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TXT全集下载_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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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这一晚,睡过去前,她看见李追玦像昨晚一样坐在她的床边,总是垂着眼看她,神情太过复杂。

睡梦中隐约听见他说了几句话,都好似隔水传音,怎么也听不清楚。

温度时褪时升,退烧期间有力气睁眼,但过不了多久,又烧得糊糊涂涂。

夜间退烧时,她似乎感觉到身边躺了个人,有细微的动静,距离她很近很近,她奇怪,用尽全力撑起眼皮去看,看不到有人。

闭上眼重新睡时,这种感觉又会回来。

她感觉身边的确躺着个人,但她没精力去探究。

她整整烧了好多日,一直没好转。

其实也跟她吃不下东西有关,李追玦给她在山下运上来许多食物,她偶尔清醒时一口也吃不下。

因为都是肉,没有粥之类的流食,她咽不下,甚至没力气嚼。

这个时候,她就会瞥见李追玦拧着眉,声音低下去:“吃一口?”

若不是她太虚,可能她会笑出来,笑他大惊小怪,像她不吃就会马上饿死过去。

她实在吃不下,最后换成了汤,他给她一口口灌进去的。

后来,她就发现李追玦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若是有人告诉从前的她,将来的某天她会发烧烧死,那她一定嗤之以鼻。

现在,她真的快死了。

这具身体太弱了,自身的抵抗力在顽强地跟病毒奋斗,一直没有起色。

她有微弱清醒的时候,看见李追玦拽了几个女子过来,让她们想办法,她们瑟瑟发抖,一脸惊惶。

可再害怕,没办法还是没办法,村子里没有大夫,村民的身体从来自生自灭,没有看大夫的习惯,什么都不懂。

最后几个女子被李追玦让人堵了嘴扔出去,不准靠近这个房间。

他嫌她们吵,打扰到这个房间的清净。

佟因听到魑伏在她床边哭,夫诸把魑拽开,并且让她闭了嘴。

“庙主,为什么不给她用道族的灵药?”夫诸问。

“她是普通人类,身体承受不住灵药霸道的生命之气。”

这句话像在她耳边说,隐约的又听到一声低语:“为什么这么脆弱?不过一场雨……”

佟因也想知道为什么,她真不想被一场雨给淋死了。

好在,不知道是她求生的欲望实在太强,还是这个身体的抵抗力足以战胜病毒,她最终撑过这场发烧。

恢复精神的那一日,李追玦准备让夫诸下山出村,去抓几个道医回来给她治病。

“庙主,出村可能会引起不小的动静,更别说是抓道族的人。”

夫诸的声音。

李追玦没回应这个话题,只是吩咐:“多抓几个,道医里不少平庸无能之辈。”

夫诸应下。

两人就在房间门口说话,佟因听得清楚,她咔地一声拉开门,迎来两人瞬间劈过来的目光。

静了一瞬,佟因在他们微讶的视线中道:“我应该没事了,不用找大夫,我现在很饿。”

她真的饿,饿得腿软,李追玦捞她一把,她才站稳。

吃饱喝足后她才知道,她这一病居然病了整整一周。

恢复元气又用了两日,这两日她发现庙里的猫不见了,乌鸦的叫声消失了,那几个女人也没在她面前晃过,整个山神庙被布上结界,严防死守一滴水落不下来。

魑说:“猫和女人都被庙主赶到后面偏僻的地方关着,那些乌鸦都赶走了,庙主怕吓到你。”

佟因笑了:“我没那么脆弱。”

“不,你太脆弱了,那些猫都比你结实,”魑哀怨地看着她,“你躺着的那几日,灵魂都暗淡了,你自己看不见,我看得清清楚楚,将死的人灵魂才会那样。”

佟因哑然,原来发烧时感受到的生命流逝,不是错觉。

这倒让她生起别的心思,她立马去找李追玦。

“李庙主,你能不能教我修炼?”

其实这是她看见沈艺儿后,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想法,魑说得对,人类太脆弱,就算不被杀死,也很可能感冒病死。

更何况原书剧情里,还有一个重要转折,就是原女主被大反派的下属抓走,又被周巫救回去。

她不想被反派抓走的时候毫无反抗力,她需要学习一些自保的技能。

李追玦垂眼:“为什么?”

