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便看到昨晚一直在让她勾着他腰的狗男人一副清爽的模样,他昨晚从家里拿了一套灰色的西装,此时穿得整整齐齐。
和只随意套了件皱巴巴的睡衣的她对比,郁文礼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时筠想到这,再联想到昨晚狼变的他,在郁文礼转身将被他不小心蹭掉在地上的衣服的时候,腿一瞪,一脚踹在他那时筠看来比女人还挺翘的屁股上。
郁文礼愣了愣,回头看向时筠,“你怎么了?”
“莫不是昨晚我的屁股太性感。”郁文礼笑眯眯地,“刚睡醒都还惦念着?”
“你觉得可能吗?”时筠抱着被子伸了个懒腰,咕哝道,“你那玩意儿太丑了,并不喜欢。”
郁文礼:“每个男人的都这样。虽然我长得帅,但是你不能用我的颜值来要求它。”
时筠哑口无言。
郁文礼附身,看向她的目光三分深情七分不正经,“而且这玩意儿,不就是爽了就行了吗。还管它好看不好看。”
“…………”
接下来,为了证明那东西确实是爽就完事,颜值无关重要。
郁文礼又将自己刚穿上没多久的西装脱了,为虎作伥地陪时筠闹了会儿。
就在时筠差点要被就床正法的时候,时津的一通电话解救了她。
时筠挂了电话,笑着推开郁文礼,“我哥让我把自己拾掇好,一个小时以后过来接我。”
她摸了摸他的头,“郁狗乖乖让开,我去洗个澡。”
“这就走了?”郁文礼叹口气,将她连人带被地抱着,在她耳边磨蹭,“舍不得。”
“那也不行。”时筠被裹得有些发热,“快让开了,到时候弄不完,我大伯又要说我。”
时顺利地推开他去洗了个澡和头,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吹风机,最后终于在客厅找到了。
“啥时候拿来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时筠吹干头发,嗡嗡声停了以后,鼻子也尖锐起来,闻到了来自厨房的香味。
郁文礼熬了皮蛋瘦肉粥,用碗盛了一碗出来晾凉。
“过来吃早餐。”郁文礼招呼她。
“好香。”
郁文礼也盛了一碗坐在时筠对面,听到她的这句话骄傲地说,“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行。”时筠比了个大拇指,“我男朋友厉害。”
“本来就是。”
吃完了早餐,时筠想动手将厨房收拾一下,被郁文礼制止,“你想想还有没有要带的,碗我来洗。”
时筠踮起脚亲了他一下,“郁美人,你好贤惠。”
“既然我贤惠的话。”郁文礼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要不要早点回来看看我?”
时芸的婚礼要初七结束,如果她有车也可以晚上回来但是她没车,就只能初八才回来。
可是此刻,时筠就特别想答应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好。早点回来宠幸你。”
郁文礼待了半个小时,时安家已经开始准备下楼过来的时候,郁文礼才离开。他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时筠看着他,突然多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过去几个月,他们分别的时间其实算起来比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各种出差,工作。动不动就是几天见不到一面。
但是那时候时筠沉浸在工作中,并没有感觉到离别的伤感。
现在只是回去过个年,就像要分开许多一样,还没分开就开始难过。
唉
要是能一起过年就好了。
时筠从背后抱住郁文礼,总觉得他的背单薄削瘦,看起来孤零零地。
时筠将脸贴在他背上,“郁文礼,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郁文礼刚说完,时筠就放开了手,他忍着,将鞋穿好,刚转过身。
便见她摊着手,手心里放着两把钥匙。
郁文礼心口突突地跳,说话时声音有些哑,“你,你这是?”
