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范云娜想与她辩解,席父板下脸:“住嘴,别丢人。”
他善于察言观色,一看就知真相如何,席露做错了事,范云娜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还不如糊弄过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走。”
“等等,”夏昔昔两步走到席父面前,不卑不亢,“今天的事情我是受害者,作为犯罪者的家属,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你想让我们说什么?”席父眉头微皱。
“我们谈个条件。”
席父冷笑,做生意到现在,从没有一个小丫头敢跟他谈生意。
“席先生也可以不答应,”夏昔昔微笑,“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让全校,甚至全市皆知,您信不信?”
“你想要什么?”
“不许强迫哥哥回你们席家。”
“他是我儿子!”
“震惊,林城首屈一指的企业家席某的女儿与混混同流合污,雇凶对付前妻继女。”夏昔昔眸光转动,像个狡黠的狐狸,“席先生,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居然敢威胁他!
就凭她一个小小的丫头,除了嘴巴上讨便宜,她还能怎样?
席父再也控制不住,满脸怒容:“你觉得你能和我作对?”
“她不能,我能。”
席母站在夏昔昔身后,美艳高贵,霸气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写完了,所以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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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阴谋
虽然夏昔昔说过不用他们来接,但夏父还是忍不住过来了,毕竟是夏昔昔第一次参加竞赛,总是第一次,值得纪念的。
他们没有给夏昔昔打电话,怕被她拒绝,所以偷偷过来的。没想到一过来,席母看到夏昔昔正和她那个杀千刀的前夫在一起说话。
席母太熟悉席父小人得志的嘴脸,也没等夏父停好车,先下车过去。刚走近,她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那不要脸的狗男人居然威胁小孩?!
“昔昔想做什么,我来帮她!”
席母什么也没问,无条件站在夏昔昔这边。
席父见到来人,眼中满是惊艳,怎么宁芷离婚之后还变得更年轻更好看了?旁边的范云娜却是一脸嫉妒的样子,她老公这眼神什么意思她可太了解了!
不过,宁芷确实好看,甚至比上次还要惊艳,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动心!完全被比下去了!
“这么久没见,席总还是只会和小孩叫狠,”席母微微一笑,霸气美艳,“可真是一点长见都没有。”
席父原是被迷得七荤八素,被她的话一刺,自卑心作祟瞬间清醒。
好看有什么用,宁芷这人好强又蛮横,性格恶劣的要死。就像现在,这么多孩子在,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这种女人,谁受得了?
不过他很清楚她的为人,言出必行。当年离婚就是的,明知道自损一万,也要伤他八千,像个疯子。要是被她缠上,这事肯定越闹越大。
“既然前妻都这么说,我当然要给你一个面前。”席父虚伪笑着,“这件事我就不同小孩计较。”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开了车门要走。
席母眉眼一凛,霸气将腿一横,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他车门上,拦住了他的路:“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席父心疼地看了一眼那一脚要花好几万的车,又看了一眼宁芷,被她凌厉的目光镇住,不自觉气短地问道。
“以后离两个孩子远一点。”
席母说完,搂着夏昔昔离开,并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修理费找我秘书报销。”
等这几人离开,席父才缓过来,都离婚这么些年,怎么每次见到宁芷都还害怕?
另一边,席露突然想起席父这次来接她的主要目的,为了让席昼参加她的生日宴。结果不仅没有成功,反倒让席昼自由了。
“爸……”席露没法接受明天被人嘲笑,忍不住开口,“能不能再跟哥哥说一声,让他来参加生日宴?”
范云娜在旁边扯了扯她,示意她不要提这件事。
人家席昼就没将她当妹妹,她怎么就总上赶着讨好人?
席露没理她,接着说:“实在不行让奶奶去说,长辈的话他肯定要听的。”
“闭嘴!”席父憋了半天终于找到撒气的地方。
“明天生日宴取消!”
“爸,我已经答应了……”
“让你闭嘴!”
