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门牙,掏粪侠身上的任何一个把柄我都不能放过!
第32章2000年6月2日儿童节快乐(二)
其实昨天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本不想写,因为实在是太丢人。
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桃花顺要是继续演下去,他哥能带人把舞台给拆了,而且依旧可以没事人似的继续上他的高中。
要知道17年后的今天可是文明法治社会,而他却能稳坐本市地下组织龙头老大的位置,陶家的背景后台有多硬可想而知。
90年代的社会治安差到什么程度恐怕不是00后能够理解的,在这里我且不谈什么政治因素,但我的确有幸见证了中国跨世纪的社会蜕变。
所以老师最后还是妥协,说要临时找人替演白雪公主,而突然出现在后台的我直接被推上风口浪尖。
“同学你赶紧去换衣服,快来不及了。”老师催促我道。
“等一下!”我拒绝。
你说让我演小矮人还可以,这白雪公主我可真的演不了。就算我再gay里gay气,那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13岁的确还是个分不清性别的年纪,可TM我心灵上是个三十岁大叔啊。
说什么也得再挣扎一下,“让我演公主,你们问过王子的意见吗?”
我直接把锅甩给苏泽,如果等会是真亲,他那么嫌弃我定不会答应让我演。
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苏泽,他却已经走到临近舞台的位置,等半天也不见他说话。
卧槽,他不是一向只对我说不嘛,现在怎么突然哑巴了?还是间接性装高冷?不对,他本就高冷。我知道了,他定是想让我当着全年级的面出丑。这会我算是弄明白了,苏泽骨子里和桃花顺那群人一样都是坏胚子,我甚至怀疑这学期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在幕后操控,他就是想搞死我!
我想,我真的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大概说的
就是现在的我。
从极不情愿地换上女装到躺在那堆扎死人不偿命的塑料花里,我都被气得忘记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直到苏泽那张稍显稚嫩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才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赶紧闭上眼,脑子里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完了完了,一会亲下来我有反应了怎么办?在苏泽面前我能掩饰过去吗?老师啊老师你这样安排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男女的确授受不亲,但不代表男男授受可亲呀!
“起来。”苏泽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
我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那种心悸的感觉。
苏泽笑了,和海报上那种阳光帅气的笑容不同,他当时的眼神柔情似水就像在看自己的爱人。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下面那一小片忽闪着的阴影,温柔地让我整个人差点溺死其中。就凭他这演技,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奥斯卡影帝啊!
当他牵起我的手并肩站在舞台上时,台下投来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耳边是童话故事里的经典旁白,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苏泽的确是王子,而我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公主。毕竟我是个男的啊。
写到这,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基本就结束了。不过昨天还有一件事我忘记提了,也是,我气得太厉害当时也就没多想。现在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还记得当时我和秦江羽那场英语比赛,因为我
用的都是课外词汇所以苏泽判我赢,这本无可厚非,当时秦江羽自己也是认输了的。
关键昨天上台前我稍微看了下白雪公主的剧本,没想到旁白都是英文。里面有个单词赫然就是我之前比赛时用过的,却拼的不一样。回家我查了字典,的确是我拼错了。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那是你不懂一个学语言的人对单词拼写的执着。
所以要么是苏泽放水,要么就是他也没看出来。
从穿越回来到现在近大半个学期,苏泽前前后后也为我做了不少事,但我一直以为那是他作为班长的责任感驱使。如果真的是他放水,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已经抱上了苏泽的大腿?又或者是我多想了?
