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颠倒众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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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诚泽怒捶梨花木桌,喃喃重复几遍“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当世四十九大奇毒,排名第五。

传闻醉生梦死没有完全去除的解药,只有每月续命的药丸“浮生若梦”。

不用多说,俞慕君有“醉生梦死”这一毒,自然会有“浮生若梦”这一药丸。

俞诚泽绝不相信“醉生梦死”没有根治的解药,等他去除毒药,这笔账,他再来和俞慕君慢慢算。

在此之前,他不好过,俞慕君也绝不会好过。

“哈哈哈哈哈哈!”

俞诚泽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易渐离竟然真的为罗丰这个下贱的姨?子牵肠挂肚,等他们救了罗丰,自然就知道这个贱人的手段了。

罗丰能让易渐离对自己这么厌恶。

拆散俞慕君和易渐离,罗丰定然也会不留余力。

易渐离啊易渐离。

你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兄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吗?

亏我为了你好,把他囚禁起来,你还不领情,想要把这个怪物放出来。

俞诚泽心想:那我就只好助你们一臂之力了,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太感激于我!

易渐离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之后,就满心想要将罗丰解救出来。

他只记得自己有多么对不起罗丰,险些让罗丰丧生。如果不是自己,罗丰怎么会被俞诚泽给囚禁在储秀宫的地牢呢?

是他对不起罗丰。

因此,易渐离就算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头一件记得的事情,就是去储秀宫救人。

俞慕君炽热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经脉中,易渐离借此吊着一口气。

“别怕,你的伤会好的,我们很快就到储秀宫了。”

俞慕君语气柔和镇定,但内心却恰恰相反,他知道易渐离伤得究竟有多重,怎么能够不为之心急如焚呢?

这伤恐怕要养上半载,如果修养得不好,说不定还会落下病根。

“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忍一小会儿就好了。”

俞慕君运起轻功,手上揣着腰牌。

他疾步如飞,抱着易渐离的手,供易渐离躺下的怀抱却稳如泰山。

藏匿在各处的守卫,以及在宫道上巡逻的禁卫军,见了腰牌纷纷致敬。

俞慕君这才庆幸,还好他听了易渐离的劝。有了这腰牌,在皇宫中的确畅通无阻。如果他一意孤行,拒绝了俞诚泽,那不叫有骨气,而是愚蠢了。

俞慕君轻功虽不及易渐离,却也快似骏马。

果真如他所言,很快来到储秀宫外。

“你知道......地牢......”

“知道!”

俞慕君明白了易渐离的意思后,立马打断易渐离,希望对方不要再多消耗体力。

俞慕君打开了各个机关,穿梭在弯曲的地道里。

一间间牢房巡视过去,在最后一件房中,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瘦弱苍白的青年。

“你是逝水要找的人吗?”

瘦弱苍白的青年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俞诚泽又来羞辱自己,因此头也不抬。

青年没成想,竟然能够听到“逝水”二字。

这个青年就是易渐离要找的罗丰了。

罗丰立马冲向牢门,双手紧紧攥着铁门,激动地说:“逝水!你终于来看我了吗?”

易渐离听到罗丰的声音,艰难地将脑袋从俞慕君怀中探出。

罗丰眼中泪水溢出,衬得他楚楚可怜:“逝水,你是来救我的吗?”

“是.....”易渐离虚弱地说道。

罗丰这才注意到易渐离糟糕的情况。

易渐离气若游丝,光是说出一个字,就好像是登天的难事了。

而且他身上全是鲜血,罗丰很难想象,一个人体内要有多少的鲜血,才能将浑身都染得通红。

“你怎么了?”

看到易渐离的惨状,罗丰比自己受伤还要更加难受,他见不得易渐离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易渐离说不出话,俞慕君也不想多浪费时间,就从腰牌中取出钥匙,打开了了牢门。

“你能自己走吗?”对于易渐离重视的人,俞慕君还是有三分客气的。

罗丰看向两人,易渐离温顺地躺在俞慕君怀中。

久别重逢的欢欣瞬间减弱。

罗丰明艳的脸上蒙受一层阴霾,他藏在长袖中的双手紧攥。

他没有说话,只是牢牢地跟在俞慕君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种姿态就足以回答俞慕君的问话了一一他能自己走,他不是个累赘,不要嫌弃他,他很乖。

俞慕君领着人走出皇宫,回到马车上。

车夫架着车打道回府。

俞慕君把易渐离搂在怀中,易渐离已经疼得昏了过去。

俞慕君不敢松幵手,他怕一松手,内力输送断幵,易渐离就会一命呜呼。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易渐离的鬓发,轻声哄道:“别怕,很快就回家了,逝水不怕,有我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罗丰进到马车中,就一言不发,双手抱着膝盖躲在角落,生怕打搅两人。

俞慕君和俞诚泽生得有几分相似,罗丰哪里还猜不出他的身份呢。

易渐离在水云间受训,就以成为俞慕君的侍卫为己任,现在终于得偿夙愿,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不......

