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喜可贺,一番回忆后,事情又回到了开头。
我看着他,脑袋里一片浆糊,但是并不影响我此时听到这句话的表情是有多么扭曲与狰狞。
离婚,离什么婚,谁和谁离婚?
好家伙,我们已经越过交往和结婚直接步入离婚了?
第2章
这件事离谱到我第一反应就是中了敌人的幻术。
太可恶了这个幻术师,竟然连成熟版的中也这种大杀招都放了出来,这他妈的谁顶得住?
我咽了一下唾液,费劲地把目光从对面这位帅过头的青年身上挪开,职业的惯性让我先确认起了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家咖啡厅,装潢偏欧系,是我喜欢的那一类,空间很大,甚至还请了钢琴师,但是客人并不多,大空间下屈指可数的几位客人让这家咖啡厅更显得冷清。
窗外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望过去的建筑我也十分熟悉,虽然与我记忆中有一些不同,但这家咖啡厅无疑是位于银座的一丁目。
……感觉这家咖啡厅一定是负收入的吧,这种好地段竟然只有这么几位客人。
观察完所处的环境,我考虑到是幻术的可能性,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佩刀的位置上,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
我这种戒备的状态对于这位中也先生来说可能有些反常,又或者是被晾着的不爽,他皱着眉,开口道:“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咲!?
瞳孔地震!
竟然直接就叫名字的吗,好,好大胆啊这位中也先生。
我捂住脸:“抱歉,请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突然用敬语……算了。”他垂着眼,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捏着咖啡杯把手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我是说关于你之前的离婚提议,我考虑了一下,对于我们两个来说确实是最优解决了。”
我:“?”
哦,对不起,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的我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个中也先生要跟我离婚。
听对方的话,似乎先提出离婚的那一方是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和中也离婚?就算是幻术也不能这么乱搞,崩我人设了!
“还有,名下的房产……”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唇,看起来对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有些不舍:“和车都归你。”
那个爱车如命的中也竟然连车都愿意分给我,这是准备净身出户吗?而且我这离个婚还可以发财?小心被骗了啊这位中也先生!
虽然明知是幻觉,但是看他这副忍痛割爱的样子,我竟然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
“那你收藏的那一屋子酒呢?”
听到我这句话,他微微睁大眼,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我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他艰难地开口,看起来是想为自己挽回一下那些酒:“你不是不爱喝酒吗。”
我只是试探性的一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有那么多啊,不愧是你呢。
不管怎么说这个幻境实在是有些真实过头了,在我对中也的认知里,几年后的他大概就是他这副模样。
爱车爱酒,还有他那宝贝的要命的帽子,如果真的面临离婚这种场面的话,也确实会做出净身出户这种事情。
就算外表稍微成熟了一些,但是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从我的潜意识中提取的幻境?
我出任务时也遇到过类似的幻术性异能,也爱用身边亲近的人来制造幻境,但是多数破绽都很大,为了掩盖这种破绽,他们会让你忘记你为什么会突然处于这种环境中,只不过这种类型的异能力相对比较少,我们科室也没有收录多少。
这位幻术师倒是反其道而行之了。
但是这也不就是直接告诉我这是幻术了吗!?
搞不懂搞不懂。
而且我开始有些好奇,这里的我们二人为什么会离婚了,反正幻术里的时间也不会和现实同步,我要不再了解了解?
好吧。
我承认。
我就是馋这位中也,对不起了真的中也,再稍微等我一下吧——
我马上就回来。
而且和中也结婚这种天大的好消息,不亚于做了跟中也一起的春梦。
虽然现在正面临着离婚的大危机。
我一直沉默着,这位中也先生可能以为酒的事情让我有些不高兴,他叹了一口气,万分肉疼地说:“既然你想要的话,也给你吧。”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故作淡定地说:“我后悔了,我不会离婚的。”
他一愣,皱了皱眉头,探究地看向我,对我说出这种话显得无法理解:“我以为你是想好了才向我提出离婚的。”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整个人气势压迫过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而且。”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嘴角的弧度彻底消失:“我不认为你是向我开玩笑,这种事,也不适合用来开玩笑。”
我看着他那双蓝色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心虚感。
我和他对视着,过了一会,他像是败下阵来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撑住额头,橘色的发蹭在他的黑色手套上。
“啊啊,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他说这话时声音微沉,语调往下压,透着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不会接受你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的。”他看了一眼窗外,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路过的行人,慢慢站起身,“今天就这样吧,你考虑好再联系我。”
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逃避的心理。
算了,我心想,虽然这位中也先生也很香,但说到底也不是真的中也,我干嘛要在这里浪费感情来对付离婚这种魔鬼场合啊?
