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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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沈枚闻言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快步来到门口,刚一开门,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楚怀珝和顾檀。

沈枚伸手指着两人,手指气得微微发颤:你们,你们

见他说话如此结巴,顾檀倚在门边笑道:怎么?连你也不认识我们了?

沈枚摇了摇头,脱口而出道:你们去哪了!

楚怀珝看着眼前堵着屋门的沈枚,无奈的笑了笑:你确定要我们站在这里慢慢说?

见他们神色如常,沈枚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他默默把门口让开,自己缓步走至桌边,撇着嘴一声不响地盯着桌面上那盏快要燃尽的蜡烛。

顾檀见状举举手中的点心,轻笑一声道:小英雄吃饭了么,我们买了些糕点回来,不如先尝尝?

看他们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沈枚心中莫名有些气愤,他转过头,别扭道:我不饿。

这话刚一脱口,便听着肚子里传来一个清晰的声响。

咕噜噜

沈枚捂住肚子,只恨它关键时候不争气。

因着担心两人的缘故,沈枚晚上并没有什么胃口,也就随意用了些稀饭。眼下见两人无恙,心底也没了顾虑,饿意与困意自然就涌了上来。

听到这动静,顾檀笑出了声,他取出一块桂花糕递过去,语气里满是挪愉:嘴巴可以说谎,还是肚子诚实些。

沈枚接过点心,眼底尽是窘迫。他红着脸将桂花糕放入口中,糕点糯软,入口即化,清甜的桂花香气自口齿散开,满嘴留香。

塞饱了肚子,沈枚沉默了半晌,突然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是不是从我走后便一直在一起?

楚怀珝闻言轻咳一声,笑道:哪里,我们只是碰巧遇上而已。

少年从来心气高,若是让沈枚知道楚怀珝一开始便不打算带他趟这浑水去,以他的脾气定是又要颓丧几天。

真的?

沈枚转头看向一旁的顾檀,语气里尽是怀疑。

顾檀拿出一块梅子卷,放至嘴边轻咬一口,口齿不清道:真的,碰巧遇到的。

听了这话,沈枚的面色缓和了些。兴许是桂花糕填饱了肚子,他抬手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困意一阵阵的袭来。

见两人压根没有说明昨天事情的打算,沈枚撇撇嘴,道了句我回去休息便离开了。

内间的门被沈枚关上,顾檀吃下最后一块糕点,轻笑道:果然沈小英雄就是要比沐小公子好哄些。

他拂去手上沾着的点心渣,抬眼看向楚怀珝,撑着下巴轻喃道:就是不知道二爷好不好哄了。

楚怀珝闻言挑了挑眉,知晓他说的是画舫一事。正待开口,便见顾檀从袖间翻出一个盒子,眼底满是狡黠。

楚怀珝一愣,随即挑眉道:这是什么

顾檀眨眼轻笑:哄二爷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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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倒v结束】

楚怀珝闻言来了兴致,他接过顾檀手中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块小叶紫檀雕成的圆形扇坠。那扇坠上刻着精致的如意纹,扇坠中心还嵌着一颗成色极好的血玉。

倒是与他的墨扇十分般配了。

楚怀珝拿着扇坠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即轻笑道:东西不错,算的上精品了。

顾檀闻言勾起了嘴角:我还担心它入不了二爷的眼呢。

将坠子挂于扇上,楚怀珝望着顾檀笑道:既是你送的,我自然是十分喜欢。只不过

他摸了摸中心的那颗血玉道:这东西应该要不少银子吧,你的钱是从那里来的?

顾檀闻言挑眉道:二爷可还记得那颗碧落珠?

碧落珠

楚怀珝思索了片刻,恍然道:就是我在不问行送你的那颗珠子?

对,就是那个。顾檀漫不经心地拢拢头发:我把它当掉了。

见他说的这般轻松,楚怀珝忍不住问道:哦?当了多少?

六百两。顾檀若无其事道。

楚怀珝闻言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颗珠子曾花了他一千二百两。

果然挥土如金这种毛病是会传染的。

见他不说话,顾檀突然勾唇笑道:这颗血玉虽比不得碧落珠珍贵,但到底也是我精心挑出来。便宜是便宜了些,若二爷觉得不搭

搭倒是搭的很,楚怀珝接过他的话,轻叹道:只不过那碧落珠原料实际上是外族的水玉随珠。水玉多见,随珠亦不是稀罕物,可两者组在一起便是真的有价无市了。若你真喜欢那颗珠子,大也不必将它当了去。

顾檀闻言笑一声,凤眼里尽是波光:若这扇坠能哄得二爷开心,可比我留着那颗无用的珠子要强得多。

说到这儿,他又垂眸故作黯然道:怕只怕二爷看不上这东西,那顾檀可就真没什么办法了。

坠子既是你送的,在我来看,它自然要比那珠子值钱的多。楚怀珝伸手敲了敲他的头,无奈笑道:你若真要哄我开心,下次可不要再独自行动了。

扇底底紫檀木坠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摆,楚怀珝刚收回墨扇,顾檀却突然捉住了他的衣袖。只见那衣衫边缘处,最接近手肘的一侧上清晰的印着几道红色的痕迹。

二爷受伤了?是被那破魂针划伤的么?

楚怀珝闻言一怔,他顺着顾檀的目光望去,发现自己左手手肘外侧果然印有几道鲜红。那红色十分细长,烛光昏暗下,看上去到与划伤并无二致。

楚怀珝动了动手肘,从酒楼回来后他身上并未有任何的疼痛感。伸手将外衫脱去,果然除了外面的那几道红痕之外,里面衣裳完好无损。

这痕迹在酒楼时还不曾有,想来应该是之后从树上蹭到的。

顾檀松了口气,他抬手抚上那抹痕迹,指尖很快便被染成了鲜红。

这是

拇指顺着红色捻开,其中略微带着些磨砂的质感,放在鼻下轻嗅,一股淡淡的苦涩弥漫在鼻尖。

丹砂?

夜已渐沉,方才还亮着灯火的小屋最终归于黑暗。

山上的采矿声扔在继续,偶尔凿声声音大了些,便惊动了村里的土狗,引得一阵狂吠。

楚怀珝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的尽是那个站在树上发射破魂针的人。

那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们的?若只是遇见胡青之后,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且不说两人碰到胡青纯属意外,就是邀请他用餐并定下酒楼,都是临时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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