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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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过来!张景澄念叨了一句。

钟免捂着脸叹了口气,还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定力是真不行。说的好像他多大岁数似的,其实人家小高比他还大两岁呢。只不过这就是普通人和有灵力的天师之间的差距。

要不我回去找他吧?张景澄边说边要往下走,被钟囿给叫住了。

钟囿道:那就是个迷阵,没有什么大危险,咱们先办正事吧。小高定性不足,一会儿万一遇到点儿什么,恐怕他更撑不过去。

张景澄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

这里说是村委会,其实外观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庙。这个时间点儿也都已经下班了,大门锁着。

但是,庙观的两边是有住户的,他们一走近,旁边有一户就直接出来人了,问他们是干嘛的。

我们找村长。钟囿道。

那人愣了下说:我爸不在家呀。看来正是村长的儿子。

那他去干嘛了?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是谁呀?找我爸干嘛?

张瑞源直接亮了证件,说帝都安全局,找村长了解点情况。

真家好歹也是天师世家,安全局作为天师执法的最高权力机构,这村长儿子就算想装傻也不可能说自己不知道的。因此,他只看了一眼那证件,就连忙往把他们往家里让。也不知是故意没问,还是真没想起来,反正没提我们封寨,你们怎么进来的这一茬。

他一边让客,还连连解释说他爸就是去山上祭祖了,晚点就会回来。

家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自然惊动屋里的另一位老人,只见门口的帘子一挑,一个满头银发却神采奕奕地干瘦老太太站在门口,问了句:真契,这些是谁呀?

真契忙说:阿娘你怎么出来了?你又不能见风,快回去。这些是安全局的人,来找阿爹的。

哦,老太太一听安全局连忙也往屋里让人。

张景澄一步跨进这屋子,都没管钟免拿手肘暗桶他的小动作,立马回身往大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边三棵玉兰树。张景澄也顾不上其它人怎么想了,张口就问:你家有后院吗?

老太太愣了下,下意识道:有得呀,说完了才觉出什么,马上又改口,后院里不方便让外人进,你们在厅里等等他爹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钟免好似开玩笑,实际也是想套套话。

真契见母亲脸色已经不大好,连忙打圆场,说:后院供着祖宗牌位,清明前后请各位前辈谅解一下,就别进去了。

那恐怕张景澄想说就要得罪了,肩膀被张瑞源拍了一下,截住了话头。

就听张瑞源说,真契兄弟说得没错,是得顾忌得点,不然惹恼了祖宗会影响一年的运势。

那母子俩明显松了一口气,众人这才在客厅里落座。

张瑞源问起这次真氏家族参加秋家比武会的事,真契说:那些事,都是二叔再管。我爸平时主管政务的事,主外。修炼的事是二叔管,诶,他不是带人去参加比武会了吗?你们要是了解情况,到昆城的比武会不是更近?怎么还跑家里来了?

你二叔还没回来?

没有啊,那比武会不是说要一周吗?真契诧异道。

张景澄瞥了眼真契在说这话时微微攥起的拳头,忍不住都有点儿要佩服这人的心理素质了。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看看人真契。

他们说话这会儿功夫,真契母亲从厨房里端出来一托盘的茶,脸上带笑,给没人面前放了一杯,还不断让茶。可惜没人喝。甚至没人动那杯子一下。老太太在旁边坐了片刻不知是怎么想得突然起身,好似有些头晕般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一时间茶水打翻了好几杯,然而作客的几位在她起身的那一瞬就躲了开去,那茶水洒了一地,却一滴都没有溅到。

这时候,原本一路趴在钟免肩上呼呼大睡的鬼童,突然睁开了眼,一秒都没耽误直接大哭起来。钟免把他拿下来,脸朝外横抱在身前,歪着头凶他,不许哭!

鬼童扁着嘴委屈地看他一眼,之后两只小胖手抓住了自己的红肚兜,默默地往上拉了拉,紧接着哗一声,尿了。

他还尿得特别准,喷水枪一样,把撒了一地的茶水全都扫了一遍。

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就见地上那些原本绿油油的茶叶竟然在沐浴过童子尿之后集体翻了个身,而后迅速变大,竟成了一只只半根小指粗长的虫子,此时这些绿色的虫子全部口吐白丝集体挺尸了。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没得谈了。钟囿、张瑞源二话不说齐齐出手,只听屋里两声惨叫,真契母子连三招都没扛过就被捆仙绳给捆成了粽子。

而揭发了这一切的鬼童子却仿佛只是被尿憋醒似得,打了个哈欠又爬回钟免肩膀上把小脑袋窝在钟免的颈窝里睡着了。

这儿子没白养!张景澄笑道。

钟免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关键时刻还能派上这用场。忍不住也露出了一脸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真契母子被捆,还不老实地想要挣扎。尤其是真契的母亲,挣扎得特别厉害,甚至刚刚那一脸好气色就如抹上的厚厚脂粉似得渐渐龟裂,露出了遮掩之下的本来面目,黑气随着她挣扎得越激烈自她七窍中冒出的越多。

众人看到这一幕,自然明白这是魔化之物,只是没想到这位村长是得多狠得心才把自己的媳妇都炼成了魔物。

真契看着自己母亲这样,眼泪早已流下来,一个劲儿地劝妈,你平心静气啊!不要动怒啊!

可惜妇人根本就听不见似得,反而越挣越猛。

钟囿看到这儿,似是确定了什么,几步走到小老太太面前,拎起捆仙绳,就真跟拎了串粽子一样,直接往门口走去。

身后真契突然大喊一声:不别动我阿娘!!

钟囿站在屋门口,回身挑了下眉,说实话,我就不动她!不然他手撩起门帘。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真契表情纠结,神情痛苦极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钟囿道。

gu903();真契泪涕横流,啊地大喊一声,仿佛痛苦已压抑到极限,不吼这一下就要崩溃,发泄出来,才能打开那道被封已久的隐秘闸门,多年秘密终要见天日般。虽然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