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直播[穿书]》TXT全集下载_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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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铭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到底是谁和你说的这些?我从来没听说过拓跋宏有什么孩子。”

“够了!”拓跋旭冷喝道:“不要再妄图狡辩了,无论如何今天你们都得死,一个都别想跑掉。”说完最后一个死字,拓跋旭的神情已经趋近于癫狂,霎时间两侧围着众人的士兵举着手中的长刀就朝着拓跋铭的方向劈砍了下来。

连谢庭寒所在的地方也没有逃脱被打杀的风险,谢庭寒拉着谈静流的手臂就是一个侧身,照着看过来的人的胸口就是一踹,然后拉着谈静流的手臂一个回拉将人拉到自己的身旁:“不要离我太远。”

那边拓跋铭也已经开始同人打斗了起来,不过他还要顾念着身后的北疆王因此有所顾虑不能大施拳脚。

原本坐在首排那些观看谢庭寒归宗大典的官员们早在两边争吵之时就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竟然是早已经纷纷逃掉,看样子不是胆怯就是早已经被拓跋旭收买。

又躲过了一个人的劈砍谢庭寒忍不住往拓跋铭的方向看去,拓跋铭此时身上已经被刀刮坏了一丝衣衫,不过好在看样子并没有受伤。

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磨刀霍霍的人群,谢庭寒从脊背往上冒出了一层的冷汗,这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感觉自己没被打死也要先被累死,趁着一丝空档谢庭寒忍不住喘了口气。

“怎么样,还好吗?”身旁的谈静流此时语气也有些喘,总是调笑或冷淡的面容此时也少有的眉头紧皱,看样子情况似乎比他预想的要糟很多。

谢庭寒抹了一把下巴上淌下的汗水:“我没事儿,不过这种情况你没有预想过?”在他心里谈静流总是有些机关算尽的感觉,这么脱离掌控可能在对方看来也是少有的。

谈静流侧身躲过身旁的一个人,淡淡的道:“我知道拓跋旭不会善罢甘休,也猜到他定是对王位虎视眈眈,此次你的归宗大典上他定然是会有些动作,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收买北疆如此多的将士。”说到这里谈静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层。

偏头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向他们跑来的将士语气中略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人看上去到是并不像是北疆的将士,北疆的将士大多都是听命于拓跋铭的,任那拓跋旭如何努力也不应该就这样动摇了拓跋铭在这群人心中的地位,那这些人到底都是从哪里来的。”听着谈静流这么说谢庭寒也有一丝奇怪,虽说他来北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位拓跋旭的事情他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

虽说身为藩王地位也很高但是这位藩王却没有实打实的兵权在手,突然之间如此人多势众委实奇怪,就好像是什么人借了他兵一样。

不过虽说谈静流没有料到事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程度,但是他却也不是很着急,以拓跋铭防备拓跋旭的程度,相信他不会没有准备,而且从之前拓跋旭的言行中也能听到一丝音讯,那就是拓跋铭在城中有兵。

正说着,那边打斗中的拓跋铭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管,拓跋旭看到那个竹管的瞬间冲了过去企图抢下那个东西,但是拓跋铭却是先快了一步,迅速拔下了竹管的帽子顿时一股烟火一样的红光冲天而起,最后在天空中迸射出好大的一个北疆图腾来。

拓跋旭以为只要控制住拓跋铭那么对方就没有办法向外传递消息,也就不会有差错,但是他到底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了一些。

场面霎时间安静了一瞬,之后远处便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踏过草场的声音,乌压压的黑云出现在天与草地相交的地方,已一个非常快的速度急速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第五十二章(已修完)

##52

场上的局势顿时有了变化,有了北疆军的助力谢庭寒感觉瞬间轻松了许多,但是仍然要小心四周冲过来的拓跋旭的士兵。

一时间场面极其的混乱,有痛苦的吼叫也有刀插入身体钝物阻隔的声音,渐渐的谢庭寒的视线里出现了大量喷溅的鲜血,草地的碧绿色都裹着了一层红色略粘稠的液体。

又避开了一个人拓跋铭那边已经和拓跋旭彻底剑拔弩张了起来,两把刀刀刃对着刀刃强力的碰撞着,一个不留神或者是偏动都有可能削掉另一个的手臂。

“拓跋铭,今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是万万不能回头了,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上你们这些人给我陪葬!”说着又是一个劈砍,那力度看样子就是豁出命来搏。

一直站在拓跋铭身后被人护着的北疆王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拓跋旭咳了两下之后缓缓的道:“我进到王帐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北疆王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拓跋旭是否能够听到。

“那个时候局势复杂,你父王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便叫人带走你和你的母亲,一走就是好久。你那个时候还小,他知道凭借着还是婴孩的你定然也做不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他把王位传给了我。”年迈的北疆王突然一撩袍子,就在战场上席地而坐了起来。

头微微抬着,眼睛里有着追忆:“他是个大气和善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能称王他也从来没有计较什么,临死之前只是将你们母子托福给了我,但是你母亲身体不好没两年便走了,我也就更是愧疚。”

拓跋旭听着那边北疆王的阐述不由得愤怒的吼了一声:“胡言乱语!”

