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阮清宴好脾气地回答:“你差点长眠不醒,脑子正常的女人都不想守寡,你想再婚的愿望可能暂时没法实现。”
季凌衍认真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说:“既然我没有再婚,那就说明我就只有过一个老婆,那就是你。”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很好,我一定是爱你的。”
阮清宴:“……”
没有给她和他讲道理的机会,季凌衍就睡着了。
季老爷子和季凌衍的父亲很快赶到,阮清宴准备走人,又被季老爷子叫住了。
“阮丫头,你先别走,一会儿我想和你谈谈。”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乖乖在外面等着。
季老爷子看过季凌衍后出来,将她带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开门见山地和她交谈一次了。
老爷子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希望她能照顾季凌衍到出院,理由也很充分,因为季凌衍是因为她才差点没命的。
她答应了。
杜姝月知道季凌衍醒过来以后又找上阮清宴,希望阮清宴能带她去见季凌衍。
阮清宴没有拒绝季老爷子的要求那是因为她不想欠季凌衍,她不欠杜姝月,所以一口回绝。
她不想掺和杜姝月和季家的恩怨。
季凌衍醒来以后很黏她,只要他醒着见不到她的话,他就一个劲地折腾,不配合医生检查,摔东西,嚷着要见她,非要挣扎着下床等等。
他把能作不能作的都作了一遍,每天换着花样来。
阮清宴是第一次见识到季凌衍这么能来事,重伤醒来就跟返老还童似的。
上一次他只是失去三年的记忆,这一次他彻底把她忘了。
医生说他这种情况属于选择性失忆,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记忆。
了解情况后阮清宴十分后悔答应季老爷子,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季凌衍把她给忘了,她一定会离他远远的,最好他一辈子都别记起有她这么个人。
也许季凌衍因为以前克制压抑久了,现在才释放天性,完全就是一个老作精,作天作地往死里作的那种。
季凌衍醒来后的第四天,阮清宴起了个大早,连早餐都没吃就赶去医院,离开时和季凌衍说好让他别闹,她中午再去看她,可是她前脚刚走,季凌衍后脚就偷偷从医院溜了。
医院那边先联系季凌寒,季凌寒也被折腾得够呛,找不到季凌衍,他只好打电话给阮清宴。
阮清宴听说季凌衍不见了也很着急,立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出去找他。
她也不知道季凌衍会去哪里,除了公司,她能想起来的地方就只有他们之前的那个家,季凌寒和她想的一样,所以两人同时赶到那里。
然而,季凌衍并没有回家。
阮清宴也没辙了,无奈向季凌寒摊手,“你哥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回家的路他还是能找到的吧。”
季凌衍只是把和她有关事情忘了而已,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虽然在她看来季凌衍的行为越来越像个智障,但好歹是个成年人了,不至于走丢。
冷静下来想想,她觉得季凌衍就是在医院憋闷久了出去散散心而已,是他们小题大做了。
季凌寒点头表示赞同。
“手机、证件、钱包那些他都带着,应该是有什么事想去做,昨天晚上他还特意让我把守在他病房外的保镖撤了。”
关心则乱,一着急就把关键信息给忘了。
阮清宴无语,抬头看天花板,她都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生气了。
“你给他打过电话没有?”
季凌寒说:“打过,但他没接。”
阮清宴拿出手机拨了季凌衍的号码,拨通后几乎是秒接,阮清宴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在哪儿?”
