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顾檀本在看着空中云彩,闻声直接转过头去,轻嘲道:方才在屋内公子便一直在看我,可是有何指教?
闫佩羽也不避,目光直接迎上顾檀,一张娃娃脸写满了兴趣:我只是觉得阁下有些眼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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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
眼熟?
顾檀将这两字重复了一遍,轻声笑道:公子认错人了吧。
是么?
闫佩羽向前走了两步,漫不经心道:可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啊。
不着痕迹的向一旁侧了侧身,顾檀眯眼笑开,公子怕是记错了。
闫佩羽闻言挑挑眉,目光自顾檀面上扫过,笑道:我这人记性向来不错,何况面对如此佳人呢?
听他言语间满是轻佻,顾檀也不恼,只见他掩唇一笑,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公子谬赞了。
墨袍自石柱间飘过,闫佩羽轻轻拢了拢袖子,指尖碰上一把熟悉的硬物。
或许我们的真的见过呢?他似笑非笑道:不如我换个方式想想吧。
寒光自眼前闪过,顾檀绕过石柱飞身越下台阶。虽说一开始他便存了堤防闫佩羽的心思,奈何速度还是慢了一步,下摆红袍依旧被那锋利的袖刃划出一道长口。
一击失手,闫佩羽啧了一声,似是对他刚刚的攻击速度很是不满。
若不是伤势未愈,这寒刃此刻应该已经架在那人的脖子上了。
飞身与闫佩羽拉开距离,顾檀敛了笑意,反手将红绸甩出。
那绸缎于空中分作四条,分别打向闫佩羽的手腕与脚腕,趁他躲避之时,顾檀又伺机扣上银镯,霎时间银丝缠上指端。
公子唤起记忆的方式着实特别。
顾檀斜睨着他,凤眸里尽是嘲讽,只见他微微抬起了下巴,嗤笑道:见过顾檀的人的确不少,可惜能让我记下的却是寥寥无几。不论之前眼熟与否,今日过后,公子这一言不合便动手的习惯,顾檀可得先记下。
闫佩羽闻言倒是不以为意,他飞身躲过脚下攻击,又抬手将身前红绸斩断,这才缓声道:那倒是十分荣幸了。
话音刚落,顾檀已经收回了红绸。
轻软的银丝缭绕于指尖,在日光下若隐若现,他微微勾起唇来,眸中流波微漾。
闫佩羽袖剑在手,跃了几步便要上前,却猛然发现左侧有银光闪过。
这样的招式是
左臂突然一僵,闫佩羽毫不犹豫地以袖剑划破左手手腕,三根银丝被混着鲜血挑出,他脸色一沉,目光越发锐利。
点上左臂穴道止住鲜血,闫佩羽猛然提气闪至顾檀身后,咬牙道:你究竟是谁?
没想到闫佩羽能在第一时间勘破自己的招数,更没料到他的轻功居然可以如此迅捷,心底惊疑之余,顾檀反肘击向闫佩羽的胸前,又趁机将红绸缠上石柱,这才重新回到石阶上。
闫佩羽没有立刻追上去,他死死的盯着顾檀,眸中满是幽深。
仔细看来,顾檀的面部轮廓分明与那人大致无二。
不,除了容貌,就连招式都如此相像。
难怪会觉得如此熟悉。
知晓自己的招数于他无用,顾檀收回了银丝,抬眸轻嘲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方才还说我眼熟,现在又反过来问我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癔症?
墨袍上染了鲜血,闫佩羽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他随手将袖剑上的鲜红抹去,冷声道:是不是癔症,你过会儿便知了。
他话音刚路,院中突然扬起一阵风来。
束发红带被吹落,缎面般的墨发顷刻散落腰间,顾檀微微蹙眉,手中已然攥紧了红绸。
闫佩羽快步奔向石阶,手中袖箭寒光凛冽
清风卷起脚边尘埃,吹开墙角竹窗,鲜红的发带沿窗口飞入屋内,静静落在深褐色的毛毡上。
他们好像打起来了。晋逸淡淡道。
是。楚怀珝轻轻摇着扇子,神色颇为无奈;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你那相府里还藏着几坛上好的秋露白。
刷的一下合上折扇,楚怀珝目光闪动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样?
晋逸平静地捧起桌上的茶,扫他一眼,淡淡问道:你要赌什么?
就赌院中两人的胜负,如何?
顾檀紧盯着闫佩羽的动作,那些红绸一道一道垂在他的身侧,这是彻底放弃了攻击,打算全身心用来防备了。
风依旧在吹,寒刃伴随着风声来到眼前,顾檀扬手拉起两道红绸挡在面前,伺机躲开他的攻击,有了红绸作障,闫佩羽始终没能近了他的身。
两人就这么对了几个回合,闫佩羽攻势未变,但明显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他学的都是杀人的招数,讲究的是快、准、恨,如今重伤在身,又遇上顾檀这样惜命的打法,自然占不了便宜。
再次出手,那抹红色依旧横在眼前,可这次,顾檀似乎躲得慢了些。
察觉到了他的失误,闫佩羽冷笑出声,见顾檀还未来得及松手,便伸手捉住那红绸另一端猛地拉过。
顾檀面上慌乱尽显,他想要后退,脚下步伐却好似被打乱了节奏一般,一下便被拉到了闫佩羽身前。
你就这点本事?
眼看那抹寒刃就要落下,顾檀忽然收起了惧色,他眯眼看向闫佩羽,眼底隐隐有流光闪过。
我自然不止这点本事。
一把甩开红绸,顾檀立刻扣上腕间,只听咔嚓一声,银丝飞速翻上手指。
由于两人贴的太近,顾檀甚至可以闻的到闫佩羽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看来自己猜对了,他之前果然受过伤。
侧过头任由利刃划破臂上的红袍,顾檀以左手捉住闫佩羽的右臂,手中银丝猛然缠上那柄袖剑,微微用力一带,那寒刃就这样被拔了出来。
顾檀不善近战,从他的武器便可看得出;闫佩羽亦是深知这点,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没想到顾檀居然敢与他打贴身战。
尤其还是在自己有武器的情况下。
再次收回银丝,袖剑随着他的动作落入掌心。左手按上闫佩羽右腕,顾檀突然道:依我看来,癔症这病虽不好治,但还是要早些寻医,免得日后没了机会不是?
他将袖剑架在闫佩羽颈间,轻笑道:不知公子现在可否想起了什么东西?
微凉的触感让闫佩羽回过神来,被自己武器架着的滋味的确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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