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钻石幸运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1 / 2)

她比钻石幸运 Springs 4826 字 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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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一直在这儿?”沈佩文侧身正对着他,确认一样盯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你真的结婚了?”

“我的地盘我当然在,”霍昕还是没有看她,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对,我结婚了,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夫妻一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他的言外之意很好理解。

“真够快的,我觉得你还是太冲动了,”沈佩文哂笑一声,“结婚了再甩可是很麻烦的,你们有签过婚前协议吗?”

霍昕厌恶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做不到好声好气和她说话,于是以牙还牙学着她的口气说起鬼话。

他斜起嘴角先笑,眉眼带上几分痞气:“我哪像你啊,沈小姐,我一个上班的,又没有万贯家财,我老婆跟着我是过苦日子,是我缠着人家给我洗衣服做饭的,缠上了恨不得下辈子都不放过,签哪门子婚前协议呢?”

沈佩文按住霍昕正转动的杯子,她很讨厌他跟自己说话时心不在焉的样子,没人敢对她心不在焉。

于是她报复似的丢过来一句诅咒:“是吗,还有下辈子?我等着你离婚的那一天。”

霍昕松了手里的杯子,终于看她一眼,不过眼神毒戾:“沈小姐,你我无冤无仇,我劝你口上积德,省得报应在自己身上。”

沈佩文气得脸色发白,她是知道他的,他脾气极好,跟谁讲话都是温声细语,不曾恶语相向,所以就习惯了似的一直欺负他,试探他的底线。

现在终于知道他的底线。

她的心碎成一瓣一瓣。

霍昕不想跟她纠缠,只好撕下伪装说正事:“沈小姐,你和你哥哥过不去,何必非要选在我的地方。把我哥们儿弄进去好叫我来求你吗?能一箭穿心已经求之不得,一石二鸟岂不太过贪心!”

沈佩文深红色的口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幽暗,她顾不上刚才的伤心,虚伪的笑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他用力点头,“最好是你什么都听不懂,最好是我有被迫害妄想症。”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临行前走到离沈佩文很近的地方,背对着她冷冷地警告:“你和你哥哥的事,爱怎么弄怎么弄,别脏了我的地方。如果我的人,因为你受到伤害,哪怕有一点不舒服,别怪我不客气!”

“我想知道!”沈佩文从吧椅上跳下来叫住他,声音有些大惹来一众目光。

她慢慢走到霍昕身侧,低询声问:“你能怎么做?”

他浅浅一笑眼下浮起卧蚕,低声说:“我会告诉沈佩杰,让他小心你的。你猜,他会不会告诉你爸你的狠毒心思?”

“要是老爷子赶在你事成之前一口气没上来,遗嘱改不成,那你岂不是白费功夫……”这话他没有说出口,觉得对老人家不太尊重。

“再者,你不会以为我经营极寒,只认真缴着营业税就能保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吧。毕竟有酒的地方就有争端。大小姐,你是象牙塔里长大的清白姑娘,我可不是。真要是较起劲来,做些见不得光的文章,我未必就占下风。咱们还是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吧。”

他将最后一句说的语重心长,像是真心劝她。

“霍昕,我们家的事你最好别插手。”沈佩文既害怕又后悔,声音已经毫不硬气。

他抿唇一笑,回到吧台拿起酒杯,向她举杯然后独自喝掉:“成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佩文仄他一眼,终于踩着高跟鞋恨恨离开。若不是没料到沈佩杰这么快离开,这一石就真的击下二鸟了。她也后悔,太早向他透露自己上位的野心。应该一早将他当做敌人来看的,都怪自己还对他留有余情。

她也怪自己贪心,要不是非要选在他的地盘,他绝猜不到自己的计划,又怎么会留下会打草惊蛇的隐患。

真给父亲知道,恐怕自己就与S&H无缘了。

沈佩文前脚刚走,吕修杰就像从地里长出来一样出现在吧台边上,永远手不离杯。

霍昕拿出手机,将刚才的录音放给吕修杰听。

吕修杰又惊又叹:“你小子鬼啊,还给自己留这么个护身符!”

