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教我出柜》TXT全集下载_9(2 / 2)

师哥教我出柜 枯绿萝 4752 字 202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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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李美红正衣着端庄,头发一丝不苟的在卫生间门口站着,嘴角掐着笑,看着让人慎得慌。

她主动打招呼:“呦,这是小树吧。都长这么高啦,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可不是——”董慈莲热情地回应,“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啊。小树,没礼貌啊,还不叫人。”

粟烈张了张嘴,“……伯母好。”

李美红笑了笑,走到客厅说:“好——有你照顾我们家敬之,能不好吗?”她视线落到后面的人,“敬之,你可要好、好谢谢小树。”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董慈莲端着满盘的水果上前招呼,“走,美红,我们到沙发坐着说说话,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啊,你还是这么漂亮……”

李美红应和着,回头睨了一眼,温和的笑容里藏着一丝冷笑。

粟烈看着三人其乐融融聊天的景象,不禁打个冷颤。

☆、第28章

一顿闲聊叙旧,三位长辈都聊得很开心,最为高兴的是董慈莲。

两家做过几年邻居,两丈夫和小孩又如此交好,她爱屋及乌,对多年没见的李美红也十分热情。

“美红,你这次回来是陪小余过元旦的吧?”董慈莲给她添上茶水,“要待几天啊?明天中午来吃饭。你看你来也不早点说,弄得我们都没准备。”

粟雪庆附和:“是啊,一起吃个饭。”

李美红瞥一眼挤在小沙发的余敬之粟烈,歉意地笑笑:“吃饭就不用了,谢谢你们好意。我这次来是想接敬之去桃城玩两天的,票我都买好了,明天早上就出发。”

“这么着急啊。”董慈莲有些为难的和丈夫对视一眼,再次问,“不多留一会吃个饭吗?”

李美红摇摇头:“不了。本来我还想让敬之从出差的城市直接飞到桃城的,谁知道这孩子连电话都不接,我只好来堵人了。也正好能见见老邻居。”

“小余这点不像话呐。”

同为母亲,董慈莲想当然的代入厌恶孩子一生气就拒接电话的心情,念叨:“不管发生什么事,电话都是要接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让父母多担心。”

粟烈气得咬牙,嘴皮子只是动了动,也被拉进教育行列。董慈莲瞪他一眼:“还有你,你一生气就去小余家躲着,上辈子是不是属鸵鸟的啊。”

清咳两声,一直保持沉默余敬之开嗓:“是太忙忘记回电话了,领导要求要统一行程,不让走。”

“好好好,什么都比你妈重要。”李美红埋怨两句,催促说,“不是说饿了啊,吃饼啊,吃完回去收拾行李,明天我们很早就要出发的。”

闻言董慈莲说:“那是得快点,收拾完好早点睡觉,这孩子眼睛都窝进去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提议道,“小树你也去,帮着收拾。”

盯着推到面前的酸菜饼,余敬之抿抿嘴角,一口把只剩余温的豆浆喝完,说:“我现在又不想吃了。莲姨,我能把饼拿回去明天早上吃吗?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行啊。”董慈莲让粟烈去包上保鲜膜,不舍地送人出门,推着端饼小弟粟烈跟上。

余敬之连忙接过盘子,“不用了,我……”

“来吧。”李美红说,“让小树帮忙收拾衣服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你还害臊啊。”

董慈莲笑笑,拉着李美红的手让她下回一定要来吃饭。

粟烈拉住定在原地的余敬之上楼梯,低声说:“走吧,盯着也没用。她想说就让她说好了,省了我口水。”

他想明白了,藏着掖着地担心受怕始终不是方法,他也不愿意被人拿捏,更不想余敬之因为这事妥协。

大不了等父母知道挨一顿鸡毛掸子呗,总比一颗心被高高吊起,时刻担心对方隔断绳子强。

余敬之又回头看了一眼,李美红正安静地听莲姨说话,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刺眼。

上到楼梯转折处,身后传来高跟鞋声,余敬之陡然迈大步伐,扯着粟烈快速开门进屋,只给身后的人留下一扇空荡荡的门。

没再给两人相处的机会,余敬之把人推进房间,打开衣柜门让他自由发挥,自己端着酸菜饼出去。

看着余敬之去冰箱放个饼还要锁上房门,李美红扯着嘴角笑笑,把包包扔到沙发,畅快地解开头发盘扣,一丝不苟的头发瞬间飞扬。

仿佛是在效仿主人的表里不一。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到底喜欢什么,你只要听话就好了。”她指了指房间,体贴地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哐当一声,浴室门关了。与此同时,余敬之心门也哐当一声,但相反,是门开了。

