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莳:【不是,给市九中的学生用。】
第二天,老年经过考虑,同意了云莳的休学申请。
各科老师看见过云莳的黑马高光时刻,都相信她是高考潜力股,六科目老师们都将复习资料,练习卷子分发给云莳。
叮嘱她休学时期,也要温故而知新,“有不懂的,可以回市九中,打电话,微信上询问。”
可以说是绝对敬业了。
云莳心里很感动,将卷子收起来,叠在一起,有二十多厘米高。
六班人眼睛都直了,那就是他们即将要刷题的量。
下午做完眼保健操后,全班难得团结一致在讨论:
费洲站在讲台上发言:“高三下学期是关键时刻,我们还得继续攻坚克难,学习强度增强,发量问题也亟待解决,经过全班投票决定……”
云莳上完洗手间,从后门走进来,抽了张纸巾,压低声问桐婳,“为什么班长说要团购生姜洗发水?”
学校不应该是团购书籍吗?
桐婳握拳而立,“当代高中生脱发严重,我们要捍卫发际线,不能让它们退缩!”
云莳:“那,我也买一瓶?”
桐婳:“好的,我待会告诉费洲你也要。”
云莳:“……”
云莳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学习用具。
预计再上两天课,就能将全部东西收拾完。
云开刚去世的那几天,兰庭居处处透着一股悲伤,连粉团跟烧酒两只都闷闷不乐的。
现在好歹也会皮一下。
云莳相信,云开一定想要让她平安喜乐地生活下去。
谢延说等天气再暖点,带她去难非的矿区玩玩,就当是散心。
云浅儿站在走廊外面看书,四合院门口站了不少低年级的女生。
——听说云大佬后天要休学了。
——嘤嘤嘤,以后看不见又帅又飒又美的女神了。
——云大佬踩点的习惯好酷,自带BGM!!!
云浅儿死死地抠着书本一脚,划出一条又一条痕迹。
她当然知道,云莳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便成为幽城各所高校贴吧的风云人物。
自己多年来营造的人设,在云莳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不过,她很快便能逆袭了。
云莳一走进六班,只听见几声砰的响声,漫天的纸花从头顶飘落。
着实将云莳吓了一跳,“干什么?”
大家让她走上讲台,上面摆着一个蛋糕。
见她一脸懵,同学们解释,知道她后天开始就休学了,六班一起买了个蛋糕,祝愿她早点从悲伤里走出来,养好心情回来一起高考。
“谢谢大家,”云莳真心觉得很暖。
不是过生日,蛋糕没插蜡烛,但全班起哄,让她许个愿。
要是换了平时,云莳才不会玩这么一套,今天被大家感动到,有模有样地双手合十许愿,“希望大家明天起,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高考卷。”
全班瞬间鬼哭狼嚎起来:
“啊!!魔鬼!我拒绝!”
“一定不会实现的!说出来的愿望不灵验。”
灵不灵验,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早读课的铃声敲响,老年来巡逻,看见六班的人都在吃蛋糕,满地都是五颜六色的纸花,难得没严肃地训话。
招手笑了笑,“卫生记得搞,先早读,下课后再吃蛋糕。”
全班高悬的心,瞬间落地,欢欢喜喜地回到座位,然后杂乱地读起了英语。
翌日上午,学委在六班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刚才我去上交档案表,听说我们高三部以后就用京城卷模拟卷。”
全班瞬间真香,双眼发亮,闪烁着星光。
使用京城卷,他们会慢慢习惯京城出题组的难度,以后高考再难,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六班的人都说云莳长了张“乌鸦嘴”。
这里的乌鸦嘴,是个褒义词。
云莳昨天才许愿,今天就实现了,大家心里都高兴着,看云莳的眼神也越发崇拜起来。
上午课间操时,高三部陆陆续续发京城卷,云浅儿之前不愿意借卷子给其他班的人用,稀有的卷子如今变得烂大街。
云浅儿去开水区打热水,听了不少指桑骂槐的话,脸都绿了,无奈之前选的是优雅清冷的校花人设,她也不能上去跟人家撕逼,一张脸仿佛变化着,精彩极了。
上午放学后,云莳正在稿纸上涂涂画画,突然头顶多了一个阴暗。
是谢微朗。
“京城卷,是你要的吧?”
