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2 / 2)

刺绣 愁云伤疤 4848 字 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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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未降陶澈先回府去了,杜六被唤去买石花粉,小院里独留两人,不大一会儿相思鸟也归巢了,叽叽啾啾的挤在窝儿里讲情话。

管事的闻言赶来,也不知道轻陌出了什么事儿,慌里慌张的抬了一箱子瓜果美食来赔罪,人是在他青楼院里丢的,陶大少爷没找他们麻烦已经够他感谢千遍了。

管事儿的前脚走,杜六后脚就回来,除了石花粉和芙蓉酥,他还提着青团,红豆蒸糕和金丝烧麦,摆了满满一石桌,轻陌要他坐下一起用,他偏不,“这院里人和雀都成双成对,我也要去寻心上人了。”

陶澄望着小厮跑远的背影,饶有兴趣,“这话是搪塞还是真的?”

张口接住喂过来的蒸糕,连同那两根手指尖也叼进嘴里,轻陌得逞的眉开眼笑,舌尖又讨巧的舔上一舔才松口,含混道,“一笔绝美鸳鸯谱,点在了杜六和梁芷身上。”

陶澄没搭理他,擦擦手起身回屋,复又拿着笔墨纸砚出来,铺开纸,提笔到:嘴馋咬人。

轻陌用仅存尚好的一只脚去勾他,“这是做什么?”

陶澄笑话他,“是谁说要我记在账上,待他痊愈了好好算一算的?”

“我那是!我...我那是一时性急,急中生智的下下策!你还当真了?”

“比你受的这一身伤还真,你且等着。”

脚也不勾着了,轻陌坐的端正,痊愈须得半个月,平日里三天两头两个人都要纵纵欲,憋上半月已经要他不敢想象,若还要加上算账,那他不真得一命呜呼?

陶澄收起纸笔,面上看去颇为愉悦,一副我还治不了你的风流样,轻陌才瞪他瞪了两眼,眼神就变得缠绵起来,一面嘟囔着“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呀”一面又要什么脸面的把脚勾回去了。

用过饭后去程医馆,还是坐马车。

程大夫看过轻陌的伤口,又将军医的药方改了几笔才递给徒弟去抓药,他道,“曼陀罗花有镇痛麻痹效用,但用量再少也是带有毒性,许是军队中特用,我将它划去了,从今晚起你要吃些苦头,伤口痛痒也不可抓碰。”

从程医馆出来,轻陌精神奕奕的不想回青楼院,于是两人和车夫兑换了位置,车夫坐在车厢里,陶澄半拥着轻陌在外驭马,慢慢沿着苏州运河散心,在一座拱桥边遇见卖小人书的摊子,轻陌回忆起周姨从废弃堆里捡给他的连环画,一时感慨只多瞧了两眼,陶澄就跳下车去买了好几本回来。

沐浴着星光回到水榭小院后,轻陌才发觉那根本不是小人书,亦或是有“大人书”混迹在其间,怪不得陶澄买回来了就放进车厢里不让他看,轻陌趴在床上,用手肘压着书边,散开的长发下是一双放光的眼睛,话却嚷的好多嫌弃。

“不堪入目!荒淫无度!遭人洗眼睛!”

陶澄关好门窗,一回身就看那人艰难的嘟着唇、蹭着脸蛋在翻书页,他好笑的踩上床铺,松松的将正人君子拢在身下,先亲一口支棱在半空的双手才接过翻书的活儿,“口是心非,这么糟糕怎么还看得津津有味?”

轻陌蹭他下巴,“你就像是这艳本里走出来的,你肯定没少看。”

“冤枉,也就看了两本吧,都是男女嬉闹,我看的不甚有兴趣。后来有断袖春宫的艳本,可惜那人物再栩栩如生都不比你好看,入不了我的眼。”

轻陌哼他一句“油嘴滑舌”,又催他翻页,画里是青楼小倌被顶在墙壁上肏弄,眉头紧锁,嘴角垂涎,顺着光裸的双腿往下看去,那点着脚尖正踩在一片濡湿的汁液里,不知是浪的太狠还是被淫弄到失禁,再瞧瞧下一行字:好哥哥,小奴要被弄的升天了!

