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清远却是不同,冷静的头脑告诉他,一点点的希望,都不能被放过,而他通过鸽子带出去的消息,便只有一句,“速寻洛天仇。”
由于鸽子只是一种动物,并没有人的那样灵巧,李清远望着消失在眼前的鸽子,心中不免的担忧的起来。
同样是担忧那些接到消息之人的办事能力,心中不由是忐忑了起来,“时间,时间,祁磊你可一定要挺住了呀!”
时间这东西,是一个能让人很是纠结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很是充裕的时候,它却不知不觉的,在手指缝中溜走,而当你觉得它很是紧迫,已经所剩不多的时候,它却是越发的跑的快了起来。
真心是时间能够跑的慢一点,让一切事物能够发展的快上一些,这样祁磊才有希望醒过来。
当李清远怀着忐忑的心里,回到客栈的时候,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已经散去了,显然季曜沂已经是和那人,切磋完毕了,这不由是让李清远的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安慰,至少闹腾的烦心事,已经消失了。
而就当李清远走进客栈的时候,便又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只见苏伊诺和季曜沂,还有那不认识的一男一女,正围做在客栈中的桌子旁,开始推杯换盏的吃喝了起来。
“哎呀,我忙了一天,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你们倒好,直接喝起小酒来啦?”
看着季曜沂正欢快的与那男子喝酒,气氛不由是浮现出一种很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不由是让李清远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季曜沂的身边,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碗便是夺了过来,当着被他这突如其来,显得有些木愣而不知所措的四人的面,李清远一仰头,将那一晚烈酒一饮而尽。
季曜沂显然是喝的不少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含糊不清,想来今天这一场武功切磋,对于他来说,真心是的到了不少的好处,心中甚是开心。
可当着外人的面,被李清远夺过酒碗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不由是尴尬的对杨千叶和苏怜,傻呵呵的笑了笑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李清远的肩膀,笑着对他俩说道。
“呵呵,见笑了两位,这也是我兄弟,过命的交情,李清远,你们可别见外,他可能是因为我另一个兄弟,还重伤躺在床上,没醒来而心中憋闷。”
季曜沂对杨千叶与苏怜说完,又是对李清远指着他俩介绍到,“都是自己人,杨千叶,还有他媳妇苏怜。”
苏怜本身对苏伊诺的交恶,将她不由是觉得人与群分物以类聚,对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这邀着自家男人喝酒,还不胜酒力,没喝两杯,就已经是一脸醉眼惺忪的季曜沂,更是觉得有些看不上,所以直接没有搭理他们。
安安静静的坐在杨千叶的身边,好像是在专注与和苏伊诺怄气一样,一双眼睛中,没有一丝善意的盯着闷头数钱的苏伊诺。
而季曜沂的话,不由是让杨千叶的心中,也不由的一突,试想一下,一个朋友还在床上,你还有时间和心情在这里喝酒,那你的人品,倒是很一般。
杨千叶心中这样想着,不由是多看了季曜沂与苏伊诺一眼,但是真要是算起来,和他们虽然是不打不相识,可还没有到说什么话都不用避讳的时候。
于是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想法,处于礼貌对李清远客气的打招呼,“在下杨千叶,这是内人苏怜,今日事出偶然,我与季兄,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还望李兄不要见怪。”
看着杨千叶彬彬有礼的模样,李清远也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同样很是礼貌的对杨千叶拱了拱手,“杨兄说的哪里话,李某这是被他俩给气的糊涂了,我祁磊兄弟,还在昏迷,这两人却是又惹了麻烦,还请杨兄见谅。”
两人这么穷酸的瞎白话,着实让季曜沂有些看不下去,原本已经是酒精上头,这会儿的季曜沂,可不再是那个,稳重的季曜沂了,不由是抢过苏伊诺,想要辩白的话,对李清远说道。
“老李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担心老祁头的又不只是你一个,我们也很伤心,恨不能他现在就能坐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喝酒。”
季曜沂说着,压抑在心中的那一份情感,不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疯狂的涌现了出来。
都说男人的心像一个洋葱,带着眼泪将他拨开,却是发现,其实男人是没有心的。
这话说的显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却不可否认,说出这话的人,绝对是一个刚刚被抛弃的弃妇。
她没有得到男人的心,便是觉得男人没有心,孰不知男人的情感,又其实一般人能够看透?
