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清穿]》TXT全集下载_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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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她没问高氏为何没有亲自来,而是自己给高氏找了身子不好的理由,其中默契自不必提,佩玖心里稍有些意外,这位新侧福晋倒是个通透人,面上笑着应下:“奴婢必定将话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高斌的谢恩折子:伏念奴才女儿至微至贱,蒙皇上天恩,令侍候宝亲王,今乃于使女之中超拔为侧福金,高厚深恩,奴才举家感戴,院内奴才鲜于伦比,奴才感激难明……

高冷的四爷御笔朱批: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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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本来要更的,结果一直喜欢的一本书影视剧选角官宣,气得我完全没心情修文了_(:з」∠)_

第5章第五章

晚上快到了就寝的时候,福晋看着迈步进屋的弘历有点惊讶,“这还是新婚,爷怎么不去侧福晋那儿?”

弘历摸了摸鼻子,总不好意思说侧福晋不合他的心意,没什么兴致,只好含糊了过去。福晋见他这幅心里有了数,自己丈夫自己知道,弘历偏好红袖添香那一口,喜欢善解人意兰心蕙质的,既然那拉氏不得喜欢,看来的确如今天早上看见的,是个恭顺的。如此便放下心来,反而开口劝道:“毕竟年纪还小,有什么不合心意的,爷慢慢教着就是了。”

“知道了。”弘历应下,心里头却不太在意,他如今有福晋这样的贤妻,又有高氏黄氏这样的美妾,还真就不怎么馋新人。福晋瞧着弘历不置可否的模样,不由又多说了一句,“毕竟是汗阿玛指的人,不好冷着。”

弘历闻言不由挑了挑眉,笑着问道:“怎的,福晋拈酸了?”

福晋红了耳根啐了一口,“爷这话真是……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自然知道,你关心府里头这些格格侍妾比关心你夫君还多呢,”弘历的语气不知怎地有点酸,“放心吧,汗阿玛日理万机,总不会管房里事,新侧福晋……当养个闲人就是了。”他笑着凑了上去,低声道:“倒是福晋,咱们可得好生努力,争取再给永琏添个弟弟……”

福晋脸上添了两片红云,嗔了弘历一眼,目光潋滟,真真人比花娇。弘历显少见福晋这样小女人的样子,心里甚爱,抬手拉了帐子,屋内侍候的人都悄声退了下去。

丈夫不喜欢新侧福晋,福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没过多久,在西二所伺候的都知道,宝亲王的新侧福晋不受宠,云梧成了透明人。

虽然不用伺候弘历,云梧每日过得十分充实,首先便是挖掘脑中的记忆,恶补常识。原主被精心教养过,满文汉文皆通,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云梧虽有记忆,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总要熟练起来才好应用自如。语言还好,已经成了本能,书画也好说,云梧以前上的就是美院,国画书法更是从小便学的,女红的话,不讲究速度,做出的绣活也算能看。比较头疼的是琴、棋两样,女红还能放慢速度一针一针磨,弹曲子一个音一个音往外蹦就不像话了,乐器总是需要时间练习的,但这样一来动静太大,云梧不想搞得人尽皆知,至于棋艺,云梧如今只懂得规则、记得一些棋谱,这不代表她能下好棋,想了想,直接将这两项放弃了。

于是在贴身伺候的这些人眼里,云梧除了给福晋和熹贵妃请安,便是窝在房间里或是写写画画,或是做做绣活。阿杏见状不禁着急,之前姑娘就不想嫁,现在可倒好,简直是直接提前做姑子了!于是明里暗里说过好几回,云梧却不为所动,最后阿杏只能绝望地放弃,好在宫里不缺笔墨纸砚布料绣线,云梧安安静静地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除了一样,有一回内务府来送新打的首饰给后院众人挑选,送东西的小内侍从高氏那出来就被黄氏截去了,等到了云梧这儿,精致的已经被挑走了——一般来说,后院女人挑东西是有潜规则的,高氏不缺好东西,自然不会去动云梧的那份,唯一的可能便是黄氏拿走了。

