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鬼”的声音听得好熟悉!
谢令姜睁开眼睛,卧室灯光亮的刺眼。
翻身看到靠在床头的徐则立,眼神特别嫌弃地看着自己。
她气不打一处来,坐直身子,朝他吼道:“你来我卧室干嘛!”
徐则立气定神闲:“睡觉。”
谢令姜特别生气:“你睡觉来我屋干嘛!”
“我不来你这,还能去哪儿。”徐则立态度很理所当然。
谢令姜这才想起来,她现在是29岁的已婚人士。
她烦心地抓了抓头发,起床。
刚走到门口,摸到卧室的门把手,就听见徐则立问她:“现在感觉身体有别的问题吗?”
谢令姜没好气地回道:“有问题!心脏问题很大!”
心脏?徐则立紧张了,准备问她心脏怎么不舒服。
听见她嘀咕一句:“心脏差点被你吓得停机!”
说完,谢令姜便摔门而走。
徐则立在床上反应了两秒,也笑出声。
还是现在的谢令姜好玩儿,比之前可爱多了。
谢令姜走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饭香,瞬间饥肠辘辘。
此时保姆已经做好饭,哥哥嫂子还有大侄子已经坐在餐桌前。
周心月喊谢令姜过来吃饭,也没忘记问徐则立醒了没有。
谢令姜洗完手坐在椅子上,准备嘲讽徐则立两句,就见他从卧室出来了,瞬间把头扭回去,专心吃饭。
谢令姜胃口极好,天生爱吃肉,无肉不欢。
谢曲安和周心月诧异地看着谢令姜一次又一次地往碗里夹肉吃。
谢令姜吃着吃着就感觉不对劲,一抬头就捉到了哥哥和嫂子的目光。
她问:“怎么都看我吃饭?”
叮叮说:“小姑姑,你以前很少吃肉的,今天你吃肉就没停过。”
谢令姜不信:“怎么会!我从小到大很喜欢吃肉,不信问你爸。”
叮叮看向爸爸,用眼神询问。
周心月和徐则立不约而同地看向谢曲安,等着求证!
“咳咳——”
谢曲安握拳抵在唇边假咳一声,点头:“小时候的确是爱吃肉,最近几年不怎么吃肉是怕胖。”
全桌人听闻,忍住了嘴边快要溢出的笑意。
叮叮年纪小,不怕死地嘲笑起来:“小姑姑,原来你怕胖呀,哈哈哈。”
周心月推推叮叮的小胳膊,嘱咐道:“好好吃饭。”
谢令姜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我不会胖的,从小吃得再多就没胖过。”
说完,又吃了一口肉,而且还像小孩子一样专门当着叮叮的面吃肉,像是力证自己不会胖。
叮叮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也开始大口吃肉,边吃边冲谢令姜挤眉弄眼。
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在比赛吃饭,周围看客均摇头失笑。
徐则立现在差不多相信自己老婆真的只有18岁。
这种行为真是幼稚的可爱。
晚餐结束,徐则立觉得时间不早了,问谢令姜:“回家吧?”
回家?回哪里的家?他的家?
谢令姜一愣,这个问题有点超纲,目前还没找到答案。
她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
苍天,她还是个18岁的孩子啊,快救救她吧。
似乎老天真的听到她的祈求。
谢曲安对徐则立说:“今晚让她住这里吧,过两天你再来接她。”
徐则立见谢令姜也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心里突然烦闷起来。
“我过两天来接你。”
徐则立走了,哥哥在书房工作,嫂子在哄叮叮睡觉。
只有谢令姜一个人闲着在客厅看电视。
现在娱乐圈的明星更新换代太快了,好几个电视剧出来的主角她都不认识。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太强烈,谢令姜有些无所适从。
谢曲安从书房出来给自己倒杯水喝,路过客厅瞟了一眼妹妹。
虽然在看电视,她这魂不守舍地样子怕是连电视里演的什么剧情都不知道。
谢曲安突然想到徐则立,他走到沙发前,对妹妹说:“姜姜,你知道下午则立为什么睡在你房间吗?”
谢令姜:“他不是困了吗?”
