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臂式:上臂向上举过头,双臂分开与肩同宽,稍朝后仰头和上身,调匀呼吸。
八体投地式:身体放低及地,以至于在此姿势的最后位置时只有双脚脚趾,双膝,胸部,双手和下巴触地,髋部和腹部应稍微抬离地面。
莲花坐:这个简单了,自行领会。
祁悠南终于过上了几天舒心的日子,她们练习的时候,他在一边吃吃点心,喝喝茶,美名其曰:监督、指导。
看着她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姐妹情深的样子,祁悠南成就感满满,皇上,我帮你摆平了后宫争斗之危,不用谢。
第16章
这天,卓煜刚跟皇上谈完政事,准备起身告退,皇上留下了他,“爱卿啊,留下来陪朕小酌几杯。”
酒过三巡,从天上的神仙聊到地上的蚂蚁,皇上看起来还是没聊到正题上,卓煜觉得有些皇上今天有些反常,便问:“皇上是否有心事?不知臣是否能为您解忧?”
皇上欲言又止,一仰头喝掉杯中的酒,开口道:“卓煜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卓煜一楞。
皇上接着说:“你几年在战场上受重伤那次,是不是伤到了根本,你与纯珠郡主成婚也有半年之余了,你明白联的意思。”
卓煜算是懂了,皇上意思是他们成亲那么久还没孩子,是不是受了伤无法令夫人受孕,卓煜觉得这个误会大了:“并未,臣受伤的是肩,关于孩子的事,是臣的错,臣常在军营,冷落郡主了。”
“恐怕并非如此吧,听伺候的奴才讲,你与那郡主日日同屋,却从未行周公之礼。”皇上喝了杯酒接着说,“听皇后说,郡主与皇后闲聊时曾说,你那方便不行,是不是太虚了?边关苦寒,你底子熬虚了,终究是朕亏欠了你。”
“咳咳、咳,臣、臣不是,臣没……”卓煜有口难言。
“诶,无妨,此处无外人,我已命人准备好了药膳,晚点送去你住处,多补补,多补补。”
卓煜咬着牙,猛喝了口酒,这祁悠南!
皇上吃了口菜,放下筷子,“卓煜啊,你知道朕这几日为何不去后宫吗”
卓煜点了点头:“皇上这几日修改税法,废寝忘食,为国操劳,自然无暇去往后宫。”
皇上摆摆手:“不不不,是你那好夫人,教会朕的爱妃们好多新奇玩意儿,什么牌,什么运动的,朕大前天去找宁妃,她说身子不方便,朕便让人传话苏妃,苏妃说染了风寒,朕的四个妃子同一个晚上,全部不方便伺候朕,你可知是为什么?”
皇上又喝了杯酒,“奴才们说,她们全部在皇后宫中打牌,打了一晚上!昨夜,朕又命人传话,她们聚在一起做运动,卓煜啊,你不喜男欢女爱之事,冷落了你的夫人,朕喜欢啊,你回去跟你夫人说说……”
卓煜:“......”
祁悠南被皇后拉着一起用膳,用完膳后又陪皇后斗了几把地主才肯放他回来休息,祁悠南刚推开门,就被人擒住,房间里没点灯。
“卓煜是你吗?”祁悠南声音有点抖。
“嗯。”卓煜站在祁悠南身后,一只手放在祁悠南胸前环住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右臂,借力一转,将祁悠南压在门上,压低声音在祁悠南耳边说:“最近跟后宫娘娘走的很近?有没有跟皇后娘娘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嗯?”
祁悠南听他声音似乎有些压抑,心下害怕,“没、没说什么啊,你别动怒,更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成么,先、先把武器放下。”
“跟你动手用不着武器。”卓煜声音嘶哑,听上去更像上刻意压着怒火。
“还说没武器,你拿剑鞘顶着我干什么,先放下……”祁悠南被身后那硬邦邦的东西顶得不舒服,扭了扭身体想躲开。
卓煜青筋直冒,有个地方正在热情的膨胀,偏偏身前那人还不知死活的动来动去。
那东西好像更硬了,祁悠南伸出没被控制的左手,挪到身后想移走那硬物,手刚一碰到那东西,卓煜闷哼一声。
祁悠南脑袋嗡的炸了,那东西、那东西是......
祁悠南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样放开那东西,是真的烫手,隔着几层布料都烫的他浑身一颤,祁悠南借机推开他往前一蹿,“你、你、你……”想说什么找不到语言。
卓煜深呼几口气,走到祁悠南身后,亮点了油灯,祁悠南在灯亮起的瞬间用手捂住脸,太尴尬了。
“睁眼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卓煜沉声说道。
祁悠南不敢看他,低着头,“我不是怕你伤害我,哎呀,不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只是不好意思。”
卓煜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逼他看着自己,“没什么不好意思,我们迟早要面对的,等你准备好,好吗?”