耳边倏然一热,应着屁股上被抵住硬邦邦的一根,一声故意轻喘的“好哥哥”咬进软软的耳垂,轻陌全身一激灵,胳膊都支棱不住了,歪着脑袋扑进枕头里,“陶澄...”

将那艳本丢到床角,陶澄笑他这么不禁事儿,“吓唬你呢,这就求饶了?”

小腹反射性的涌起一阵酸楚,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缩了缩,轻陌热着脸蛋蠕动转身,被陶澄小心的捞进怀里,“哪哪儿都是伤,乖,忍一忍。”又不怀好意的作恶,唇亲着耳廓吹热气,“等哥哥好全乎了,弟弟就来疼你。”

轻陌被撩的不轻,抵在大腿上不容忽视的勃勃之物要他心下颤抖,他凶道,“你就自讨苦吃吧!”

还真是自讨苦吃,陶澄饮鸩止渴,抚着轻陌的脸蛋亲的不愿松口,好半晌后才额头相抵,他哑声道,“宝贝儿,睡吧。”

烛光下的眼睛水洗一般,轻陌委屈道,“我想抱着你。”

“再等等,我先抱着你。”陶澄安抚,又想到程大夫的话,“有没有哪处疼?”

“有...腿上有几处疼,有几处痒,”轻陌又晃晃手,“手也疼。”

陶澄心疼的无法言语。

轻陌仰起脸去亲他,“就唇上舒服,你再多亲亲我。”

在水榭小院里度过了养伤的第二晚,陶澄怕他又发起热,一夜都没怎么睡,第二日天光破晓便起来煎药,白日里两人看书看湖看相思鸟,时间过的不知快慢,只让轻陌觉得继漂泊天涯和天灾降临之后,眼下窝居于方寸之地也很好。

两日后,陶澈来了,看轻陌陷在躺椅睡的正香,陶澄同他招手,唇语道,“刚喝了药。”

药一进肚不多时就催人困倦,两人站到湖边去低声交谈,陶澈问,“他还好么,恢复的如何?”

“在长合,痛痒交加。”

陶澈点头,想说“好在未伤及筋骨”,想想没能开口,也许对他哥来说,轻陌哪怕是负一道伤口也是堪比筋骨受挫。

“你要我查的事查到了,就是娘的贴身侍女,她全交代了,我便将行凶者也查了一番。”陶澈抱胸,“那人叫陆季肖,之前从军五年,传言是嫌军中无聊遂改做人肉买卖,几桩生意下来小有名气,衙门赏金要他行迹和人头。”

闻言陶澄沉默了片刻,悠悠道,“前日,我传信给学府辞退了职务,正愁连一张烧饼钱都赚不到了。”

意料之中,陶澈知道他不说他哥也能很快就查到,不若直截了当,虽毫不意外,可他仍是心慌,“哥,轻敌要不得。”

“赚不到钱就要赔命,我自然不敢轻敌。”

“你去爹那儿讨揍轻陌都不答应...”

陶澄轻轻一笑,看向轻陌,风从那边吹来,不怕告密他的悄悄话,“那就先斩后奏吧。”

第四十章

“爹今日早晨才回府里,提着两包药,当时娘正跟我讲话,看见爹进来瞬时就红了眼眶,说爹还知道回家。”

陶澄问,“又吵起来了?”

“没有,爹说‘我还能真放着你不管吗’,两人互相瞪了半晌,各自谁也不理谁了。”陶澈直揉眉心,“双九赶紧长大,我一个人可承受不来。娘也不问爹这两日去了哪儿,爹也不问我你和轻陌如何了,估摸是心里门儿清。”

陶澄失笑,“我理亏,理应我回去请罪,但还是要麻烦麻烦你,你若是不愿,我再另想法子。”

陶澈眯起眼,“你要我做什么?”