他只有冷笑:“就算她做了女皇帝,也别想整我。”

吕修杰又啧啧赞叹:“不过,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用心抢男人的女人。”

“哥。”霍昕收起手机垂下眼皮叫他一声。

吕修杰疑问“嗯”道:“怎么了?”

“新西兰的房子,我反悔了。”

“别啊,别啊,”吕修杰急了忙趴到他吧台上讨好他,“别,我就是随口一说,小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霍昕嗤的一笑,打趣他:“哥,当心毁在这个字上。”他拿手指在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写下一个“money”。

“尽快帮我把极寒出手吧,钱多钱少无所谓,好好回家过日子去,真太他妈累了。”他心情不好,又爆粗口。

吕修杰叹气加摇头:“好。”

第49章极度深寒(三)

霍昕从极寒出来,在室外露天的遮阳棚下坐着,天色已晚,昏暗的黄色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他侧脸俊美的阴影落在地上。不少路过的夜猫子向这边行注目礼。

霍昕选择视而不见,忍不住抽出香烟,像转动钢笔一样让洁白细长的香烟在手指间打了个圈。烟瘾犯了,太长时间没有一氧化碳的刺激,有些头晕烦躁。

就抽一颗,于是他将打火机摸出来把烟点起,只是红色的光火就让他兴奋不已。这辈子,他若是要败,就是败在香烟上。

刚吐出一口白烟,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摸出来接听,那头言简意赅,他连“嗯”了两声立刻挂断。

霍昕回到家去时,已经十点多,盛汶没有睡觉,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他,空调屋里,她窝在沙发上随便盖着条毯子,桌子上摆着一杯喝掉一半的六安瓜片。

等的无聊,她就不停地伸出手看看左手无名指闪亮的戒指,这是第二颗钻石。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立刻站起来走向玄关,霍昕的影子立刻将她笼罩起来。

“没事吧?”

他伸手环住她:“没事。”

“你又抽烟了。”

“最后一颗。”

盛汶无奈捶下他的背:“你不能总是言而无信。”

“我帮你找到乔嘉月了。”霍昕推着她往客厅去。

“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在云南,刘西玄前几年在云南投资过酒店生意,那儿有的是房子。算是金屋藏娇吧,她怀孕了。”

说完他将她的六安瓜片全部喝掉。

那天晚上霍昕做了一个梦,十分惨烈的一个梦,现实与梦境契合的丝毫不差,让他觉得这就是未来。

地点是极度深寒,但却不是清吧的布置,是非常昏暗的小酒吧环境,乌烟瘴气。DJ戴着帽子打碟,银色的唇钉在白色的烟雾中偶尔透出一点亮色……吧台和散座上男男女女推杯换盏左拥右抱,舞池里则全是贴面扭动在一起的客人,整个酒吧尖叫声和口哨声层层叠叠。

有各种风格,不同肤色的女人不断过来与他搭讪,各色的尖锐指甲徘徊在他的胸口。

他本习惯这样的环境,可这次他感到恶心,打怵,甚至恐惧。

忽然一群人将酒吧沉重的对扇门踹开,冲了进来,他们手持警官证冲着人群晃了一眼,又立刻将所有出口封锁。客人们混乱片刻很快安静下来,DJ不再扭动,将音乐停止,客人们乌泱乌泱汇成一大群等候检查,便衣警察控制住场子里的人又开始排查包厢。

霍昕将装着黄色液体的广口杯搁置在吧台,从吧椅上站起来,呆呆地立在人群边缘看着一幕幕不停地发生。

他明明盯着混乱的人群却可以看到有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身后,将一粒粉色甚至有点可爱的药片放进自己的杯子里。

黄色的威士忌很快将药片融化。

他转身来看,烫着大波浪卷穿着低胸装的沈佩文将他的杯子递过来:“这是你的威士忌。”

他口干舌燥,有几分恶心。

“我不想喝,”霍昕将杯子推回去,推的有些急,黄色的威士忌从杯子里荡漾出来洒到沈佩文的胸口,“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沈佩文任由酒水洒在身上也不擦拭,只顾拉住他的胳膊:“别急嘛,有好戏不看看吗?”

