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报恩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4(2 / 2)

狐狸的报恩 哲学少男 4820 字 202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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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可能性非常大,他常年混迹在青阳,有权有兵有声望,又是个没脑子的主,之前还同恒儿有过冲突,这一点看来他们双方目标一致,日方再给点利益他定能上钩。而且他现在气焰这般嚣张的过来找你,第一是因为伤养好了,第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恶气刚出,他需要有一个显摆的对象,而目睹了他丢脸全过程的你,就是这个最佳的人选。”

黎大少此番前来阵仗可不小,台下几乎被他的人给挤满了,徒留几个看客好信儿地站在门口往里伸脖子。

他自个儿没骨头似的靠坐在红木摇椅上,没好利索的伤腿交叠着搭在斜前方的雕花小茶几上,手中拿着个大烟枪,转两圈,吸一口,再转上两圈。

楚珞珈换好衣服就一扭一晃,步步摇曳地朝他走来,面上的妆容也被精心调整过,凤眼细弯眉,把他与生俱来的风尘感晕染放大了数倍。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有段日子没见着大少了,可想死我了。”他款款伸出手,指尖不轻不重地点按在黎大少的肩头,再慢慢将掌心滑贴上去,腰身一摆,正欲在他腿上坐下,贴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就被猛地甩开了。

“你傍的那杂种出了事,就想起来讨好我?”他一把捏住楚珞珈的下巴,恶狠狠道:“早他妈寻思什么去了。”

楚珞珈不怒反笑,眉眼弯弯拢了一下裙摆坐在他膝上,有意无意地显摆着着自己的腰臀曲线,一边握住他的手,缓缓拿到自个儿脸边,用柔软的脸蛋附上去讨好地蹭了蹭,逼得大少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对,最后硬生生把眼里的凶光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又略微欠首,眉间微微皱起来,哀怨地撒着娇,“这青阳城里谁人不知道大少好风流,跟在您身边就只有吃醋的份儿,肠子恐怕都要酸出个窟窿来,我不过就跟您使了个小性子,可您竟那般粗暴地待我,叫我怎能不怕,不躲?”

“照你这么说,还成我的不是了?”黎大少眉尾一挑,并不急着收回手。

“都怪你。”楚珞珈笑起来,伸手在他胸膛上不疼不痒地打了个小拳头,“不然我也不能被那私生子欺负那么些天。”

“哦?”

“您都不知道,他那人啊,有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打我,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癖好,我的命太苦了,在他那受了不少委屈,好不容易摆脱了,您又不要我了。”

黎大少冷哼了一声,“这回知道谁真心待你好了?从前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大把大把的钱都拿来砸你,到头来你却为了他负我,也该想到有这一下场了!”

楚珞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附身解开黎大少领口的扣子,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那大少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给我机会挽回吗?”

话音未落,他的大腿内侧就被结结实实地拧了一把,楚珞珈掐着嗓子喘息了一大声,给边上几个护卫小哥叫得脸都红了。

“看你表现。”黎大少薅住他的头发,笑了两声。

头皮被扯得生疼,楚珞珈却吭都没吭一声,他笑得依旧媚俗,像风情场所的老手,眼里盛着一汪一汪的春水,“别在这儿呀……”

他说:“人多,我羞。”

天花板上挂着系着绳子的吊扇,天热的时候,它就会一圈一圈地转。

拉开脊背上的拉链,裸\/露的背上刺着色调鲜明的九尾狐,它身皮金甲,帽顶红缨,踏云直上,即使静静地停留在皮肤上,也仿佛也烈风经过,将它的毛发吹得向后飞起。

楚珞珈是一只普通的白狐狸。

但他有时也很想做一次威风凛凛的九尾狐将军。

“猴急什么?”他故意嗲着嗓儿说,伸手将气喘如牛地埋到自己肩颈乱亲的家伙推开。

黎大少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楚珞珈见他目光凛冽起来,瞬间拉过摆花用的高脚桌,翻身坐到他面前,莞尔道:“我们来玩点花样。”

“不会是你和那杂种玩过的吧?”黎大少不悦起来。

“大少怎么还提他?那死鬼都进去了,扫兴!”楚珞珈不高兴地撅撅嘴,一边却踢掉左脚上的高跟鞋,用脚背贴着他的大腿内侧,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不过大少伤愈后整个人瞧着是越发风光了,那人该不会是大少弄进去的吧?”