“这是我家的钥匙。”她抬起他的手,将钥匙放在他掌心里,将他的手指合起来,眼睛里有光,且澄澈又认真,“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应该给你什么。所以这两把钥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希望你会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郁老狗得了把钥匙。
第61章第六十一式
时筠送郁文礼下去的时候,两个人手上都提满了东西,将要带回去的东西放在一楼,时筠送郁文礼到了小区门口再回来的时候。
时津已经将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时筠把钥匙给时津,他先上去提其他的东西,时筠将刚拿下来的放到了后备箱里。
车里只有梁哩一个人在,她因为怀孕原因,并没有下车。
“大伯他们呢?”时筠跟梁哩打了招呼后问。
“叔叔和阿姨回去拿口罩了。”梁哩解释说,“家里有一箱口罩,叔叔说带回去用。”
时筠点点头,“你在车里呆着,我上去拿一下东西。”
“我也去。”梁哩开了车门下来,“你哥就是大题小做,天天让我闲着,我都无聊死了。”
“我怕待会儿他看到你,会骂我。”时筠说,“时津这人,就是动不动喜欢骂我。”
梁哩:“那我也骂他,我站你这边。”
东西有点多,时津提了满满一手,刚准备将门关上,看到她俩来后,皱了皱眉,“你怎么上来了?”
“下面太无聊了。”梁哩说。
这回时津没说啥,只是对时筠就没那么温柔了,“时筠你是准备搬一个商场回家吗?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你个穷人你不懂。”时筠语气淡淡地,“我就是想花钱而已。乖乖搬东西吧你,话那么多。”
时津懒得跟她杠,让她们等着,他搬下去一趟又上来,时筠检查了一遍家里的电源后将门关上,又检查了阳台上的多肉,挑着一个角度拍了一张照片。
最后锁了门下楼。
出市区的时间,时筠将刚才在阳台上拍的图片发给郁文礼,和他聊了几句,叮嘱了他这两天有时间来看她的多肉后,刚上了高速,时筠便开始睡觉。
到老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堂叔家做了饭,他们刚到,便来请过去吃饭。
之后忙完了,时筠才回家。
靳培秀提前回来这几天已经把家里都打扫得差不多了。
这间房子是时说在世的时候建的,前几年装修了一下他的虽然和城里的房子没法比,但是在农村也算是一般的。
时筠将她的行李箱拉到了自己房间后,将东西放好,她又将给一些亲戚准备好的礼物分别送了过去。
时筠送完回家,又多了一堆东西,靳培秀看到还说她脸皮厚,但是大家都要给她,她能怎么办。
热情地让人抗拒不了。
除夕的前一天晚上,从来都会很忙。为了第二天不忙得鸡飞狗跳,从下午开始,时安就让时津把靳培秀买来的公鸡杀了,等吃了晚饭就可以开始准备年夜饭的几个菜。
时安吩咐好刚走,时津将鸡往时筠身边一扔,故意吓唬她,“时筠女侠,你来?”
时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看本宫像是会杀鸡的人。”
时津认真地点头,“比我还像。”
“想得美。”时筠说,“自己动手。我要和梁哩姐去三叔家摘蔬菜,今晚吃火锅。”
处理鸡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时筠配合时安把晚饭都弄好了,时津还在门口处理他的鸡。
因为外面比较黑的缘故,时筠让梁哩在家看着电视,她则给时津开了手机电筒,给他照光。
时津刚说她有点良心,时筠就打开了相机,闪光灯一亮,将他狼狈不堪的一面拍进了手机里。
时津咬牙切齿,“时筠,你找死是不是?”
“我又没惹你。”时筠将照片发给了郁文礼,刚郁文礼问她在做什么,她就是拍个照告诉自己的男朋友,她此时在做什么而已,“你放心,你不配入我的镜头,不用骂我。”
时津都想打人了,将处理好的生鸡递了过来,“拿回家。”
“时津,你这么凶,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时筠郁闷了,“梁哩姐知道你真实面目吗?”