霍昕穿黑色的T恤,胳膊裸露在外面,被沈佩文一碰,火烧火燎的疼,他刚推开她的手,却见她碰过的地方全是针孔。

但他从没有过那个。

便衣警察自幽暗的廊道里出来,有两个警察从背后控制住一个行迹癫狂的男子,男子的面孔渐渐在阴影里清晰,霍昕先看到他的鼻子,再慢慢看清他其他的五官,那是与沈佩文极其相似的一张脸。

客人们安静片刻很快议论起来,场子里又开始嘈乱。

“瞧啊,好戏来了。”沈佩文缓缓饮下一口酒,四十度的白兰地,浓烈的淌过食道,一路灼烧。

沈佩杰看到角落里端着酒杯正看戏的妹妹,面如死灰的脸上突然戾气狂增:“沈佩文,你个臭婊/子!你休想拿到沈家一分钱,老子让你一辈子痛不欲生!我咒你孤独终老!你不得好死!”

沈佩杰不停地骂,沈佩文安静的听着,脸上浮起若隐若现的笑,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这场家产之争中的手下败将。

“瞧他,生怕丢不尽沈家的脸。”

警察未对沈佩杰做任何保护措施,没有给他戴头套,酒吧外早已被各路记者围的水泄不通。白花花闪着闪光灯的相机只为记录下当事人最新鲜的面孔。

记者们此起彼伏的询问声很快淹没霍昕的耳朵。

“哎,”沈佩文用手肘顶顶他的胳膊,“想必,今天晚上各类企业报纸,财经杂志的编辑,撰稿人们都要熬个通宵了吧。他们会怎么写呢?沈玉章独子S&H未来接班人,深夜吸毒被捕?你说S&H的股价是涨是跌?哎呀,我可不想损失太大。”

霍昕的喉咙好像被封住,嘴唇颤抖着很难发声:“他是你亲哥哥……”

“他不配做我哥哥!”

霍昕惊醒的时候嘴唇发白,额头全是冷汗,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你怎么了?”盛汶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跟着醒来,“天还没亮呢。”

黑漆漆的房间里他虚弱的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好寻找到真实感:“有水吗,我口渴。”

她趿起拖鞋起身去倒,很快将半杯温水递给他:“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霍昕把玻璃杯里的水喝净,点点头:“没事,自己吓自己。”

“对了,我没磨牙吧,我还为这事看过医生呢。”

“嗐,”她将杯子拿走,又回来摸摸他的额头,“我比你睡得早,没听见。”

“你这叫什么话,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已经好了呢。”他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意。

“这种事还放心上,你是小孩子吗——我还是有点担心乔嘉月,”盛汶侧躺在他身边,“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不会,”霍昕已经从梦境里清醒,变得十分冷静,“她会被刘西玄一直藏着,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看刘太太是否愿意接纳。如果刘太太愿意,顶多她的孩子可以回来。”

“可是,我估计悬,”他叹口气,接着分析,“刘太太没办法有孩子的事,圈子里人尽皆知,丁家对这件事情一直讳莫如深。如果刘西玄突然收养个孩子,恐怕又要惹出很多闲话来。刘太太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你说,刘先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和太太离婚吗?”她问。

“不会。”霍昕又是肯定且干脆的语气。

没听到满意的答案,盛汶毫不客气推他一把:“你别说话了你,你很冷血。”

他无奈,又一个说他冷血的:“我不是冷血,我只是合理的推测。刘太太要面子,刘先生要事业。利益捆绑之下的关系,比三角形还稳定,怎么离婚?”

说的也是,盛汶摇摇他的胳膊:“那怎么办,你能想想办法吗?”

霍昕任她摇晃:“我又不是神仙,我能怎么办,还是那句话,路是自己选的,就得自己走完。她是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还有你……”

霍老师又要上课,她赶紧捂起耳朵将脸别到一边:“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那你就是小王八蛋。”

霍昕又拍拍她的胳膊:“你去把空调调到十六度,再去找床厚的被子来。”

“你干嘛?”

“我现在想要冬天的感觉,盖上厚被子增加点压力,然后我们抱在一起睡,这样我才睡得着。”

“什么怪癖,莫名其妙……”她只得一路抱怨着下床去开空调找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开辽个新文,尝试写下霸道的男主,不搞阴谋诡计,不晓得写成啥子样儿。

第50章Love&Dit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