不仅仅是得偿夙愿,成为俞慕君的侍卫。

看俞慕君这轻易款款的样子,恐怕两人已经心意互通,情根深种。

罗丰低下头,下颔搁置在自己的膝盖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呢,逝水怎么就和九王爷好上了?”

罗丰皱着一双秀气的眉头,轻轻咬着下唇,不断思索。

俞慕君根本不在意罗丰,或者可以换个角度说,他就是在罗丰面前示威,让罗丰知道一一易渐离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我府中有神医李昌运,他的医术天下无人能比,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俞慕君不知道自己在说给谁听。

易渐离已经昏睡过去,自然听不见他的话,他的话也许是在安慰自己吧。

他真的被易渐离吓到了。

他因为一时心软去救俞诚泽,结果反被暗算。

如果不是易渐离替他挡了那一掌,估计两人都要折在宫中。

可是,他更情愿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

俞慕君在易渐离侧脸上烙下一个吻,柔声道:"你好好睡吧,一觉醒来,病就好了。你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一切都会变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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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渡药疗伤护人

俞慕君回到王府,立刻找来神医李昌运。

李昌运走到闿榭水阁二楼,拉过易渐离的手,替他诊脉。

“他受了两掌。前胸的那一掌看似内功更深,却打得很有分寸,养上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糟的是后背那一掌,那一掌靠近心脉和左肺,伤及筋骨,恐怕没有三五个月是别想好了。”

李昌运收手,捋了一把胡子,神情凝重道:“还好你用内力护着他的心脉和筋骨。如果不是你内力深厚,他轻则武功全废,重则性命不保。”

俞慕君听到这句话,更加不敢松手了。

李昌运打幵医药箱,从箱子中取出一粒保心丸,一株天山蓝莲。

“这味保心丸可以护住他的心脉,你不用提心吊胆地输入内力了,这对你损耗很大。这株天山蓝莲是修复经脉的,见效比较慢,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看到效果。”

李昌运把保心丸喂到易渐离嘴中,灌了一口白开水。

“咳!咳!咳!”

易渐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出了一点猩红。

俞慕君紧张地问道:“神医,他怎么了?”

李昌运合上易渐离的下巴,拍了拍易渐离的胸脯,淡定道:“无妨,保心丸已经幵始起作用了,你可以松手了。”

俞慕君摇了摇头,仍旧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力。

一路奔波,他的内力耗去一半,疲惫不堪,但只要对易渐离有利,他就不会顾及自己。

毕竟,易渐离替他挡在那一掌的时候,也如此奋不顾身,毫不犹豫。

李昌运踌躇道:“王爷,这是何人?”

什么人值得俞慕君这样关心照料?

俞慕君轻声道:“心上人。”

李昌运悚然而惊,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俞慕君这块不幵窍的木头,别人无论怎么明示暗示,他就当做不知道。

有人为了讨好他,给他送美人,不管男女,他一概打发掉。

不仅打发掉,他还要生气地敲打阿谀谄媚的人一番。

他说话又难听,直说得别人羞愧愤恨,再不愿意和他打交道。

俞慕君二十二年,除了练武,就是读书。

李昌运一直觉得,俞慕君这辈子恐怕就要和手中的剑过了,没想到还能从他口中听到“心上人”三个字。

这怎么能不让感到诧异,甚至感到惊悚呢?

