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为堂婶,她人也在HK,不论心里有多失望,面子情还是要做的,于是一大早领着媳妇们浩浩荡荡来酒店“安慰”傅庭蕙。
眼看着儿媳妇们功力不够,话都说不到重心上,王絮仪也不再装模作样地看戏了,亲身下场。
她的目光直接投向了对面的年轻女孩儿。
刚才介绍的时候,傅庭蕙说商濛濛是燕淮的女朋友,是个演员,还拿过什么金翎奖的最佳女配角。
王絮仪仿佛对商濛濛感兴趣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多大了,哪里人?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有兄弟姐妹吗?”
听到商濛濛说父母早逝,只有个弟弟后,她用照妖镜照妖精一样的目光再次打量几眼商濛濛,继而转向傅庭蕙,“嫂子,咱们这样的人家娶媳妇回来,虽然不指望媳妇娘家多有面子,但也不能差距太大了。”
商濛濛:“???”
她心里很不舒服。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明晃晃地嫌弃,还是在男票妈妈面前。
可是这种场合哪有她一个小辈插嘴的地方。
“叮当”一声脆响,傅庭蕙手里的鎏金汤匙被重重搁在喝了一半的汤盅里。
她用餐巾压了压嘴角,“二弟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是老思想老眼光。一个人的品行高低,和出身、金钱无关。出身平凡,身上也没用名牌奢侈品堆砌,却不代表灵魂低贱。”
说到这里,傅庭蕙顿了顿,“而且,濛濛凭着自己的本事努力工作,我觉得这很好,总比每天只知道无所事事东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好。”
傅庭蕙之前还是给王絮仪婆媳留了脸面的,没想到一下被触了逆鳞似的,说话咄咄逼人。
几个“无所事事东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脸色瞬间不好了。
“我只是好心,毕竟是嫂子娶媳妇,我一个外人还是少说两句。”王絮仪耷拉着眉眼,扫了眼身旁的大儿媳妇,“我看你今天好多了,一份海参捞饭吃了大半下去。”
“我觉得今天的确舒服多了,就早上刚起来吐了一回。”
傅庭蕙一听,自然少不得要问问:“雨桐这是肠胃不舒服?”
王絮仪就等着这句呢,扬着声音欢喜道:“哪儿呀,她是又怀上了。”
傅庭蕙微讶,“明瑶不是才刚过百岁,还没断奶呢吧?”
王絮仪并不在意道:“那也没关系,这媳妇娶回来,不就是要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我和世杰都很喜欢小朋友,像我就生了他们兄妹五个,一到休息日孩子们都回来,家里别提多热闹了。我和三个媳妇都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多少孩子都不嫌多,也不是养不起。国家放开二胎后,不是好多人四五十了还要二胎嘛,可见老话呀说得好,多子自然多福!”
一桌子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傅庭蕙和商濛濛。
商濛濛没结婚倒还好,而傅庭蕙就被戳了痛脚。都知道她生燕淮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偏偏几十年了,王絮仪时不时要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多子多福。
商濛濛眯了眯眼。
先不说王絮仪这番仿佛活在三百年前的“女人就是生孩子机器”的老古董言论,就说专门拿刀子往人心尖上捅的做法,哪里还有半点的妯娌情分,比陌生人还不如。
而且,你家从老子到儿子五个大男人,都玩不过燕淮一个,心里还没点acd数?
傅庭蕙本想和往常一样当王絮仪那张嘴在放屁,不想理会。就听商濛濛突然不紧不慢地道:“阿姨,您推荐的这个海参捞饭果然好吃,尤其这参肉质肥厚饱满。”
傅庭蕙有点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只能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商濛濛看向一旁给她们上菜撤餐盘的酒店服务人员,问:“这种品相的海参还有吗?”
服务人员微笑解释:“不好意思,八年到九年的野生海参极其珍贵少见,库存也没有了呢。”
商濛濛遗憾地哦了一声,看向王絮仪的大儿媳妇:“我看大嫂子很喜欢海参,刚才吃了不少,还想让餐厅再做一些,可惜没有了。”
说完,她又亲热地揽着傅庭蕙的胳膊天真道:“要不就单独做道葱爆海参,二婶和嫂子弟妹们专程来探望我们,总不能吃不饱吧?尤其大嫂子还怀着身孕。反正五到七年参和八年九年参肯定也没差啦。”
之前才给她普及了一通海参参龄越大营养价值越高的傅庭蕙,眉尖微动,眼里透出狡黠的笑意来,点点商濛濛的额头,“还是你提醒了我。我啊就是太死板了,待客时总想着把那最大最好的端上来。倒忘了你二婶凡事喜欢多,八年九年参再好,也不及一盘子满满当当的看着讨喜。”
说着,问服务员:“你们餐厅最大的餐盘有多大?”
