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才发现真爱是?》TXT全集下载_6(2 / 2)

再次刷新页面可以跳过弹窗

那个形如魏无牙的父亲,全程如同一块背景板。

这场大戏,来时如疾风骤雨,去时亦戛然而止。

围观的众人默默褪去,热闹的客栈门前只剩下三人一狗。

林涵音的脸色不好看,目光冰冷,充满质疑,转身往客栈里走。

程充和跟在后面,欲言又止,这还是顾之桥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软弱。

她来不及想是不是怪自己太多事,不回来什么事都没有,快步走到林涵音边上,去扯她的袖子。

林涵音将她甩开。

她再次拽住林涵音的手臂。

林涵音怒道:“有话你就说,刚才骂人不是很利索,嗓门能盖过泼妇。现在拉我干嘛!”

顾之桥指着喉咙,做出要哭的表情。

程充和叫她:“顾小姐,你……”

我我我——

顾小姐很努力地想发出一点声音。

顾小姐失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买买=天呐,表惊讶意

老倌=老头子

老奶=老太婆

老砍头=老不死

认得=知道

烂屎=bitch

曹耐=脏

沟逼=滚

感谢鸟大大和花卷提供语言支持~~~~~

顾小姐:好了,这下真的喊破喉咙了。

/(ㄒoㄒ)/~~

第17章进来啊

“啊。”

“……”

“叫你啊。”

“……”

“快,张嘴让我看看喉咙有没有肿。小桥,你躲什么躲,还难为情啊你。”

“……”

“快过来,那么大人躲在狗背后,你怎么做得出来。”

不听不听,不出不出。

骤然失声的非人待遇,顾之桥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程充和提议去看医生,事情因她而起,她多少内疚,但是看医生——

难道要跟医生说,她平时温温柔柔一个女孩子,突然有如神助跟泼妇骂街,把自己骂成哑巴了吗。

这脸顾之桥丢不起。

她在手机里打:不用不要没关系,之前说话太猛太用力,休息休息就好了。没事没事没事。

程充和仍旧不放心,十九块挂了个微医号。

医生建议先休息两天,观察有无红肿有无恶化,如果严重再去医院开点清热解毒的药。

顾之桥死也不肯给她们看口腔。

口腔啊,那么隐私的部位,私密程度完全不亚于V字头的部位,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大庭广众下领过证的也不许看。

闹了一阵,林涵音跟程充和讲:“医生这么说应该不碍事,让她去。”被顾之桥一打岔,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火气消了不少。

凭良心说,女儿刚和私奔的亲妈重逢,就被亲妈的新狗血韵事浇一头一脸,随便换作谁,都会觉得不痛快。理智告诉她都是别人的错,但是情感上,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顾之桥对她母亲的友好发乎自然,林涵音多多少少将之归因于爱屋及乌。平常最多骂两句册那,能在泼妇骂街的时候挺身而出,这份勇气不是随便谁都有的。

程充和关切地看着顾之桥,“这样真的好嘛。”

顾之桥学游戏机里的大金刚捶捶胸,表示她健壮如牛,一切都好,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林涵音笑她:“真不晓得你哪里来的那么大嗓门,我认识你那么久,我俩吵架也没见你那么喊。”

今晚上客栈依旧不营业,本来钱今做完饭,三人正准备吃呢,就被那泼妇一家三口搅黄了。程充和千叮万嘱她和蒋悠悠两个不要插手,只看好马克吐温就好,没想到被那狗挣脱绳子跑了出去。

这会儿钱今热菜热饭出来,连声向顾之桥表示感谢,顾之桥不好意思极了,摆摆手往楼上逃。回房前程充和把自己微信和电话给她和林涵音,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到她。

回到房里,两人才终于松一口气,劫后余生一身冷汗,她们不是喜欢强出头打抱不平的人。

“顾之桥,你厉害了啊,面对大汉和泼妇也敢上。”

大汉,把“人民路彭于晏”叫大汉,顾之桥笑出来。指指林涵音,像是在说:你不是也站出来了嘛。

林涵音很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我妈,我也看不惯到人家跟前撒泼,欺负她没叫警察没招保安么。你看那女人的样子,歇斯底里神经病一样,我妈就是瞎了,也不会看上这种人家的儿子啊,别说那个猥琐的老男人了,站在边上屁也不敢放一个。”

顾之桥眯着眼睛笑一笑。

“诶,那个小男人真看上我妈了啊。”

顾之桥点点头,可能性非常大。

“你说他妈有我妈年纪大嘛?”

