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有糖[校园]》TXT全集下载_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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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

夏正行看向祁飞。

“我妈平常不这样,她今天心情有点不好。”

祁飞握着夏正行的手说不出话来。

许盈盈拼命想要挣脱,但头发被刘云攥在手上,她整个人只有被刘云拽着走的份儿。

刘云拽着许盈盈的头往上抬。

“你听好了,你这个人不配称作人,如果脑袋有病就去医院,别出来祸害别人。”

说着刘云又扇了许盈盈一巴掌,声音大到旁边的黄豆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学历也挺高,结果是这么个人,怎么手握权力财力了不起啊,你挺能耐啊,有这能耐你怎么去竞选总统啊,专门儿挑恶心事做是不是?”

刘云说着一个巴掌又下来。

许盈盈被打得整个人发懵,眼泪已经被疼出来。

“哟,你流眼泪啊,知道疼是不是,刀子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是不是?“

刘云拽着许盈盈到墙角,手指在许盈盈鼻尖。

“我跟你说,我这人没怎么读书,素质不怎么高,你惹我一次我就要惹你十次,你动我的人,我就捅你的心窝子。”

这么说着,“啪啪啪”三个巴掌就落下来。

黄豆躲到一旁捂住自己的脸,老三也跟着捂住自己的脸。

“你给我听好了。”

刘云拽着许盈盈的头发往上拎。

“你以前做得那些混帐事迟早会回馈到你自己身上,那些事我不管,但是从今天往后,如果你再动祁飞一次,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素质低下,什么叫底层人民的没有理智。”

说完这话后刘云把许盈盈摔在墙上。

许盈盈的身体往下瘫,她立马想要站起身,眼里全是怨恨,手伸长朝刘云挥去。

刘云立马抬起脚把许盈盈踹了回去。

“你还挺倔啊。”

刘云用高跟鞋踩着许盈盈往下踹。

“不行了,老娘这么多年没动手,遇到你这种渣滓不仅手痒,现在腿也痒。”

高跟鞋跟着往下踹,许盈盈尖叫着往墙角躲。

刘云蹲下身打许盈盈的耳光,一声接着一声。

“其实我也可以不打你耳光,但是我知道你这种人啊,就得用耳光治一治,老高高在上不尝些屈辱,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女王呢是不是?”

“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想杀了我,这就是屈辱,这就是被人碾压在地上的感觉,对不起,你不是神,你有再多钱你也是个人,你现在就到处惹是生非吧,把人惹急了哪天给你拖到巷子里解决了你都不知道。”

“我不要求你做一个五好公民,我自己都做不到,但你能不能尽量成为一个正常人,成天跟个疯女人一样你好受吗?”

刘云一边说着一边手都没有停下,许盈盈的脸已经肿得有发糕高。

近距离观看的黄豆已经被吓得紧紧得躲在老三身后。

“我以后再也不敢惹刘婶了...”

祁飞转过头看向卫风。

卫风咳嗽了几声,嘴里‘啧’了一句。

“你们见谅,她以前就这样,今天确实有点儿...凶狠。”

岂止是凶狠。

过了整整十几分钟,警察还没来,刘云的手已经扇累了,周围的人也为了躲警察一个个离开。

离开的只有原野院的人,其他躺在地上的痞子都被黄豆看着不让走。

黄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远离刘云的活儿,他拄着钢管站在巷口,来一个要逃的痞子他打回一个。

刘云站起身,把手上许盈盈的头发嫌弃地抹在墙上。

“你说说你...”

刘云一脸嫌弃。

“你平时用什么洗发液,怎么头发一抓掉这么多,你不行啊你...”

“最后一句。”

刘云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掸衣服。

“祁飞是我女儿,我护着,你以后敢动她试试。”

第48章狗能飞吗

最后是夏正行拉着刘云回去的。

他们离开不久后,警察也来了,卫风和他们一起去做记录。

店里损失不少,但本来就是要重新拆了装上新器材,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当天晚上祁飞没有回刘云家,而是回到原野院。

一群人在院子里露天烧烤,一股又一股的肉味。

酒瓶子晃动声,嚷嚷声,夜虫的叫声。

“咱哥几个好久没聚了,得多走几回酒是不是。”

老三举起酒杯。

“敬原野院。”

“敬原野院!”

