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攻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2)

学霸攻略 陆尚恩 5049 字 202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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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时时刻刻都在表达“我把你放心上”,平凡的一顿饭,一朵花,都变得不一样了。

林维桢挑了好半晌才挑中了一家面馆,扑面而来全是红尘烟火气。

何清在门口踱步:“进去我花都蔫儿了。”

林维桢看他一脸认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家面馆一看就是小店,隐在市中心的小街道里,不显眼,招牌上的字脱了色,和一街之隔的西餐厅画风截然不同。何清要带着花进去,缭绕的热气的确能给花熏到耷拉脑袋。

“过生日啊,”林维桢说,“要吃长寿面的。”

最后何清还是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捧着花,都舍不得往桌子上放。林维桢拿起一个小碟子,取了点辣椒,回来看见何清这样又笑了:“拿着怎么吃饭,放边儿吧,蔫儿了我再给你买。”

他顿了顿,又道:“每年都买,你要喜欢,我努努力挣钱,每个月都买。”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6月每周都有2个以上deadline的作者==短小也很甜不是吗(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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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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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笑着说了句“浪费”。两碗面还没上来,林维桢又忍不住逗他:“那怎么办,我就是比你早毕业早工作。”

医学院本科都是五年制,何清的学业一眼望不到头,起码要读完博士。

外院不少人从大二就盘算着实习了,社会对于“成功”的标尺有时候也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让人静不下心。人各有志,林维桢所在的外院、赵琳琳所在的管院都有手握一把名企实习,毕业拿到光鲜亮丽offer的人。但相比之下林维桢还是喜欢何清这样的淡定。

反正还有这么多年的书要读,急什么。

有的事情急不来,为焦虑本身焦虑做的都是无用功。大学之前,似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条赛道,小学初中高中,日子如车轮般碾过。高三之后就不一样了,走学术这条路的哪儿有空参加各种竞赛活动,奔着好工作去的人也啃不来厚厚的原版文献,各方面兼得的都是凤毛麟角。

本科毕业后就更不一样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长前后眼。

有的花春天开,有的花秋天开,有的树一辈子不开花,长成了栋梁。

何清笑着看林维桢,对方还在自接自话,越说越开心:“那我读研了,你还在读大五,得叫一声学长了。”

何清心道我要是直博了是你叫我学长。

“不过,”林维桢还在开玩笑,“真挺想和你一起毕业的,要不我申请一年gap(间隔年)吧?”

何清:“Gap做什么?”

林维桢略略起身,往前凑了一些,小声道:“挣钱养你啊。”

他那双眼睛太热烈了,何清从没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看过,林维桢看得他丢盔弃甲,什么都愿意答应。

“面来了。”店员端着托盘道。

林维桢指了指对面:“没香菜的那份放这儿,谢啦。”

面热乎乎的,人心里也热乎乎的。

何清扒拉了两口,忽然想起来桂满陇聚餐的时候林维桢说“不要香菜”的事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吃香菜啊?”

林维桢:“当然吃了,特喜欢吃。吃火锅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半碗芝麻酱半碗香菜……”

何清表情越来越奇怪,林维桢忽地住口,也想到了聚餐的事儿。

“暴露了,”林维桢笑道,“暴露了暴露了……”

一个学期前的悬案告破,何清越想越觉得好笑,笑的筷子都在抖。

林维桢心道你这就笑了,要是知道我三明治也不爱吃火腿煎蛋,都是为了追你才吃的,不得上天。

一人一碗面吃的满足,但林维桢特意提前说让留点肚子吃蛋糕。咸饭之后吃点甜的也挺舒服,何清把蛋糕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想笑。

林维桢的字很好看,作文天天贴在外面的布告栏那种,偶尔还被文艺委员拉过去帮忙写黑板报。但这蛋糕上的“何清生日快乐”实在是丑的不忍直视。

林维桢一边拆蜡烛包装袋,一边道:“都说了是喷枪不好用……”

何清笑道:“喷枪在我手里也写不成这样。”

“行,医生的手是最金贵的,”林维桢把蜡烛插上,一边笑道,“下次你来。”

其实也不全怪喷枪,周三林维桢满课,为了订一个新鲜的小蛋糕,中午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从学校骑车去蛋糕店一来一回,马上又是下午的课了。期间他还找了家咖啡店,跟熟识的老板说一声,把蛋糕放进了人家的冰箱,下午下课才去取了坐地铁来F大找何清。

时间排的满满当当,蛋糕店的员工说他们代笔,林维桢还不让。

“二十一啦,”林维桢把蜡烛点上,“许个愿吧何医生。”

跳动的火光后是林维桢的笑脸,他弄完蜡烛又拿出手机,一副给小孩儿过生日的样子,还要记录一下。

何清闭上眼许愿,然后睁开眼吹了蜡烛,全过程都被林维桢录了下来,背景嘈杂,还有“面来了”的声音。

林维桢录完了还要给何清看,何清二十年都没在公众场合干过这么幼稚的事儿,哭笑不得。

镜头里的自己闭着眼,睫毛颤动,显得很认真。

林维桢好奇道:“什么愿望啊?”