“弄他进去?那也太便宜他了。”黎大少一把抓住他的脚,坏心眼地用指腹在他脚心一按,他整个人就哆嗦地叫唤起来。

楚珞珈嗔了句讨厌,身子微微后仰,手臂撑在了桌面上,裸着的脚高高抬起,裙摆径直落下来,裙下的风光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黎大少眼前,大少当即眼神就直了,裤裆也立即鼓了三分。

但那条腿很快就放了下去,搭到了另一条腿上,隐约露着小半个屁股,方才的好景色确实转瞬即逝。

“也对,他那日竟敢那样冒犯大少,千刀万剐都有余辜,进去像睡着了似的挨个枪子,也太便宜了。”他望着大少的眼,有意无意的晃动着肩膀和大腿,身上的布料随手一扯,就能将那下面包裹着的皮肉露个彻底。

“是啊,所以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见他又有想扑过来的征兆,楚珞珈一脚附在了他的裆\/部,温柔地蹭了蹭,又道:“和我讲讲我嘛,也让我解解气。”

被抵住那个地方,大少也没法蛮冲,他看了看白皙的小脚丫,又像猎犬一般抬起眼睛瞄了一眼楚珞珈,“宝贝儿,不带这么撩人的,等会遭罪的可是你啊。”

楚珞珈有恃无恐地扬了扬下巴。

再此时的黎大少眼里,他的任何动作,一颦一笑都带着挑逗的意味,他“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抚摸着他的脚背,语气多了些显摆。

“你可知道那小子犯的什么罪?他偷了日本人的黄金和战舰图纸,给人气得炸了一整条街,现在满哪找罪魁祸首,你说我不能不给他送过去?”

“大少英明啊!”楚珞珈投去赞许的目光。

黎大少笑着摆了摆手,“我正寻思着,怎么能同那帮日本人联系上,正好,一个姓练的小子就来我名下的赌场找我了,他以前啊,和那小杂种一块留过学……唔!”

他话还没说完,楚珞珈就在维持不住脸皮上的笑意,脚上的力道也不受控制的加重,这一脚踩下去,黎大少当即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大少没想到那调情似的小脚丫会重伤他的命根子,也没想到上一秒还娇俏的可人儿,下一秒怎么就忽然变了副嘴脸。

楚珞珈也楞了一瞬,他一听到那姓练的小子,脑子顿时就“嗡”了一声,一切的理智和逻辑都不复存在了。

但又怕大少溢出口的叫声惊扰来下面的士兵,他飞快地踢出另一只脚,在他呻吟声扩大之前,一把将鞋跟压在他咽喉上。

靠背承受的重量过大,椅子应声倒地,大少的脸色瞬间由白变红,双眼突兀得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楚珞珈稳了稳心神,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来,伸手就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爷儿的裙底好看吗?”

第98章九尾(二)

屋内千娇百媚的喘息声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伴随着皮肉撞击的啪啪声,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在守卫的脑子里翩翩起舞,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瞧你一眼,视线对上之后,又一起埋头“嘿嘿”一笑。

房门忽然吱吱呀呀地开出来一个缝隙,众人的目光不由得一起投了过去,只见从门缝里挤出来一条修长的白腿。

楚珞珈用鞋尖抵着门,斜斜地倚在门框上,衣服松散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半肩膀,裸着背。

他喘息得很厉害,胸脯一起一伏,面上还带着褪不下去的潮红,眼尾有意坠下来,半睁着,看上去少了些攻击性,像一只刚从午睡中醒过来的猫。

他对着看门的士兵们莞尔一笑,伸出染着红指甲的手,冲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勾了勾,眉眼弯弯的,也似那钩子一般,引得人不自主地想要靠近他。

那人面上先是一红,随即紧张又期待地凑了过去,楚珞珈比他想象得还要主动,还没靠近,就伸手擒住了他的衣领,下一秒,他眼中楚珞珈的脸就被无线放大了。

青阳城内爱好男色的不多,敢明目张胆地也就是那些权贵,但大多都是男女不忌的主儿。

可楚珞珈不一样,生了副男儿身,却长了张标准的狐狸精脸,他在青阳初露锋芒时,大街小巷就开始有传闻说,青阳城内就没有他楚珞珈撩不硬的男人。

只有郁枭勉强算得上是他撩人事业上的滑铁卢。

他攀上卫兵的肩膀,将他从门口带进来,旋即就向后一撞,用背关上了门。

卫兵嗓子有点起火,从前大少就有心血来潮想玩多人的情况,进门之后也忘了先征询一下大少的同意,就埋头想要亲吻楚珞珈,却不曾想直接被楚珞珈一个高踢腿,狠狠地踹中了下巴。

楚珞珈也不犹豫,一击中,顿时抡起手肘又在他太阳穴上来了一击,将人打晕后,麻利地从他腰间拔出了枪支和军刀。

门口有贴在门上偷听的,很快意识到屋里的动静不对劲,几人眼神合计,二话没说开始撞门。

木门不经撞,可打开门之后,里面的场景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最先撞开的门闯入的人已经高举起双手,他的脑门上正抵着一根钢制手枪。