这倒是真不好说,同年龄的人,因基因、经济的不同,老化程度各有不同。

搜出郭德纲和林志颖的照片给林涵音看,林涵音噗一声笑了。“你个缺德鬼,发不出声了还要作怪。诶,到底要不要紧啊?”

顾之桥耸肩,人生头一回,谁晓得要紧不要紧。不过没听说过吵架把人吵成永久哑巴的。

冲个澡,泡上茶,林涵音语重心长跟顾之桥讲:“下次别这样了啊,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人家动手你怎么办。”

顾之桥瘪瘪嘴点点头。

“这次要表扬你。”林涵音挨近她,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顾之桥眨眨眼,亲吻落到她的唇上。

吊桥效应还是起了作用,历经惊心动魄的争吵,让林涵音感觉自己仍是爱着的。

久违的亲昵,如雨露甘霖,两人谁也没有先松手。

直到微信视频邀请的声音响起。

两人不得不放开对方,互望着微微喘气,顾之桥看一眼手机,朝林涵音努努嘴。

是她爸林建学。

林涵音马上抽出一张纸巾,擦去可疑的水渍,走到窗前做了两个深呼吸后才微笑着接起她爸的视频电话。

“爸。”

周围湿热的空气顿时一扫而空,顾之桥忽然觉得有点冷。她缩缩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干。

不知道一个吻要消耗人体多少水分,每次亲吻过后,总觉干渴。

顾之桥将水杯放在林涵音手边,自然而然出现在镜头里。林建学知道两人一起出游,她便朝手机挥挥手,当是打招呼。

挥手不叫人在林建学那算没礼貌,所以林涵音跟她父亲解释,小桥失声了。为什么失声呢,因为刚才跟人吵架。

正常人多少会问一句有没有吃亏有没有吵赢吧,林建学的第一反应是问他女儿:“没连累你吧。”

“没有没有,吵架又不是打架,不会连累到我的。是人家无理取闹上门闹事。”

林建学教育她:“出门在外不争一时之气,吃亏就是占便宜。自己性格冲动倒也算了,万一害你被打到怎么办。她不把自己当回事,你不行啊。下次别跟她一起出门了。”

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嘛。

爹味十足。

避开摄像头,顾之桥脸拉了下来,想把刚才的泼妇打包快递给林建学。

最叫她生气的是林涵音的态度,满口都是好好好,小桥下次不回了。

是,她知道林涵音对她爸从不据理力争,永远阳奉阴违。可叫她别跟自己玩这种事情,难怪不该反驳一下说交友是她的自由。顾之桥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林建学知道她俩的关系,让林涵音一脚把她踹了,林涵音也会毫不犹豫说好好好。

好个屁。好心情和半点旖旎全都烟消云散。

给林涵音发一句我下去玩狗,顾之桥开门出去,她不想听这对父女继续废话下去。

在门口无声骂了林建学五分钟,程充和举着杯子走上来,正好见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

四目相顾,顾之桥面孔僵住,脱口而出:亏得你跑得早,碰到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嘴巴一动一动,半点声音全无,奈何程充和不会半点唇语,只能问道:“你怎么下来了,发生什么事。音音骂你了?”

呶,你看,明白事理的人就知道问是不是林涵音骂她而不是她俩吵架。

顾之桥摇摇头。

程充和把杯子递给她,“正好,给你煮了梨水,清热润喉。音音在里面?”

顾之桥做了个等会儿的手势,猫手猫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里面说话的声音不断。她瘪瘪嘴,轻哼一声,又朝程充和摆手,意思叫她别进去。

程充和觉得她滑稽极了,顽皮心起,学她的样子贴门上听声,正好听到林涵音叫爸,这才恍然。她拉拉顾之桥的衣服,做个跟她一起下楼的手势。

顾之桥用眼神问她,去哪?