她实话实说:“一则担心那个怪物会伤害我,必要时候可以自保,二则强身健体不会病死。”

也是之前听魑说,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是可以修炼的,而非简单的惊悚世界。

气氛有些许凝固。

他侧过脸:“你想杀他?”

佟因觉得这话有点意思,忍不住笑:“我哪有本事杀他。”

难道在李追玦眼里她是天才?一修炼就能杀掉大反派?

就算打得过,她也没有那个打BOSS的想法,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没吭声。

佟因怀疑是不是她说错话,“修炼很……贵吗?”

难道是跟现代一个家庭供出来一个研究生一样的程度?需要耗费大量精力财力?若是这样,她这个请求的确有些不知好歹。

就在她准备让他忘掉这件事的时候,他才极慢地开口:

“我不希望你与道族扯上关系。”

佟因:“道族跟庙主……”

“仇人。”

他言简意赅。

她问:“修炼之后就是道族?”

“不是,人类只能修炼道族的功法,但想成为道族,还需要一个特别的能力。”

“什么?”佟因下意识问。

他看着她,那个目光深得复杂,最终他撇开视线,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你不要接触。”

佟因想得入神,忽然听见他开口问:“在想什么?”

“啊?”她摇头,忽然想到一件事,“庙主能活很久?”

他无声点头。

“那我的生命不过是你生命中极小的一部分。”

她说这句话时只是随口一句,并没别的意思,但李追究听了之后目光微沉,突然问一句:

“你……人类能活多久?”

似乎从来没探究过这个问题,他显得严肃。

佟因看出来他认真了。

便也认真地估摸一下,现代人能活□□十岁没什么问题,但古代条件没那么好,命短许多:

“能活六十岁吧,我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快死了。”

这一句说出来,她自己先伤心,没想到二十岁就过了生命的三分之一,她剩下的日子居然这么短!

“而且活到六十岁是顺利的,不顺利的话会有癌症、中风偏瘫、突发脑溢血等等的疾病……哦,古代女人还要加一个难产而死的病,随时会死。”

一个接一个蹦出来的陌生病名成功让李追究眼睛眯起,他瞥着她久久没挪开,凝滞感扑面而来。

半响吐出两个字,清冷的嗓音跟着变得晦涩:“修吧。”

“啊?”她一时没听懂。

“修炼,我教你。”

佟因:“……”

她发誓,真的不是故意激他让他教她修炼,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但不可否认,她很高兴能修炼,那她是不是也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修炼不是仙侠小说中那样,主角冥想一下就能引气入体之类的。

她居然要背书!

靠,毕业这么多年,她从没想过会再次踏入背书学习的行列。

而且内容晦涩难懂,明明两个字都明白,凑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什么道不道的,她抓瞎又崩溃。

李追玦说:“这只是开始,口诀是一切的基础。”

“法术呢?飞天遁地呢?控火控水呢?”佟因急问。

他奇怪地瞥她:“五十年可成。”

似乎在奇怪,她为什么把修炼想得这样容易。

佟因:“……”

抓著书,欲哭无泪。

她被打击了,修炼便有些懈怠,他却像拿着皮鞭的督促者,皱眉警醒她:“再不修炼,会死。”

像是比她更担心她是个短命鬼。

佟因苦闷地继续埋在书海里,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她嘴里低声背诵,他闭着眼坐在榻上无声无息。

腹中有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探手去摸身后,摸到一手的血。

这才记起来,她穿过来之后一直没来月经,她一开始也忧心这个问题,但过了这么久一直没来,也就忘了。

现在大姨妈突然造访,打得她措手不及。

这身体是不是虚得月经不调?居然这么久才来一次?而且第一天量就这么大?

榻上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忽而睁眼。

佟因想藏起手上的血已经来不及,被他目光逮了个正着。

“……”

这种事情,太尴尬了。

佟因咬咬牙,唰地站起身想回房间处理,谁知他一步步走来,目光定在她手上。

她想擦掉,被他一把抓住了指尖,不让动。

他搞什么?这可是姨妈血啊!

她尴尬得脸红耳赤。

他却面色越发凝重地看了半响,抬眼低声问她:“这次是什么病?可是你口中所说的病?”

