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才发现真爱是?》TXT全集下载_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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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大前天见到母亲和顾之桥亲亲热热回家,林涵音觉得自己眼睛出血都快瞎了。

那一刻天旋地转,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跟自己作对,给自己捅上最致命一刀的居然是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和血肉相连的母亲。她又气又恨,偏又无所适从,眼前那一幕,挥之不散,好像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全给推翻了,要不是领导在场,她当时就想下车去问个清楚明白。

曾可的存在让林涵音始终保持一分理智。令她感到万分不好意思的是当晚曾可陪她很久,劝她搞清楚事情真相再说,不要冲动行事。

之后几天,林涵音在公司遇到曾可,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被她看去,又被她知道了家里的狗血,难免觉得难堪。要不是她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需要这份工作,她大概会选择辞职。

最开始那两天,曾可表现正常,当做无事发生。在公司碰到林涵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都没有,好像那天晚上她没有送林涵音回过家,没有看到她的眼泪,没有陪她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后来她发现林涵音对她的态度不太对头,好像刻意回避她,为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曾可特意把人叫到办公室里。

“私是私,公是公,我知道你的私事,你不用感到难为情,说白了我是外人,那些事是你的事情,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没点糟心的事情呢。对于我来说,你是一个好的下属,在工作上能帮到我很多。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曾可处理问题一向不拐弯抹角也不会一等再等,发现问题立刻反馈,快速解决是她一贯作风。

看似铁面无情的话,却使林涵音感到安慰。

“你的假期不少,平时加班多又不休息。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请几天假调整一下。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继续工作。”

“曾总,我不打算请假。”林涵音也这么想,她不打算对任何能抓在手上的东西松手。亲妈离家出走,回来后跟她的前任好了,她前任前脚跟她分手后脚跟她妈勾搭上了,还有她爸,最近又不知忙什么去,神神叨叨不见踪影,说不定又在背后谋划她的相亲。目前来说,唯一没有辜负过她的是工作。

“很好,去忙吧。”注视女下属明显消瘦憔悴的背影,曾可不禁叹息。感情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有些事熟人看来狗血,碰到了一时半会儿想不开,尤其林涵音对二人都有深刻情感,只希望她勿要深陷其中,能早日走出来。

不过她的母亲……私底下来说,如果自己五十岁能找个三十岁出头的对象,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柔情蜜意,跟看世上最美好的宝贝一样,且这份感情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就算是自己女儿的前任,她也上了。如果是建立在经济的基础上,那无论是谁都可以,没必要专挑熟人用过的下手。

曾可自己没有结婚,不光是因为平时工作忙,一心发展事业。不理解的人以为她要求高,要找个能配得上自己的,或是活到她这把年纪,修炼成沪上白骨精,阅尽沧桑,早已经看透一切,根本不相信爱情。

其实不是的,正是因为曾可相信爱情,憧憬爱情,才没有结婚。

她始终期待那种四目相望中间有兹拉兹拉火花的爱情,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吸引,更有精神上的互通,那种感觉在别人看来太玄妙太过少女,所以她从来不提。

对她而言,两者是不同的。

少女希望的是别人能猜中她的心事,做她的蛔虫,表象又肤浅,她所向往的则是互通有无,诚心相待,心领神会。那晚,她们眼前的两人可能在身份上略显尴尬,但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她们的亲密无间。

令人向往。

领导的向往林涵音不晓得,她一心想借助工作来麻痹自己。平常忙碌有用,这会儿胸中那股气久聚不散,影响她的工作效率,她便更气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工作,因为别人陷入情绪的漩涡。她生气、伤心、失望、震惊,那两个人呢,说不定窝在一起亲亲我我,笑她是个傻子,到现在还没发现她们的奸情!

凭什么啊!

还有,那两人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看戏,一天到晚看戏,她就知道,看戏是幽会的代名词。

遛狗也是!

林涵音起初就觉得奇怪,顾之桥那么懒的人,怎么高兴天天跟那个女人遛狗,偶尔几次还看到她在楼下跑步。

事出意外必有妖孽,就应在这里了。

真是投其所好。人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顾之桥舞得一手好贱。

两次出差,说不定根本不是出差,是两人去外地幽会,在外地更加肆无忌惮。

还有那次,她去那个女人办公室。钱今拉着她一通闲扯,不让她进办公室,说不定就是在拖延时间。

好哇,这两个人真好,办公室也做些不合时宜的事,就那么急不可耐!