解除幻术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疼痛。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疼痛,平时小小的划伤总能让我嚎半天,虽然之后加入了Scepter4经常会受一些不大不小的伤。
但是对于“疼”这种感觉,我是永远都不会习惯的。
不到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破解幻术,即便是存在于幻觉内的疼痛,我也不想尝试。
但是想到某个橘发少年还在等我,而我也等他那句话等了那么久,我咬了咬牙,伸手摸了摸大腿侧面,果然绑着一把小刀。
我捏着刀柄,果断地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太鸡儿疼了。
我疼到起了一身冷汗,脸上的表情也有了裂痕。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眼前的世界并没有分解崩塌,对面的橘发青年也彻底地察觉到了我的过于反常,他双手插进兜里,微眯着眼,俯着身子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显得有些冷漠。
“你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
他说着,伸出手用指尖触碰了一下我额角的冷汗。
我愣愣地看着他,也终于考虑到另一种可能性,拔出小刀,颤颤巍巍地举起全是血的手,上面鲜红的血液和让我无法忽略的痛觉提醒着我。
淦。
这他妈的好像不是幻境。
第3章
我盯着手上的鲜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脑袋放空的混沌状态。
这不是幻境是什么?我穿越了?
最近网路上像是什么《穿到异世界成为恶役大小姐的那些事》又或者是《关于我到异世界成为大佬》这种轻小说层出不穷,我难免也把事情联想到了这上面。
但是我目前这个情况,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单纯的异世界旅行呢,更像是到了几年后,难道是时间跳跃?
在现在这个异能者满天飞的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去忖度,比起穿越这种假大空的说法,幻术显然更符合我这么多年来对这个世界是认知。
至少在我抓捕那些异能者的职业生涯中,从未遇到过与“时间”相关的异能,如果有的话,这也太过BUG了一些。
但现在事实摆在我的面前,我不免把这件事和之前那个对我施加了异能,却没有任何效果的异能者联想到了一起……
正当我还在整理乱成麻球的思绪的时候,面前的橘发青年一把抓住我满是鲜血的手,他刚刚还略显冷漠的脸上有着焦急与讶异,蓝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为什么会有血!?”
他说完便立刻蹲下身来查看我手上血液的来源,在看到腿上的刀口和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时,我被他捏住的手腕也传来痛感,他抬起头,脸上有着恼火和疑惑:“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我扁了扁嘴,有些委屈:“你捏疼我了。”
“啧。”他咂了咂舌,看起来有些焦躁,眉头紧拧着,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怒气,把餐桌的桌布撕了一片下来,绑住我的伤口。
然后一把抱起了我,大步流星地走出咖啡厅,咬牙切齿地说:“先带你去处理伤口,你一会再好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上一秒的痛感,就被他这一个公主抱全部驱散了。
哎,他担心我的样子可真帅,明明看起来还挺在意我的,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呢。
接受能力极强的我,立马把自己摆到了现在的立场上。
然而在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我的未来,我不禁有些惆怅,我怎么连恋爱都还没开始谈就要面临离婚了?
眼看着已经上了车,我挣扎着提醒道:“我们好像还没付钱。”
他俯过身给我系好安全带,离得我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他抬起眼朝我丢了一个“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那是你开的咖啡厅,付什么钱。”
打扰了,原来那家一看就像是会赔钱的咖啡厅是我开的啊,确实有我的风格呢,看来未来的我也没有什么商业头脑,就连开家咖啡厅都会赔钱。
作为我的丈夫你倒是阻止一下未来的我这种败家行为啊!