随即门后的人就看着自家大少浑身痉挛着,颈间抵着一把锃亮的军刀,肩膀被楚珞珈细白的手臂箍着。

“都他妈给老子让开。”楚珞珈双目赤红地冲他们扬了扬枪管子,沉声威胁道。

夜幕初降,桃园里一圈喧哗声四起。

郁恩拿着望远镜,透过避光车窗观察着喧闹声的中心,直到目送着楚珞珈胁迫着黎家那个大少爷一同上了车,才扭过头来对司机说了句跟上他们。

楚珞珈的反应无疑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大哥,三哥传信儿说他那边人已经齐了,随时可以出发。”郁四从前排转过头来,和他汇报说。

“人不用多,带点枪法好的狙击手。”郁恩点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晁利安呢?”

“总跟在小五身边的那个?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医院帮忙,就是小五上次骑车撞的那人。”

郁恩皱了皱眉头,照顾病号,他一大老爷们儿能帮上什么忙?

“叫他速来,看车行的方向应该是往港口去,让他带好装备直接去港口。”

“是。”

照顾病号这种精细活儿确实有些不适合男人干,但晁利安经管了郁枭那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他更能兴风作浪的事儿精。

而且近来,晁利安发现自己越发地喜欢往医院跑,每日办完手头的工作,就想起了医院,医院仿佛就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他熟识了呼吸科的每一个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常年住在医院里的病人。

甚至会偶尔会作出和郁枭一般神经病的举动——买颜色鲜艳一束花拿在手里,穿行于走廊时,花香会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

他尤其喜欢看练戚儿从他手里接过花,小心翼翼地嗅着它的芬芳,又试探性地问道:“是送给我的吗?”

晁利安会故意把眼睛笑得眯缝起来,和她说,是呀。

他知道自己长相显凶,笑起来会显得温和一点,但戚儿每次都会笑他像中风了,然后回给他一个甜美开怀的笑颜。

晁利安喜欢看她笑,觉得她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

可他已经许久未看她露齿笑过了。

“怎么了?”晁利安蹲下来,和她平视,“谁惹我们戚儿小姐不开心了?”

戚儿抿了抿嘴巴,犹犹豫豫地说起:“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我爹了。”

晁利安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视线,练五福的死,练泽林有请求过他们要瞒着点他妹妹的。

戚儿生来就带了一身子的病,以她目前的健康状况,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这么大刺激的。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我哥哥了。”她说着,脑袋又垂下去了三分。

“泽林他腿伤好了,就出院去挣钱了,他说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点心,还有花裙子。”晁利安无措地安抚着她,布满枪茧的手犹犹豫豫地靠近了戚儿的头顶,似是在拿捏力道,生怕弄伤了面前这个瓷娃娃一般。

“我就是个累赘,爹和哥哥本来可以不用活得这么累的,都是为了照顾我这个废人。”

“不许这么说自己!”晁利安故作生气地板起脸,这一动作让他本来就凶的脸,显得更加凶神恶煞,“戚儿已经很懂事了,知道好好读书,安心养病,不给家里添乱,以后有的是机会孝敬父兄,对吧?不像我干活那家的少爷,郁枭,你应该知道他,过了年二十一了大字儿不认识一个,出门花钱算不明白找零,家里都快愁死了,也不见他有点长进。”

戚儿这才对他扬起一个虚弱的笑,转而又摇了摇头,“我不像你说的那么好,哥哥说不准是嫌我麻烦,不想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

“要是真的那般,我倒还没这么担心了。”戚儿神色忽然紧张起来,“利安哥,昨儿夜里哥给我托梦了,今天晨起就觉得不安。”

“梦见什么了?”

“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铁塔里面,他拍打着窗子向我求救,对了,梦里还有……郁枭少爷,他们被囚禁在铁塔里面,有一只凶恶的狐妖捆绑着他们,还张大嘴朝他们喷火,哥哥对我说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话到最后,她已然泣不成声,瘦干的手臂拢在头上,眼泪接连地从大睁的眼眶中掉出来。

晁利安被这场面吓了一条,连忙絮絮叨叨地安慰她说,噩梦都是反的。

戚儿听不进,常年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脸又瘦又小,眼睛却大大地安在上面,还不断地往外翻着泪花,她忽然像溺水的人,看见救命的稻草,猛地抓住了晁利安的衣袖,祈求道:“利安哥,你救救我哥哥吧,只有你能救他了!”

晁利安有些为难,他实诚惯了,撒个谎比登天还要为难他。

他没法像练戚儿一样,把梦境带入到现实,却也知道这个档口没法叫她冷静理智,就在那一句“好”几乎要逼到嘴边时,身边的窗子忽然让人一脚踢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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