席父厉声吼道,他一直觉得范云娜将席露教得挺好的,成绩好,还能参加各种活动得不少奖项,牵出去时备有面子。
但就刚刚,当夏昔昔站在他面前和他谈交易时,那自信从容荣辱不惊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宁芷年轻时候,有大家风范,那是范云娜这种只会玩弄风情的秘书比不了的,也是席露远远赶不上的。
果然,就像夏昔昔说的那样,他家家教不行呐。
他得请几个好一点的老师来教席露才行。
“明天带你去找新的家教老师!”
席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好的生日宴办不成了,居然还要上课,她怎么这么惨?
¥
“转头,去席家!”
席母和席昼一样是个暴脾气,在听了夏昔昔简单概括席露做了什么后,直接命令夏父掉头。
“哪有这么便宜就跟他们算了的?”
夏昔昔忙劝道:“阿姨,不用的,我什么也没耽误,他们以后还不能来烦哥哥,这挺好的。”
席母别开脸,眼眶微红,当年她被席父那个狗东西算计,众叛亲离,连席昼的抚养权也没能要回。她一直想着,席昼待在她身边就好,她也不敢奢求太多。
却没想到,因此让两个孩子受罪。
她拨通电话:“席家想要的那个开发东村的案子,我们抢定了。”
这一次,她要变得强大,要守住这两个孩子。
夏昔昔听到“东村”两个字,隐约记起什么。虽然这是一本恋爱校园文,但书中也有讲到几个豪门的恩怨,而“东村”这个案子,好像尤为重要。
到底是什么?
夏昔昔依稀记起这个案子的结局,旁敲侧击地问道:“阿姨,这是改造游乐场的项目吗?”
¥
林城一高端会所的包厢内,两个男人正商谈着“东村改造案”的事情。
一人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席柯,还要一个人则是慕家当前的当家人慕宋,他虽模样年轻温和,但说话极有威严气度。
饶是席柯比他年长许多,也不敢小瞧,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现在已经放出消息,夏家那边好像也有意这个项目。”席柯一想到宁芷就恨得牙痒痒,只想马上引她上钩,“我这边再加一把火,慕总觉得怎么样?”
“不急,”慕宋缓缓抿了一口红酒,淡定从容,“太快反而让人怀疑,最好让他慢慢打听出来。”
“你那个弟弟不是与白家那群小子走得挺近吗?”
“你是说让他传出消息?”席柯心领神会,如果是直接将消息送过去,反倒让人怀疑,不如让他那个只知道游手好闲的弟弟无意说出口。
他们这个圈子也就这么点大,最后总能穿到宁芷耳朵里。
加上他这段时间做的前期工作,到时候夏家自会以为东村是个好地方,与他竞标争抢。而他只需要在将价格哄抬上去后撤出来。到时候,宁芷发现真相,后悔也来不及。
当然,一开始他的目标并不是夏家,只是夏家和他过于相似,都是白手起家,也都是做房地产这块。夏家后来又有宁芷帮忙,在生意上总压他一头,林城的项目也就那么一些,被他们抢走后,他的生意自然不好做。
现在裴家找上门,想与他合作。
他是一百个愿意的,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而且只要搞垮了夏家,他在林城的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他们宁家也不敢再看不起他。而宁芷,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她错过了什么!
想到这,他露出会心微笑。
“慕总果真年轻有为!”
席柯端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碰。
¥
“怎么,昔昔也听过游乐场的事情?”
夏昔昔主动与她说话,宁芷非常开心,也不管夏昔昔一个学生怎么会知道商业上的事情,反倒话多了起来。
“林城今年要推进的一个大项目,只要建成游乐场,那一块都会随之开发起来,所以我和你爸爸想着将那块拿下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到时候就建成什么样好不好?”
夏昔昔垂眸,神色微变。
按照书中的记录,这件事都是慕家和席家联手设计的陷阱,而夏家在这次招标成功后才发现被骗。之后夏家渐渐资金运转困难,公司情况大不如前。而也是那个时候原主在学校被歧视得更加严重,与夏父关系也越发恶劣。
后来,夏父因为过度操劳没在意身体,被查出肝癌晚期。在夏父去世后,日渐衰败的夏家又在慕淮的算计下破产。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从现在开始埋下了伏笔。如今,命运的齿轮开始运转,知晓这一切的她,一定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那么好的地方岂不是很多人都要抢?”夏昔昔装作懵懂的样子,“会不会很难拿下来?”