一扇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用许多美好掩盖的破旧小门开了,那段被尘封的记忆解封,无孔不入地渗进脑海。

缓缓关上冰箱门,暖黄的灯光倏地熄灭,余敬之舌头顶着牙关,扬长脖颈看看天花板,把所有情绪都藏进僵硬的笑容。

回屋,粟烈蹲在行李箱前认真地收拾,还昂着头地问:“相亲会是不是都要西装革履啊?”说着说着,他垂头,喃喃自语,“要是可以穿其它衣服就好了,你穿正装这么帅,相亲肯定会成功的……”

把粟烈故意放满各种风格衣物的行李箱关上,余敬之牵着他手腕下楼。庆叔莲姨已经回屋休息,只有玄关的灯开着。

进房间,粟烈想开灯,手被摁住,余敬之站在他身后,双臂在腰侧虚虚拢着,恳求道:“城郊的草莓熟了,你给我做个草莓蛋糕好不好?”

玄关的灯光伴着月光笼罩黑暗的房间,粟烈闭了闭眼,轻快地说:“好啊,只要你按时回来。”

一晚的辗转反侧,临近天亮粟烈才浅浅的睡着,再醒来时香味顺着门缝飘进来。

饭桌上,粟烈难得安静喝粥,董慈莲只当他是睡傻了,专心和丈夫说话。

“飞桃城的飞机最早一班不是九点嘛,她们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董慈莲遗憾,“可惜蛋饼也没吃上。”

粟烈这时才发觉,蛋饼整整有三盘,每盘都满满当当的。

粟雪庆害一声:“元旦人多,怕堵车呗。”吃了两口蛋饼,他又说,“真是难得啊,李美红还能想着有敬之这个儿子。”

董慈莲听着不高兴了,用筷子敲他指关节,“当娘的有哪个不念着自己孩子啊,人美红以前是没办法,现在有条件了,肯定会好好补偿的。你管好自己儿子再说,少操心别人家的事。”

“什么叫别人家的事——”粟雪庆不服气,拉上粟烈反驳,“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把敬之当家里人的。不信你问问小树,他难道不把敬之当哥哥?”

“我说错了行了吧。”董慈莲努努嘴,“是一家人,所以才更想他过得好啊。”

粟烈放下调羹,突然发问:“爸妈,你们能接受小孩出柜吗?”

两人瞬间噤声,对视一眼,理所当然地把这个问题安在余敬之和李美红身上。

搁下筷子,粟雪庆老师风范上身,开口即大道理:“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也要承担责任和后果。既然有勇气做与世俗相悖的事,那就得做好遭受反对的准备。”

他叹口长气:“老余打了敬之一顿,气也就消了。就是不知道李美红是怎么想的……估计是坚决反对。”

董慈莲也叹气。

没人注意粟烈失落的表情,他咽了咽,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

还是再等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元旦三天假,第一天粟烈窝在家里什么都没干,粟雪庆还调侃说他养的皮猴子变成小懒猫了。

第二天他本性暴露,吃完早饭人就不见了。他独自坐了两小时的公交,跑到城郊的草莓园采了一堆草莓。

分了大半给吴龙还有家里,粟烈把精挑细选的长相香味俱佳的草莓端上楼。

最后一天假期,他泡在余家的厨房,连头发丝都萦绕着蛋糕香。

余敬之没说具体吃哪种蛋糕,他又不想闲着,一连做了好几种,千层、慕斯都准备了。

先让余敬之选,剩下的就带去宿舍投喂。

蛋糕在黄昏时准备妥当,他回家吃完饭又上楼等。

从傍晚到深夜,睡意上头,他踉踉跄跄地从房间搬出被子,枕着抱枕入睡。

迷糊间,他想翻个身,却发现手动不了。眼皮掀条缝,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手掌被温热包裹。

下一秒,手被温热拉出被窝,粟烈眼睁睁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往前倾了倾,张开牙关,咬了一口。

下口有些重,要不是粟烈有准备,肯定会惊呼。他屏息,感受对方咬完后,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碰了碰,而后一点点地沿着牙印转。

像只招人疼的大狗在表达亲近。

粟烈说不出去那是什么感觉,痒痒的,黏黏的,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丁点喜欢。

在手指留下一块口水印,余敬之满意地收嘴,抬头对上粟烈错愕的眼神,扬起这三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略带委屈地道歉,嘴唇上还留着晶莹:“对不起啊,我太饿了。”