谢曲安笑了,失忆之后连情商也跟着变低了。
他替徐则立解释:“那只是借口而已,他是怕你再出事,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万一不舒服,他会第一个知道。昨晚你晕倒,他很自责,觉得没有好好照顾你。”
谢令姜想起睡醒后,徐则立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突然间有些内疚。
不过谢令姜有个疑问:“那为什么我出事后,他都不来看我,直到下午才来?”
谢曲安:“他连夜开车从外地赶来的。”
谢令姜继续问:“就算赶不过来,那他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呀。”
“……”这个问题把谢曲安给难倒了,一时没答上来。
妹夫啊,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谢令姜见哥哥说不上来,心里觉得委屈极了,撇撇嘴说:“哥,我想妈妈了,我要打电话给她。”
谢曲安心里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谢令姜掐腰:哼,谁都别想蒙我,我精着呢。
徐则立:相信我,没打电话是因为我一路在高速上狂奔。
谢令姜扭头:大猪蹄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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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声名狼藉的桑楚,在最难的时候,遇到了当初导致她错失选秀总决赛的评委时立尧。
彼时的时立尧,光环环绕,春风得意。
桑楚冷笑:就算她掉进泥潭里,不拉时立尧下去,她跟他姓!
后来,后来……
她成了时太太。
桑楚:别问,问就是后悔!时立尧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大尾巴狼!
时立尧低眉一笑:桑桑不喜欢我这样吗?
————————小剧场————————
电影最后一个镜头,桑楚刚和影帝靠近,现场喊咔。
桑楚:“你来做什么?”
时立尧:“当替身。”
正式公映,观众第一次感受到比演技还要炸裂的是“影帝”的吻技。
第4章
谢令姜的下巴压着抱枕,“哥,爸妈最近都忙什么呀?”
谢曲安转身去接水,眉眼低垂。
只听他说:“妈去英国访学,最近还挺忙的,每次打电话给她,都说不了多久,咱爸担心妈妈一个人在英国不适应,就一块儿去了。”
“英国和中国差8个小时,现在中国晚上9点,那英国就是中午1点,正好是吃饭时间,应该不会太忙吧。”谢令姜眼神希冀地看着哥哥。
谢曲安接完一杯水,站直身体对谢令姜说:“妈妈也就中午时间能多休息一会儿,你就别去打扰她了,小心爸爸不高兴。”
得,只要跟妈妈有关的事,爸爸都特别在意。
真是怕了,怕了。
谢令姜失望地撇撇嘴:“好吧。”
谢曲安觉得自己劝住妹妹了,准备回书房继续工作时,又听她说:“我可以去英国看他们呀,我保证不会打扰妈妈,可以吗?”
丢失11年记忆的谢令姜,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
哥哥在这11年里有了自己的家,她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打扰哥哥和嫂子的夫妻生活。
徐则立是她的老公,可是她却完全忘记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现在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除了依靠爸妈,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曲安叹了一口气:“姜姜,你能让哥哥心轻一点儿吗?老爸不在公司,所有工作都交给我处理,你要是去英国,我们不能陪你去,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英国,希望你理解理解我们。”
谢曲安这一番话,成功的让谢令姜感觉到羞愧,羞愧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谢令姜连忙点头:“好啦,我不去英国,在家好好待着,好好养病,不给你们添乱,不让爸妈担心。”
“你要是觉得闷,就找之前的同学,朋友逛街,或者去陪姥姥几天。”谢曲安说。
谢令姜做乖巧状:“好,你赶紧去工作吧,我去睡觉了。”
她关掉电视,站起来往卧室走,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问道:“哥,我现在没有工作吗?”
