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也觉得奇怪,这么详细的情节是为了做什么?”温修宜皱着眉头,思前想后也没有头绪。
“第一段记忆是让我们之间对立,然后让我们之间争斗,可是他们没想到你们根本没有那种想法,而他们给我的记忆导致我过于软弱,没有能力甚至没有心计和你们打擂台。”
“最后一段记忆,给我一个状元的设定,可以让我有信心打败你们,而且打败你们后我就可以回到我臆想中的古代社会。”
“至于为什么要设置一个穿书的剧情,宴嘉泽说是因为他女儿的小说……是恶趣味吧。”
这个停顿,温修宜也觉得有些无语,一个恶趣味就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所以说第二个设定就是为了完成上一个设定?”
“对,增加穿书这个设定,就是为了加固我们之间的矛盾,让我更加确定你们对于我财产的窥视。”温语堂很确定,对方这个设定也是为了恶趣味。
“那你有穿书的记忆之后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温修宜问出了自己从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怀疑,“你之前的伪装我一直没有看出来,要不是大哥给了我暗示,我还照着之前的剧本在演。”
温语堂沉思了一会,“刚刚过来就有点怀疑了,见到你大哥的第一面就把怀疑加重了。”
“对方其实有点弄巧成拙,这个设定确实会让我更加聪明,但是聪明人想的也会更多。”温语堂回想起穿书的自己刚开始的记忆。
“你觉得一个穿书的人怎么会对穿书的身体那么熟悉,用起来完全没有生疏感,完全就是自己的身体?”
“你觉得一个穿书的人为什么会在记忆明明告诉你这个人是原身的敌人,但是你却对他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温语堂想起来温修然,“而且你大哥做的很好的一点是,在我暴露自己的破绽之后,他立马做出了回应,我们两个相互配合着演了一出戏。”
不过想到这里,温语堂有点无奈,雏鹰展翅之后就不归老鹰管了,“你大哥长大了,他居然还骗我,导致我又跟高安怡这个笑面虎稀里糊涂地合作了一回。”
“爸,那你知道我大哥最近干啥去了不?几个月不见他,心里有些不安稳。”温修宜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回归正常了,但是这些年又不是没有出现过幺蛾子,要是他又变了一个人,那温修宜真的哭都没地方了。
温语堂看出来了温修宜的想法,不乐意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哥不在没有主心骨?怎么,不相信你爸?”
“没,哪敢,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您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去看看袁叶嘉,有事您招呼一声。”温修宜灰溜溜的离开书房,去找自己的前女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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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想念的温修然终于回来了,这次的重逢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温修然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笑容,竟有些后悔选择去国外治疗。
他想,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选择守候温语堂,等待他清醒。
但是在众人看来,温修然就像是去非洲挖土了,除了脸一如既往的白,其他地方真的像被虐待了。
白净的脸颊更加的消瘦,身体瘦弱的一阵风都可以刮走,本来和煦的笑容此时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个笑容仿佛随时都会飘走。
只是温修然没有时间伤感了,他觉得自己去国外治疗就是个错误,几个月相处的时间接被浪费了,换来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多点。
“爸,欢迎回家。”温修然脑袋里的思绪飘过千万条,不过见面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修然,欢迎回家。”温语堂走上前去,抱了抱温修然,“你长大了,比爸爸高好多。”
只一句话,温修然当场就有点绷不住眼睛里的泪水,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告诉温语堂自己的事情,他怕他会忍不住寻求安慰。
“爸爸还是这么年轻,这么睿智。”温修然说的不是场面话,他是真的佩服温语堂,十年了,局中人终于脱身了。
叙旧的事情没有耽搁太久,温修然和温语堂还有要事详谈。
“爸,所以你和高安怡的合作怎么样了。”
“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的合作更加深厚一点?他都知道你的事情,我和那两个臭小子居然一丝一毫都不知道。”温语堂说到这里有些闷闷不乐。