苏泽现在明明还只有十三岁,但身为三十岁的我就已经看不懂他。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投喂~
第33章2000年6月6日粽子节快乐
昨天半夜小猪打电话过来问我刘艳生日送什么好,我就光着膀子在楼下喂了几个小时的蚊子,最后也没个结论。
“你说送头绳好不好,这样她能天天扎着。”
我想了想刘艳那一头帅气的短发,“好是好,不过她得先有头发可以扎起来。”
“那你说送什么?”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在电话里打着哈欠,“你先去睡吧,这事儿哥们明天给你办了。”
这不,我今天起了个大早准备去街上随便买点什么。出门正好碰到苏泽往他家红色大门上挂菖蒲,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端午节,家里灶头上肯定煮着大粽子,赶紧又折返回去。
“妈,粽子呢。”我朝楼上喊。
我刚喊完老妈就穿了件睡衣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提着两大粽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起这么早。”老妈说着把粽子塞给我,“正好和阿泽一起去学校,粽子你们在路上吃。”
“什么馅的?”我问。
“红豆和枣子。”
“哪个是枣子的?”我可最讨厌吃豆子的。
“红绳子系的。”
我答应着就出了门,苏泽也挂完菖蒲准备去学校。算算时间,没想到他每天都要比我早起半个多小时。我把粽子递给他时发现他手指上不知道被什么染成了黑色,却有股青团子的味道。
“你家做团子了?”我边剥粽叶边问他。
他嗯了一声,也从书包里拿出个热乎乎的青团子。一物换一物,谁也吃不着亏。
我把枣子馅的留给了自己,可刚咬了一口才发现是红豆的,肯定是老妈又哄我吃豆子。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苏泽手里那个枣子粽,默默地含泪挑豆子。
老妈包的赤豆粽我最不稀罕,因为一口咬下去那豆子硬的能把我牙给蹦了。
我正挑的烦呢,苏泽就把他剥了一半的粽子送到我跟前,“吃?”
他都这样说了我哪能辜负他的好意。从我们俩换粽子到他吃完,我都一直没敢提那粽子我咬过了。想着都是老妈辛辛苦苦包的,可不能浪费了。
刘艳那生日礼物我还真只能随便买买了,怪只怪小猪知道的太晚,我就是起得再早,店都没开门我也没办法。
苏泽正好进了家杂货铺买扎菖蒲和艾草的绳子,我也随便挑了根五彩手绳,心想女孩子带
着辟邪又好看。
“一起付吗?”老板问我俩。
苏泽瞥了眼我手里的五彩链子,应了一声把我的账也给结了。也好,钱都省了。
今天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她上周就说了要默写,小猪整个早自习都忙着背单词,我一时也忘了把手绳给他。结果到下午我想起来时,手绳却莫名其妙不见了。我这次穿越回来恐怕真是衰神转世。
“你是不是那个什么黑洞啊,东西吸进去就出不来了!”小猪气得脸又涨圆脸一圈。
我敢发誓,手绳一直放在我校服口袋里就没拿出来过,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黑洞我赶紧教室走廊厕所找了一圈,就差翻垃圾桶了。
“找什么呢?”时强端坐在垃圾桶旁好奇地看着我。
我把他那块角落翻得更乱了,他收拾着我掏出来的垃圾,也不恼。
其实我前两天就和他道过歉,时强本就神经大条,跟没事儿人似的也不在意。男生之间的友谊和女生不一样,没那么多幺蛾子,又是冷战又是十万个为什么。这可能和我后来喜欢男人也有关系,女人啊实在是太麻烦。我之所以有这些感触还要归功于我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当然这都是高中以后的事了,现在且先不提。
我站起来刚想回他,却又突然晃了下神。
时强有双很明亮的眼睛,这和他现在那对龅牙显得极为不搭。所以后来那次同学聚会上我们才会如此惊讶台上那个眼神熠熠生辉的男人居然是曾经的牙套强。他说谁能告诉他头绳的颜色,谁就是时家未来的女主人。
回忆到这,我惊得跳起,赶紧撇开时强满教室找刘艳,却见不着她人影。
出门正好撞见从办公室回来的苏泽,“看见刘艳了吗?”我急忙问他。
“你找她干嘛?”他却反问起我。
我支吾着也不晓得该怎么答,幸好他身边的蝴蝶结提醒我,“她应该还是生物实验室收器材。”
生物实验室,生物实验室,这该死的生物实验室。上节不就是生物课嘛,我怎么漏找了这个地方。
时强一直在后面喊我王水水,我哪有功夫理他,一路狂奔至综合实验楼。说什么也得赶在刘艳和时强之前先找到手绳。
这次我真是造了孽了,也许当初时强捡到的根本不是头绳,而是手绳!
