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擦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
强迫症是病啊,花渐浓看得手痒,只能用纸巾给他擦。
周围传来羡慕的眼光,反正凌惊弦心里挺美的。
云莳回国的事情,很快就被Y国媒体们知道,纷纷大肆报道起来。
重言殿内。
“王上,很多媒体和子民们都说,说……”
“说什么?”唐政有种不安。
心腹何涯单膝跪在地上,“说让您退位,让玥幽特女王重新继承王位。”
“一派胡言!”
他这辈子都要被云莳踩在脚底下吗?
他哪里不如云莳了?!
心里燃起一团熊熊烈火。
“砰!”
唐政将桌子上的玉玺扫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眼白起了不少的红色血丝。
书房内静得有些诡异。
何涯屏住呼吸,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将那些胡言乱语的主流媒体,狠狠敲打一下,杀鸡儆猴。”
一寸真心难换一尺回报。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血液也是有温度的。
哪怕主流媒介被打压,可还是有不少子民的心向着云莳的。
云莳统治Y国时,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盛世盛景,什么是国泰民安。
有了优秀的对比,唐政在云莳的功绩面前,简直不够看,甚至有点尴尬。
唐政用强权压制,适得其反。
他更加担心的是一周后,云莳要他给王位的事情。
为此,连夜去拜见了唐那音。
“姑母,我该怎么办?”
让他将王位拱手相让,他着实舍不得,如果自己真的跟她刚,胜算的可能很小。
他相信唐那音。
他们都姓唐,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唐那音没有立马说话。
但唐政不怕,如果唐那音敢对他叛变,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姑妈,只要我的王位坐稳了,以后,Y国就是唐家的天下了。”
没错,当年,唐那音出嫁前,唐父就是这么说的。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唐家能扶摇而上,成为这个国家的正主。
很多钟鸣鼎食,皇亲国戚,都盯着这块肥肉。
“王上,冷静。”
遇事不慌不忙,行事狠厉不留对手余地,才是个好的王者。
她不得不承认,唐政在很多方面,的确不如云莳。
偏偏,云莳是她丈夫云驰的女儿,流着云家的血液。
连性格也像极了,这是她所厌恶的。
可唐政怎么冷静得了。
“要不,我,”唐政将手掌比在脖子上。
“不行!”
“你变心了?”
“你胡说什么?这个不行。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在暗中保护她的人,肯定会更加谨慎。
如果被查到,不止连累你一人,连唐家其他族人都会受到牵连。”
这也是为什么三十多年来,她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唐政喘着粗气,在会客厅里来回徘徊,“总之,我不会退位的。”
“只要最后赢了,为什么要在乎短暂的弯腰?”
唐政狐疑。
唐那音却勾了勾嘴角,眸底是一片老谋深算。
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串话。
越听,唐政紧蹙的眉眼越舒展开来。
“姑妈说得好。”
云莳休息了一天,立马就联系Y国的名医。
还找来了之前让云妩沉睡的主治医生,这个医生读研时对生物科学挺有建树。
主治医生阿尔杰挺惶恐的。
“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只要尽力就好。”
这一句话,让阿尔杰压力小了不少。
云莳之前跟京大实验室的教授们说话,提前调整好生物钟,当时就开始越洋视频通话,彼此交流一下。
还定好了给云妩治疗的时间。
云莳没有系统学过医,在给云妩救助的期间,只能打辅助。
在这个方面,谢延是帮不上忙的,就待在长安殿,除了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就听弘辰讲云莳以前的事情。
听得津津有味。
弘辰是看着云莳长大的,骨子里觉得,女王的丈夫,就要做好“三从四德”。
这个“三从四德”是建立在男女平等的基础上,大致就是让他好好伺候云莳。
谈话中也无不提到这个问题。
谢延表示OK,端起面前的香茶浅啜起来。
但他想的伺候跟弘辰想的伺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弘辰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女王的眼光是一如既往地好。
“等女王处理好唐政,肯定会给您册封皇后的。”
“噗!咳咳……”
谢延一口香茶喷了出来,剧烈咳嗽着。
这是他最失态的一次,正巧被刚回来的云莳看见了。
“喝茶也能这样子?”
弘辰刚要说话,谢延朝他摆了摆手,弘辰跟云莳答了声招呼,浅笑着离开了。
“不小心呛到了,”谢延放下茶杯,
此时诺大的宫殿内只有他跟云莳。
“刚才你跟弘辰说什么?”
谢延抓着她手腕,轻轻一扯,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云莳心里咯噔一跳,“我不会纳男宠的。”
什么?
“你们Y国女王还能纳男宠的?”
“有时候,王室人脉单薄,就会稍微宽松一点。”
看来,以后不止要涂护手霜,还得敷面膜了,得保持年轻。
还得多锻炼,到时候要是满足不了自家小媳妇……
云莳绝对想不到这男人想到遥远的天国去了。
“你放心,我有你就够了。”
“自然,就我一个人你都吃不消,”谢延拧了拧她的脸,像是破壳的鸡蛋,真滑溜,“你要是敢纳,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云莳才不信他的鬼话,把玩着他的领带,“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跟弘辰说了什么。”
谢延笑了起来,因为笑意,胸膛轻微颤动,“他让我好好伺候你。”
说的话特别不正经。
“你胡扯,弘辰才不会说这种话。”
“不信你自个去问问他,我都答应下来了。”
这种事情云莳怎么好意思去问,她要起身,细腰被他扣住,“别动来动去。”
声音,都哑了好几度,染了靡音。
云莳身子瞬间僵硬了,为了防止他乱来,立马转移话题,“我需要京大实验室那边的药物,延哥,让你兄弟帮忙送过来一下?”
“什么时候?”
