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科举日常 岛里天下 2456 字 2023-09-04

gu903();阿喜推了杨晔一把,气鼓鼓道:说没说,你、你心里没数吗?那么多姑娘小哥儿围着,你别、别说不知道。

后路都堵得死死的,杨晔还真没法狡辩,他道:那我不是一个也没搭理嘛,阿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成亲的时候那晚上我对你说的话嘛?

阿喜撇着脑袋:自、自是忘不了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杨晔张了张嘴,真是自己找脸打,有幸得见小朋友钻过一次牛角尖,现下又见识了一次。

他耐着脾气讨好道:我确实说的难听,但那也是实话,当初我说我很难喜欢一个人,或许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喜欢,我也以为一辈子会孤独到老,可是是你改变了我,你的细心温柔体贴让我躲不开,让我食言了,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样了。

阿喜望着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曲紧,脸又红了一通,杨晔极少说这么露骨的话表白心意,甜言蜜语没有小哥儿不受用的,更何况杨晔还是发自真心,如此一番话又怎么能让他不感动。

他硬着嘴,语气却和缓,颇有撒娇的意味在里头:你、你们读书人最是会说了,我、我不同你说,睡、睡觉。

杨晔看着少年裹着被子,把头都埋进去了,他把人捞出来:不穿亵衣要光着睡了?

那、那你给我拿来,在、在衣柜里。

杨晔去衣柜找出亵衣,少年已经坐了起来,被子遮盖着身体:我给你穿上?

不、不要!我自己可以。

阿喜伸手把亵衣夺了过来,被子笼着将衣服往身上套,扭来扭去被子滑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去拉,手腕便被杨晔抓住了。

真是个小朋友,衣服都穿不好。这哪里让他忍心得下阿喜十月怀胎,再去照顾他们之间的孩子。

他耐心把衣服给少年穿上,衣带未系上时领口大敞着,能瞧见少年凸起的锁骨上长有一颗小小的痣,点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他摸了摸,阿喜把他的手拍开,笼着自己的衣领。

看、看什么。

杨晔没答话,起身去把灯火灭了,回到床上却一把抱住了阿喜,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阿喜想挣没挣脱,平日里瞧着杨晔没多大的气力劲儿,今日才知道他一脚能把门给踹开,他还不得任他摆布。

亲也亲过了,阿喜折腾了半夜也实在困了,像往日一样窝在杨晔怀里,夜里打雷,现下有杨晔在身边,他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杨晔抱着人没出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听见了少年均匀的呼吸声,他却是合不上眼,一闭上眼睛便是阿喜肤如凝脂穿着红肚兜的样子,心下烦躁,却又不能惊动身旁的人,如此僵了一夜,第二日眼底一片乌青。

阿喜把早饭放在桌上,瞧着杨晔满脸困倦的模样,很是心疼:昨晚的雷声也不是很大啊,怎、怎么就吵着你睡不着了?是不是我、我压着你手了?

杨晔露出个牵强的笑:没事儿,我睡眠本来就浅,夜里打雷时有睡不着的时候。

闻言阿喜惭愧,两人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虽知道杨晔睡眠浅,却是不知道雷雨夜里时常都睡不着,若非今日是入学的日子,他便让杨晔在家里好好休息了。

他把上学要用的笔墨纸砚来回清点了几遍,一一放置在篮子里交给杨晔,柔声道:那中午我、我给你多做些好吃的,你早点回来。

杨晔应了一声,带着篮子便先往县城去了,阿喜还得跟杨成他们一起去县城开铺子。

县学巳时开课,杨晔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匆匆赶到县学的门口,正担心第一天上课就去那么迟有些失礼时,就瞧着一顶软轿不紧不慢的往县学里来。

杨晔见轿子停在县学门口,没瞧见人便知道里头做的是谁,能有这么大阵仗的除了公子李橙还能是谁。

他也懒得瞧热闹了,上课不足一刻钟,他赶着脚往县学里头去。

杨兄,等等我!