但是温修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实情他没办法说,温语堂面前他又不想撒谎,两人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我们谈正事,对方的三个幕后主事人我们都知道,但是现在只有宴嘉泽一个人的把柄,其他两个就连限制出境都做不到。”温语堂很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温修然也顺水推舟地接下了,“高安怡是干什么的,我就不信上面的人会没有这两人的把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可能是想一网打尽吧,毕竟为了搅乱这池水,我之前歪打正着地把云家和阮家牵扯进来了,可是同样也留给了他们一条生路。”温语堂推测着上面人的想法。
“想一击致命?那位野心倒是大,别弄巧成拙,浪费我们十年的时间。”温修然其实一直不喜欢政府的那些人,可是没有他们的支持,有些事情又完成不了。
“我觉得那位可能和这三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也很不喜欢我,你说……他是不是要对付温岑?”温语堂总觉得总统对自己有着奇怪的不喜和恶意,但是他又没有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难道是因为水兮倩?”温修然想,没有别的事可以让温语堂和总统产生联系了,除了那个影响上层社会的水兮倩。
“说到这里,爸,你到底有没有想起水兮倩给你留的东西啊,十年前你要是可以记起来,我们就不用受这些罪了。”温语堂对自己的老父亲真的是无语了。
温修然到现在都记得温语堂每一次被催眠之后的冷漠,每一次挣扎着清醒的痛苦,这让他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
所以,其实温修瑜和温修宜这些年的进步是他逼迫的,他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应对的话,他还有两个弟弟。
温修然当年逼得温修宜差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电脑,他想起来当时键盘上属于温修宜手指的血迹,想起来温修宜骂自己冷血的痛苦,想起来温修宜哭着要找温语堂告状的场景。
温修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他还没有看着温修瑜和温修宜结婚,他不能被这些事情耽误了行程。
“我觉得,我可能知道‘水兮倩’这三个字的含义了。”在温修然还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时,温语堂的一句话就把他的心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以后应该要固定晚上十二点更新了,我真的好忙,我怀疑我过得是一个假的假期……这个劳动节真的是在劳动。
☆、第四十九章
水兮倩,一个普普通通的艺名。
但是在温语堂这里,这个名字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次是水兮倩死的那天。
水,万物之源,包容万物,温语堂的母亲告诉他,“妈妈没有那么大的包容性,妈妈喜欢的东西,或者重要的东西都会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兮,只是一个语气助词,平平无奇。
水兮倩告诉温语堂,平平无奇的东西才是最值得注意的,比如现在基本不会再有人用生日来做密码了。
倩,这个字温语堂实在想不起来他妈有没有单独拆分讲解过了,但是温语堂相信一定有它特殊的含义等着自己去寻找。
温修然听到了这番解释后,心里只有一句话,mmp,这要不是当事人说出来,他真的不敢相信水兮倩的含义就是这个……
温修然艰难地说了一句,“那水兮倩最重要的东西会藏在哪?”
“倩的意思我想起来,这个地方应该就可以确定了。”温语堂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确定?”温修然是真的不相信会有这么简单,尤其是前两个字的解释这么抽象,温修然此刻甚至怀疑温语堂被驴了。
“你的记忆对不对?你要不要再想想?”
“肯定对,我妈就没有几次会那么耐心地跟我将这些东西,不是带我疯玩,就是自己疯狂地画画。”温语堂现在想想,自己的母亲一定很孤单吧,但是当时傻愣愣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他拿起手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我的大红袍呢?你走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找到。”
“你别喝茶,对睡眠不好,多喝水。”温修然瞥了一眼温语堂杯中的白开水,拿着自己的黑黑的咖啡喝了一口。
温语堂舔了舔嘴唇,刚想辩驳,就被温修然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你之前是不是被童玉柯纠缠过?”