服务员如实道:“大约18英吋左右。”
傅庭蕙相当豪横地说:“18英吋?那就是直径还不到五十公分。罢了,也不为难你们,再加一道葱爆海参,就用那个盘子装,装满!如果五到七年参没有,就用普通三年的,三年的没有就用养殖的。总之,要装满!”
商濛濛在一旁笑眯眯地点头,仿佛没看见对面几位那精彩纷呈的脸色。
傍晚,燕松南回到酒店,傅庭蕙从他手里接过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什么事这么高兴?”燕松南从镜子里看着妻子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的样子,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
回答他的是一串爆笑。
燕松南挑眉,看着妻子笑够了,和他说:“老公,我告诉你,我真是太喜欢濛濛那个女孩子了,今天……”
傅庭蕙把今天准婆媳俩联手打脸二房的事绘声绘色详详细细描述一遍,“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我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连个搭腔抬我一手的人都没有。如今好了,濛濛真是太有意思了,脑子转得也快。你没看见今天王絮仪的脸就像是被乌贼喷了墨汁一样,黑得都往下滴水了。可笑死我了。”
燕松南并不太意外。
都敢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直接刚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被王絮仪这个关系不怎么和睦的堂婶的身份唬到。
不过这个小姑娘还真是……
傅庭蕙将水杯递给丈夫,在他身边坐下,“其实,我对儿媳妇的要求不高。首先当然必须是儿子真心喜欢的。其次,只要没有绝对不能接受的缺点,我都能接受。而且,小姑娘长得多漂亮啊,看着她我就心里高兴。”
燕松南沉思不语。
没了家族联姻的必要,商濛濛的确如妻子所说,没有什么让他特别不满意的地方。
相反,早上那番对话,让他对小姑娘有点刮目相看。
不是谁都能有足够强的心理素质顶住他的气场和威慑力,勇敢地表达自己。
她甚至没有一般女孩子想要靠脸蛋和肚子嫁进豪门的想法。
说实话,仅仅这一点,就很难得。
一个好媳妇兴三代,他们燕家唯一的儿媳妇眼界格局不能太小。相比相貌,更应该看重人品。
罢了,既然儿子和妻子都喜欢,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早安呀(* ̄︶ ̄)
我肥来喽,还都在不在?在的冒个泡,发红包喽
今天有三更!
第七十章
隔壁房间,刚从浴室出来的燕淮拧了拧商濛濛的鼻子,“为什么要用这种可怜兮兮小狗狗的眼神看我?”
商濛濛嘻嘻一笑,钻进他怀里,将白天的事说了。
尽管当时觉得是很爽,但她是小辈,从名分上甚至还算不得真正的一家人,头回见面就把关系搞这么僵,似乎有点不好。
燕淮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端起她的下巴,在她嫣红鲜润的唇上啾了一口,“我当什么。看来以后不用担心你了,你和我妈双剑合璧,她们肯定不是你俩对手。”
“真的没事吗?毕竟都是亲戚,你爸爸本来就不太喜欢我。”
小女人的手搭在他肩上,指甲修得整齐干净,泛着健康的浅粉色。燕淮捏着她的手指玩,“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兄弟。我堂叔有五个儿子,老大和小儿子差了快二十岁,还不是一个妈生的。你觉得他们之间能有多少其利断金的兄弟情?就是堂婶亲生的四个儿子也不是泼不进水的铁桶。”
商濛濛眨眨眼,“哇哦,那你真是棒棒呢。他们老少加一块都没你厉害!”
而且,听燕淮这语气,没准燕世杰的儿子里还有他的盟友呢!这是真正的从内部瓦解敌人啊!
燕淮笑了一声,“我妈很喜欢你,我爸一向是以我妈的喜好为风向标。再说谈恋爱结婚是我和你的事,他们的意见我会听,但不一定会采纳。”
商濛濛抽回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睨他,“谁说要结婚了,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踏进婚姻的坟墓。”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燕淮把她的两只手环在自己腰上,看上去像是商濛濛主动抱着他似的。
他用鼻尖轻轻上下蹭着她挺翘的小鼻子,声线压低,带着微微的沙质,诱哄似的,“公婆都见了,这次回去先领个证?”