杨晔回头,果然是李橙,只是没料到会叫他:李兄认识我?

昨儿才见过,怎会不认识。

两人并肩边说边往里头赶,李橙的仆人赶上来道:公子,您的学具忘拿了。

李橙接过篮子:我的东西可都放齐全了。

仆人干干一笑:齐了,齐了,公子放心去上课吧。

杨晔瞥了一眼那编制精美的篮子,这公子还真够讲究。

县学里的学生不止这次院试的秀才,其中还有一些老生,是往年的秀才,因乡试未过,还留在县学里学习。

因为老生多,所以他们这些新的学生是没有和老生在一间课室,两人去的晚,也不知道他们的课室在哪儿,瞧着县学里好几个课室,只好挨着从窗边往里头瞧,前头两间课室里的老生是真的老,杨晔瞧见头发花白的就已经有七八个了,正在翻书阅读。

杨晔轻手轻脚的往里头走,李橙摇着折扇,课室里的学生注意到动静往外头瞧,他便用折扇遮住脸。

杨兄,这边!

正愁不知课室在哪里时,杨晔便瞧见温寒站在最边上的课室窗口朝他挥手。

两人赶忙过去,昨天簪花宴的秀才都到齐了,整好差他们两人。

温寒坐在靠窗边,杨晔进来后他赶忙帮他把篮子接下来,小声道:我瞧位置是随意坐的,前头离夫子近些,来的早的都把前头的位置挑选了,我也来的迟,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位置了。

最后一排也挺好,左右这间课室也不大。这年头没什么人近视。

一排四个位置,三人挨着,还余下一个位置。

杨晔盘腿坐下,把墨汁磨好,又将学具摆好,这朝收拾妥帖以后,撇眼瞧见李橙竟然还在擦拭桌子。

不一会儿夫子便进来了,是个留着胡子面相很是威严的男子,杨晔估摸着得有六十了,一双严肃的眼睛把课室扫了个遍,一时间课室里的秀才们大气不敢出。

先是一个下马威,接着便是训话讲解上课的规矩,约莫说了得有两刻钟,夫子停下了讲话,李橙也终于把自己的位置给拾掇整齐了。

接着夫子便开始教学了。

乡试要考四书五经,八股文和经史时务策论等,夫子自然也是针对这些来教学的,先是统一让齐声朗读,接着又是自读。

杨晔昨夜一宿没睡,现下又听着秀才们拖着声音读书,无疑是催眠利器,他撑着头昏昏欲睡,温寒读书换气儿的功夫扯了一把他的袖子:杨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头,温寒便瞧见他眼睛周围乌黑一片,像极了他当初院试前的一段日子,夜里挑灯奋战,一双眼睛便是如此,他用过来人的口吻道:杨兄刻苦也别夜里熬的太久了,往往得不偿失,耽搁了第二日读书。

杨晔摆了摆手,他这负担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此熬非彼熬,只愿你没有像我这么熬的一天。

温寒摸不着头脑,不知杨晔在说些什么,瞧着夫子拿着戒尺往下来了,他连忙闭上了嘴。

杨晔按了按太阳穴,振作精神,夫子走到了第二排时,他瞅见坐在自己身旁放了块铜镜在书里夹着,一会儿摸了摸眉骨,一会儿又顺顺鬓发,一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模样。

他嘴角抽了抽,这人未免也太自恋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

一上午的课夫子几乎没让人休息,有秀才想要上茅房,可是课室里都在认真读书,也不好意思打断大家去上茅房,硬生生是憋到了下学。

中午吃饭休整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学生有自带饭菜的,也有早早把粮食送来县学,交了些钱让县学里的妇人做的,还有就是家住县城自己回去吃的。

温寒自己带了饭菜,李橙下学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府上的仆役便把热乎的饭菜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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