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红灯的当口,司机点燃了一支烟,低笑一声,道:“已经没有机会了,她去年走了,癌症晚期,治了两个月就不肯治了,说治了也白治。”
傅时初没有想到是这样,有点儿唏嘘,道:“不好意思!”
司机摆了摆手,道:“没关系,她是在我怀里走的。我们学生时代开始恋爱,后来结婚,分分合合、吵吵闹闹,这样过了很多年,走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遗憾。”
绿灯亮了,司机将没抽完的烟捻灭丢进盒子里,继续发动车子。
也许他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话越来越少。
傅时初到的时候,跟司机说了声谢谢。
司机则是笑着摆摆手,跟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而后发动车子离开。
傅时初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车了,她才转身,上下整理了一下,按响了家里的门铃。
来开门的是傅子铭。
“刚刚那出租车送你来的?”
傅时初点头,道:“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傅子铭:“嗯,今天正和客户吃饭,他接到电话说自家老婆要生了,立马就去了医院,所以结束得早。”
傅时初笑道:“那还挺巧的,你送他去医院的?”
傅子铭点了点头:“都是以前的老朋友,顺道就送他过去了。刚刚打电话来说,生了个大胖小子,高兴得不得了。”
傅时初笑道:“这才几个小时,就生了,还挺快的。他这孩子知道心疼妈妈。”
傅子铭也笑,道:“是挺顺利的,他们这是二胎,老婆属于高龄产妇,他生怕出什么意外,本来想着后天预产期,明后天就在家里陪老婆,没想到今天就生了。”
傅时初笑了笑,想到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异国他乡,自己一个人,在产房里痛了十多个小时,最后还是选择了剖腹。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希望陆辰远能够在自己身边呀!
想到今天他说的话,傅时初鼻头一酸,眼前又起了一团雾气。
头顶传来傅子铭打趣的声音:“是不是想到当初生景宝的时候了?那时候我们都不在,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傅时初摇了摇头,道:“吃得饱穿得暖,超级舒服的,你看景宝现在这么壮实,就是月子里养的。”
傅子铭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是的是的,我傅子铭的妹妹,在哪里都可以混得风生水起的。”
“哎呀,哥!”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完全没有注意到隔壁别墅二楼的一间屋里开了窗,有个人静静在窗边站了很久很久。
傅时初一进屋,小景宝就跑过来,拉着傅时初就往厨房跑:“妈咪,妈咪,快来看我给你榨的豆奶。”
傅时初被他牵着走,不忘转头跟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傅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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