二人奸情世人皆知,是不是就她不知道。

她真是个傻瓜,白痴!

有些事当时就有蛛丝马迹,她没有往深里想,一旦发现问题,前后一串,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说得真是好听,从大理回来搬到她家附近,明明离顾之桥更近,她就觉得奇怪,分手了怎么顾之桥还跟她住一个小区,原来早就狼狈为奸。

说不定那时候就住一起了!

林涵音越想越是怒火中烧。

在恼怒的滤镜下,顾之桥在大理挺身而出为程充和不平,以及她在程充和房间睡着这些事显得越发可疑。

正在林涵音犹豫几时找上门去撞破两人奸情,送枕头的来了,她亲妈问她明天晚上是否有空到家里吃饭。

“很久没见,挂念你了。”

以前她会为母亲质朴直白地表达情感打动,现在只觉得反胃。

虚伪!

不过程充和既然说要见她,她不会不去,正好上门去看个究竟。

“妈,顾之桥是不是一起啊?”林涵音故意问道。

很明显感觉到程充和愣了一下,反问她:“为什么要叫她一起?”

林涵音轻笑一声,“你们不是经常来往,天天一起遛狗的嘛,她住的那么近,而且她也给你干活呀,是你的小工,叫她不是理所应当。”

“我们母女俩吃饭而已,没想过要叫她。”这是大实话,自从那顿吃到胃痛的饭之后,顾之桥表示再也不想三个人吃饭了,一边吃饭一边演戏,她演技没那么好。别说是她,就是擅长表情管理的程充和自己也觉得兜不住。

“那你问她一下嘛。妈,你不知道,她一个人懒得做饭,吃东西很随意,也不会经常回家吃饭。你就当日行一善,叫她一叫。”

“音音,你就那么不希望我们二人世界啊,非要加个电灯泡。”

电话里母亲声音娇嗔,好像真在嫌弃顾之桥是电灯泡似的。

知道真相的林涵音发出一串呵呵呵呵的笑声,好像是个好笑得不得了的笑话。

程充和听在耳朵里,异样地刺耳。“音音,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没有,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顾之桥是电灯泡比较搞笑。三个月前,我们一起爬山的时候,你还说你是电灯泡呢。”林涵音没打算在电话里撕破脸皮。

“那时我和马克吐温是电灯泡呀。”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涵音心想:这可难说得很。

她嘴上却道:“此一时,彼一时,风水转得很快。妈,你是不是担心我对顾之桥不死心?放心好了,最近我想得很明白,我和她不合适,早该对她死心了。吃饭这种事,你就叫叫她,当是可怜她没饭吃,她最听你的话了。”

结束通话,林涵音站到镜子跟前,看向镜中的自己。那抹冷笑犹自挂在唇边,像是开出了一朵满是利刺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林涵音:你们背叛我。

顾之桥:阿嚏~~~充和,是不是你在想我?

程充和:阿嚏~~~今天音音有点奇怪。

第91章想想算了?不能算了!

六月初的上海,梧桐繁茂,时花暗香。在一起之后,生活一如往常,程充和与顾之桥每天晚上的遛狗雷打不动。

顾之桥小心注意不让马克吐温东舔西舔,以防小区夏季养护喷洒农药,狗嘴贱去舔误食中毒。

马克吐温从Y市回来之后,变得疑神疑鬼,神经兮兮,时常对着周围暗处发出警告的叫声。好几次顾之桥特意去暗处查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推断马克吐温可能是在山庄受到另一条狗的惊吓后,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为此还联系玄明问她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玄明回她:【我是命理师,不是训狗师。】

顾之桥咬定她不松口。【是你朋友的狗把它害成这样的,你总要负点连带责任吧。】

玄明:【你这是碰瓷。】

顾之桥:【我是走投无路。】

玄明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告诉她。

【第一,那条不是狗,是上古神兽混沌,出名凶恶。第二,如果确定她不是察觉危险后警告,你平时多安抚它一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一般来说,程女士那条斑点狗不会乱叫。】

上古神兽都出来了。

顾之桥理所当然认为玄明忽悠她,既然大师忽悠她,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私下跟程充和吐槽:“上古神兽长那挫样,怎么不说是貔貅,过几天说不定变成龙王三太子呢。哎,该不是王富的叔叔死而复生,借尸还魂了吧。”

“那你不如直接说马克吐温见鬼了,就是你这个大头鬼。”程充和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程女士,你再那么可爱,我可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大庭广众,什么月光之下,什么星星在天上眨眼睛随时准备偷窥,我就亲你了哦。”

“当心我让马克吐温一巴掌把你掀到地上。”

“要我躺下那么简单的事,何必出动马克吐温。只要你手指头一指,指哪我倒哪,来不来?”