第34章2000年6月7日消失的手绳
如果时强说的神秘头绳的确存在,那聚会上为什么没人能猜对颜色?也许根本就不是头绳,也许头绳的主人并没有参加聚会。我努力回忆着当时在场的所有女同学,刘艳似乎的确不在其中。
坐月子!对,当时她和小猪的女儿刚出生,她没有来。
天哪,我简直不敢再往下猜,如果时强的神秘女郎就是刘艳,那小猪怎么办?且不谈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有多深,光朱家俊和时强这两个男人的经济差距就不是一两头猪能够跨越的,那分明是几千万头猪。别说摆在一个女人面前,那就摆在一个男人面前,也不得不叫人心动。
之前我还说一定要帮时强找到神秘头绳的主人,但为了小猪的家庭幸福,我恐怕要食言了。毕竟时强将来拥有的是整片森林,而小猪只有刘艳一朵花。
我对这座综合实验楼其实一直都有阴影,现在又临近放学,阴风阵阵的走廊里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也顾不得这些了,无视墙上那些孤零零的死人画像,直奔生物实验室。
没想到刘艳正好从教室出来,我俩迎面撞上。她手里的酒精灯应声碎了一地,酒精也洒的到处都是。
“我去找拖把。”刘艳说着便跑开了,也没来得及质问我。
且先不管这地上的一片狼藉,等她找到拖把说不定都挥发完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根丢了的手绳,然后一把火烧了让谁也捡不到。
“王水水,你到底找什么呢?”时强靠在门边,累得直喘气。
“你怎么来了,回去回去。”我吓得手绳也不找了急忙赶他出去。
你们没经历过穿越,所以无法体会我当时那种即将改变历史的迫切和激动,我甚至能听到胸膛里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拽时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是在时强捂住鼻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喘气喘的极不正常,那种好像随时都会断气的短促呼吸声听得我头皮发麻。这厮不会真有哮喘吧。
“你没事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强就顺着门框倒在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我这个成年人也一时慌了手脚。
“药呢?”我问他。
可时强已经喘的意识模糊,似乎听不到我说话。我翻遍他的衣服口袋却是空空如也。这熊孩子,出门咋不带药呢。
刘艳这个时候也找到拖把回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却表现得比我还镇定。
“让开!”刘艳果然是女汉子,说着便一把推开我。
地上的时强突然不喘了,却也没醒。
“怎么办?”我问刘艳,她似乎比我有经验。
“人工呼吸?”刘艳语气中的不确定才让我意识到她所有的表现都只是在强装,什么狗屁人工呼吸,我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啊。可人在那躺着,不救是不行了。
没想到刘艳比我还心切,她身子前倾上去作势就要给时强做心肺复苏。
“我来我来。”我拦住刘艳,“男女授受不清,这样对你名声不好。”
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名声问题,时强对那位神秘女郎的执着原因已经渐渐浮出水面,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而现在这个救命恩人只能由我来做。
不管怎么样我最后还是隔着牙套上了,可嘴刚对上去还没来得及吹气呢,我就被人从背后死死拽住整个身子提了起来,那人直到我憋得满脸通红才松手。到现在我脖子上还有一道被校服拉链勒出来的红痕。
我边咳边回头找身后拽我的人,他只要再晚一点点松手,可能需要人工呼吸的就是我了。
“班长!”刘艳叫了一声,“时强哮喘犯了。”
就见苏泽黑着张脸从我眼前越过,他刚刚差点勒死我,却一个关心我的眼神都没有。
他让刘艳去医务室叫人,而我和他留在原地不动。
其实苏泽的举动才是最明智的,我和刘艳都没什么医学常识,人工呼吸对于哮喘病人来说并不是有效的急救措施,也许还会耽误病情。
趁校医给时强急救,刘艳回教室拿药去了,我也赶回生物实验室继续找我的手绳,结果翻边整个教室愣是没有。难道已经被他们其中一个人捡走了?
我今天就跟陀螺似的尽在刘艳和时强两人之间瞎转悠了,等我再跑回医务室,苏泽正沉着脸和刘艳在门口说话。
一向强势的男人婆如今低着头像个听训的学生。苏泽听到声响远远地望了我一眼就转身回了医务室。
时强很快被赶来学校的家长接走,听校医说这次时强犯病的诱因可能是吸入大量酒精。怪不得刚才苏泽在门口训刘艳,恐怕说的就是这事。这倒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刘艳的生日礼物最后也没送成,傍晚放学我让小猪请她去小吃一条街撸个串,我也好顺便道歉。没想到刘艳看到我跟见了瘟神似的,一会功夫就躲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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