祁悠南点了点头,扭头看见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大桌子菜,“你还没吃饭啊?是在等我吃饭吗?”
“吃过了,这是第二轮。”卓煜有些无奈,带他走到桌前。
人参、鹿茸、老虎鞭、海豹鞭、鹿鞭、蛤蚧……卓煜一一给他介绍完桌上的菜,祁悠南嘴巴张的可以塞下整个鸡蛋了,皇上这是让你往死里补啊。
卓煜说这还不算完,皇上还命上看着他吃,吃完一桌才让人撤走,刚撤走又来一桌。
明白始末的祁悠南有点不好意思,想起那天跟皇后的对话,那天皇后和几个妃子正准备讲闺房秘事,祁悠南不好意思听,便说他与将军极少相聚,不便听太多,借机溜了。
没想皇后告诉皇上,这误会大了。
那晚,卓煜打地铺,让祁悠南在床上做了半宿的运动操,真运动操,空中自行车、仰卧起坐、俯卧撑,床板伴着祁悠南累的半死的喘气声,吱吱呀呀响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门外的伺候的人抬了桶热水进来,端了碗黑漆漆的汤药进了,那小宫女红着脸对他说:“夫人,这是皇后命奴婢送来的送子汤,请夫人用完奴婢回去交差。”
祁悠南在宫女的注视下,视死如归的喝下那碗汤药,心里直委屈,我这喝一百碗也不会有孩子啊,何必呢!
第17章
宫中腊梅花开了,寒风中,淡黄的花朵星星点点的散落在枝头,迎风怒放,尤如婀娜多姿的仙女,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祁悠南站在腊梅树下,仰着头,神情关注的欣赏着腊梅的绽放,嘴角带着柔和的、淡淡的笑容,宛如谪仙。
卓煜怔怔的凝望远处树下的身影,腊梅花瓣随风飘落,几瓣落在他的手上,几瓣落在肩上、头发上,卓煜不舍得打扰他,怕破坏了这幅美丽的画面。
“阿嚏~”一声突如其来的喷嚏声破坏了当下的美好,卓煜快步上前,边走边解下披风,走到祁悠南身旁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怎么不知道多穿点,腊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卓煜声音温柔的像团棉花。
祁悠南耸了耸鼻子,裹紧披风,他其实很怕冷的,一直怕冷,可能从小就是吧,不过小时候只顾着肚子了,所以只记得饿的感觉,“忘记穿厚衣服了,这不是有你吗?”祁悠南嘟囔道。
卓煜勾起嘴唇,像摸猫儿一样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哎,真像小孩子。
“卓煜,高哲和碧草怎么样了,我们进宫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祁悠南拈起手中的花凑进闻了闻,继续说道:“我还挺想他们的。”
卓煜轻轻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抬起面向自己,逼着祁悠南与他对视,卓煜慢慢凑近,“想谁?除了我,你不能想任何人。”
“哎呀,你别靠那么近……”祁悠南赶紧推开他:“这里是皇宫,注意点影响。”卓煜不准备放过他,偏要逗他:“你说,除了我你还想谁?”
“没有了没有了,我只想你,只有你!”祁悠南找准时机准备脱身逃跑,卓煜笑着拉住他,“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高哲和碧草在驿馆,宫中之事已了结,两日后返程回鹤来镇,腊月了,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一起回家过年,一过回家过年,好像没听过这样的话了,回家,真是个美好的词,过年,不记得多少年没跟人一起过过年了,祁悠南想起来,有一年,那位资助过他的明星让助理告诉他,过年会跟他一起过,让他准备下,穿好点的衣服,年三十会派人去接他,那时的他,还真的是期待啊,别人给他一点点热度,他都可以把自己烧热。
大年三十那天他起的很早,在小小的出租房里等了一天,从早等到晚,他用平时自己打零工赚的钱买了一条围巾,他当然知道明星不缺这些,但是那是他的心意,他感谢她的一种方式,他想让她知道,他也是想感恩的人,他也是个懂感情的人。
直到晚上九点多,他在等来那位明星,她过来只说了一句话:“这鬼地方,开车开半天才进来,快点过来跟我拍张照,我赶时间。”拍完那张自拍照,小明星扬长而去,留下祁悠南在冰冷的小屋子里过了那个除夕夜。
因为提前得知会跟明星过年,他都没有准备什么吃的,连泡面都没准备一包,因为钱全部拿去买围巾了,他用自己所有的钱,尽最大的能力买了那条围巾,在明星离开的时候塞在她手里,从早到晚,滴水未进他的,饿得有点想吐,那种饿得令人发抖的感觉又回来了,祁悠南颤抖着走出门,在房子里翻了很近,终于在书包底层翻出了十块钱,他拿着唯一的十块钱走出门,想去外面买泡面,楼下的店铺全都关门了,没有一家店开门,又冷又饿的他无力的往回走,走到距离他住的房子最近的垃圾桶,垃圾桶最上面的一个盒子刺痛了他的眼睛,刺伤了他卑微的心,是那个装围巾的盒子,那盒子在微黄的路灯下特别显眼,上面几个字:“送给姐姐,祝你新年快乐,永远平安。”那是他亲手写的字。
那时的他,疯了一样打开盒子,期待着里面肯定是空的,只是一个盒子,围巾肯定被她收下了,盒子打开的瞬间,他大吼一声,用尽全力扯出围巾,狠狠地踩上去,一边哭一边吼……
他筋疲力尽地回到那又空又冷的小房子,又饿又累地在阵阵烟花绽放声中,过了那个除夕,过年,对他来说,从来只是厌恶。
“悠南,想什么呢?小心看脚下。”
“啊?哦哦,没什么,在想……在想过年要做些什么。”被打断回忙的祁悠南撒了个谎。
卓煜笑盈盈的说:“过年啊,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只用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祁悠南第一次有点期待过年。
两日后,拜别皇上皇后等人,卓煜带着祁悠南返程,祁悠南坐在马车上,数着皇上赏赐的珠宝,开心地眼睛都笑眯了,一会儿摸摸这块金子,一会儿看看那颗宝石,“卓煜,这些真的是皇上给我的吗?”
