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惊弦被他说得有几分意动。
璧玉白与他来自同一处,虽然算上在大唐的时间他们也相识不久,但从某些层面上而言,他们两个是最熟悉的。
想想只短短相聚几日就分开,着实让人有些怅惘。
他这些时日在扬州宅得太久了,一直待在一处未免故步自封,出去走走也好。
济南的千佛山,大明湖和趵突泉是连后世都闻名的美景,值得一观,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产的美食
至于之前总莫名找上门来的麻烦,让诗音和他们一起去舟车劳顿未免不便,再者她也不爱出门,不若让她暂时去花满楼的小楼居住,请花满楼照拂一番。
梅惊弦心中已经下了决定,面上却不显,笑意吟吟的道:你那双刀那么利,怎么会有人敢欺负你,再说了,范左使不是也和你一起吗?
你和他怎么能一样。璧玉白想也不想的道。
未来的情缘和勉强搭上边的同门,这可不能比。
一旁坐着的范遥脸黑了。
三人慢悠悠游山玩水般的到了济南,短短两三日的路程愣是拉长了一倍。
休息一晚后,第二日清晨璧玉白与范遥前往丐帮帮主的住处,梅惊弦独自出门游玩。
大明湖风景秀美,楼阁烟树,景色如画,梅惊弦却想起了碧波万倾,千岛竞秀的千岛湖,一时之间竟有些寂寥。
耳边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梅惊弦转头,看见一位相貌俊逸的白衣男子正朝着自己走来。
抱歉,扰了这位公子观景。白衣男子举手投足斯文有礼,在下想要问个路,请问公子,城南怎么走?
梅惊弦淡淡一笑,抬手指了方向,往那边走就是。
白衣男子道了谢,很快离开了。
梅惊弦没在意,找了处稍干净的地方坐下,将身后的琴放在膝上。
幽幽琴声带着清愁与怅然,在大明湖畔响起。
一曲方停,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这位公子,在下想要问个路。
梅惊弦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你?
原来是这位公子。问路的白衣人有些惊讶,随后又道:在下两次迷失方向都遇到了公子你,我们还真是有缘。
梅惊弦沉默。
他一直在这里就没动过。
那白衣男子又道:请问城南是哪个方向?
梅惊弦指了和先前一样的方向,往那边走就是。
白衣男子再次道谢后离开了。
梅惊弦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后才收回目光。
又坐了一会儿,时辰已近正午,去丐帮的璧玉白与范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梅惊弦起身,打算回去和他们一起用午饭。
没走两步,前面又出现了一股熟悉的白衣人。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之前自己指明的方向,再看看前方的人,弄不明白对方明明是往南边走的最后为何又会出现在北边。
那白衣人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走过来,这位公子
梅惊弦抬手止住他的话,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指南针。
这是他在离开师门之前捣鼓出来的东西,为的就是以防在夜晚野外无星无月之时迷失方向,不想到如今才派上了用场。
他将指南针呈到对方面前,道:看到上面这根针了吗?不管你如何放置,这上面尖尖的这一头指向南方,此物就送给你,你顺着上面的指引走便可。
白衣男子接过指南针,换了个方向,发现那根细针削尖的一头始终指向一个方向,不由心喜,这是水浮司南?里面为何没有水?
这和寻常的水浮司南不同,梅惊弦此刻一心想着中午去哪家酒楼用午餐,无心去和一个陌生人讲解指南针的构造,只道: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
第26章剑神来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璧玉白与范遥果然回来了。
他们此行并没有见到丐帮帮主任慈,接待他们的是任慈的义子南宫灵。
据对方所说任慈卧病在床,无法出来见他们。
至于圣火令,因时隔久远,如今丐帮甚少人知晓此事,更不知其下落。
璧玉白很不高兴。
当初明教的圣火令是被丐帮所夺,如今虽然过了几十年,但如此重大的事情身为帮主的任慈不可能不知道。
即使任慈如今卧病在床,但见一面谈几句话的精力总不会没有。
纵然圣火令如今已经不在丐帮,多少也该告诉他们一些线索。
而丐帮让年纪轻轻又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南宫灵来见他们,百般推脱,未免太过敷衍。
梅惊弦默然不语,眼见着璧玉白比范遥这个明教护法都还生气,不由有些好笑。
在大唐时,明教与丐帮的关系就是一笔烂账。
当初枫华谷一战,虽是明教大胜,丐帮惨败,但后来情况急转直下,明教被迫西迁,即使最终回归中原,与其他门派共平乱世,明教弟子与丐帮弟子见了面仍是不对付。
事情没办成,饭还是要吃的。梅惊弦打算请璧玉白出门吃饭,让这只炸毛的猫咪消消气。
三人一踏入酒楼大门,立刻就引来了一道道目光。
不说梅惊弦出众的样貌,就说璧玉白那敞胸露腰的打扮,就足以引人侧目。
梅惊弦正和店小二询问雅间,大堂另一边就传来一道冷哼,魔教妖人,果真伤风败俗。
梅惊弦循声望去,正见三个女尼正于角落围桌而坐,其中一位大概三十岁上下的美貌女尼满脸厌憎鄙薄的看着璧玉白,显然方才的话正是出自她的口。
璧玉白还未反应,范遥手上一动,从旁边桌上抽了支筷子丢了过去,多话。
那支细细的筷子如风般飞过大堂,直直刺向那女尼的面门。
女尼跃起躲过,那落空的筷子直直插到后面的墙壁,入木三分,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范遥,你这魔教妖人竟敢如此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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