“回去再命侍女去找陆季肖,理由么,就说娘又怀疑陶府二少爷也是个断袖,要如法炮制一番。待约好了人,我提剑去会,取人头、跟爹娘请罪、领赏金恰好一并。”

怔愣变作难以置信,陶澈惊道,“你那叫请罪么,你那叫威慑差不多!”

“愿意与否,不行我就再想...”

“哥!”陶澈无法,“哥,你安生些,容我先回去试试,毕竟他从军五年,警惕性不比平常,万一他不上当...”

陶澄拍拍他肩膀,笑道,“留下来用饭?我掌勺。”

轻陌醒来时找水喝,入眼是晚霞满天,他负伤后又能吃又能睡,就这么三两天就圆了一圈,又看陶澄和陶澈坐在湖边那叶扁舟里说笑,心下一哽,那小船就没被用来做过什么正经事,陶澄也不害臊。

他用手腕撑着起身,磨蹭到石桌边,手心里的钝痛都可以忍受,只是被穿刺的指尖一用力仍是疼的钻心,他歪歪斜斜的捧着茶杯还没沾到唇边就被拿走,随后腰上一紧,整个人稳稳的坐进了陶澄怀里。

喝过水,轻陌指指桌上鲜嫩的光毛鸡仔,肚子里塞着葱节和姜片,身上涂抹着酱油料汁,他已经想到了它烤得外焦里嫩的样子,“晚上吃鸡?”

“我们吃,你眼馋。”在陶澈看不见的地方,陶澄揉揉他屁股,“今晚要请陶澈吃饭,他点名椒麻鸡块。”

还是骗他,等火堆燃起,烤架架起,鸡崽子从屁股穿到脑袋在铁串子上滋滋冒油的时候,轻陌才后知后觉腌鸡块哪有一整只放那腌的,他和陶澈一人蹲一边,拿着小毛刷刷酱汁,另一旁陶澄在炝锅做汤面。

“腿脚都好些了?”陶澈见他只有手上还缠着绷带,没话找话。

轻陌点头,“嗯,伤口虽然多,但都是小伤,有些已经结痂了。”

长衫将他遮的严严实实,陶澈连他脚尖都瞧不着,遂往脸上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他脖子上那道伤疤,回忆历历在目,陶澈想起自己对他的百般排挤和嫌恶,仍是将那句未道完的歉说出口,“轻陌,对不起。”

声音很低,轻陌闻言一顿,毛刷上的酱汁滴到火堆里滋拉一声,他“唔”到,“我知道了。”

又两日后,杜六拿着一封手信交给陶澄,背着他小主子做这事儿他心虚的片刻都待不住,来了就走,叫轻陌直接就没瞅见他的影儿,信里道:明日巳时,陶府院后小树林。

陶澄将信团成团丢进茅厕,晚上抱着轻陌连哄带骗,“我明天还得去学府一趟,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带你去郭先生的私塾,好不好?”

自然是好,轻陌求之不得,“你去学府交接事宜么?”

“嗯,大约午时就回,若是有意外,约莫就要拖到下午了。”

“什么意外?你也会被绑走吗?”

陶澄亲他,“会被嚷去请客吃散伙饭。”

轻陌知道学府里有几个同陶澄年纪相仿的授课先生,彼此之间还算志同道合,他期盼道,“明日把我打扮的知书达理些,别叫郭先生嫌弃。”

陶澄笑话他,“郭先生是那以貌取人的人么?再者,穿的再端正也遮盖不及你满心浪荡。”

又调侃他,轻陌应景他的话,费劲儿的缩进锦被里,只让陶澄看他在被窝里拱来拱去,“你不许动!”闷闷的呵斥声后是陶澄一口倒吸气,他一把掀了被子,看轻陌埋首在他双腿间,口里隔着亵裤又是哈热气又是舔咬,眨眼功夫就让他硬的发疼。

“你就不怕我把你双手捆着吊起来肏你?”陶澄托起他的脸,“怕不怕?”