季凌寒被她这一声吼给震撼到了,默默往一边挪,不禁同情起最近很爱惹事博关注的季凌衍了。
季凌衍回答说在她家,半晌后她才弄明白‘她家’指的是她从小住的那套别墅。
与季凌衍通完电话,阮清宴转身面对季凌寒时敛去满身火气,无奈叹气。
“他没事,我现在过去找他,你别担心,我一会儿就送他回医院。”
季凌衍从医院溜出来去了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别墅那边,那是她母亲陪嫁,陈芸想霸占,前不久她已经把那别墅卖了,现在那里是别人的家了。
季凌衍现在就在别人的家里,她得去接他。
知道季凌衍没事,季凌寒也就放心了,心里对季凌衍只接阮清宴的电话这事是很鄙夷的。
什么都记得,唯独把阮清宴忘了,可是别人的电话都不接,阮清宴打过去就秒接,简直双标得令人发指。
作为弟弟,季凌寒也很难做,不过这么多年,也就现在哥哥是需要依靠他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也得做个好弟弟。
“清宴姐,那我哥就麻烦你去找了,我回医院安排一下。”
一个人任性,闹得人仰马翻。阮清宴已经想好找到季凌衍后怎么收拾他了。
新房主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阮清宴见过两次,夫妻俩为人和善,季凌衍冒昧跑来打扰,新房主问明缘由后就邀请他进屋,里面装修和家具陈设都没怎么变,季凌衍在院子里游荡了一圈就进了小书房。
女主人见到阮清宴,很热情地招待她,阮清宴说明来意,女主人慈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
“那小伙子是你爱人吧,你们落了一张婚纱照没带走,我给你们收起来了,因为你们俩长得好看,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他的头受伤了,看起来很严重啊。”
季凌衍头上包扎伤口的纱布还在,看上去确实挺瘆人的。
阮清宴笑着说:“前阵子他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不知道我把房子卖了才跑到这里来的,给您添麻烦了王阿姨,真的很谢谢您。”
王阿姨慈爱笑着,没再继续追问。
阮清宴见到季凌衍时,他坐在曾经属于她的那间小书房里发呆,她朝他走近,他回神扭头看,看到是她,他又转过头去,盯着那张书桌看。
“我隐约记起了一些事,所以想过来看看,记忆虽然很模糊,但我知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刚才王阿姨给我看了一张婚纱照,可我还是想不起来更多的细节,只有这里,我觉得很熟悉。”
医生说他的身体还没康复,暂时别刺激他去想那些他忘了的事,
阮清宴就算是有一肚子的火,在看到这样的季凌衍后她也发不出来了。
“这里以前是我的家,前不久我把它卖了,现在它是别人的家,以后你别来了。”
季凌衍向她伸手,阮清宴不明所以,还是把手搭在他手上,他顺势牵住她,而后站起身,将她拉进怀里,一手轻轻压住她的头贴在他胸口。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在这里,我趴在桌上睡着了,你偷亲我。”
阮清宴:“……”
这都能梦到,他可真是神人。
当年她对他见色起意,又因为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走的近,于是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趁他睡着时轻薄了他。
那是她的初吻,事后想想才觉得太亏了。
现在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干了那种蠢事。
“季凌衍,做了春梦你竟然好意思说出来,你真不要脸。”她抓住机会倒打一耙。
季凌衍微微低头,扶在她脑后的手改为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紧盯着她莹润红唇。
“所以我想知道清醒状态下做这件事是什么感觉。”
这么说,他也真的这么做了,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干燥的唇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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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
发生季凌衍从医院偷溜的事后,季家又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季凌衍的病房外,除了防心怀不轨之人靠近,还防季凌衍任性妄为。
阮清宴依旧每天都去医院陪季凌衍,但大多是晚上下班后去。
经过那次‘索吻’事件,季凌衍似乎对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事情上瘾了,时不时就来一下,而且大多是趁她不备搞偷袭。
他这样,阮清宴着实有点吃不消。
有时阮清宴在陪他的时接电话,他不许她出去接,非得在他看得见她的地方才行,而每当她讲电话的时间稍微久一点,他就悄悄从她背后抱住她,吻后颈咬耳朵的事他没少做。
每次他耍流氓要挨揍时总是以他好像恢复了一点点记忆为由让阮清宴下不去手揍他。
一次两次三次得逞了,但事不过三,之后就被阮清宴发现他骗她,当她问他想起什么了,他胡诌一通,然后就露馅儿了。
出院前那天晚上,阮清宴下班后照旧去医院陪季凌衍,同处一室没什么话题聊,阮清宴觉得很无聊,她想走季凌衍又不让,索性就坐在一旁的沙发抱着手机玩游戏,正当她玩得起劲的时候季凌衍来到她身边,紧挨着她坐。
她瞥了他一眼后继续专注玩游戏没理他,他不高兴了,想要故技重施偷亲她引起她的注意,她轻松避过后站起身,离他远远的。
季凌衍没办法忍受被她忽视,固执地跟着她,从身后将她抱住。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我们以前的事。”
他之前每次用这个借口都能骗取到她的关注。
这次也一样,成功吸引了阮清宴的注意力,她没推开他,但也怀疑他说谎骗她,安静等着他说下去。
季凌衍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我们曾经很相爱,可那时候我没钱,我自卑过,怕你嫌我穷,怕你跟着我吃苦,但我更想让你幸福,所以我努力赚钱,最终我们结婚了……”
阮清宴一听就知道他说谎了,无中生有胡诌一通,如果失忆的人是她,他把谎言说得这么生动深情,她一定对“我们曾经很相爱”这个谎言深信不疑。
可偏偏失忆的人是他。
她一转头,季凌衍就意识到不对了,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心虚了。
“怎么了?”