谢曲安说:“你之前一直在公司帮忙,不过以你现在这种情况是不能工作了,现在你主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什么时候康复再考虑工作的事吧。”
对于工作,谢令姜此时的确是有心而无力。
让她此时面对残酷的社会职场,怕是会被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
这段时间在家当无忧又无虑的米虫吧。
不过米虫当的着实有些无聊呀。
谢令姜穿越过来的第三天,也在家宅了三天。
她找董恩妮出来逛街,得知她现在是一名空姐,这两天在天上飞,没有时间。
又找了其他朋友,不是上班,就是忙着照顾孩子。
就连徐则立自从那天走了之后,也没再来她哥哥家里,只在电话里说过几句话。
在她快要闲的发霉之前,决定去探望姥姥。
谢令姜的姥姥和姥爷都是做学问的,年轻时在英国留学认识,学成回国后结婚。
姥爷曾任北都大学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姥姥是北都大学教授,一生翻译海外名著无数。
在北都乃至全国谁不知道赵存瞻和江英夫妇,只可惜姥爷赵存瞻去世的早,谢令姜对他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的。
谢令姜看着姥姥,岁数大了,整个人显得比较娇小。
面容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头发花白。
不过那双眼睛尽管戴着老花镜,依旧隽烁,炯炯有神。
这可是快要90岁的老人呀。
“姥姥,我好想你呀。”谢令姜搂着姥姥的胳膊撒娇。
姥姥笑容慈祥,拍拍外孙女的手,说:“那以后多来姥姥家里。”
谢令姜闻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到时你可不要嫌我吵。”
姥姥装作生气地瞅了她一眼:“姥姥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谢令姜拉着姥姥坐在沙发上说:“我是怕耽误你的工作嘛,翻译需要安静的环境。”
这时候保姆王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切成块状的苹果放到茶几上,笑道:“也就姜姜来了,江老师才会舍得从书房出来。”
谢令姜打趣道:“我们亲爱的江老师是出了名的敬业,不过姥姥你可得注意身体,不能老在书房待着。”
姥姥知道王阿姨在告状,装作不满地瞅了她一眼。
王阿姨很无辜:“江老师别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姥姥岔开话题,“听你哥哥说前两天在家晕倒,现在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王阿姨关心地问道:“姜姜,怎么好端端地晕了?”
谢令姜怕老人担心,语气轻松道:“不知道,不过我身体没什么事,医生说可能过段时间就想起来了。”
姥姥正色道:“姜姜,你得注意身体,小时候就特别爱熬夜玩手机,现在你看身体出毛病了吧……”
王阿姨在旁边应声:“就是,我孙子才6岁,现在也是抱着手机不撒手,真是担心……”
谢令姜胡乱地点头应和,内心却是一番苦不堪言。
来姥姥家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要接受老人的唠叨。
不管了,先堵住老人的悠悠之口。
谢令姜用牙签叉起一块苹果递给姥姥,赔笑:“姥姥吃苹果,王阿姨吃苹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王阿姨骄傲地说:“这是我在超市精挑细选的……”
于是开始从怎么挑苹果说起,谢令姜成功避开了话题。
姥姥有午休的习惯,吃完饭就回房休息了。
谢令姜在姥姥家有个专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这个手机是哥哥给她新买的,之前的旧手机解锁密码忘得一干二净,已经被她束之高阁。
换了新手机,谢令姜怕再忘记,就没有用很复杂的密码,设置了六个0。
为此,哥哥嘲笑她还不如不设密码,太简单了。
正想着事儿,手机铃声响了,是徐则立打来的。
谢令姜刚接通应了一声。
徐则立的声音立即传来:“在姥姥家?”
谢令姜的卧室和姥姥的只有一墙之隔,不敢太大声,小声道:“对啊。”
“晚上有什么打算?在你哥哥那住还是在姥姥那?”
谢令姜觉得徐则立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想说什么?”
徐则立这才进入正题:“咱妈知道你生病的事了,要去看你,所以问你晚上在哪里。”
咱妈?徐则立说的是……他的亲妈,我现在的婆婆?
谢令姜好久才消化掉这个陌生的称呼:“你跟……跟她说,我没事,不用来看我。”
徐则立似乎很无奈:“你是不知道咱妈的性格,想做什么就会立马去做,她现在准备去买礼物看望你。”
谢令姜头疼地扶额,现任婆婆要见她?该怎么办才能逃过这一劫?
她现在除了忘记一些事情,其它各方面都好好的。
让婆婆来她娘家探病,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她又不是躺床上不能动。
谢令姜不太会处理婆媳关系,跟徐则立探讨该怎么办。
徐则立思考几秒钟:“你今晚没事的话,来家里吃顿饭,正好你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了。”
和现任公公婆婆一起吃饭?消息来得有点突然,谢令姜有点无所适从。
徐则立说:“我下午办完事去姥姥那接你吧。”
谢令姜不知道该说什么,嘴笨,又想不出来其他理由推辞。
电话那头的徐则立只当谢令姜默认:“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令姜心头一慌,她还没有适应他妻子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