“不仅知道。而且还带着孩子准备嫁给我了。”时津十分欠揍地说,“您老人家倒是惹人爱,还不是嫁不出去。”
有个孩子有什么嘚瑟的。
时筠也瞎吹牛逼,“切,你也不看看你多老了,等我到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别说孩子,我儿媳妇都带着我孙子准备加给我儿子了。”
时津一副赞同的样子,“那您长得还真急,二十几岁就老得跟四五十岁差不多了。”
时筠:“………”
时津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再努力一点,奶奶有生之年说不定还能看到五世同堂的一天。”
“…………”
时筠回家刚端上碗准备开始吃饭,郁文礼回复了消息过来,他回的同样是一张照片。他们一家四口打麻将的照片。
只不过其他人都是手出镜,郁文礼比较特殊,不知道找谁拍的照片,他是整个人一起出镜。
时筠弯唇笑了笑,开始吃饭。
只不过因为她先前的这个行为,饭刚吃到一半,时安忽然关心她的婚姻大事来。
时筠明确表明自己最近一两年没有结婚的打算,时安没说话,也意外地不再说她。
像是反射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过了几分钟,又忽然问,“那他呢?什么想法?有时间可以带来家里坐坐。”
郁文礼肯定想结婚啊,而且说不定她今天答应,为了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他能用关系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加班。
但这话时筠可没敢说出来,她只答允了以后有空带郁文礼给他看看,之后他们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开开心心地吃了饭,便睡觉了。
从父母过世以后,每年都是和时安家一起过年,后来爷爷过世,时筠慢慢地适应这个家又少了一个人,今年又多了梁哩,还有被所有人期盼着的孩子,这年过得也算热闹。
除夕夜当天,从早上起床便开始在忙,傍晚就开始吃饭,因为梁哩家过年有吃饺子的习惯。
饭后,靳培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袋面粉,大家子人一起动手擀饺子皮,包饺子。
时筠对春晚的兴趣不大,全程时间都在看着手机,一到节日,群里格外热闹,无论是工作群,还是以前的班群,因为工作以后经济独立了,所以很多人都在群里发红包。
时筠也暗戳戳地盯着领了好几个红包,到最后发了一个大的全还回去。
郁文礼也给她发了一个5200,这让时筠响起,周年庆的时候,他也是发了这个数字。
时筠心血来潮地给他也发一个过去,她比他多填了一个零,但是发不出去。
因为最高额度都只是五万,她多了两千。
时筠将其截图发给郁文礼,郁文礼又回了一条:【这个数字我喜欢。】
时筠:【我不喜欢,我穷。】
郁文礼:【寓意我也喜欢,我想把我的卡号发给你。】
时筠:【?】
郁文礼:【五万二,足够包养我了。】
郁文礼:【想被你包养。】
时筠:【我养自己都难,怎么养你呀?困了就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郁文礼:【有你吗?】
时筠:【也有,什么样子的我都有,漂亮的,温柔,可爱,善良大方的,都有。】
郁文礼:【那,不穿衣服的呢?】
时筠:“………”
郁文礼:【也有?】
时筠本来是想好好和他聊天,但是狗男人动不动就开车,搞到最后,她也懒得说了。
十点的时候,时津将饺子煮了,一人吃了一碗,吃饱喝足,时筠困意渐渐上来,有些撑不住,刚好靳培秀也说想睡觉了,所以她跟郁文礼道了晚安便上了床躺着,不过几分钟就睡得香甜。
隔天早上是被憋醒的,刚打开门准备去厕所,却看到漫天的白。
下雪了,白茫茫地一片覆盖着房前屋后,雪应该是下了一整夜,坡上都都是白色的。
在时筠的印象里,A市上次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她读初三那会儿。
那是她和父母,还有弟弟一起过得最后一个年。
应该是年初几的样子,在农村就是这样,到了正腊月,杀猪过年,办酒席的人家特别多,头一天顺夫妻去帮忙,所以晚上由她带着弟弟睡,结果第二天两姐弟是被热醒的,弟弟还小,觉得难受便一直哭。
然后才发现,两个孩子都发高烧。时筠撑着起来的时候,那一天也是这样,漫天的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雪白铺盖,白色的雪还在轻轻掉落。
时筠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外边太冷了,她裹着外衣回到房间,觉得太冷,想开一下电热毯,却发现停电了。
时筠叹口气,认命地去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包暖宝宝,撕开两个,一个自己贴着,一个给靳培秀贴在脚边的位置。
本来也想给其他人送去的,但是大早上的,大家都还没起,她一个女生也不方便送去便算了。
时筠因为手机和电脑都没充电,所以一整天都没上线,还是借了靳培秀的手机给郁文礼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声。
断电就如同与世隔绝,没网的日子十分难过,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忍了一天,年初二的中午,电终于恢复了。时筠立即就将手机,充电宝和电脑都给冲上课电,手机稍微有了一点电,立马就给郁文礼打了过去。
郁文礼刚起,终于接到她的电话,笑了声,“你在不给我打电话,我都要跑去找你了。”
时筠:“有种你来呀。”
郁文礼眯了眯眼,“你确定?”
gu903();时筠哈哈笑了几声,“你就这么想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