李昌运看俞慕君满脸忧虑,好心安慰道:“王爷放心,伤虽然重,但假以时日,一定可以痊愈。”

“那就好。”俞慕君依旧愁眉不展。

“呃.....”李昌运摸了摸胡子,尴尬地说,“还有就是,一个月之内,王爷最好不要行房。”

俞慕君拉过易渐离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点头应道:“逝水伤得这么重,我哪里有心思做这种事,神医放心好了。”

李昌运背上药箱,起身告辞:“那我先去煎药了。”

“麻烦神医了。”

李昌运离幵后,俞慕君上床,躺在易渐离身侧,将人搂入怀中。

怀中这个人,明明昨夜还在自己身下承欢,今日清晨就被人掳走,到了中午更是可怕,差点丢了性命。

俞慕君低头亲了一下易渐离的鼻尖,额头相抵。

俞慕君痛苦地想,自己的母亲靠不住,师父靠不住,又与皇兄决裂,他现在只剩下易渐离了。

这是他的宝物,谁也不能觊觎。他不能失去易渐离,易渐离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为了易渐离好,看来王府中的人需要清理一波了。

俞慕君从前相信,自己的亲人为他挑选的人一定可靠,却忘了一件事。

——别人选出来的人,首先效忠的是别人,其次才是他。

李昌运在下午把药端了过来。

易渐离陷入昏睡,这救命的药刚递进嘴里,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李昌运取出漏斗交给俞慕君:"王爷用这个,药材珍贵,煎起来也麻烦,最好每一滴都灌进去,不要浪费。”

“好。”

俞慕君答应,却没有接过漏斗,“神医把东西放在桌上,先行离去吧,我会按照先生的叮嘱,把药一滴不漏地喂给逝水。”

李昌运摸了摸鼻子,临走之前说:“这药中有几味比较霸道,副作用因人而异。请王爷记住,如果易公子半夜身体发热,千万不要碰他,最好锁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发泄出来。”

俞慕君道了一声“好”。

听到李昌运脚步声渐行渐远,俞慕君喝下一口药水,握住易渐离的下巴,将药水渡了过去。

“唔一一”易渐离痛苦地哼了一声。

药水极苦,俞慕君再次饮下一口。

如是者,不知多少次,药碗终于见底。

俞慕君却堵住易渐离的双唇,在最后一口药水渡进之后,不肯松开。

只是一个吻而已,没有多余的情欲。

俞慕君太渴望与易渐离肌肤相亲,需要感受易渐离的体温,以此来确定怀中的人还活着,来确定这个人是真的属于他了。

俞慕君放下手中的药碗,将人搂进怀中,盖上被子。

为了输送内力,俞慕君一刻不敢松懈,此刻的疲倦不言自明,却为了易渐离的安危,不敢休息。

俞慕君回府之后,第一要紧当然是救助易渐离。

至于罗丰,他就把人交给了裴翊。

裴翊、罗丰、易渐离三人,算是旧相识,因此把罗丰交给裴翊,是再合适不过的决定了。

裴翊沉默着打点安排住处,他领着罗丰赶往阊榭岸边的木屋中。

闿榭在湖正中,而四岸就是侍卫们歇息的地方了。

裴翊住北朝南,木屋中时常能够照到阳光,因此屋内没有什么发霉的气味。

不知是照顾罗丰,还是怀疑罗丰,裴翊将人安排到了隔壁。

“你还活着。”裴翊的语气很淡,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而已。

罗丰顿了一下,笑道:“怎么,你盼着我死么?”

“你想多了。”

裴翊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他和罗丰又不熟,更没有什么话好讲。

罗丰却难得见到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就拉着裴翊坐在木椅上聊天。

说是聊天,但裴翊却不岀声,只罗丰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永无出头之日呢。还好逝水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他会来救找。

裴翊的右手握着剑柄,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我帮着逝水逃跑,俞诚泽震怒,就把我囚禁了起来。”

说着说着,罗丰的脸上带着温暖明媚的笑意,“俞诚泽前几日还来看我,告诉我逝水行刺未遂。肯定是逝水看不过去,为我报仇”

裴翊终于睁眼看向罗丰,打断道:“第二次。”

“什么?”罗丰愣了一下。

“第二次,”裴翊言简意赅道,“这是你第二次帮忙筹划逃跑。第一次是在两年前,因泄密而告终。”

罗丰美艳的脸上增添一丝忧郁:“是的,那次如果不是有人泄密,逝水肯定就成功逃走了。”

“不可能成功的。”裴翊的手紧紧握住佩剑。

罗丰低下头,神情晦暗不明:“为什么?我明明筹划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不成功?”

“因为你根本就不打算让易渐离走。”

裴翊“蹭”的一声从座椅上起身,握着佩剑离开房屋。

罗丰冷冷地看着裴翊离去,双手托住下巴,轻轻地笑了一声,嘟嚎道:“竟然看穿了我的想法。没想到你看着不苟言笑,人到很是精明。”

罗丰笑了一会儿,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遮住双眼。

gu903();“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易渐离是会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呢?我可是打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