阿杏几个气得不行,云梧却没闹开,不说为了几根簪子闹到福晋那儿值不值,也不说她早就打定主意避开宫斗做缩头乌龟,最重要的是云梧不记得乾隆哪个位高权重的妃子姓黄,这说明黄氏要不一辈子就是个低位分的贵人常在,要不就是早逝,黄氏会因为几根簪子便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只是这样的态度倒是让黄氏变本加厉,后来苏氏也明里暗里来了几回,就在云梧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当包子的时候,福晋倒是先看不下去了,黄氏这才有所收敛,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这样,很快便到了年关,宫里喜气洋洋。除夕晚上,弘历跟着大伙一起守了岁,隔日大年初一,福晋带着高氏和云梧去给熹贵妃拜年。

熹贵妃瞧着风姿各异的三个儿媳,富察氏这个儿媳不必说,她再满意不过的了,高氏的性子也不错,但作为婆婆,熹贵妃本能地不喜欢高氏一副扶风弱柳的样子,这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年贵妃——真不愧是父子俩,偏爱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再看那拉氏,水灵灵的年纪,长得也周正,可惜儿子就是不喜欢。熹贵妃叹了口气,男人啊!

心里想了这许多,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和气模样,熹贵妃笑盈盈地给了赏,“来年都好好的,争取给本宫添个孙子!”

正月里,祭祀宴席十分之多,时间也过得分外快,等进入二月,过年的热闹气氛才渐渐散了。这天,福晋正看着自己的嫁妆册子,便听到外头一阵嘈杂的声音,福晋抬起头,问朱赫嬷嬷,“外头这是怎的了?”

朱赫嬷嬷出去一瞧,回来笑着道:“是爷指挥着几个小内侍搬东西呢,蒙着布,奴婢也没看清,只知道好大一件,似是个大架子,比人还高呢。”

福晋失笑,不知道丈夫又弄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不一会儿,弘历兴冲冲地进来,后头跟着小心翼翼抬着东西的内侍,弘历指了个地方,众人将东西轻轻放下,他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下去了。福晋这才上去迎接,替他去了大氅,“爷这是带什么回来了?”

弘历献宝一样,还卖关子,“你猜猜?”

福晋闻言不由一笑,十分配合地道:“我猜不出,爷就告诉我吧?”

弘历一副得意模样,掀开了罩子,福晋打眼一看便愣住了——竟是一座等人高的西洋大穿衣镜!

西洋镜不稀奇,两广官员每年都会进贡洋货,巴掌大小甚至两个巴掌大小的在清宫里已经不是稀罕物,难得是这样大的一块,便是福晋也只隐隐听说前几年汗阿玛得了一块,并没有亲眼见过。

弘历看着妻子目不转睛的模样心里满意,下旬便是福晋生辰,他一直寻摸着送点什么好,最后才找来了这个,看样子福晋很喜欢,也不枉他费了大功夫找来这样一件东西了。

“这西洋镜果真是清楚,架子是爷特意找人打得吧?不像是洋人的风格呢,”福晋在镜子前绕了一圈,笑着道,“这样奇巧的东西,那拉氏肯定喜欢。”

弘历一愣,“跟她有什么关系?”

福晋跟他解释,“过两日便是她的生辰了,我刚刚还在瞧送点什么好,不如就送这个吧!”

弘历郁闷,“……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

“爷待我好,我心里头知道。”福晋温柔一笑,放缓声音,“只是我冷眼瞧了这许久,感觉她的确是个好的,额娘也很喜欢她。你平时也不去人家那儿,黄格格仗着宠,苏格格仗着孕,时不时贪她些好东西,她也没有不平,我总想着补偿补偿她。”

这不就是个面瓜吗?弘历心里嘟囔,却没敢说出口,好不容易想了个理由,“不行,福晋没有的东西她一个侧福晋先有了,这不是给她招祸吗?”

