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心菜明星[娱乐圈]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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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看完了电影,爸爸很激动。

他蹲在我面前,两只眼睛直放光。

“小糖糖,爸爸这次演得是好人哦!是不是特别帅?!”

我:“……”

我看了一眼妈妈,其实之前我和妈妈沟通过,我不开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可是,貌似妈妈并没有告诉爸爸。

妈妈扶了扶眼镜,似乎在憋笑。

我暗暗叹了口气。

“是的,爸爸最帅,我最喜欢爸爸的!”

“小糖糖,爸爸也最喜欢你了!”爸爸一手抱起我,一手抱起妈妈,原地转圈圈。

我很想提醒爸爸,我已经不是两岁的小朋友了,不喜欢这个转圈的游戏了。

不过,看在爸爸这么开心的份上,我还是不说了。

果然,这也是成长吧。

上周,我四岁了,现在我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小朋友了。

今天,我和爸爸、妈妈来到了一个小海岛上,我有些惆怅。惆怅的意思就是——失意+伤感。

因为我们今天是来参加于伯伯和喵阿姨的婚礼。

我一直不明白,喵阿姨看上了于伯伯什么?

脸臭,毒舌,重点是,特别抠门。

相比之下,喵阿姨多好啊,又可爱,又萌,还是国际著名黑客,酷呆了。

这两个人实在不相配。

可是妈妈说,两个人到底相配不相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外人是难以理解的。

我刚开始不明白,可后来到了这个海岛,似乎有点明白了。

于伯伯为了这场婚礼,租了这个小岛一个月,包了来参加婚礼所有人的往返机票,餐饮住宿,还可以免费海岛度假半个月。

花费据说是天文数字。

我不知道天文数字是什么意思,反正爸爸听到具体花销的时候,下巴砸到了地上。

爸爸的评价是:“老于对喵喵是真爱啊!”

好吧,大人们的事儿我不是很懂,总之,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有不少是演员和明星,我都在手机里看到过,有个唱歌特别好听的叔叔,他唱歌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干净了,我第一次见他,他就送了我一把超级漂亮的吉他——虽然我对音乐没什么兴趣——我还是开心的收下了。

还有妈妈的编剧四位编剧同事,都是携家带口,华阿姨家的两个小哥哥和陈伯伯家的一个姐姐都特别喜欢我,曹叔叔家的豆丁才一岁,还不会说话,好像一个跟屁虫。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妈妈的网友们。

远志大大又美又帅,一出场就把在场所有明星的光芒都压了下去。南瓜派叔叔又胖了,据说正在和血糖做斗争。瓜子仁阿姨的业务扩展到了海外,只是不知道是神棍业务还是汉服业务,她送了我一套漂亮的汉服,穿上就像天上的仙女。

婚礼在海边举行,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喵阿姨穿着洁白的婚纱,美得不可方物,于伯伯套戒指的时候,手都在抖,惹得全场哄笑。

大约是海景太美了,海风太舒服了,我突然就不惆怅了。

我想起了妈妈常说的一句话:有的人,有的事,就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婚礼结束以后,言哥哥领着我在海边散步。

言哥哥今天似乎有很多心事,走了好久,他都很沉默。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他才说了第一句话。

他说:“小糖,以后,和我上同一个小学好吗?”

我:“啊?”

“然后,我们上一个中学,上一个大学,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言哥哥吞了吞口水,“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

我:“言哥哥,你是在求婚吗?”

言哥哥的脸红了,仿佛天边的晚霞。

我看得心潮澎湃,突然明白了妈妈说的“风华绝代”是什么意思。

不过,妈妈也说过,一个优秀的女性,是不可以被表象迷惑的。

“言哥哥,这个话题,我们可以二十年后再谈。”

言哥哥笑了,他重重点了点头。

“好。”

我看着他晚霞一样的面庞,捂住了胸/口。

这种感觉,也算成长吧。

※※※※※※※※※※※※※※※※※※※※

花絮:

围观了表白全程的爸爸妈妈们。

【甜菜】:我家的小糖糖!!!(表情包:飙泪)(表情包:土拨鼠嚎叫)@一舟夜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不要!!!!!

【一舟夜泊】嗯,有他爹当年的风采。

【坚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表情包:放鞭炮)

【金华火腿】:……现在的孩子,人生计划也太早了吧……

番外4:过去和未来

谭迟站在奶奶家的院门前,叹了口气。

土坯墙上,有人用树枝写了一行大字:【三年一班的谭迟是小傻子……】

标点符号用错了,应该用感叹号。

谭迟捡起瓦片刮掉字,拽了拽书包带,走进了家门。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挤满了人,桌上摆着瓜子和西瓜,大人们三五成群堆在一起,聊天打屁。

“呦,迟迟放学啦!”