何清没答:“说出来了就不灵了。”

林维桢撇撇嘴,磨了好一会儿也没问出来,只好作罢。

许完愿何清自己动手切了蛋糕,蛋糕不大,但也足够四五个人分。林维桢拿了一小块,道:“带回去跟室友吃,今天吃完吧,放一晚上怕坏。”

何清点头,点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晚上还走?”

林维桢一怔,叉子停在半空,那一小块蛋糕在重力的作用下缓慢下滑,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两人对视片刻,何清有点心虚:“行,走吧。”

都不是小孩子了,话里话外的。

说者有心无心,听者有意无意就不知道了。

“啊,走,”林维桢捏了张纸,飞快地把蛋糕弄好,又擦了擦桌子,“嗯,地铁赶得上。”

两人从面馆出来已经八点了,去地铁站的方向路灯都亮着。

这生日过的是简单了点儿,但是有蛋糕有花有长寿面,倒也算不得仓促。林维桢一己之力把该有的要素都聚齐了,挺像模像样的。

主要还是人来了,何清想。

“走啦。”林维桢站在地铁口,往下看是长长的扶梯和步梯。

以前何清也把人送到这里,注视着对方消失在拐角,怅然是有,但不至于舍不得。

不知道心有灵犀的来日方长,还是因为藏在深处的心意自己都看不明白。

这回真有点不一样。

林维桢说完话何清好几秒都没接,短暂地告个别而已,都是要回去复习期末的人,腻在这儿实在矫情。

“我走啦?”林维桢又重复了一遍。

何清杵在原地,手里拎着没吃完的蛋糕,捏着亮眼的花。林维桢看着看着笑了,接着大步走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

衣服好闻的香味和面馆的烟火气混在一起,莫名有种浪漫的真实感。

“生日快乐,何清,再说一遍,”林维桢凑在他耳朵边,“以后每个生日都一起过,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还有人说本崽不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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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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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拉开大幕,图书馆的位子越来越难抢,平时学习的不学习的,这会儿都是头悬梁锥刺股的劳模,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都埋头苦学。

“我再强调一遍,”老师一脸严肃,指着PPT最后一页“认真复习”四个大字,“不要指望出分了让我改成绩,不要用‘出国绩点重要’这样的理由,出国申请需要绩点,找工作不需要吗?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公平起见,成绩定了就不改了。”

这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教师,白发已经藏不住了,一辈子兢兢业业,把自己的几十年都献给了讲台。

有一次她说,自己真不明白,为什么很多高中的尖子生,考上大学以后就开始放纵,甚至挂科。她觉得可惜。

老一辈知识分子大多吃过现代年轻人不知道的苦。那个时代没有这么发达的科技,查资料要去藏书馆实打实地翻,带不出来就一点点用笔抄。白天上学,晚上回去做活儿养家的不在少数。

老教师还在掏心掏肺地给学生们讲本学期的最后一段话:“这种安心求学的日子很难得,学习是学生的本分,四年时间一晃就过了,学点真本事才是硬道理,临时抱佛脚绝不可取。”

朱悦一边翻着笔记本,一边小声嘟囔:“精读泛读听力这种也没法抱佛脚。我看票圈有人吐槽,平时养老院期末火葬场,我怎么觉得,咱们专业从头到尾都火葬场。”

学语言其实挺难的,别的不提,少了“刻苦”二字一切都是空谈。尤其是从头开始一门语言,语音是地基词汇是砖头,一个语法点不重复造句背诵课文几十遍根本不会运用。所以自学二外很难超过科班的浸润式高强度训练,有一两个自学成才的特例,也是偶然事件。

朱悦看着一个学期下来各门课几本厚厚的笔记,觉得自己头发不保:“太惨了,老林,我们太惨了。”

林维桢正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老师讲话,一边听一边想着何清。

“临时抱佛脚”几个字跟“何清”犯冲,他每一天都过的太踏实,十几年如一日,看着云淡风轻,实际上最难做到。

“咱们专业和学医的比不算火葬场。”林维桢笑道。

台上的老师说了声“下课”,学生们也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朱悦叹道:“这么说也是,医学生难医生也难,我爸朋友是外科医生,天哪,他有一天排了十几场手术!我听完都惊呆了。前两天我又看见了医生工作强度太高导致猝死的新闻,真的好可惜。”

林维桢的笑僵在了脸上。

当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何清觉得哪儿不对劲,最近考试多,两人一般说十几分钟就各自去忙了,在这十几分钟里林维桢说了四遍“别太累”。

何清问:“怎么了,最近太累?”

