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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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楚怀珝停了脚步,又听得沐云道:之前与顾檀交手,未曾来得及告知二爷,是沐云疏忽。

你与顾檀交手了?楚怀珝来了兴趣:结果如何?

他走了,我未占上风。

全身而退?

沐云低头:全身而退。

楚怀珝挑眉,曾在沐春阁地窖时,他不是没有试过顾檀的功夫,照他看来,沐云应该更胜一筹才是。

怎么回事?

沐云将那日的情况一一向楚怀珝道出,包括最后中招掉落屋顶一事。他说的简洁明了,虽无半分添油加醋,亦使人觉得不可思议。

身体不受控制?

楚怀珝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指挥你掉下了屋顶?他控制了你的动作?

沐云点点头,想到了那天的场景,心下便生出几分不甘,他撇嘴道:他之前用袖中绸带攻击,待我追出去后才

他顿了顿,低声道:我没看见他如何出的手,也不知怎么就着了他的道。

绸带?

楚怀珝垂眼思索了片刻,脑海中突得闪过一些片段和一张脸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他回头望了望远处的沐春阁,不由笑道:有趣。

沐云忍不住问道:二爷知道他的招式?

楚怀珝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个猜测罢了。

两人说话间便回到了云水涧。

只见那朱漆大门向外敞开着,柱旁的石狮上挂了两团红绸花带,就连门前的石阶也铺了一层红色软毡,十分喜庆。若不是平时里门庭若市的云水涧此刻异常寂静,楚怀珝还真以为谁家今日结亲,恰巧在云水涧摆了宴。

大门前站着两个捕快,远远看见两人,赶忙下阶前来见礼。

见这架势,楚怀珝心底暗暗猜到了几分,想来是这云水涧来了贵客,直接清场了。

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一身官袍的王元辉坐在厅内,宋乔面色阴沉地站在他身边。云水涧的掌柜与一众伙计也杵在大厅,他们神色恭敬的站成一排,等着回话。

王元辉面上笑的和善,正与掌柜寒暄,余光瞥到门外的楚怀珝,连忙站起身相迎。掌柜见王元辉这般神色,心中知晓进门的定是贵人,他正要抬头望向门外,一阵咳嗽声自耳边响起,只见宋乔对他挥了挥手,沉声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下去准备酒菜吧。

掌柜颔首称是,悄悄退下了。

王元辉将楚怀珝请至主座,楚怀珝推辞道:既是王大人做东,这主座自然要王大人坐。

说罢径自在左边落座。

王元辉见沐云还站在一旁,眼珠转了转道:沐侍卫与宋捕头也坐吧,既然咱们是在外进食,那些虚礼能免就免了。

说着望向楚怀珝道:二爷意下如何?

听王大人的。楚怀珝轻笑,转头对着沐云吩咐道:上去叫沈枚下来罢。

沈枚随沐云下了楼,见到宋乔也在桌上,便坐至他的对面。

几人落座后,王元辉把刚刚掌柜为他介绍的东西又对着楚怀珝讲了一遍,从云州风情地貌到各色名玩古斋,连着美食手工都说了一通。

楚怀珝全程微笑着听他喋喋不休,神色没有半分不耐,偶尔还点头应和几声。

又随口扯了几句,王元辉突然问道:二爷昨晚住的可还满意?

楚怀珝眼眸闪了闪,笑道:多谢王知府关心,十分满意。

淡茶香茗,名曲佳人,温柔乡里流连了一夜,可不是十分满意?

王元辉不知楚怀珝所想,只当他说的是云水涧,又道:我已差人将府内后院有几间上房打扫干净,二爷不如搬过去,我也好为二爷找个体己人伺候着。

王元辉着重咬了伺候两字,楚怀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楚某平时随意惯了,不劳知府大人费心。

两人说话间,伙计已将菜肴端上。白碗玉盘银匙筷,数碟佳肴摆至圆桌中央,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楚怀珝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心道这云水涧为讨好新知府,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待摆完了桌,王元辉指着其中一盘菜道:我听那掌柜说,这云水涧的酒酿鸭乃是云州一绝,二爷不妨尝尝。

楚怀珝夹起一块放入口中,赞叹道:质嫩爽口,确实不错。

王元辉见他喜欢,又与他推荐了几样菜,楚怀珝一一尝过,赞不绝口。

菜过五味,王元辉起身为楚怀珝添茶,话锋一转道:听闻二爷此次前来云州乃是受了左相委托

楚怀珝放下银筷,望向他:确有此事。

王元辉闻言放下手中茶壶,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话刚出口,觉得有几分不妥,又赶忙补充道:自收到二爷加急文书,便寻思二爷所涉之事定然十分棘手。下官不才,愿略尽绵力为二爷分忧。

楚怀珝将手置于桌上,笑道:王大人言重了,这事是大是小还得看左相的意思。

王元辉试探道:不知左相的意思是

楚怀珝轻笑:这个你就要去问左相了。

说罢不等王元辉再开口,径直夹起桌上的烧冬菇,道:此盘冬菇香味浓郁,软熟适口,滋味异常鲜美,王大人快试试。

剩下几句试探的话生生噎在了口中,王元辉无奈只得拿起筷子,夹了几块冬菇放入嘴中,

楚怀珝端起茶杯饮了口茶,见他神色犹豫,便问道:可是冬菇不和王大人胃口?

王元辉干笑几声,讪讪道:不不,十分美味。

用罢主菜,掌柜吩咐伙计将荷叶桂圆汤与一碟水晶桂花糕端出。沐云喜甜,他自玉碟中取了三块桂花糕,见沈枚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便分了他一块。

楚怀珝随意用了些汤,自碟中拿起手帕擦擦嘴角,开口道:王大人刚刚说到棘手,眼下沐春阁之事算是一件,相信王大人也听宋捕快与徐仵作说了些。

二爷要查那个贪欢?王元辉迟疑道。

不止,楚怀珝摇了摇头,我要查整个沐春阁。

王元辉不解:因为贪欢?

因为蛊。

宋乔闻言一震,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枚也抬起头来,眼底满是震惊。

只听楚怀珝沉吟道:我如今已是有了几分头绪,只是证据尚且不足,无法直接定陆瓯的罪。

说到这,楚怀珝看向宋乔,林魁的事,宋捕快查的如何?

已有些眉目了。宋乔沉声道:林魁本身是个杂耍手艺人,学了几手木偶戏,便自己出来混日子了。

可知他那技法师承何处?

随游园戏班班主偷师学的,我查过那个戏班,都是些传统艺人。宋乔道。

不过在这之后,我又查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皱眉道:林魁这人手艺一般,出来混江湖亦是没挣到几个钱,所以为人素来吝啬。可在很早之前,他曾将七两银子赠与一流浪汉。从那之后的几个月,云州便有多户人家失窃,有人说见了他操作布偶隔空取物,但苦于无证,便不了了之。后来在通州做贼摸进了梦梁三怪的老巢,以手中木偶连破三人,渐渐才有了阴阳人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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