宁芷见她感兴趣,兴致更高:“只要昔昔喜欢,再难我们也拿得下来。”
“可是比起游乐场,我更喜欢休闲的庄园。”
“庄园?”
夏昔昔点点头,书中写过,慕家之所以坑夏家,是为了夏家快要签到手的一块郊区地皮。慕宋有内部消息,得知那边即将进行扶持开发,于是想方设法和席家联手,转移了夏家的注意力。在被坑后,夏父没有精力管理郊区地皮,导致计划流产。后来慕宋接手,大赚一笔,也让他逐渐在慕家站稳地位,给慕淮添了不少堵。
当然,那都是后话。
而且有知晓剧情的夏昔昔在,不会让他如愿。
“因为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很喜欢那种农园生活,如果还能回到当初那种悠闲的环境,肯定很好。”
“老夏,我们之前不是有个庄园改造项目吗?”宁芷道。
“和黄总那边的项目,还在洽谈。不过……”
夏父话没说完,宁芷知道,他是想说已经有了几个项目在手,如果再接了东村的项目,资金恐怕不够再做新项目。
“不行吗?”夏昔昔一脸失落,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奶猫,惹人怜惜。
“怎么会不行?”宁芷见她黯淡的眼神就受不了,当下做了决定,“我们就做你喜欢的庄园,等地皮下来后,我们做一个大大的庄园,你喜欢什么样就做成什么样,好不好?”
虽说宁芷在做决策上非常果断,但夏父还是见她不过三秒拍案确定一个项目的。
夏父想说什么,但还是停下来了,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儿灿烂的笑脸。
“太好了。”夏昔昔一把搂住宁芷,“谢谢你,阿姨。”
宁芷身体微微一僵,怀中靠着一个温软的身体,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暖暖的。突然,她觉得,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算是要星星,她也会摘下来。
终于能理解朋友们天□□她喊着,要将女儿当公主养是怎样的心态。
女儿会撒娇,会卖萌,比儿子可爱多了!
“对了,阿姨,”夏昔昔依偎在宁芷怀中,脸微微发红,她不太习惯和人亲密,但看电视里孩子哄父母时都是这样,不禁蹭了蹭,又道,“我有个朋友家里也是搞房地产的,他听家里人说那个游乐场的项目好像有问题。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她不必多说,说多了会引起疑心。
但精明如宁芷,肯定会去调查的,这就够了。
回家之后,宁芷果然给人打电话让他去查东村的事情。
夏父稍稍惊讶:“不过是小孩子随口说的一句闲话,不用当真的。”
“昔昔说的,当然要认真对待了。”宁芷一脸认真。
虽然能够感觉夏昔昔与她之间还隔着点东西,但她愿意去努力,让夏昔昔感受到她的诚意。
“对了,今天让厨师做昔昔最爱的牛排。”
“已经吩咐下去了。”
“是之前空运来的松板牛肉?”
“是的。”
“记得别让她碰红酒。”
上次吃牛排时,夏昔昔就趁他们没注意,偷偷给自己倒了红酒,结果小姑娘一杯就醉,闹腾了大半夜。
“可不敢,葡萄汁都不要拿出来。”
……
¥
与夏昔昔家温馨热闹的情况相比,周若若家里就显得冷清阴暗多了。
不到七十平米的房子,被分为拥挤的两室两厅,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放满了东西。一个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烂醉如泥,地上满是酒瓶。
周若若开门时,便闻到一股酒味。
“进去做作业吧。”周若若轻声对身边的小女孩说。
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周若若有六分相似。她点点头,乖巧地跑进房间,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周若若轻轻放下书包后,叹了口气,将地上的酒瓶收拾到厨房。厨房的案板上到处都是外卖和泡面的盒子,水池里的厨余垃圾也没人清理。
她挽起袖子,忍住身体的不适,开始清理起来。
大概是清洗的声音有些大,吵醒了熟睡的人。
“你他妈就不能安静一点?”男人大声吼道,“一回来就吵个不停!”
周若若放轻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水池里的碗擦拭干净。橱柜在正上方,她垫脚放碗时,背后一阵疼痛,手一抖,碗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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