己。

或许早被拉黑了,也懒得深究。

秋佐抬头看此刻的她,和下午那个鬼机灵到处骚操作,冒着风雨把自己带回来的她,判若两人。

并不诧异,因为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忧郁狂躁阴沉的魔鬼。

现在韦江澜是朵沾露的玫瑰,身后是那个魔鬼。

其实嗅过了花香就好,没必要去看身后是什么东西的,也省的多管闲事,招致祸端。

可秋佐不行。

就好像韦江澜也不会这样。

只是坐在一桌吃了两三顿饭的邻居,秋佐一个电话,哭着抱怨几句,她就开车过来,把自己带回去。

就连蓝天对她,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现在韦江澜情绪明显不对,秋佐要是真听她的话,回房间继续去睡,那还是人干的事?

不是。

“有数据表明,吸烟会改变DNA甲基化,使抑癌基因的表达量下降,”秋佐说得一本正经,“而且会引起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消化系统等疾病,女性抽烟导致皮肤变差,牙齿变黄,还有骨质疏……”

松还没说出口,一只手轻飘飘伸过来,捂住秋佐的嘴。

韦江澜无奈地笑:“还吓唬我?只是心情不好,借烟来排遣。”

秋佐悄然红了脸:“你……”

她说话牵动唇角,边缘蹭到韦江澜的掌心,有点痒,软乎乎的。

像是棉花,但是又饱满一些。

韦江澜佯装淡定地把手收回来,自己脸上也开始发烫。

“对了。”秋佐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裤口袋小心地拿出她做的陶艺,外面包的一层纸都湿透了,碎成一片片贴在杯身。

呃,好像有点寒酸。

韦江澜好奇:“这是什么?”

“我给你做的陶艺……”秋佐咬了下唇,像揭开新婚娘子的盖头那样把纸揭开,“有点丑……”

“去房间说吧,”韦江澜虚揽了揽她的肩,“这里光线暗,看不清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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