“是,后来我就不允许她过来了,怎么了?”要不是温语堂忽然提起他的前女友,他可能都忘了这个人。
“老三带来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被他们催眠了,用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她说这其中有你的前女友童玉柯,老二同剧组的女演员唐相幼。”
温修然一副了然的表情,他自嘲地笑道:“我就是她国外混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后来找虐,原来是别催眠了。”
“袁叶嘉说,那个地方有很多人都被催眠了,我们得做好准备。”温语堂很严肃,但是温修然的表现有点奇怪。
“这些事情让高安怡和上面的人操心去吧,爸,我们做的够多了,而且,我们马上就要脱离这些是是非非了,千万别再卷进去,你不会想知道被催眠的那些人的真实身份的。”
温修然一点都不想牵扯进去,他也不希望温语堂牵扯进去。
“这么说你其实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温语堂从来没有想到大儿子已经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一旦知道,我们就真的没办法脱身了。”
“可是你真的以为我们可以脱身?当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后,除了替那位做事,你真的以为我们还有退路?这个资本和权利覆盖的世界,就像那位所说,这就是人生。”
温语堂到现在都记得那位找他办事时候说的话。
总统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语堂,“你没有别的选择,这就是人生。”
当时他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两大派系,只有选择一方投靠,他只能选择先找上他的这一方。
“屁,人生!今晚吃烧鹅!”温修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算了,鹅的心太黑,吃了我怕脏着自己,还是喝粥吧。”还没等温语堂反应过来,温修然的想法就变了,比六月的天变化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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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别拉出溜的高安怡此时也很无奈,他家这个问题,其实都是总统的锅,可是他敢反抗吗?实话实说,他敢!
于是他拨通了温修然的电话。
“你还有多久了?”
“……你一上来就这么直接?”温修然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问能活多久。
“我做了一个决定。”高安怡故意吊着温修然的胃口,毕竟这人是为数不多可以和他开玩笑的人,只是可惜了。
“什么决定,以身殉职?”温修然知道这货打电话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所以提前过了把嘴瘾。
“我要竞选总统!”
“……”
“沉默是什么意思?说话啊!”高安怡听不到对方的应答,有点心急。
“你,被催眠了?”温修然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会让高安怡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了,被催眠是他唯一想到的。
“你不觉得恶心的慌?你爸出那么大的力,最后还是摆脱不了棋子的身份,还是总统坐收渔翁之利。”高安怡开始游说温修然,首先拿温语堂说事。
“你是不是在想,你做了那么多,最后功劳全是他的。”
“高安怡,不是我说,你现在觉得总统就是吸血的资本家,可是到时候你在那个位置上,也不会好多少,在其位谋其政。”
温修然虽然只是二十几岁,但是近十年的家庭重压已经让他明白了,这就是人生。
“不管了,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以后我会竞选总统,虽然你不一定能看见,但我还是想第一个通知你,就这样,挂了。”
高安怡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温修然这个狗给吃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什么事都想第一时间找温修然分享,明明他的第一合作人是温语堂那个老男人的……
“高安怡,你刚才打电话说了什么,来书房,和我仔细说说。”
高安怡一转头,就看见高擎宇黑着一张脸。
“爸,你听错了,我和朋友开个玩笑,我有事出去一趟。”高安怡握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向大门。
“我是你爸,你是不是开玩笑我会听不出来?我没有怪你,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说完这句话高擎宇就离开了,留给高安怡一个背影。
高安怡瞅着自家老爹决绝离开的背影,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毕竟他说了“从长计议”,说明这件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坐在书房的高擎宇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骄傲,他的儿子,有出息。
其实现在这个时代不好不坏,人们最起码的安居乐业还是可以保障的,但是资本的肆虐却让下层人民出现了严重的信任危机。
应该说不只是下层,就连他这种中上层都不得不入局,为自己的家人挣一个安宁的出路,所以他和一众老朋友看着隔壁国家的社会体系和国家制度,真的极为羡慕。
虽然靠他们这一代人扭转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总会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掰正。
待高安怡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高擎宇在昏暗的灯光下的脸色有些怪异,似是痛苦,但是又饱含希望,那是一种迟暮老人对于生机的希望。
“爸,我来了。”高安怡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嗯”高擎宇简简单单一个嗯字,没有多说别的。
高安怡知道,这是在让他主动坦白。
“爸,我想积蓄力量,参加总统选举,虽然我现在有些年轻,虽然你可能觉得有些不切实际。”高安怡知道这个时候隐瞒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摊牌,怎么说眼前这人也是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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