“来你个头。”程充和直摇头,恨不得戳她脸上,“明天晚上,你过来一起吃饭吗?”

林涵音提过几次,即便知道顾之桥的答案,她还是要问一下。

“不去不去,明天你不是约了女儿。那种饭吃一次已经足够刺激,当长见识,谁还吃得下第二次。”

这回程充和不再多说。“我总觉得上次通电话的时候,音音有点奇怪。”

顾之桥心想:她几时不奇怪过。

“你那是什么表情。腹诽,嗯?”

“霸道总裁就是程女士你啊,连腹诽都要管,不过看在你嗯那么好听的份上,爱管就管吧。”

“顾之桥好好说话。你觉得音音会不会发现了?”

“之前我就说她应该有所觉察,不如速战速决,你说要等到半年。现在你问我是不是发现了,要我怎么回答你呢?”

“你在怪我咯。”

“那没有。”

“不敢还是没有?”

“没有。我知道你的犹豫和……胆小。”异地而处,顾之桥不觉得自己会比她更果断。

“不如,不如……”不如到遛狗结束,她都没不如出个所以然来。

那天晚上,程充和没让顾之桥回家,陆陆续续几次提及,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洗完澡之后,她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发呆。马克吐温看她一会儿去房间里找顾之桥,看顾之桥一会儿又去外头看她。顾之桥看在眼里,不催不问,只等到差不多时间叫她回房睡觉。

“我是不是很没用?无论是做母亲,还是做女朋友。”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难道要学人家二十四孝?你要是没用,我就是人家眼里的祸水。所以顺其自然就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总在你身边。”

程充和忐忑,林涵音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从得知消息到约好的当天晚上,她想了许多许多。

当天要穿什么衣服,怎么指责母亲的虚伪,她无法控制自己设计许多场面。在那些近乎残忍的想象里,她痛斥程充和一次又一次,用她所能想到的最恶毒难听的话,但她并未因此感到宽慰,相反在无数次想像后更觉失落空虚。

怒叱发火十分简单,情绪一上来,怎么难听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可是说完之后呢?

母亲是跟顾之桥会难过一阵,之后继续双宿双//飞。

即便她们因此好不了多久就宣告分手,那她呢?她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无所有。

林涵音甚至想过就这样算了。假装无事发生,从此和顾之桥只是路人,和她母亲原来如何,现在还如何。双方不必费心去经营什么母女情深,做最陌生的亲人,在同一个城市各自生活,偶尔相会,一年见个两、三次面就已经足够。

可是算了的念头过去,她又忍不住想:凭什么算了,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痛苦,凭什么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母亲抛弃她不算,还要抢走她的爱人,她前任抛弃她不算,还要抢走她的母亲。

凭什么!

她实在难以甘心。

这一天程充和没有去博物馆,在家准备食材。当她全心全意投入料理的时候,无暇旁顾,一心想着如何将西班牙海鲜饭、香煎菌菇小鱿鱼做出地道风味,反而获得了一种空前的宁静,以至于她在开门迎接林涵音时哼起了歌。

程充和的好心情在一路饱受矛盾煎熬的林涵音看来有些微妙的讽刺。如果她想的极端一些,那更像是一种挑衅。

进屋之后,和马克吐温打过招呼,林涵音小心翼翼,尽量不着痕迹四处打量。阳台上是否挂着顾之桥的衣服,枕头上是否有不属于她母亲的头发,梳妆台、床头柜上是否有顾之桥的遗留物品。哪怕她能够想到如果两人有奸//情不想让她知道,一定会小心注意不露马脚。

但是万一呢。

其实捉奸式的查探在林涵音看来并不体面。唾弃自己之余,眼角余光扫到母亲卧室那张大床,她依旧忍不住想:那两人昨晚、前晚、大前天……每一晚都在这张床上做//爱,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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