云莳瞅了他一会,发现那眼睛和嘴巴,跟谢延挺像的,很有气质。
她勾了勾唇,放下手上的笔,“你心里有答案了,不是么?”
谢微朗看着她有条不絮地收拾书包,握着保温杯的指节徐徐收紧,“你,你对我哥几个意思?”
“我有权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云莳站起来,发现一个寒假没见,谢微朗又高了不少,少年英俊的眉眼,潋滟着成熟的锋芒。
谢微朗伸手拦住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别玩弄我哥的感情。”
云莳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严肃认真,又谨慎地语气跟自己说话。
“我从不玩弄别人的感情。”
听到这话,谢微朗莫名有些心安。
门外走廊,云浅儿抱着几本化学书来找谢微朗,不经意瞅见两人说话的画面,两人错位看起来像是情侣间在谈情说爱。
云浅儿大惊之余,是暴怒。
她低估了云莳的本事!
云莳竟然能将谢家两兄弟玩得团团转!
她得要刺激一下云莳泄恨一下!
她偷偷跑回去,就当从未来过。
当晚回到云宅。
她将一份脸部打码的医院视频发给了云莳,以匿名的方式定时发送给云莳。
没错,她骗了云父,监控没有销毁!
穿书后,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低配绿茶女配了!
周末,凌夫人给她打电话,让她回京城。
云浅儿看着一旁的日历,周日,京城有件大事——她要拜漫路为师。
云父蠢蠢欲动,“我订了机票,陪你一起去吧。”
拜师宴上,肯定有很多大人物出现,他得要抓住好机会,发展京城人脉。
云浅儿嫌他丢人,“不用了,我爸和我妈到时候会陪我出镜。”
她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名正言顺的凌千金。
云父有些失落,但也拗不过,只能答应。
云莳已经收拾好了学校的个人用具,跟老师们和同学们道好别。
当晚,她收到一份邮件,是一个监控视频。
点开一看,她瞳仁一阵阵收缩,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
视频打码,小儿科的操作,她只用了三分钟便修复了视频。
脑子突然倒腾出云开去世前的那番话。
简直是找死!
这次,她再也不会心软!
她要干掉云氏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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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问:云大佬,为什么你不愿意刷题?
云大佬:感觉像是出题后在加班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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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绝杀飙车,逼问渣渣!
监控视频里,云莳发现一个不起眼又起着关键作用的位置。
云浅儿进云开病房时,包包是鼓着的,一个多小时后出来,包包更鼓!
她一定带走了云开什么东西。
云浅儿跟云父进了病房,之后,云开大受刺激出血,最后去世!
窝在她怀里的粉团察觉到云莳的不对劲,也不敢撒欢了,出奇地乖巧。
云莳敲了一会键盘,电脑界面显示弹出网址代码,滚动鼠标,她改了部分代码,屏幕立刻转换成一张3D地图,上面有个红色的三角标号。
标号从云宅一直移动到京城凌宅。
她将地图传到粉团身上,“打印出来。”
不出三秒,粉团便交给她好几张带有热度的地图,“麻麻,给。”
云莳将地图收好,自从云开去世后,已经没人帮她收拾房间,各种东西乱七八糟地摆放着。
云莳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出一串钥匙,钥匙扣挂坠是市九中的银杏叶。
烧酒见她换了一套衣服要出门,有些着急,“麻麻,你要去哪?”
“去杀人。”
烧酒:“……”
粉团:“……”
它们要不要通知一下前主人?