林维桢顿了顿,俩成年人把“我太心疼你”这种话挂嘴边实在太酸。

全天下不止他的何医生一个人辛苦,只是他心里装不下别人罢了。

“我还行,”林维桢道,“早点睡吧,不耽误你时间。”

何清失笑:“跟你说话怎么算耽误时间。”

林维桢品了品方才的语气,都被自己气笑了:“就是想让你早点儿睡。”

李晓嵩来阳台收衣服,一不小心又吃了满嘴狗粮,在心里对天发誓以后不要趁何清打电话的时候在他旁边转悠,自找牙疼。

何清又随口说了几句,问到林维桢寒假回去有什么安排。

“报科一吧,”林维桢说,“能考科二的话也尽量去考。”

“不是不想考吗,”何清打趣道,“驾校太浪费时间,你原话。”

林维桢笑道:“不拿证以后怎么接你上下班。”

林维桢以前是真的懒得考驾照,有点拖延的意思,S城地铁太发达,可预见的未来里,都没有需要开车的时机。

林帅哥偶像包袱重,一提驾校就犯怵,炎炎烈日下挨班排队半小时,上去开一把,再被教练骂一通,还能有什么形象。一天耗下来跟脱水一样,妥妥的咸鱼。

不过把何清这个变量加进来,整个人生模型都不一样了,驾照是必须的,车是必须的,努努力在医院附近买房子也是必须的。

二十岁除了年轻什么都没有,但以后一切都会好,一切都会有,只要他在身边。

何清听了就跟着笑,跟林维桢在一起以后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说不定都能笑出一个同款酒窝。

F大考试日期比W大提前,结束的也早。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姜枫觉得自己都成一条废鱼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个小时呆。他们的宿舍是上床下桌的构造,姜枫在上铺,能听见何清在下面收拾行李的动静。

何清他们实验室要去北卡罗来纳,大概呆两个星期,刚好错过国内的春节。梁伟上次的话他听进去了,顾晓燕没催,何清也打算先回家待几天,再回S城和同门一起飞北美。

来回跑是有点啰嗦,但顾晓燕肯定高兴。

孝顺孝顺,孝和顺是两个字。孝是用自己觉得好的方式对父母好,顺大概是用他们期待的方式对他们好。何清以前都是按自己的方式来,得了奖学金就给顾晓燕买东西,现在想想,她可能并不太需要。

不如看见儿子坐在桌前,一起吃顿饺子开心。

姜枫歇的差不多,满血复活了,他扒拉着手机,给赵琳琳发了一个“我考完了,还有谁能管我”的表情包拉仇恨。

赵琳琳不客气地回了一个“别吵,正在学习”的表情包。

这俩人聊天风格越来越逗,不过双方都挺乐呵。

姜枫又打字:“几号考完最后一门啊?”

赵琳琳回道:“二十四号,奋战到全校放假前最后一天。”

姜枫发了个“安慰”的表情,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探头往下面看去:“何清,W大二十四号才考完,那你怎么去找林帅哥?”

何清心道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子轩的高中马上也考完期末放寒假了,许盈要开车一起把林维桢接回去。两人商量了好半天,觉得时间太紧,总凑不到一起,好像只能下学期再见了。

明明家在一个地方,学校也在一个城市,还是谈成了异地。

“来日方长”对热恋期的小情侣来说都是口头安慰,一天不见思之如狂,没遇到那人的时候觉得都是扯淡,遇到了,陷进去了,才知道情诗也没那么夸张,都是真实写照。

林维桢说着下学期再见也行,何清还是有点按捺不住,轻轻笑了下,朝姜枫笃定道:“找,为什么不找。”

何清去W大是直接拖着行李箱去的。

林维桢都惊了,这人别的不学,先斩后奏学的一套一套的。但何清人生地不熟,转弯进了最好找的肯德基,往咖啡里加了糖,用吸管一边搅一边等林维桢。

林维桢过来的时候还带着电脑,黑框眼镜也没摘,走路带风,大衣衣摆掀起来,还真有点儿高级译员的感觉。

何清去西郊绕路再去高铁站,路上都要搭进去快两个小时。林维桢看着那大箱子有点皱眉,何清倒是面色如常,把买好的一杯热牛奶推过去:“知道你早上喝咖啡了,下午别喝了,咖/啡/因摄入太多也不行。”

“那你还喝,”林维桢看着对方有点精神不济,连考好多门谁都够呛,“我要是没看手机怎么办,二十分钟以后你就得去赶车,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