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县最贵的那种,一筒就能上千,更不要说还有人会专门订做了。
校草那么有钱,又是跟心上人过除夕,很可能买到那种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烟花。自己玩不起,也可以蹭着近距离见识一番嘛。
可是当电灯泡,貌似就太不道德了。
周临感到肝疼,在心里做着斗争。眼瞅着那边的烟花越放越豪华,越放越贵,他一狠心,掏出手机打给江年。
校草,如果我现在去李风家,方便吗?
与此同时,李风生平第一次拿着烟花筒对着天上放。放完后,他欣喜之情还未退却,见江年接了电话,憨笑着问:谁啊?
周临。江年看了他一眼答道。
哦。他有什么事吗?李风一边问,一边摸索着其他的烟花,跃跃欲试。
眼下这光景,着实算不得什么二人世界。
念此,江年对电话道:你过来吧,除夕热闹些也好。
周临兴奋地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要往李风家跑。
想了想,他认为得回报一下校草的大度,便对母上大人说:妈,今晚我可能不回家了。要是一小时还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留门了。
周母有些不高兴:大过年的不在家里住?
周父对她摇头:小风这孩子,一个人在家多可怜,让阿临去陪陪他也好。
周母一想也是,点点头道:那你把家里的烟花带上,跟小风一起放。
周临喊了声不用,匆匆跑出去。
有校草的烟花,谁还稀罕家里买的。
周临到的时候,江年正在院子里固定烟花筒,并对着手机,不断调整烟花筒的角度。
他抬抬下巴,问道:校草这是干什么呢?
李风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让我等着看。
很快,两人就知道江年在干什么了。
火一点,天空中出现巨大的HappyNewYear字幕。有一丢丢歪斜,但还是把两人都看呆了。
周临震撼了,他买烟花前多少有些了解,喃喃道:这种带字的,不是都得专门人士布置好了,才能出效果吗?
江年笑道:带字的是,英语字母要容易些,勉强可以自己弄。
这一下子,周临就觉得不枉自己舔着脸过来了。
开学了可以跟小姐妹们炫耀一番,怎么说自己也亲眼见识过了。
江年大方地扔了一筒烟花给周临。
周临喜滋滋地感谢道:校草,别的不说了,就冲这个,我这里绝对支持你!
江年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又拿着一筒走到李风身前。
李风:
算了算了,李风心想自己怎么也是个男子汉,不能太扭捏了。
他就当没听到,接过烟花。
江年不心疼钱,李风却觉得旁边有人在放的时候,自己同时放太浪费了,就等周临放完再放。
又放了一阵,外面刮起了风。李风不爱运动,怕冷,不由哆嗦了下身体。江年说:今晚就到这儿吧。
周临说:行啊。咱们仨斗地主怎么样?
家里就有扑克牌,李风举双手赞成。于是,三人把桌子收拾了下,周临还找了纸笔,说:小赌怡情。咱们玩一次一块钱的局吧,这样更有意思,一晚上顶多赢输个几十块钱。先记着,最后结清。
李风没玩过带钱的牌,想想大过年的尝试下也行,欣然同意。
开始,李风还略有盈余。越玩到后面,从不熬夜的他脑子开始有些不清晰了,频频把好牌打烂。
到了后半夜,当李风把四个2看成3个,出完才发现后,他赶忙摆摆手:不行了,明天再继续,我要睡觉了。
周临一看本子,哈哈道:风儿,输给校草21元,输给我13元。校草,我13元转给你了,就当报答你的烟花情了。
李风说:不行,明天咱们继续,白天了我要赢回来!
行行行,不怕输的更惨就行。
李风打了个哈欠,拿起牙缸牙刷去洗漱。
周临装模作样地往外走,李风牙还没刷完,他便走了回来。
李风咕噜咕噜一阵,吐掉水。这会儿他已经清醒了些,疑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临干笑道:我妈把门锁了。风儿,今天我得在你这儿借宿一晚了。应该没问题吧?!
李风:
他动作迟缓地冲了牙缸,放回原处,没作声。
真不是他小气,问题是,怎么借宿?
即使把爷爷的房门打开,可周临自己愿意睡爷爷的床吗?
他觉得如果自己真让周临睡了爷爷的床,让周临的爸妈知道,周临的爸妈就算不找自己麻烦,也肯定会不高兴。
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睡一个去世的人睡过的床啊。
不是,周临跟着李风走进堂屋:风儿,你不会要让我露宿街头吧?
家里倒是有沙发,勉强能睡人。但还是那个问题,没有多余的被子,除非把爷爷床上的被子拿过来。
要是搁以往,他跟周临挤一床毫无问题。现在两人的性取向摆在这儿,就不合适了。
让江年跟周临挤,那更加不可能。
这样一看,只有自己跟江年睡才算稍微合乎情理。可是,几小时前两人才算彻底说开了,这就要同床共枕,实在是太
李风看着周临,用眼神在说:你不能回去使劲敲敲门吗?
江年闻声赶来,周临又对着江年说了一遍。
听完,江年拧着眉,陷入沉思。
半分钟后,他看向李风:让你的发小露宿街头,确实不太合适。你说呢?
第44章
夜深人寂,周临睡了外面的另一张床,卧室里便只剩两人.
李风的床榻并不大,2*1.2的规格,仅比学生宿舍的配置好上那么一点。
李风倒还好,江年却是个儿高肩又宽,两个人睡在一起,定然会狭窄得要命,必须始终有一个人侧着身才行。
熄灯之前,李风躺在靠墙的一侧,后背几乎快贴到墙面,又把棉被从中间按了一下,扭出一道痕迹来,明明白白地河汉分界泾渭分明的意思。
对此,江年不置一词,面不改色地拉了灯,摸着黑脱掉外衣外裤,钻进被窝。
乡下的夜与城市的夜不同,关了灯便是真正的漆黑一片。这里虽不算乡下,却因地处偏僻,有着相似的情形,理当很容易产生困意。
李风打牌时便困得不行,本以为上了床会立刻睡着,谁知经过刷牙洗脚这些流程后,反而变得精神了。
他眯了一会眼睛,一时忘了旁边还躺着个人,像往常那样舒展肢体。于是刚一动作,便碰到了江年的下巴。
他飞快地收回手。江年说:这样睡是不是很难受?
确实有点难受,比他想象得还要挤。上床到现在,两个人都选择侧着身。李风还没答,江年又说:而且还有可能感冒。你没觉得凉飕飕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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