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先帝聊天群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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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邰天磊却不明就里,一听这话就怒了:“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犯此欺君之罪!”

秦栩君冷笑一声:“眼前便有两个。”

他望向伏在跟前的雷得昌与单子行:“编号二百八十,姓名张泗七;编号四百四十,姓名刘金银。敢问二位,是谁派你们来的?”

雷得昌大喊冤枉:“皇上明断,奴才货真价实二百八十号,没错啊!”

“哦?”秦栩君眉毛一挑,“仁秀公公,您的活儿来了。”

仁秀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儿瘫成一坨泥。皇帝陛下叫自己“仁秀公公”,便多半没啥好事,更别说还用了“您”,这是要弄死自己啊。

“奴才在!”他大声应着,头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既有人不认账,朕倒要与他们说说清楚。早上在玉泽堂的

几位管事,都叫过来,一并带上册子。”

“是。奴才这就去。”仁秀哪里还敢多话,连滚带爬地跑了。

邰天磊终于察觉出了端倪,此刻已是手握宝刀,斜挡在皇帝身边,死死盯着院内众人。他手下三十多名侍卫也是训练有素,早就各自占据有利地形,控制住了场面。

秦栩君坐在椅子上,一时心里松落落地,说不出的畅快,竟转头向何元菱挤了挤眼睛。

皇帝大人,您能不能庄重点啊。何元菱差点晕过去。

亏得院子里都跪着,而侍卫们紧盯着众人,没功夫盯皇帝,不然给人瞧见,实在很丢人啊。

没想到,皇帝大人竟然觉得挤眼睛还不够,又向何元菱勾了勾手,示意她俯下身来。

何元菱无法,只得凑了过去。秦栩君在她耳边轻轻说:“朕一个人坐着,排场不够大,去叫那几个什么美人才人的也都坐过来吧。”

绝倒。皇帝大人来劲了,处处要讲排场了。

不过那些美人才人应该都很乐意,能与皇帝并肩而坐,是多少早就入宫的嫔妃都盼不来的事儿呢。

何元菱领了这让人哭笑不得的命令,还得替皇上这种幼稚的、讲排场的行为遮掩。她走到孟美人跟前,把伏地的孟美人叫了起来。

“皇上今儿要好好审奸细,说不忍让主子娘娘们都跪着,请你们一同坐着听审。”

孟美人又惊又喜,不由低声问:“真的?”

何元菱抿嘴笑:“奴婢还敢假传圣旨不成?”

“何宫女说笑了,我没这意思。我这就去叫她们。”

孟美人真是个机灵人,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希思阁的六位美人才人,全都都落了座。

现在的弘晖皇帝就非常有排面了,斜前方有个挎刀猛男,斜后方有个镇后美娇娘,一边三个,坐着六位嫔妃。身后是希思阁巍峨的正殿,身前则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宫人。

就差一挥手,召来一道金光了。

不一会儿,仁秀带了几位管事过来,何元菱一眼就认出来,的确是早上在玉泽堂的那几位。

而且他们一到希思阁门口,见到里面跪了一大片,显然也是很吃惊。

何元菱暗想:看来仁秀公公并非与他们说实情,只怕是施了法儿骗来的。皇帝

的恩威并施,似乎很有成效。

四位管事躬身走到皇帝跟前,跪下行礼,一见伏地的雷得昌与单子行,其中两位顿时脸色大变,另两位则不明就里,只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专注皇帝大人去了。

秦栩君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并不表露,而是伸出一只手,向仁秀一摊。

仁秀见自己出去一趟,坐着的由一个人变成了一排人,也是迷惑不解。但眼下大事当前,他也没功夫理会这些,将册子高举过头顶,跪呈给了皇帝。

秦栩君接过册子,缓缓地翻开,哪怕是真相揭露在即,他也没有半点儿紧张与亢奋,依然是那么镇定。

“朕早上选的人,是哪位负责召集的。”

沉默,谁也不说话。

“不说话,四个人一起扔湖里去。”秦栩君语气冷冷的,没有温度。

顿时,三个人都望向最左边只有半截眉毛的那位。秦栩君心中一动,这位“半截眉”,正是刚刚见到雷得昌二人,脸色变得最厉害的一个。

“是奴才按皇上点的册子召集的。”

“哦?”秦栩君皱眉,“那倒奇了,这两位自称是编号二百八十的雷得昌、和编号四百四十的单子行,可你看看这册子,编号二百八十名叫张泗七,编号四百四十名叫刘金银……”

他挥手叫最右边那个一脸懵逼的:“你过来看看,朕是不是眼花了?”