阮清宴把他推开了,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相爱过,那段婚姻只不过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而已,虽然你的故事那么动听,却只能感动你自己,所以说这几天你一直在说谎,其实你什么都没想起来。”
看她这样,季凌衍慌了。
“我没有……”
他想解释,阮清宴没给他机会。
“季凌衍,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珍贵回忆需要你去记起,我只是答应了你爷爷陪你到痊愈为止,毕竟你是被牵扯进我们阮家的恩怨里才受伤的,等你伤好以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她既然答应了季老爷子,那她就一定会有始有终。
医生说季凌衍不能受刺激你,所以她用最大的耐心来对待他。
但现在她发现事情的发展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季凌衍给他自己编织了一道情网,沉溺其中,自我陶醉。
发现问题,她得快刀斩乱麻让他清醒过来。
“你没爱过我,我也不爱你了,我们之间的故事早已经有了结局,你努力工作赚钱是为了你妹妹宋艺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季凌衍怔怔望着她,半晌无言。
事实上他的确说谎了。
但他所说的正是他所想的,可是她不信他说的话。
与她有关的记忆,这些天他想起了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似乎都是甜蜜的一幕幕,可他内心却感觉酸涩无比,所以他希望他还没记起的那些记忆如他所想那般。
曾经他和她很相爱,离婚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两人之间没爱了。
他希望是他想的这样。
可现在她告诉他,她与他之间没有爱情,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季凌衍笃定地说:“我不信。”
他执起她的手置于他的心口处,他说:“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记起的不多,可我的心不会骗我,因为你刚才说的话,现在它很难受。”
阮清宴愣了一下,随即抽回手,拿上外套准备离开。
“我先回去了,明天你出院我就不来了,季家会安排人送你回家。”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直到进了电梯,她靠着墙壁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
孤零零留在病房里的季凌衍拨通了季凌寒的电话。
“小寒,帮我个忙。”
阮清宴回到家先洗了个澡,然后敷上面膜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把电视打开,打开手机发现米小蛮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可能是有急事,她回拨过去,却听到手机铃声在门外响。
正当她疑惑时,米小蛮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手机听筒里也能听到声音。
“晏晏,我在你家门口,你快给我开门。”
从来没听到米小蛮用这么可怜无助的语气说过话,阮清宴赶忙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米小蛮蹲在门外,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我失恋了。”
阮清宴把米小蛮拉进屋,把门关上,两人到客厅坐下,米小蛮哽咽着诉说委屈。
“张驰那个狗东西,他背着我和他前女友搞在一起了,被我发现后他还不承认,还说我无理取闹,我给了他一耳光,提了分手。”
阮清宴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一耳光太便宜他了,明天我雇几个人和你一起去找他,打断他的腿。”
米小蛮惊呆了,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
“其实不用玩这么大,我再打他十耳光,踹几脚就可以了……”
阮清宴严肃地说:“劈腿的渣男不配有腿,他敢让你受委屈,打断腿都是轻的。”
不配有腿……
米小蛮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开口时打了个嗝。
“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两条腿都打断吗?”
阮清宴说:“三条腿都打断,既治标也治本。”
米小蛮惊呆了。
“这么狠?”
阮清宴斜眼问她,“你又舍不得了?”
米小蛮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以后各走各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渣男浪费感情。”
阮清宴叹气,“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那就别哭了。”
米小蛮擦擦眼角的泪,打起精神,笑了起来。
“对,为渣男流泪不值得,谁年轻的时候没遇上几个渣男呢,凭我这条件,以后找的男朋友一定甩他十几条街,放弃他这棵歪脖子树,我还有整片森林。”
阮清宴点头表示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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