不过北疆王却是没有理会他的吼声依然自顾自的说下去,声音中有着年迈老人独有的暗哑:“把你接回来的时候你母亲为了不让你被人利用所以跟了她的姓氏也算是隐姓埋名,但是我却觉得换回拓跋姓没有什么不好,你本来就是我拓跋家的孩子,只是没有想到在你们眼里这个行为居然都成了赐姓一说。”

“不过都已经成了前尘往事,又过了这么多年,再翻回旧账也没什么意思,逝者已逝什么都改变不了。”

拓跋旭一个后跃与拓跋铭拉开距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北疆王:“你就是在乎你的王位,说什么这么多的废话。”

北疆王顿了顿,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叹息:“可能吧,身在高位想要不在乎权利带来的一切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就连我都在坐上这个位置之后逐渐迷失、沉沦。或许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也有着一丝私心,并不想将王位传给你。”

拓跋旭的双手用力的捏着刀柄像是用足了力气,不过没有等他说话北疆王便开始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我认为你不合适。”

听到这句话拓跋旭直接瞪红了眼睛的看着拓跋铭,然后脸上肌肉抖动僵硬的露出了一个不是笑容的笑容:“我不合适,那谁合适?难道是他拓跋铭吗?”

北疆王又咳了咳,坐在地上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佝偻了下去:“你们都不适合,铭太过于心软与”正义“,他能做一个英雄,却是无法做一个一国之王,国王二字听上去容易,实则却控制着北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有的时候并不是救人才是对的选择。而你……”说到这里北疆王又咳了咳:“而你,又过于的缺乏正义。”

“缺乏正义便没有办法给国民以爱,连爱都没有,更无法给人以幸福。所以你们都不合适,但是如果在两个都不合适的人中间去选,或许我还是会选择铭。“

“为什么!你明明说了两个人都不合适。”拓跋旭不由得恶狠狠的说道,说出的话像是要咬碎在口中一般的咬牙切齿。

北疆王佝偻着身体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如洗的晴空声音中有着别人听不出的情绪:“与其主动的走向灭亡,我更希望是在平静中缓缓衰落。”

“够了!”拓跋旭重新举起了自己的短刀朝着北疆王和方向就劈砍了过来:“我不想再在这里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北疆会是属于我的,也本就应该属于我。”结果这一刀却被拓跋铭一刀拦下。

那边的北疆王却是面上丝毫没有惊慌,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微微抬起,看着拓跋旭的方向严肃的问道:“不过这些事都是谁与你说的?又是怎么和你说的?”

拓跋旭一阵大笑:“怎么的?没想到自己当年弑兄夺位的丑闻居然还有其他人知道是吗?哈哈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北疆王看着他那个样子确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也并不想再说话,拓跋旭的士兵虽然人也不少,但是相较于拓跋铭的北疆军队就完全不够看了,尤其是在这些人并不是完全听命于拓跋旭的情况下。

当发现场上的局势逐渐不利这批人渐渐的有了其他心思,很多都已经逐渐的向着战圈外移动,大有撤退的意思,不过北疆军队人多势众一时之间却是不能真的完全退出去,不过迎战之意已经低了很多。

不消片刻场上的局势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样子,拓跋旭看着那群明显没有拼尽全力的众人登时有些惊慌和愤怒:“你们这群废物!难道你们想要投降吗?你们以为你们投降就可以被放过吗?不要天真了!”