而眼下的季曜沂,因为酒精的作用,无疑是没有顾忌的将,深深压在心底的情感,给爆发了出来。
说道祁磊,对于季曜沂来说,绝对不是一声兄弟,便可以概括的,在这里,也别多想,绝对没有异性那啥,同性那啥的说法。
想来这一路上,与祁磊认识的时间算不上长,可每一次在危险的时候,只有祁磊能和他一起面对敌人。
身后站着这帮,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一般累赘,季曜沂抱怨过吗,放弃过吗,在危险的时候,抛弃过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而要面对比自己强上那么多的敌人,在精神上支撑他的是身后这群累赘,而在行动上支持他的只有祁磊一人而已。
今天若不是因为苏伊诺的关系,季曜沂这个时候,还应该在房间中,照顾着祁磊,而眼下无处宣泄的情感,对祁磊的愧疚,真心是给了他一个一醉解千愁的冲动。
所以季曜沂这么快的醉了,要是说起来,季曜沂也是平生第一次喝酒,不得不说,酒这东西,着实是一个宝贝,尤其实在这个时候。
一边对李清远说着,季曜沂的黑亮的双眼中,不由是朦胧了起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季曜沂用行动告诉你们,那绝对是未到伤心处。
季曜沂很是伤心,这几天来,为了寻找各地的名医,他费劲了脑汁,而为了照顾祁磊,他寸步不离。
可是今天,却是让李清远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所做的一切,都抹了一个干干净净,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浮现出了一抹委屈。
季曜沂真心是想问问李清远,你不是很能耐的吗,不是赞同苏伊诺的提议,想去找洛天仇的吗,现在洛天仇找到了没有,千机门到底在哪里?
感受到季曜沂身上那骨子悲伤,众人不由皆是安静下来,周围的气氛也同样是感伤了起来。
杨千叶与苏怜对视了一眼,嘴角勾动着微微一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的开心,更像是有些悲凉的意味。
看来也是有这故事的人,而杨千叶听到季曜沂提到洛天**千机门,不由眼前一亮,也好像是想到了暧昧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季曜沂的情绪平复了许多,那悬挂在眼眶中的泪水,始终都没有落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也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对李清**静的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千机门?”
听他这么一问,李清远的脸上,也不由是浮现出一丝的难过,随即便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这时的杨千叶也好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紧紧的握着苏怜的手,脸上一阵坚定的表情浮现了出来,随后又是快速的隐去,对着两人询问道。
“两位兄台,恕在下冒昧,不知道两位要找千机门,所谓何事?”
杨千叶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他这话一出口,不由是让李清远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他这个时候一问,必然不是随口一说,想必应该是知道千机门所在何处。
找到了千机门,那祁磊生还的可能,就是多了一分保障,这喜从天降的好事,岂能不让李清远心中生出一股,雪中送炭的感觉来。
于是李清远也不怠慢,将事前的前前后后都给杨千叶说了一遍,到了末了,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对他说道。
“杨兄这样问,可是知道那千机门的所在,事关我朋友的生死,还希望杨兄能够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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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绝对不是好事
长生不老,这时多么一件神奇,而又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又天方夜谭的一件事情。
李扶桑当然是知道其中代表着什么,单单是听到这两个字,却已经是惊讶到了一种,目瞪口呆的地步。
不敢去想象,在这个时候,苏伊诺居然是好像痴傻了一样,繁复念叨着这两个字,那这有代表着什么?
李扶桑想到了这里,便是再也无法继续往下想,因为就一切的由来,苏伊诺这样没有神色的呆愣,很可能是由于看到自己后腰上的刺青!