啧啧,这男人真是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从长相到声音到身材,全面鲨她,要不当初怎么会一见钟情呢?
商濛濛下了十成十的毅力抗住诱惑,没有缴械投降,“我想再变强一点,再变厉害一点,我想在我喜欢的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
两人的身份地位家世背景依旧差距悬殊,再者女星嫁豪门,本就是容易被人诟病的关系。所以,她更加努力地想要证明,她不是菟丝花。
商濛濛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燃了两簇小火炬,又仿佛是藏了只破茧而出振翅欲飞的蝶儿。
燕淮深深凝视着她,半晌,沉出一口气,弯腰用下巴在她肩膀上可怜巴巴地蹭蹭,闷闷地吐出一声。
“好。”
不是那么太心甘情愿。
两人并头躺在床上,商濛濛对着光线仔细摸着男人的左手掌心里明显的不平和粗糙凸起,蹙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燕淮咳了一声,不太自然地道:“红酒杯碎了扎到手。”
商濛濛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好好的酒杯怎么会碎?”
“就是……看到你和王珈宁八个机位的吻戏。啊,好困,我先睡了。”说完,燕淮忽然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而卧,中间还特地空出来好大一块距离。
商濛濛枕着自己细白如藕的胳膊,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他仿佛真的倦极,呼吸很快变得绵长均匀。
她探手过去,将他睡衣领子往下一拉。
微凉的指尖抚过那已经完全脱落血痂的伤痕。有些较浅的伤痕几乎和周围肌肤融为一体,看不出什么。
但也有些比较严重的,新生的肌肤带着浅浅的粉红色,和别处明显不一样。
每一处伤痕,每一分痛楚,都刻着她的名字。
商濛濛带着满满的心疼,虔诚地将唇印在上面。
感到燕淮身子一僵,她从后用力抱住了他。
“傻子。”
柔软的唇瓣翕动间,刮擦着他的耳垂,“我怎么会笑话你。”
燕淮转过身。
商濛濛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随即又吻上了掌心和背后的伤痕。
一处处。
在粗糙丑陋的伤痕上细细密密地盖章。
温暖叠着温暖,心疼落着心疼。
她游鱼般的吻在最长的一处伤疤留恋不去的时候,燕淮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如同呜咽一般的压抑之声。
在滋养yu望的朦胧夜色中,他的体温迅速灼烧起来,呼吸也急促了。
就在燕淮眼尾泛起猩红,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却被软软的手臂制住。
小女人红着脸,抽出一旁的睡袍带子,将他两只手捆缚住,高高在上地命令道。
“你……不准动。”
第二天上午,商濛濛腰酸腿疼地搭头班飞机回到家。
商昱可能和同学出去了,不在家。一进家门,她就一头扎进沙发,不动了。
手机嗡嗡嗡地震,她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也不说话,小奶猫似的哼唧一声。
燕淮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事后”的温柔,“还不舒服吗?改签到下午再回多好,这样多辛苦。”
商濛濛呵了一声,对他的话表示严重怀疑,“你觉得下午我就不会是条咸鱼了?”
燕淮:“……”
“那我下午工作结束来看你?”
商濛濛在沙发里蹬蹬腿,“不要,晚上小昱在家。”
“你之前说他今晚有谢师宴?”
“那也不要。”
商濛濛果断拒绝。
比上一次喝醉酒差点断片的情形更糟糕的是,她昨晚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怎么睡的。
男人眼底那狂纵般的兴奋想想就可怕。
昨晚梅开二度,终于被燕淮抱着洗白白塞进被窝时已经是凌晨了。她打着呵欠窝在他怀里时,男人还信誓旦旦地道歉,“你睡吧,我再也不动你了。”
可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又被人折腾醒。
最后,她只记得璀璨明亮的水晶灯在眼前都化作虚影,耳畔是男人胸腔里那跳得重若擂鼓的心跳声,以及他小狗狗似的一遍遍唤着自己的名字。
“濛濛。”
“濛濛。”
“濛濛。”
不厌其烦。
声音慵懒、性.感、缱.绻。
充满着感情。
商濛濛午饭也没吃,睡了个长长的回笼觉,直到下午五点才醒过来。
洗了澡,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饿地咕咕叫的肚子点外卖。
在APP里从上翻到下,什么都想吃,又举棋不定。
这时,安静了一天的男人给她发来微信:【醒了没,小龙虾吃不吃?】
商濛濛翘着唇角,很没出息地飞快回了个:【吃,一斤麻辣的,一斤十三香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