对不起啊,我太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固定下午六点更新……吧(来自不太靠谱的保证)

☆、第29章

在冰箱的各式蛋糕中,余敬之选了草莓千层。一分为二,两人拿起勺子就是干。把肚皮吃得滚圆,粟烈又撑又困,瘫在沙发休息。

瘫着瘫着,睁眼便是天亮。他睡在柔软的大床,一偏头就能看见余敬之的睡颜。

细腻白皙的皮肤,微微皱起的眉关,冒出头的青茬,眼皮阖得很紧,连带着又长又翘的睫毛都不能好好舒展。

视线顺着清晰的下颌线下移,到有些干涸起皮的嘴唇。

像是得到某种神秘指引,粟烈大胆又谨慎地起身,撑着手臂脑袋一点点往前挪,距离只剩两三厘米,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时,他快速地垂头,轻轻地啄了下。

事成,他立马回到原样,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跳如雷。

理性告诉他这种冒险的事干一回就行,下次说什么也要忍住。

可感性却在回味。

说实话,这个吻的感觉不算好。干涸的唇,没有回应且轻浅的吻,如同在亲吻一样死物。

但粟烈还是忍不住乐。

一声轻哼将粟烈理性拉回。

余敬之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角抿得死死的,睡姿也变了样——双手握住肚子,小腿不自觉地蜷缩。

“哥?醒醒。”粟烈低声喊,对方不回应,他又提高音量,“余敬之,快睁眼看我。”

连唤带摇,终于把人弄醒了。余敬之闷声含糊道:“……肚子疼。”

忙不迭穿衣将人扶起,在楼道搀着昏昏欲睡的余敬之,吹着寒风等待粟雪庆从车库出来时,粟烈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紧跟着的,还有考驾照的承诺。

他说好不会再让余敬之在生病时吹风等车的……可如今,啪啪打脸。

送进急诊,医生说余敬之是急性肠胃炎,加上没好好休息导致的。开了三瓶点滴,第一瓶才到一半,粟雪庆赶粟烈走人。

“偶尔逃个课没什么的。”粟烈不肯,“万一你去上厕所,余敬之又难受了怎么办。我不走。”

“嘿——”粟雪庆顿时觉得手痒痒,这孩子一天不和他唱反调就难受是不是。念其是亲儿子,粟雪庆忍了,说:“要是期末挂科了,你就等着挨揍吧!”

听着父子两的对话,余敬之掀开眼皮看粟烈,摇头轻声说:“去上课。”

扭捏半天,粟烈撅着嘴回:“……行吧。那你吊完水就回家睡觉,有事打电话给我。记得,打电话!我没接就多打两次。”

“……好。”余敬之苍白的面容多了一抹笑。

在一旁目睹事情经过的粟雪庆脸色瞬间黑了。这小子,老子说的话还没哥哥说的管用。

紧赶慢赶,粟烈还是错过了上课铃,还十分荣幸地错过一学期也难得几次的点名。

他泄气,趴在课桌:“名都点完了,这课上了还有什么意思。”

错过点名,和挂科也不远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沮丧。”陶文调侃说,“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

粟烈挑眉:“老师大发慈悲要给我们画重点?”

“想得美——”陶文翻个白眼,不再逗他,“放心吧,小虎帮你答到了,没扣分。”

“真的假的?!”

粟烈立马看向呼呼大睡的赵小虎,拍着他肩头,情深义厚地说:“好兄弟!午饭我请了。”

赵小虎没听清,反射性地抬头看一眼,确定老师还在讲台滔滔不绝,他换个姿势继续睡。

拧了拧眉头,粟烈摒除杂念专心上课。下课铃响,他忙不迭把书笔塞给陶文。

陶文纳闷:“你去哪啊,不去食堂啊?”

“不了,”粟烈摆摆手,径直地往校门走去,“我要回家一趟,下午没课,我明早再回来。”

看着来去匆匆的粟烈,赵小虎感慨道:“小树哥最近好忙啊,待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以前是除了周末,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宿舍的。最近半个月,在宿舍的日子可能就剩下二十了。

“等你谈恋爱了,你也会这样的。”陶文没有由头的接一句。

“什么意思?”赵小虎有点懵,“你是说……小树哥在谈恋爱?”他好奇地追问,“和谁谈啊?什么时候谈的啊?怎么他光和你说,不告诉我和阳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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