这刺青甚是诡异,说起来从小就像是长在了她上的身上,一直被认为是一个自打娘胎中,就带出来的一样。
那么将这两件事结合,李扶桑又是不由觉得诡异了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难道就是那个,一直流传在民间传说中的神选之人?
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神鬼呀,那不过是朴实的来百信,对命运抗争不过,而涌现出的美好愿望,以及对那些没有解释的,来自于内心身处恐惧的推诿而已。
更何况,按照生生母亲的说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胎记,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后腰上根本什么东西没有,白白净净的根本一点痕迹没有。
这一块胎记一样的东西,分明就是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而原本在肩膀上的有一块蝴蝶一样的暗红色的胎记,却是同时不翼而飞了。
这个问题一直是困扰这李扶桑,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笼罩着她的童年,很星月阁的下人,都是在私下中议论,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她是被掉包了。
这一件事,对童年时的李扶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恶梦一样,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又有什么责任,来承受这样的白眼?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一双父母却是并没有在意,不但让那些传播留言的人闭了嘴,也对她宠溺有加。
只当是小孩子的身体没有定型,可能是在怀胎期间,郁结了一些血色,带出生之后,便是淡去了,很是正常。
在父母的溺爱下,李扶桑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么想,并安安逸逸的享受着大小姐的美好时光。
那是她这一辈子中最为快乐的时光,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扶桑便是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后腰上的胎记,生的实在是恶心,而且随着身子的生长,也在皮肤扩算开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扶桑自然也不例外,时常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拿着一面镜子,一边仔细的端详,由于很是嫌弃,所有也时常祈祷,它能够消失。
可是祈祷没有作用,却是让她,在胎记上发现了什么,起初只是觉得很像是字迹,而后不由是看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何非君。
金眼雕何非君,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虽然是隐居在落霞谷,可是江湖上却流传着他的诸多传说。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却是出现在一个少女后腰的胎记上,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说出来恐怕没有会相信,实际上李扶桑也不会相信,而何非君的名字出现,不由的让她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下人的议论,难道真的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心中已经是对后腰上的东西,产生了疑惑,又是找了一些线索,李扶桑不由是的出一个结论,这胎记的确有人工的痕迹,是一块刺青。
那么到底是什么,会在一个刚刚出生不就的小娃娃身上,刺上怎么一个恶心的东西呢?
尤其还是一个小女娃娃,李扶桑不由是想找到这个人,当面的问一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当时又是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什么!
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无疑是直接指向了一个人,金眼雕何非君。
这也是李扶桑从星月阁偷跑出来的唯一原因。
可是让李扶桑没有想到的是,落霞谷还没有到,何非君还没有见,却是苏伊诺一眼,看出了这刺青的端倪。
长生!难道这么奇诡暗异的事情,和刺青有着某种关系,还是???
李扶桑愣住了,脑袋却是不由的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刺青上,除了何非君的名字,能依稀的看出几味药材的名字!
脑中如同一声轰天雷,炸的李扶桑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随即如同潮水一般,疯狂的涌现出两个字,配方!
又要上的刺青,难道是长生不老药的配方!
“真可怎么得了!”
李扶桑不由是慌了神,要说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这个是长生不老,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却是跟随了李扶桑,这么多年,愣是没有被发现。
现在想来,苏伊诺能一眼认出这其中的关系,想来也是有些了解,如果苏伊诺愿意,加上她后腰上的配方,那长身不老药,岂不是垂手可得?
但此时的李扶桑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让她能够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
反而越想越是觉得可怕,这一切既然都是认为,不由是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子,阴谋诡计的味道。
这如果都是向她所想一样,那么她必然不可能长寿,很可能随时都会有送命的可能!
“天下之间,想得到长生不老的人,实在是太多啦!”
即使眼下没有想长生的人,恐怕在知道天下间还有这样一种东西的时候,都会不顾一切的想到得到,萌生出想要长生不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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