那人抖抖索索,伸脑袋看了一眼,赫然望见皇帝已将册子翻好,塞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吓得那人大声道:“皇上圣明,皇上没有眼花,编号二百八十的确是张泗七。”

“半截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栽了啊,却不死心,大喊:“皇上,奴才一定是看错了,奴才才是眼花了!”

秦栩君笑道:“你眼不眼花,稍后再讨论。这两位明知自己不是二百八十与四百四十,却对朕撒谎,显然是居心潜伏……”

他转头,望向左手边的孟美人:“你说,该当何罪?”

孟美人出身武将之家,平日也是见惯了血腥的,想都没想:“打断狗腿,再剁成肉泥。”

第84章关门打狗(下)

那雷得昌和单子行一听,命都吓掉了半条,立即胡喊乱喊。

“皇上明鉴,奴才没有冒名顶替。”

“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是四百八十号,是有人换了册子!”

“啪!”仁秀已经走上前去,狠狠地煽了单子行一个耳光,“让你胡攀。杂家从张管事手里拿的册子,进来就交给了皇上,咬人也看看清楚!”

事情闹大了,俨然已是不能善了,仁秀当然要摘清自己。最近他被皇帝搞得怕透了,已成惊弓之鸟。

张管事正是那个“半截眉”,一听仁秀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奴才没换,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换册子!”

“不是你没胆,是你没想到。”皇帝悠悠地发话了。

他挥了挥手里的名册:“早上朕翻名册,不小心撕破了一个角。所以这册子就是早上朕看过的那本。张管事没胆换册子,但有胆子换人,雷得昌、单子行冒名顶替欲行不轨。孟美人……”

秦栩君停顿了,转头还朝孟美人赞许地点了点头,搞得孟美人心花怒放。

“就按孟美人说的办,这三人,打断狗腿,扔到兴云山庄外的百里湖,给鱼儿当饲料吧。”

邰天磊一听,这是要侍卫出场了。他才不管什么太监恩怨,反正皇帝让打死几个太监,这种事太寻常了。

立即领命:“遵旨!来人,将这三人拖走!”

“不。就在这儿打。”秦栩君还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满院子伏着的宫人,大部分都在瑟瑟发抖。几位嫔妃也是表情不一,有愤怒的,有不忍的,只有孟美人,一脸兴奋,就等着开打了。

“啪——啪——啪——”

“咔——咔——咔——”

“啊——啊——啊——”

侍卫们三板子下去,顿时便是三处骨断筋裂之声,三人凄声惨叫,个个都是假声男高。

“残忍。”秦栩君脸现不忍之色,却并没有喊停,反而道,“何宫女,替朕掩上眼睛。朕听听声音即可。”

好你个假正经假仁慈。何元菱哭笑不得,只得走上前去,扯起袖子遮在秦栩君眼前。

随着一声声哀号,秦栩君还不住叹息:“好可怕。好残忍。为何不能好好做人?”

何宫女还得安慰他:“皇上不怕。不过是人贱自有天收罢了。”

一顿劈里啪啦,三个人被打到气若游丝,希思阁院子里,血流满地。

听着哀号之声渐弱,秦栩君道:“让朕瞧瞧呢?”

这是验收成果来了。

何元菱将袖子移开,却见皇帝一脸惋惜。不仅表情惋惜,皇帝大人的语气也很惋惜。

“邰左侍,这断的……好像不止狗腿了吧?”

这不废话,你皇帝大人想听声音,侍卫还不得往死里打,这三个不安好心的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处不断的。

邰天磊一脸惶恐:“皇上恕罪。卑职手下好久没有打人,生疏了,没控制好。”

秦栩君长叹一声:“哎,也怪他们命不好,倒霉蛋罢了。”

“蛋学家”终于回归啦。嫔妃们纷纷转头看皇帝,为自己有机会共襄盛举感到欣慰又荣幸。

三个人被拖出去,侍卫们不会心疼他们,皇上说要喂鱼,自然会给他们捆上手脚扔进百里湖,争当大靖好饲料。

可是大家以为这就结束了?并不。

我们弘晖皇帝玩出了兴致,喜欢高潮迭起。

“脏了希思阁的地儿,各位爱妃,对不住了。”秦栩君彬彬有礼,简直是温柔典范。

各位嫔妃受宠若惊,赶紧争相表态。

“无妨无妨,回头臣妾让人洗地。”

“皇上之缜密真乃举世无双,臣妾实在佩服呢。”

“重要的是皇上身边怎么会有奸细。眼下虽是惩治了三个,臣妾却着实还是替皇上担心呢。”

真是皇宫里的小可爱啊。

秦栩君痛心疾首:“谁说不是呢。朕觉得,奸细何止这三个。”

他一指跪到麻木的宫人们,“朕瞧着,这里头还有。”

四个管事,刚刚解决了一个,满院子的宫人都已经被吓傻了,余下的三个管事也吓到半傻。一听皇帝说,还有奸细,差点当场尿了裤子。

最右边那个倒也极会审时度势,趴在地上大喊:“奴才对皇上不敢有半点异心,皇上明察!”