卓煜笑盈盈地望着他:“是的,给你的,你种的蔬菜解决了百姓没菜吃的困境,是你应得的。”
“哈哈哈,那就都是我的喽,发财了~~”祁悠南只差没跳起来转圈了。
“以后府中的钱财都交给你打理,让你数个够,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喜欢这些。”
“哎呀你不懂,你没挨过饿,没挨过冻,当然不懂钱财的重要性了,有钱的时候才有安全感……”祁悠南突然想到好像暴露了什么赶紧止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卓煜心被狠狠刺痛了,虽然早已猜到他不是纯珠郡主,但没想到他是这么苦的,以后一定要加倍对他好,卓煜在心里对自己说。
车行至驿馆前,太黑已经下山了,都是皇后太热情,非得拉着祁悠南再斗一次地主,玩到用过午膳才肯放他离开,临行前拉着他的手让他以后一定要多进宫小住。
看来今晚只能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了,明天一早回去;碧草和高哲见到他们都很开心,祁悠南见他俩并排站在一起,坏坏地笑道:“你们俩~~~最近过的还好?”
碧草红着脸低下头,高哲咳了声转移话题:“将军,夫人,请进,已安排好了楼上的房间。”说着带他们上楼。
高哲说楼上房间不够,原先他住的房间现让出来给将军和夫人住,他住楼下,祁悠南想了想,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就一个晚上,楼下也可以住,便与卓煜商量住楼下的房间。
翌日,清早,祁悠南和卓煜收拾好了在门口马车上等高哲和碧草,“奇怪了,他们俩今天怎么这么晚,是忘记了今天要回去家吗?”祁悠南问卓煜,卓煜告诉他已让人去摧了。
“将军,将军,不好了,他们人不见了!”侍卫慌张地跑出来。
祁悠南和卓煜对视一眼,赶忙下车进去查看。
驿馆的伙计吓的直哆嗦:“大、大人,真不关小的事啊,那二位客官昨日进房休息,我以为他们还在休息,就没敢去打扰,谁知刚去敲门没人应。”
卓煜快步走上楼,高哲和碧草的房间挨着,现房门已被强行破开,二人房间整整齐齐,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祁悠南去看了碧草房间,所有行李都在,外衣还挂在衣架上,说明是在睡梦中被人带走的。
高哲房间也是一样,整整齐齐,不同的是高哲的外衣没在床边的架子上。卓煜检查了一番,“门窗完好,无打斗痕迹,碧草应是脱了衣服休息,而高哲习惯性的和衣而卧,以防有突发情况发生,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卓煜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这两房间临街,窗户对着街道,晚上驿馆前门有人把守,街道也有人巡逻,卓煜翻出窗外,没有攀爬的痕迹。
如果碧草先出事,那高哲肯定会听到动静;如果是高哲不可能一点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同时被人下药了,被迷晕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
祁悠南看着深思的卓煜,抬头看了看屋顶,屋顶的横梁处好像有一块阴影,祁悠南叫住卓煜:“卓煜,你看上面,是不是有块黑黑的影子?”
卓煜顺着祁悠南的目光往上看,纵身一跃,跳上横梁,果然,横梁因年久不打扫,全是灰尘,祁悠南看到的阴影是被什么东西擦过灰尘的地方。
卓煜找到眉目,跳下房梁,又翻出窗外,再纵身跃起,跳上房顶。
gu903();哇塞,这也太酷了吧,太帅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好想学!啊呸,这个时候我到底在想什么!祁悠南敲了敲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