“十六天后。”
“那还早,计划好了?”
“嗯,”她们管着叫苏醒计划,想到这些年的努力很快就要落实了,很是紧张。
希望快点,又害怕失望。
谢延明白她的不安,抱着她,给她安慰,“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给她最大的安心。
“你放心去做,”哪怕整个Y国都抛弃了她,他依然会陪着她。
“嗯。”
当晚睡觉时,想到云妩被沉睡的状态,又联想到离九森之前跟自己吐槽的算命大师。
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被他撞到了?
也好,云妩是云莳的妹妹,如果他们两在一起,那自己也比离九森长一个辈分,不亏。
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就是这么奇葩。
想到这个事情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看在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份上,给他点提示吧。
摸出手机,他给离九森先发了个抖窗口的功能,然后敲字:
【你未婚妻快出现了。】
刚才离父母因为鸡皮蒜毛事情吵架了,离九森去当和事佬,无聊时看到谢延的消息。
瞬间紧张了。
【玩我?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真的比我年龄大?】
一连串的问题,谢延拧眉。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般聒噪?
正踟蹰要先回答哪个是,枕边传来不悦声。
“大半夜你干嘛玩手机?屏幕亮度射到我眼睛了。”
声音带着倦意,鼻音也重。
云莳被吵醒,不高兴了。
她有点起床气,谢延是后来才知道,立马将手机扔出去,转身搂着云莳,亲了亲她额头,“不玩了不玩了,不生气啊。”
哄宝贝呢。
云莳闭着眼,习惯性往他怀里钻,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谢延一颗心被填得满当当的。
有云莳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离九森打了个哈欠,久久等不到回答,又将电话拨过去,没人接。
艹!
他敲字:【谢延,是不是兄弟?】
------题外话------
ps:云驰是云莳在地下城的父王,而凌泽是云莳在A国的父亲,我解释得应该清楚吧?嘿嘿~
错别字晚点改,五一前好多事情要做,头发都秃了,宝宝们晚安!
270:我没有错
向来沾床就能睡着,而且睡得特别香的离九森。
华丽丽地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暗自骂谢延这个重色亲友的男人。
诅咒他被云莳骂,被罚跪榴莲。
次日,谢延才回了离九森的消息:
【没见过。】
离九森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电话打过来。
谢延:“我猜测是云莳的妹妹,叫……”
“云莳哪里来的妹妹?你当我没脑子吗?”离九森打断他的话。
“你他妈的没见过跟我说什么未婚妻?知道我昨晚因为你一句话整的睡不着觉?上辈子该你还是欠你的要这么整我?”
谢延瞅了眼身侧秀丽的面容,心情不错,随离九森骂。
轻手轻脚走到阳台上,他单手叉腰,望着王宫里面的大花园。
“劝你对我好点,或许以后我还能帮帮你。”
在你跟你未婚妻吵架时。
离九森火气又长了起来,“滚犊子,做梦去吧。”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没插上话的谢延:“……”
折回卧室,云莳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滚啊滚。
“不想起床,不想外出运动。”
明明春天过去了,为什么她越来越不够睡?
还有点懒。
私底下,云莳跟在外面素冷的模样不一样。
偶尔睡觉流口水,也会赖床。
清晨窗外一抹阳光洒在卧室的地毯上,照亮了整间卧室。
谢延放下手机,单膝跪在床边,双手圈住她,往她脖子处哼气,压着嗓音,“我有个办法,让你不用外出就能运动,既能瘦身,又能让你舒服,要不要?”
“不要。”
云莳回答得毫不犹豫,顺带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会在同一个坑摔倒两次。
“但我有点想要。”他抬手拨开她海藻般的秀发,躺在旁边,侧卧着盯着她看。
眼里都要生出花来。
“闭上眼。”
谢延乖乖照做,内心涌起一股小刺激,这是要玩游戏?
“继续想吧,人有多大胆梦有多大产。”
谢延:“……”
小妖精!
没有等到一个星期,唐政就已经向云莳求和了,表示愿意退位。
理由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民心所向。
事实也的确如此。
请了占卜大臣定好日子,订好了在两个月后交换王权的事宜。
消息一传出去,举高欢庆,万人空巷,新闻报纸全是王的回归消息。
地下城也为女王重新登基而忙碌起来。
对于唐政这么坦荡交出王权,连谢延一个外人都觉得不简单。
晚上躺在被窝里,谢延跟云莳说了起来。
谢延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云莳除了嗯就是哦。
怎么看着一点都不上心呢?
“阿莳,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在听。”
云莳刚洗完澡,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桔梗花,特别沁人心脾。
冬天里抱在怀里,婀娜玲珑,像个暖宝宝。
“我觉得,唐政可能会想害你。”
这个云莳自然知道,所以,“不管他是否主动臣服,早晚我都会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可没有忘记,因为唐政,她才会挂的。
这是血仇。
这干净利落的想法,深得谢延的心。
该狠的时候就得狠,一时心软,到时候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就算云莳不出手,他也会动手。
谢延心里有个疙瘩,怕云莳再跟四年前那般,被人炸得连灰都不剩。
到时候他哪里哭去?
第一次能重生,第二次?谁能保证?
“唐那音也不是个省油的,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大高兴,凭我的直觉……”
“别想太多,虎毒不食子,她是我生母,”云莳蹭了蹭枕头,“之前我死了,她还得了抑郁症。”
“那东西可以伪造的。”
“我当时被炸得连灰都不剩,如果真的对我别有用心,在我死后就会露出马脚,怎么会拖到现在?”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了,万事留着后手总错不了。”
“那你爱我这件事,是不是也留了后手?”
“这是两件事情,两个概念,怎么能混为一谈?或许,唐那音才是在后背运筹帷幄的人,她想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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