“敬无父无母的我们。”

“这他娘的敬的什么?”

“敬老李。”

“敬老李!”

祁飞没吃烧烤,站在一旁笑,烟火气往脸上扑。

黄豆早就喝趴下了,嘴里已经开始胡说。

“别拿走我的牙,我还要吃东西...”

祁飞和小豆芽架着黄豆回去休息。

“黄豆哥怎么这么重啊,像头牛一样。”

小豆芽伸出手捏着黄豆的腿肚子。

“硬邦邦的,都是肌肉。”

黄豆在床上翻了个身,开始咬枕头。

他们俩把黄豆安置好后走出门外,院子里还环绕着烧烤的味道。

“都快到秋天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蚊子。”

小豆芽拧着自己的T恤。

“蚊子老咬我,而且透着这T恤还能咬到我,明天就让院长给我换件衣服...欸,祁飞,你的手机响了。”

祁飞摸了摸小豆芽的脑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最终划开通话键。

是江仁。

对面现是传来一声咳嗽。

“祁飞...”

祁飞没应声,等着江仁的话。

“三年前...”

江仁说得很慢,像是有人扯着他的喉咙。

“三年前的事你为什么不解释。”

对面传来脚步声,间或还有人群的交谈声。

“没什么好解释的。”

祁飞和小豆芽一起蹲在墙边,看着天上所剩无几的星星。

“事情很简单,她们不想我留下,我也想走。”

对面沉默了许久。

“我没想到我跟她说后她还会带人去找麻烦,我已经....”

江仁话音一转。

“我会负责所有的赔偿,二十万够不够?”

果然是生意人,一开口就开门见山。

“太少。”

祁飞开始胡扯。

“你那老婆把店里都砸光了,卫风的车也被砸坏了,怎么说也得一百多万吧?“

一百万祁飞只是在开玩笑,但是对面江仁又沉默下来。

沉默的时间太长,祁飞立马补充。

“我瞎说的啊。”

可江仁当真了。

“你把银行卡账号打过来。”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祁飞还没骂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没多久,她的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

‘您的中国工行银行卡于今日收到....“

祁飞把手机屏幕摁黑,叹了口气。

“怎么了?”

小豆芽抬起头。

“有人给我打钱。”

“那不挺好的?多少钱啊,多不多?”

小豆芽笑起来,把眼睛眯成两条缝。

“还行。”

祁飞伸出手摸小豆芽的脑袋。

“想上学吗?”

“上学那玩意儿又苦又累,还容易遇到不好的老师和同学...”

小豆芽顿了顿。

“想。”

“那这钱就留着了跟你和其它小孩儿上学吧。”

祁飞把手插进兜里,慢慢站起来。

小豆芽跟着祁飞一起往外走。

祁飞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豆芽,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害怕什么事?”

小豆芽如同小大人般皱起眉,比出两个手指。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两件事儿。”

她先扒拉起一个手指头。

“第一个就是蟑螂,虽然最近我已经不怎么看见它们...第二个就是上学,听说上完学的孩子全都累得跟死鬼一样,虽然我想上学,但我不想做作业。”

“那你呢祁飞?”

小豆芽抬起头。

“你最害怕什么?”

祁飞没想到自己会被反问,顿了顿。

“你知道泰国这个国家吗”

“我知道!”

小豆芽立马喊叫。

“萨瓦迪卡!”

“行。”

祁飞笑起来。

“在那个国家,有个我最害怕回到的地方,一个...高处。”

“我知道你恐高啊,很多人都恐高,慢慢儿都能好,这有什么新奇的?”

说到这儿,祁飞停下。

“等等...”

她立马转身。

“欸,祁飞你怎么走了,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啊!”

小豆芽跟着跑到车棚,看着祁飞跨上自行车。

“你要出去?”

“有事,我先走了,你帮我跟老李说一声。”

说完这话祁飞往外骑。

说起害怕,说起高处,说起10月22日。

一切都太近了,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祁飞想起之前心理老师对她说的话——消灭恐惧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虽然这句话有点像个屁话,但是祁飞还是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

如果想要活着的话,是不是可以急功近利地尝试一次?