福晋怔了怔,弘历趁热打铁,“再说了,多赏她好东西,说不定也是被人占去。”

福晋回过神来,刚想说那还不至于,转念一想,还真不好说,她观察了这么久,那拉氏倒不是真的愚笨软弱,倒更像是怕麻烦,什么都不太计较,外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若不是她出手压了压,黄氏和苏氏说不准真能干出上门“借”东西的事。

这样想着便点了点头,“爷说得有理,那我再想想。”

弘历这才高兴起来,福晋无奈的同时,也不由心里一暖,丈夫这样体贴,她还求什么呢?

到底是没将大镜子送出去,但是从自己嫁妆里了拿出不少好东西给了云梧,有首饰有绸缎有摆件,最精巧的当属一套十二件的玻璃胎画珐琅酒杯。云梧看着宫女们送来的一个个托盘惊呆了,她自己没把生辰当回事,若不是阿杏提醒,她都没想起来如今的生辰是哪一天,本来就想随便摆个席再给院里伺候的发点赏钱,没想到福晋这样给面子!

换了衣裳去给福晋谢恩,福晋连忙让她起来,笑着道:“以往咱们院里除了我都没有二月生的,咱俩生辰就差了十几天,可见是缘分呢。”

云梧对福晋的第一印象算不上好,毕竟在嫁进来的第二天便出言离间她和高氏,但后来相处久了,云梧渐渐发现,福晋的确当得谥号的一个“贤”字。按后世人对宫斗的想象,永璜作为长子,碍了永琏的路,福晋不会让永璜活着,可永璜健健康康的长大,福晋并不因为他的身份而苛待她;苏氏有孕,照理说应该是众人的眼中钉,可苏氏肚子安安稳稳地一天比一天大,福晋对她嘘寒问暖,请安的时候,这个说看看肚子形状是个小子,那个反驳说苏氏爱吃辣的怕是个女儿,众人其乐融融,语气里带酸的也多是艳羡;偶尔还见福晋叫上高氏一起说说笑笑做女红,正妻和侧室和睦相处,这在云梧以往的理解里根本不可能,可福晋和高氏关系是真的不错。

福晋是不爱弘历吗?提起弘历时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蜜意都不是假的,高氏不爱弘历吗?一说起弘历便是满脸的崇拜,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她们对丈夫都是有感情的,可高氏作为妾室谨遵本分敬重福晋,福晋作为正室也从不为难嫉恨高氏等妾室,这便是被封建礼教、三纲五常教导出来的女人!

云梧垂了眼帘,那她呢,她是绝对接受不了女德女戒这一套的,可莫名其妙来了这儿,她又该何去何从?

6、

第六章

雍正喜冷怕热,一年除了冬天,基本都在圆明园度过。开了春,天气渐暖,圣驾便要启程了,弘历带了福晋、高氏并三个孩子,也一同前去。

云梧初一听说的时候,恨不得立马跑到福晋那儿请她带着自己一起去——那可是圆明园啊,传说中的万园之园!可是随即想到若是真跟了去,弘历说不准就想起她来要她侍寝,便打了个哆嗦,又缩回自己屋子了,默默咬着帕子想,等到弘历登基了,总该还有机会的吧?