程充和笑而不语,眼神往楼下一瞥,总之就是让她跟着。

顾之桥犹豫一会儿,见程充和没有开口的意思,跺跺脚,随她一起下楼。

最讨厌什么都不说清楚的人了,她是哑了,程充和可没有啊,学她做什么,好玩嘛。

好吧,蛮好玩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一走就走到程充和的房门口。

顾之桥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程充和失笑,“进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之桥:敢跟泼妇吵架,不敢进丈母娘房间,怕了怕了

第18章她是不会忘记的

小时候母亲常说: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随便去人家家里,你永远不知道叫你去的那户人家家里有什么。

母亲是吓唬还是事实已无从可考,读小学时,顾之桥看到一本杂志。说是杂志,倒像是案件集,里头记述的案子不是强//奸就是拐//卖,封面上赤//身裸//体的女死者面无表情。

顾之桥永远都记得死者的眼神,空洞迷茫,又好像有千万个为什么。

一本杂志抵过母亲的再三叮嘱,在这方面,顾之桥比任何人都听话乖顺。警惕心不止用来防备陌生人,夜晚回家,下意识留心周围的人,绝不让人跟在身后走在一条直线上。进了大学、工作后独自旅行,她也始终保持警觉。

警觉的后遗症之一是很少会发生春风一度的风流韵事,不管是哪个传说中的桃花圣地,一夜邂逅从来与她无缘。

这是她给自己找到的理由,论为什么站在程充和房门口会有莫名的紧张和迟疑。

比起客房,程充和的房间装修更胜一筹,色调素洁,陈设简单、实用,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浮夸装饰。房型结构与客房相似,有书架有CD架。阳台直通洱海,有个小码头,小码头处停泊着一艘充气艇,可供人随时划船洱海泛舟。

美中不足的是,靠近水域湿气重,若是长期居住楼上会更好一些。

“充气艇会定期维护,日常检查,有兴趣可以划出去看看。不过得跟别人一起,或是等你能说话之后。”

可不嘛,一个人七手八脚划出去,在湖心打转,划不回来了,叫天没声音,叫地也无语,连个电话都没法打。

程充和对顾之桥没有避讳,自顾自将沙发上的衣服叠好放进抽屉里。

看出顾之桥的拘谨,连打量都是小心翼翼。她说:“洱海边潮湿,幸好太阳好,衣服晒着干起来很快。要洗衣服的话可以用洗衣机,晾在顶楼露台,一天肯定干。”说完她偏头看一眼老老实实端着杯子,立在身后的顾之桥,“会做家务?”

不会做就代表平时全是她女儿干活,顾之桥求生欲很强,连忙点头。

她们分担家务,谁空谁多做一些,两人都不是推脱的人,也没有放任房间不干不净,视若无睹的本事。唯一的问题是对干净的标准不一样,达成协议花了不少时间。

“哎,你坐呀。”程充和实在看不下去,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搁在一边,推着顾之桥去坐沙发,让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眼看她眼睛瞪得老大,仓惶又胆怯,脸都红了,她忍不住笑,“你这样,真像一只嗷嗷待宰的羊,唔,小羊羔。”

顾之桥窘迫,张嘴摆出“咩”的口型。

程充和把杯子重新塞回她手里,“快喝掉。哎,顾小姐,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明天去药房看看胖大海,泡茶喝能润喉哦,再看看有没有罗汉果。”

她一手叉腰,时而思索,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使她充满了精灵似的灵动之美,超越年龄与性别的界限。

难怪那些年轻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床头柜上的一只相架吸引了顾之桥的注意,背景是正在装修的房子,应当是飞鸟与鱼客栈的毛胚雏形。一个男人光着膀子站在只有水泥柱子的客栈前头,双手竖起大拇指,笑得阳光,棕色卷发搭在额前,能看出肌肉的线条,潇洒自然。不得不说,卖相挺好的,起码甩林建学十八条横马路。

“这是安德烈,五年前我们决定在这开客栈的时候拍的,他笑得像个孩子。”程充和在顾之桥身边坐下,“他喜欢这里,喜欢自由的空气,就算为了开客栈跟村头村委各种机构打交道到焦头烂额。国内的情况你知道,流行老夫少妻,像我们这样的比较少,而且,我确实大他许多。年纪这种事情瞒不住人,我也不想去整容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那时候有人误会我们是母子。”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