祁飞一直骑着车,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空气由湿润变得干燥,红绿灯密集起来。

灯亮起来的地方都是街道,半空中有各种食物的味道,年糕味、炒花甲味、酸梅汤味...人声鼎沸。

祁飞从车上下来,心跳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而加快。

展露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灯塔。

夜色笼罩在灯塔之上,看不到顶端。

“您好。”

一个拿着传单的女孩儿走到祁飞跟前。

“过来看灯塔吗,今天有优惠,十五块一张门票。”

“这灯塔多高?”

祁飞强迫着自己抬起头。

“一百二十米,是我们这儿最高的建筑物。”

售票员的语气很骄傲。

交钱、拿票、走进灯塔。

整个过程祁飞都是懵的,她没有爬楼梯,直接坐的电梯到四十层。

最高层。

从一百二十米的高台上往下看,所有的人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芝麻。

风猛得往身上吹,一下接着又一下。

祁飞先是远远的看着透明,而后慢慢地、一寸又一寸地朝围栏处靠近。

在祁飞的心里,这座高塔就像是立在天地间的一根铁棒,或者是一根钟锤,只要轻轻的一碰,就立马会跌倒。

越是高的地方,越代表着脆弱和岌岌可危。

从这往外看,天空是椭圆形地。

祁飞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一、二、三...

迈到第三步的时候,祁飞就也动不了。

她如同凝固一样定在了围栏和门之间,风往脸上吹。

在她面前有很多人都非常轻松地站在围栏旁,甚至把身子往后仰,稍稍探出半空,拍一个徜徉在夜色之中的惊险照片。

每次看到他们这样,祁飞都觉得只要稍稍有一阵风吹过来,这些人的身体便立马如同窗纸被撕破、砸向地面。

祁飞摊开手心紧紧地盯着自己手心上的恶犬。

我是恶犬,我是恶犬...

没用。

无论说多少遍都没用。

该凝固的还是凝固着,该恐惧的还是恐惧着。

祁飞握紧自己的拳头,把恶犬二字包回自己的手心。

他妈的有什么用。

她是条恶犬又有什么用。

就算再凶恶的恶犬,说到底也是条狗。

狗会飞吗?狗能飞吗?

祁飞一直僵在原处。

身后的工作人员明显注意到祁飞异常的行为,大步走过来。

“怎么了,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

祁飞的手一颤,终于能动弹起来。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能把我扶到围栏那儿吗?”

“好。”

工作人员神情很怪,但还是把祁飞扶到了围栏旁。

围栏旁风越来越大,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祁飞立马闭上眼睛。

工作人员离开,抓在祁飞手臂上的手也抽走。

这让祁飞一瞬间失去平衡,她用手撑着围栏,周围都是嘈杂声。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星星。

除开眼睛之外,还有无数个弧线——无数个往下坠落的弧线。

就如同那天晚上他们坠入地面一样,转瞬即逝。

一想到这儿,祁飞开始大口喘气,她捂住自己的嘴慢慢往下滑,她蹲在围栏旁低着头。

围栏是透明的,脚下的玻璃也是透明的,高处无处不在。

正因为如此,祁飞压根动弹不了。

自从来到这处高台,她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身体机能,脑子带着身体一起萎缩。

周围的人换了好几波,可她还定在原处,脚底下像是长了吸铁石。

祁飞捂着自己的心口调整呼吸,卫衣帽子下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她的身体才慢慢放松。

呼吸放慢后,祁飞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今天是10月12日。

还有不到两个星期。

祁飞的手一直在哆嗦着翻转屏幕,最后定在订机票的软件上。

点进软件,再点进‘我的订票’那一栏。

10月22日凌晨的机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祁飞的手指定在了‘取消订票’的红色按钮上,却久久没有落下。

鼻尖涌上一股铁锈味,夜空中那些虚幻的弧线并没有消失。

看台上传来欢呼声和鼓掌声。

祁飞松开手指,退出软件。

她把头靠在围栏上,更大的紧张感包裹着她。

如果回不来怎么办?

祁飞放下手机,发现自己的身体发麻,她已经蹲在这很长时间,关节挤压着,祁飞觉得自己寸步难行。

虽然戴着卫衣帽子,但是风声还是很大。

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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