佟因呆若木鸡。

他看她如此,视线带上逃不脱的宿命感:“别担心,我去替你抓几个道医来,治好后,往后修炼时间必须延长。”

佟因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笑出声来。

她十分怀疑,之前一股脑倒出来的那些病名,是不是吓到他了。

让他以为她真的脆弱得像玻璃,碰不得,淋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他有些可爱。

“你笑什么?”他目光锁着她。

佟因笑容僵在脸上:“……”

这该怎么解释?

第17章世界

佟因给他解释人类女性每个月都会流血的生理知识。

因为尴尬,她讲得隐晦。

结果换来他愈加克制的眼神,“要怎么治?”

佟因哑口无言。

她总觉着那眼神像怜悯,好像在说“人类活着这么艰难?”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她说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不是病,死不死跟这个没关系。

他目光稍定时又会忽然问她:“痛?”

“偶尔会痛。”

她痛经,不知道这个身体痛不痛,感觉原女主的身体这么虚,痛经的可能性很大。

说完佟因看见他微张的嘴,明显还有话要问,她实在顶不住,在他的视线中落荒而逃,因为她害怕下一句他会问伤口在哪里。

真的是死亡问题,原谅她无法满足他的好奇心。

佟因再次在床上躺了五日,痛经加不敢动,一动就血崩,这里没有卫生巾,都是用布垫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这五日她不肯让李追玦进来,生怕他再问出让她难堪的问题,让小白在门口蹲着堵人,小白怕他,他倒也没一定要进来。

不知道是最近忙着祭祀的事情,还是猜到了什么,这五日没怎么出现。

山神庙热闹起来也是这五日的事情,许多祭祀品和金银珠宝从山下送上来。

李追玦让人往她送来许多箱精美衣袍和书册话本。

她也就把东西丢在角落,懒得去动。

月经终于过去后,佟因满血复活,那日天气很好,她好久没热闹,躺着的五日快把她憋死。

于是愉快地一把抓了小白,在庙里闲逛。

庙里人来人往,随侍们搬搬抬抬,装饰挂旗,彩带灯笼。

她眼尖瞥见沈家主从主殿出来,刚刚出来时一脸惶恐满身汗水,出殿不过两秒,神色骤然一变。

遗留的一丝惊恐中隐约透露出阴冷。

佟因挑眉,这沈家主真是好演技,那点阴冷方才藏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只会以为他生性胆小懦弱。

坐在抬椅上的沈从察觉异样,扭头一瞥,在人来人往之中一眼看中佟因。

佟因感觉到小白不□□定,爪子扒她手臂,想窜走,她一巴掌按紧:“别动。”

沈从挥挥手,随侍抬着他转移了方向,往佟因而来。

佟因对他没好感,见他过来转身便走,沈从视线下移,落在她怀里的小白身上。

他猝不及防发难,让随侍扑上来。

“把那只东西抢回来,送上山这么久还是狗的样子,也不待在李追玦身边,废物,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丝毫没把佟因放在眼里,他的目标是小白。

“因因,放开我!”

一道陌生的少年男声突然冒出来,惊得佟因顾不得逃跑,低头一看,小白吼了一句之后猛地窜走,狂奔钻进某个角落不见踪影。

两个随侍依旧扑上来,她往后一退,心里暗骂那只小白。

准备喊救命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她面前。

“滚!”

夫诸披风一甩,羽毛如飞刀,两下将那两个随侍解体,干净利落。

哐当一下,沈从的椅子降下,他跪在地上磕头:“夫、夫诸大人怎么有空……”

“没沈家主有空,得闲来欺负一个女子,我们山神庙的人,轮得到你来欺负?用你脑子里的浆糊想清楚,再不滚,把你活埋了。”

夫诸一双吊梢眼眯起来时,凶相毕露,说话又擅长阴阳怪气,效果超群。

沈从震惊佟因在山神庙的地位,深看她几眼,才哐当两下爬上椅子,飞快让随侍抬着下山。

佟因在他身后探头。

夫诸没好气回头,“近日这么乱,你跑出来做什么?魑又去哪了?怎么不陪着你?”

“我躺了五日,快废了,出来走走……”

佟因无奈,她怎么知道出来就遇到这事。

夫诸上上下下打量她,绷着石头般一张脸:“你找点玩意儿回房去玩别出来。”

说着抿直了嘴角沉思了半响,抬手在自己的披风上拔几根羽毛塞到佟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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