这个嘛,皇上刚刚已经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你善不善良、可不可靠,但你和张管事他们的确不是一伙儿的。

秦栩君缓缓道:“有没有异心,一试便知。你叫什么,眼下当的什么差

?”

那管事道:“奴才陈横舟,兴云山庄内造管事。”

内造管事,比刚刚的鱼饲料要低一等,也决定不到玉泽堂的人事安排,秦栩君心中已是有了数。

“好,现在起,你升任兴云山庄内务管事。”

这真是意外之喜,谁能想到一场惊吓之后,自己竟然升了官呢。陈横舟立即嗑头谢恩。

秦栩君又道:“那朕就要给你指派差事了。”

“皇上请吩咐。”

秦栩君将名册递给他:“就在这儿,把所有玉泽堂的宫人重新核对。”

“是!”陈横舟兴兴头头的,立即接了册子起身。

仁秀也已经上前:“陈管事,那咱得把人重新归一归了。”

秦栩君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看两边的嫔妃:“希思阁是块宝地,朕今日精神甚好。”

喜得六位嫔妃咯咯直笑,荡漾得不得了。

最会来事的孟美人却望见了皇帝额角的汗,眼珠儿一转,道:“这天气也太热,虽是廊下没有太阳,却也辛苦皇上呢。恳请皇上免了咱希思阁宫人的跪,好过来伺候。”

要不说她机灵呢。

她已经看出来,皇帝今日所针对的,是玉泽堂的宫人,不过是借她希思阁的地方发难。希思阁的宫人其实是无碍的。

果然皇帝点头:“可。”

孟美人立即娇声道:“你们还不赶紧谢恩!”

希思阁的宫女们立即伏拜谢恩,然后纷纷起身,终于体会了一把“你们都跪着、我们却能站着”的优越感。

另外五位嫔妃不免又有些懊恼,啥好处都让孟美人得了,这希思阁倒成了她的主场,是怪她太伶俐呢,还是怪自己太迟钝呢?

好在,还有表现的机会。

在诸位嫔妃争先恐后的安排中,不一会儿,华盖打上了、伞撑上了,每个人身后也安排人打扇了。

一阵凉风习习,何元菱突然发现,连自己头顶上都出现了一把遮阳的伞,身后还有希思阁的宫女在打扇子。

几曾何时,自己也是给人打扇子的命啊!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希思阁,卧虎藏龙,都看出来何宫女的好处,开始巴结了呢。

仁秀与陈横舟已将满院子玉泽堂的宫人都归了一处,数了人数,除掉刚刚已经处置的两个,还剩

九十八人。九十八人皆跪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出。

陈横舟过来请示:“皇上,奴才报编号,让他们自个儿报名字,您看这样成不?”

秦栩君想了想,道:“名册上不止有编号名字,还有生辰与家乡,你报编号,让他们报名字、生辰与来处。”

旁边的孟美人不由赞道:“皇上心细如发,实在厉害。如此,这些人即便知道自己冒充的谁,却也不能知道得这么细致。”

陈横舟捧了册子,站到院子中央,鞋底顿时沾上了刚刚不知哪个倒霉蛋的血。

“编号二十,出列!”

人群中起来一个胖胖的老年太监:“奴才洪士光,河东人氏,丙亥年六月生人。”

旁边仁秀监看着,见信息正确,便大喊一声:“无误!”

那洪士光长舒一口气,一步一颤走到院子另一边站定,等待其他人来作伴。

编号四十、编号六十,也没有问题,分别是两个看上去刚刚成年的小太监,各自报了信息,也与洪士光站到了一处。

“编号八十,出列!”

一个清秀的年轻太监犹犹豫豫起来,走到院子中央:“奴才肖远……”

仁秀的脸已是一沉。那太监更心虚了:“……江南人氏……”

“混账!一口胥乡话,竟敢说自己江南人氏。名字也不对,来啊,绑了去。”

侍卫们立即拥上,把这太监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九十八个宫人,一一过堂,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有嫔妃命人送了果子和茶饮,皇帝大人坐得端端正正,一点儿不见疲态,仿佛在看一场亘古未见的好戏。

这一梳理,真是把人吓了一跳,玉泽堂的一百个宫人,竟然被安排替换了三十九个,三分之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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