云莳离开前,还不完叮嘱两只,“你们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幽城机场里。
云父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有必要参加云浅儿的拜师宴。
他带了一些幽城特产,准备送给凌家人和漫路大师。
到时候跟漫路大师拍张照片,放在微博上,也能给云彩带来一些流量和热度。
就在他等待大半个钟,拿着登机牌准备登机时,却看见云莳从东南门走进来,一路畅通无阻,走进黑色通道。
还有几个机场工作人员帮她拉着行李箱,送她走进酒店舱。
云父内心涌出一股酸意,果然攀上了名门太子爷,这待遇都不同了。
还有专门接送。
九个多小时候后,云莳抵达京城。
她回到枫晚园,从外面的邮箱取出一大堆的快递文件。
其中,有一份是漫路大师的收徒宴。
她看了下时间,将邀请函撕掉,扔进垃圾桶。
她带着粉团打印出的纸质版地图,从车库里调出一辆越野车,抄近路驶向一条谏言大道。
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云莳精神高度紧绷。
她想不通云浅儿要了云父什么东西。
这一次,她无法遵从云开的遗嘱。
炫红的越野车张扬又独特,她身上没有带任何电子产品,车子直接开上谏言大道。
时间掐得正准,云浅儿的车子迎面而来。
“嘶啦——”
凌家司机没想到岔口突然会出现这么一辆越野车,吓得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今天是自己庄重的拜师宴,云浅儿一大早便起来化妆,这么紧急刹车,她额头撞在前座上,蹭花了精致的妆容。
不由得大火,“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连我凌家的车也敢碰?”
车内就只有她跟凌家的司机,凌泽带着凌夫人在酒店里忙活着。
越野车的车门横在大道上,车门一开,云莳修长的大腿从里面伸出来,快步朝云浅儿这里走过来。
云莳昔日清冷的脸,此刻布满寒霜,令人不敢直视。
云浅儿到嘴的骂声吞了回去,有些懵,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家司机完全搞不清状态,打开车窗,“你想找死别拉无辜人垫背……”
“砰!”
云莳一拳砸过去,司机眼冒金星,晕倒在驾驶座上。
云浅儿浑身一凉,探身锁了中控锁,“云莳你疯了?敢打伤我的人?你不怕坐牢?”
说出的话,却没半点威力。
她见云莳摸她这边的车门,“我锁住车门了,你开不……”
话还没说话,云莳已经将车门给卸了。
卸了!!!
“我的确是疯了,”云莳连废话都懒得问,扯着她披肩的头发,将她从车上拉下来,“我是被你跟你爸逼疯的!”
“啊好痛!!你放手,救命——”云浅儿穿着一条精致的纱裙,从未这般狼狈,被云莳拖垃圾袋般拖进越野车。
“你要干什么?”
云浅儿想要下车,云莳比她更快,猛踩油门,越野车驶了出去。
寒风将云莳浓黑的秀发卷起,凌乱的头发衬得她明眸皓齿,惊艳冷酷。
以死亡心跳的速度在飙车。
“你可以从车上跳下去,要么死,要么残。”
“你要是敢碰我,那我们今天一起死在这里。”
看着车速指针不断增大,云浅儿完全不敢动,她胳膊和膝盖被地面摩擦,出了不少血,此刻疼得不行。
她十岁进入云宅,就从未受过这种苦!
她还没逆袭,还没有过上人中凤的生活,怎么能死?
云莳这条贱命怎么比得上她?
云莳的车子已经转了个弯,往少人的谏言山开去,离云浅儿拜师宴的地方渐行渐远。
越想,她越怕,声线发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莳眼里的血丝渐渐发红,见时机差不多,云莳直接问:“我爷爷死前,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她离开医院回到幽城时,云开的状态还不错,才几个星期的功夫,突然大出血去世,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原来是这个,云浅儿怕到极致,现在倒是有点幸灾乐祸,“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是台机器。”
云莳猛地打了个方向盘,右侧的车轮掉出柏油大道。
“砰!”
云浅儿额头装在车门上,青红一片,疼得她眼泪都飙了出来。
“云浅儿,我爷爷死前,你拿了他什么东西?”她的车速一直上飙,指针即将要破表,她声音冷得如西伯利亚的寒流,“你说!”
此刻的她,像是被逼急的小狮子,双目猩红。
云浅儿喜欢看她急,反正死人不会说话,她要让云开的死成为云莳心里永远的痛!
“行,不说是吧?那我们一起去死,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没前途没未来,拉你做垫背,也值了。”
云莳讲油门踩死,车速开到max。
山顶的风刮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透过后视镜,云浅儿隐隐看见排气缸里冒着烟。
着火了?
她不要死!
云浅儿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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