轻陌不识好歹,嘴唇颤抖着似乎在做心理斗争,犹犹豫豫的,他喏喏道,“哥哥,疼疼我吧。”

一败涂地,陶澄直上头,太阳穴突突的跳,催着要他把人拆骨入腹,他捞过轻陌压覆在床铺里,三两下扯开素白小衣,入眼尽是细小淡粉的痕迹,笔直白嫩的双腿上还有好些处挂着艳色的血痂,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浇醒了要入魔的陶澄。

动作陡然温柔至极,轻陌颤着心肝睁开眼,还不待再勾引一句就被刺激的大声呻吟,竖起的性器落入一腔温暖湿滑的包裹中,还有一片灵活又柔韧的舌头在来回舔舐,轻陌弓起腰肢,舒爽的连嗓子都在颤抖,一声声“陶澄”唤的动情又难耐,好似央他怜惜,又好似求他凌虐。

陶澄双手抓揉在两团滑腻的臀肉上,手腕用力,顶着轻陌要他一下一下肏进自己口里,他稍稍抬眼就能瞧见心肝宝贝被淫弄的脸蛋潮红,红唇眼角每一处都透着情欲和沉沦,他心满意足,快感从心里蔓延全身,被刻意忽略的性器肿胀在空气中弹了弹,顶端冒出一股黏腻汁水。

算算有将近八九日没有亲热了,轻陌一丁半点的受不住,陶澄才做了第一个深喉他就唔唔啊啊的喷了人家满嘴,连着神志都射出去了,酣畅淋漓的好几大股要他半晌都没能回神,许是正在喝药的缘故,陶澄咽下去时发觉略带着苦味,他好心的含着慢慢吸吮,直到口里的性器瘫成软趴趴的一团才吐出,擦擦嘴角,又朝着那两个可爱的卵蛋亲了一口算作罢休。

轻陌死过一回,复又起死回生,哼哼着勾在陶澄身上不撒腿,“别走,我也想让你舒服。”

陶澄只求他收敛些媚态别撩拨人,“明天还想不想去私塾了,当心爬不起来床。”

“想!那...那你轻些弄...”

“要么不弄,要么弄死你。”

听着有些吓人,轻陌眼巴巴的瞅着他下床去漱口,又伏到桌边去提笔记账,一张纸都快写满了,陶澄念叨,“嘴馋咬人,加重重的一笔,单这一项你都快要凑齐四个‘正’字了。”

轻陌羞耻的自暴自弃,“我还能再给你加四个!”

陶澄不知道还要怎么喜爱他才好,浸了一条热手巾给他擦擦身,“乖一点,大夫都说你体虚不宜出精太多,以后再不可纵欲。”

轻陌往他身下瞟,还竖着呢,他开心又惆怅,暂且乖巧的陷在枕头里听话,“我舒坦了,可你还没消呢,怎么办?”

陶澄亲他的手心窝,又为他吹掉一盏烛火,“自渎,去去就回。”

轻陌甜蜜的心口冒泡,鼓起脸蛋保证道,“以后补偿给你,任你为所欲为。”

翌日,两人破晓晨起。

陶澄将药煎在炉上,命杜六留心看着,随后带着轻陌往私塾去。

一别十五年未见,轻陌再见郭先生既是紧张又是羞惭,三人站在走廊间,听闻朗朗读书声,先生笑道,“你那么小,我牵着你,你还记得吗?”

轻陌连连点头,“记得,我全部都记得,您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教我识字写字,背诵《三字经》,我没忘,也不敢忘。”

先生已经两鬓白发,他拉过轻陌的手,又对陶澄道,“我与这孩子叙叙旧,你不是还要去忙么,去吧。”

陶澄谢过,又看向轻陌,浅浅一笑,那眼神明晃晃的就四个字,等我回来。

出了私塾,奔去的方向与学府相背,陶澈早心神不宁的等在门口,一见他哥下马回来就迎上去,“我同你一道去!”

陶澄笑他,“爹娘知道了吗?”

“自然不知,我哪敢说,那侍女都被我威逼利诱的以生病为由,躲在偏院里好几日没见过人。”陶澈拽住陶澄,“哥,我同你一道去,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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