“哎呦,这才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

“10岁了吧,上几年级了?班里排第几名啊?”

“来来来,让婶婶好好瞅瞅。”

“迟迟过来,跟长辈们问个好。”

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性冲过来,扯住谭迟的胳膊就往人群里塞。

谭迟抽出手臂,一脸戒备:“你谁啊?”

大波浪:“……我是你二姑!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

“哎呀,算了算了,老二,迟迟脸盲你又不是又不知道。”

“别吓着孩子。”

“对对对,迟迟啊,赶紧回屋写作业去吧。”

众亲戚们纷纷表示大度。

谭迟闷着头冲进了里屋,关上了房门。

门缝里断断续续钻进来声音。

“天底下真有脸盲这种病吗?”

“反正我是从来没听说过。”

“我寻摸着吧,根本就是这孩子没家教。”

“谁说不是呢,都是嫡亲嫡亲的亲戚,见了面也不叫人,也不打招呼,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刚开始还以为这孩子要么是哑巴要么是瞎了呢。”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谭迟站了好一会儿,才放下书包,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抽出了笔记本。

本子已经被翻得破破破烂烂的,封皮写着“亲戚”两个大字,第一页画着一棵庞大的家谱树状图,标注了每个亲戚的名称和关系。

谭迟的家族在这个城市已经繁衍生息了三代,七大姑八大姨六大叔九大爷加起来有五十来号人——今天,聚集在这院子里的,就有四十多个——对于谭迟来说,就是四十多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聚集在家里,简直是噩梦。

谭迟翻开第二页:

【二姑,谭国美,齐腰长发,单眼皮,皮肤黝黑,身形高挑,喜欢穿花衣服……】

推开窗户,谭迟探着脑袋在人群里辨认了半晌,叹了口气,将本子上的标注划掉,重新写。

【二姑,谭国美,波浪大卷发,用眉笔画了假双眼皮……】

劈啪——

空中响起闷雷,闪电劈开了黑云。亲戚们又忙了起来。

“快下雨了!快快快,搬东西!”

“回屋回屋,赶紧的!”

“哎呦,这雨说下就下啊。”

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了下来,砸得地面浮起一层水烟,泥土的腥气和水汽混合在一起,涌进了屋子。

谭迟坐在写字台前,呆呆看着窗外。

大约将这间小小的屋子和世界隔绝开了,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这样,多好啊……

谭迟想,不用见人,不用叫人,不用记人,不用赔笑脸,不用被人嘲笑……

雨滴飞溅在写字台上,沿着木纹扭曲滑动,形成一张张扭曲的笑脸。

雨来的快,去得也快。

雨停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大人们又把桌椅搬到了葡萄架下,聊起了东家长西家短。

谭爸和两个叔叔小心翼翼将新买的彩色电视机抬到了桌上。

这是整个谭家第一台彩电,意义非凡,每个谭家人都与有荣焉,纷纷来参观“开光”,就连左邻右坊也奔了过来,观看这西洋景。

谭迟搬着小板凳坐在第一排,四周所有人的对话和笑声都被她隔绝在半尺之外,她装作对这个彩电很有兴趣的样子,这样,某些亲戚才不会来打扰她。

彩电的信号不好,谭爸拍拍打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用老办法,用衣服架折成简易天线,让表哥挂在了电视的伸缩天线上。

电视屏幕跳了几下,终于出现了画面。

“有了有了!”

“哎呦,真的是彩色的啊!”

“看看,多漂亮!”

“这是什么?古代片?”

“香港的吧?”

四周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谭迟却根本都没听到。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奇妙的屏幕,贪婪地看着画面中少年的笑脸。

那一眼,就是永恒。

“谭迟是小瞎子,谭迟是小傻子,谭迟什么都记不住!”

放学回家的路上,谭迟第三十次遇到了前来“挑衅”的刺头和他的狐朋狗友。

刺头应该是同班同学,虽然谭迟记不住他的脸,却记得他的声音,每天都在耳边嘎嘎嘎的,像个鸭子。

好烦。

谭迟停下脚步,转头盯着刺头。

不知道是谭迟的眼神太恐怖,还是气势太惊人,刺头的居然向后退了两步,还十分不自在移开了目光。

“怎么,我说错了吗?谭迟你连同班同学的脸都记不住!不就是小傻子吗?”

谭迟摇头:“我不傻,我能记住人脸。”

刺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高兴起来,凑上前几步:“那你说说,你能记住谁?你能记住我……咳,我们吗?”

谭迟:“我记不住你们的脸,不是我的问题。”

“啥?”

“是因为你们——”谭迟眯眼,“太丑!”

三秒钟的死寂。

刺头死死盯着谭迟半晌,眼眶红了。他一抹脸,狂奔跑走了。

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脸哭笑不得瞅着谭迟。

谭迟:“你们都一样丑!”