想到这里,我不免觉得这个展开更加让人绝望了。
再配上腿上我难以忍耐的痛感实在太过强烈,我不得不想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我看向中也,想用他的美貌来麻痹自己。
他这会正专注地看着前方,嘴唇微抿,沉默不语的样子也让人十分地赏心悦目。
一边是美貌暴击,一边是痛感骚扰,导致我一时间痛并快乐着。
但是随着我额角忍痛的冷汗滑落,显然,这个作战也失败了。
说不定聊聊天会好一些,我心想着,朝他搭话道:“我现在几岁?”
在我问出这句话时,前面的绿灯转为红灯,他开的很快,猛地一脚踩下刹车,惯性作用让我往前面栽去,又被安全带拉回到座椅的安全区域。
这位年轻的干部现在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了,并没有被我这个怪诞不经的提问吓到,他转头看向我,反问道:“你现在几岁?”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已经被他看穿了,奇怪,我认识的那个中也有这么聪明吗?
[中也:感觉有被冒犯到。]
见我没有回复,他才发觉我可能并不是在开玩笑,挑了挑眉:“你不会是认真的在问我这个问题吧?”
我想我是很认真的在提问,但被他这么一问,我噎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绿灯跳成了红灯,他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前方的车流,踩下油门。
……
……
我被缝了八针,挂了水,因为一走动就会牵扯到伤口,医生还贴心地给我配了拐杖。
虽然打了麻药,缝合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感觉,但是现在痛觉又开始慢慢回温。
所幸的是我当时下意识地避开了大动脉,没有造成什么失血过多这种更糟糕的后果。
“回去后注意饮食,千万别碰水,过几天过来拆线。”
说着,这位年长的医生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我身边看起来就不好惹,从抱着我进来就一直散发着低气压的橘发青年,像是鼓起了勇气,又对我说道:“小姑娘,你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就去找警察。”
中也:“……我没有伤害她。”
老医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又没说是你干的。”
“……”
噗。
中也明显有些气恼,但又因为抱着对医者的尊敬,只好憋下这股气,蓝色的眼眸里全是无法宣泄的恼怒,我一边忍笑,一边推搡了他一下,朝他小声道:“走啦。”
在跟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转头对着医生说道:“谢谢您的提醒,但他是个好男人哦。”
出了医院,我再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耳根微红,见我看过来,他将脸撇到了一边,一只手捂住了嘴,特别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这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还是被我听见了,联系起他之前说到的先提出离婚的那个人是我,我不禁有了些不太美妙的猜想。
还未等我想更多,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对我这之前的不合理行为发出了疑问。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吧?”
我的腿包着重重纱布,支着拐杖有些不便,他站在我的身旁,一只手虚揽着我的肩,以防我因为不适应而跌倒。
说完后,他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但他瞥了我一眼,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把烟盒放了回去。
未来的他看来烟瘾不小,在我记忆里从没见过他抽烟。
或许是有,但至少没有在我眼前抽过,回想起来,也可能是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总是太少了,没有彻底地了解他。
现在的情况让我觉得非常不适,我下意识地想用手指卷起发梢,却摸了个空,才发现我留了好多年的宝贝长发被剪成了及肩的短发。
草!怪不得我刚刚就觉得脑袋那么轻,轻到我都无法思考!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劝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头发还能长,感情也能挽回,目前来看发生的一切还不算糟糕——
个鬼啊!!
我才过来多久啊,又是离婚又是我的宝贝头发,甚至还以为这是幻境傻逼兮兮地扎了自己一刀,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冲击性的消息吗,干脆一次性告诉我好了,让我至少有个心理准备,以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
“我如果说是刀先动手的你会信吗。”
“哈?”他发出一个单音,看向我:“你在耍我吗?”
看来是不信,我也没想过能这样糊弄他,就是单纯的心态崩了想皮一皮。
我思忖着,我也不是什么影后,而且也自知无法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套出我现在的状况,还不如直接坦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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