但是却没有人听他的话,甚至有人已经退到战圈外侧扔下武器做投降的姿势,一场本应该轰动的逼宫政变最后居然是如此潦草且可笑的收场,连拓跋旭自己似乎都没有想到。

看着四周越来越少的人拓跋旭不由得大声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声里多少带了些癫狂和苦涩。

突然,拓跋旭的胸口处一截刀身贯穿了胸口,刀尖上还带着鲜红温热的血液,离着有一些距离的谢庭寒都有些吃了一惊。

时间就像是开了慢镜头一般,拓跋旭咔哒咔哒咔哒缓缓的转过了头,他身后的那个人也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正是宇文家的独子宇文觉。

拓跋旭张了张嘴,不过他的喉咙一时间嘶哑的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在那里像是风箱一般的发出“呵”,“呵”的声音。

不过看他那个吃惊的表情应该也是没有料到背后刺杀他的会是宇文觉。别说他没有想到,就连谢庭寒也没有想到宇文觉会去杀拓跋旭,毕竟以宇文觉和烟儿的关系,他总要避嫌一些才好。

宇文觉“刷”的一声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刀,看着拓跋旭晃动了几下之后微微倒地才一步步的走到北疆王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握拳举过头顶:“护驾来迟还望赎罪,反贼拓跋旭已被斩杀。”

“斩杀……”北疆王将这个词缓缓的在舌尖上滑动了一圈之后才缓缓的睁开了闭着的双眼,若有似无的缓声道:“宇文家的孩子。”北疆王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开口道:“你其实大可不必用这件事情来表你宇文家的忠心,此事罪在拓跋旭,你们的逃离我也都理解,我都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

宇文觉将头低的更低了一些:“宇文家誓死保卫北疆的安定,任何企图搅乱北疆的人都会是我宇文家的敌人,宇文家此生只侍奉吾王。”宇文觉的话掷地有声,声音里毫无其他情绪,让人听了就感觉这话不似作假。

但是想起宇文家与拓跋旭的关系又很难让人相信这话是真的,拓跋铭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宇文觉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想将自己家族从这次反叛事件里摘出来,任谁都看的出来,但是任谁都无法反驳和回斥。

北疆王拍了拍自己袍角上的灰尘在身边人的搀扶下逐渐站了起来,声音中依然有咳嗽声:“宇文家倒是养出了一个不错的孩子。”说完也不看宇文觉只是定定的看着拓跋旭,最终也没有说一句话便转身扶着人离开了这满是血腥的地方。

一场本可以是祸乱北疆政局的大战就这么潦草的收尾,谢庭寒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总感觉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也不能就此结束。

云起魏府

“怎么的?失败了?还真是个废物啊,怪不得北疆王那个人宁可选择拓跋铭那个优柔寡断的都不选择他。”魏明谦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下面人刚寻来的仓前国的茶水。

自始至终也没什么表情:“人都借给他了居然还是一事无成,都已经告诉他了拓跋铭城中有军队他居然还能让那些人有机会过去帮忙,还真是没见过如此蠢笨之人。”魏明谦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出来。

跪在下面的那个人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块令牌递给了魏明谦:“四海绝杀令我带回来了,主子请收下。”

魏明谦看了看那块令牌,最后却是略显无聊的收在了怀里,百无聊赖的道:“要是下次还遇到这种蠢笨之人,就该父王说我蠢笨了。”

第五十三章

##53

在北疆王被刺杀的十天后,他宣布了禅位于拓跋铭的决定,禅位大典办的异常仓促,这次换做是拓跋铭走上了那个高台,单膝跪地从北疆王的手里接过了象征着王权的皇冠。

北疆王递出王冠的那一刻,站在高台下仰望的谢庭寒感觉自己看到了在那古井无波的眼底深处,北疆王对于这个国家未来深深的绝望。但是北疆王依然将那个王冠平稳的交了过去,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与其主动的走向灭亡,他更希望是在平静中缓缓衰落。

或许至少在这种平静中,北疆的国民还是安定的。

禅位大典结束后的五天,前任北疆王突然就此彻底闭上了双眼,与这个他带着满满遗憾的国家就此长辞。

而在闭眼之前,他将拓跋铭与谢庭寒叫到了床前,干涩的眼睛盯着帐顶异常的明亮,干哑的声音就像是枯树枝剐蹭着地面:“那天也是这样,拓跋宏突然把我叫到了王帐里,和我说他要不行了。”

前北疆王的声音中略有些缥缈,声音时轻时重断断续续:“他说,我是个自私的人,也是个贪婪的人,但是好在不是个懦弱的人,他说如果他的儿子再长几岁,他或许不会……不会让我坐上那个位置,但是他别无选择。”

“他认为我不是个合格的王,觉得我过于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确是那个时候唯一能带领北疆走出阴霾的王,北疆的王位就像是被恶鬼诅咒了一样,每一任北疆王都在逆天而为,尽管不合适却仍必须坚持,况且世事无常,哪有那么多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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