狐朋狗友们:“……”

五分钟后,谭迟终于可以安静地漫步在回家的小路上。

夕阳西下,云霞蒸腾,不禁让谭迟想起昨夜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位少侠。

纵使隔了一天一夜,谭迟仍能清晰地记得他的脸,仿佛初升的月光,照亮永夜。

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谭迟想,希望有一天,我能见到真正的你。

言泊宁跪在灵堂前,看着镜框里父亲的脸。

那是父亲用来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的照片,如今,却变成了他的遗照。

寒风顺着灵棚的缝隙钻了进来,吹得花圈上的白花瑟瑟发抖。

很多人来了、又走了,留下深深的惋惜和叹息。

“言棋不是刚得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画面奖吗?怎么突然就——”

“叫好不叫座,国内甚至都没上映,为了这电影,他欠了一屁股的债,气得他老婆五年前就跑了。”

“压力太大了,抑郁了,一下没想通,就过去了——”

“听说是他儿子发现的尸体,割腕,血喷了一卫生间——”

“这孩子吓坏了吧。”

“失语了,据说——没法治。”

“唉,可惜了,多有才的导演啊。”

言泊宁默默折好一张黄纸,扔进火盆。

火苗舔过黄纸,倏一下燃高了,倒映在他的眼中,灼亮又冰凉。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行了礼,却没有走。

他在言泊宁身边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瓶小酒,扭开,洒在了地上。

言泊宁转过头,看到了他的脸。

黝黑,消瘦,下巴上挂着稀稀拉拉的胡子茬,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

“老言,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男人灌了一口酒,“你担心的我知道,你儿子根骨不错,我带走了,来跟你说一声。”

言泊宁瞪大双眼。

男人伸出手:“你好,我叫秦小明,是秦门第七十二代掌门,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六位入门弟子了。”

言泊宁不知道什么是秦门,但还是跟着这位秦小明掌门——他的新师父去了佛山。

从字面理解,秦门大约是个武林门派。

可等到了“秦门”大门口,言泊宁才知道,的确是个门派,却不是“武林”,而是“舞林”。

一座二层小楼,二层住人,一层营业,门口挂着“秦小明舞蹈教室”的牌子——秦门给言泊宁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靠谱。

“老豆,你回来啦!带好吃的了吗?带好玩的了吗?带师妹回来了吗?”一只跳马猴子从大门里蹦出来,蹿到了师父背上,滴溜溜旋了一圈,嗖一下落在了言泊宁的面前。

短裤,大T恤,人字拖,短寸头,皮肤古铜发亮,身高比言泊宁矮两个头,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是个精神奕奕的小少年。

少年看到言泊宁似乎愣住了,两只眼睛越睁越圆,咧出了一口白牙:“老豆,这是谁?”

秦小明:“他叫言泊宁,排行老六,以后就是你师——”

“是师妹师妹师妹师妹!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有师妹了!”少年绕着言泊宁撒欢转圈,“我师妹好漂亮好漂亮,比隔壁牛门那小子所有师妹加起来都漂亮,哈哈哈哈哈!”

秦小明:“……”

言泊宁:“……”

秦小明扶额:“他不是——”

“六师妹,我是秦门的大弟子秦坚,来来来,行李给我,我帮你提,最凉快的屋子给你,你喜欢什么颜色,粉色对不对,你喜欢毛绒玩具吗,下午咱们就去超市买,以后我就叫你小宁吧,这个名字太可爱啦!”

言泊宁被这个猴子——嗯,秦坚一路拖走了——他惊恐回头,向秦小明发送求救信号。

秦小明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什么都没说。

于是,言泊宁就变成了秦门的“六师妹”。

言泊宁其实试图解释过自己的性别——用笔写的——然而,秦坚看完之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言泊宁的肩膀,说了一句话。

“小宁,我明白,自古以来,凡是绝色美人都要女扮男装伪装身份的,这样很好,安全。”

言泊宁:“……”

言泊宁败阵。

秦小明舞蹈教室,目前校长一人,教师两人,学生——加上言泊宁一共六个。

秦坚是秦小明的独子,排名第一。这个所谓的“大师兄”实际年龄比言泊宁小7岁,明年小学毕业,是校内校外街头巷尾有名的“校霸”、“街霸”。

另外四名学生,都放暑假旅游去了,据说开学才会回来。

所以,现在秦小明舞蹈教室里,就只有师父,大师兄、师母和言泊宁四人居住。

师母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说话温声细气,走路仪态优美,唯一的缺憾就是对自己的厨艺有一种迷之自信。

师母的厨艺水平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难吃,言泊宁第一次吃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要去见父亲了。

可是奇怪的是,师父和大师兄似乎都吃得很幸福,完全没有任何怨言。

所以,言泊宁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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