但没想到福晋先将她叫了过去,交代道:“我和高侧福晋不在,乾西二所留下的人里总要有个领头的,以往大小事都交给黄格格,如今有了你这个侧福晋,自然是要交给你的。”

云梧头皮一炸,如今府里头孕的孕病的病,万一出了什么事可都要算在她头上,第一反应便是要推辞,“福晋看重我,我是再欢喜感激不过的,可是我年纪轻,又没什么经验,怕是不能胜任……”

福晋宽慰道:“你是侧福晋,没有比你更名正言顺的,没有经验也不打紧,谁生来就会这些呢?慢慢学着就是了,朱赫嬷嬷也会留下,有什么不懂的你来找她就好。”

云梧犹豫,虽然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觉得福晋没有坏心,但是她真的怕自己看错了人,若是福晋暗中对苏氏下手,她可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可她没有理由拒绝,就像福晋说的,她是名正言顺的侧福晋,若是不接,不是置身事外,而是过于懦弱可欺了。

福晋打量着云梧的表情,似乎猜到了她为何犹豫,便道:“苏格格那儿不用你费心,我已经留了人照看,”说着语气带了些打趣,“你才出嫁不过几个月,哪里懂得妇人生产的事,什么时候你自己经历一遭,我才好将这样的事儿托付给你呀。”

云梧闻言脸一红——羞愧的,福晋这样坦荡,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她点头应了下来,“福晋这样抬举我,我若再推辞,便是不识好歹了。”说着看向朱赫嬷嬷,“有劳朱赫嬷嬷多教我了。”

朱赫嬷嬷自然行礼应下,“侧福晋这话折煞老奴了,老奴自当尽力。”

福晋将

事情一一交代下来,又讲了许多自己的经验心得,云梧一边听一边感慨,福晋人是真的贤惠又温柔,又想到一直不喜她的黄格格,经这一遭,黄氏怕是看她更不顺眼了。

等云梧离开,朱赫嬷嬷才跟福晋说话,语气颇有些不高兴,“这位侧福晋未免也太小心了些,福晋这样抬举她,她倒好,搞得像是您要故意害她。”

福晋不由轻轻一笑,“这丫头也不知道以前听过些什么话本故事,总觉得宫里是什么不得了的地儿,咱们都是洪水猛兽呢。再过段时间,等她看明白了,就好了。”

看明白什么?虽没明说,朱赫嬷嬷却心知肚明——宫苑深深,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互相争斗,而是寂寞的日子。

弘历福晋他们很快便离了宫,熹贵妃自然也去了圆明园,云梧不再需要请安,日子前所未有的清闲下来,至于乾西二所的宫务,其实并没有多少事儿,宫里大部分事宜都是内务府掌管,云梧只需要每天抽出时间听下头人回报个大概,有什么事需要她决断,按照以往的例来就成了。

等外头天气真正暖和起来,一直养病的格格富察氏终于起得来床给云梧请安了。

富察氏虽然和福晋同姓,二人却不是同族,出身可谓天差地别。福晋出身的富察氏是满洲八大名门之一,隶属满洲镶黄旗,其祖先旺吉努早在努尔哈赤时期便率族人投靠,屡立战功,从曾祖父到祖父到父亲乃至叔父,都曾任朝廷命官,而且大部分都是六部尚书、大学士、以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等要职。富察格格却是普通的包衣管领出身,父亲翁国图不过是个佐领,经由内务府选秀指到弘历身边做了格格。

富察氏进宫比福晋还要早些,育有大阿哥永璜和早夭的次女。云梧打量着这位第一个伺候弘历的女人,长相只能算是端正,年纪已经不轻了,瞧着比弘历还要大些,再加上久病,脸色不好,二十七八的年纪竟像是硬生生老了十岁,心里不由一惊,宫里的日子怎么将人磨成这样,温声道:“快起。”

“谢侧福晋。”富察氏起身入座,打眼一看云梧,花儿一般的年纪,肤白貌美,梳小两把头,只戴了两朵绒花,穿着一件简单的水色旗装,鲜嫩中不失娴雅,再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心里头不由悲切,喃道:“侧福晋真是天仙一般的人。”

云梧笑道:“姐姐莫要羞我,我哪算是什么仙,福晋才称得起这句话呢。”

“您和福晋一样,家世好,人美,心地也好,”富察氏夸了二人一通,又苦笑了一下,“我这样的才是比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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