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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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初夏闻言,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她顿了顿才说:“他说要回来找我,让我一定要等他。”

韩初夏本来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结果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来。

她是一个很坚强也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她决定了的事,真的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自从她和学长分手以后,安雨濛和剪年不是没有劝说过,她都是充耳不闻的模样,让两人也甚是无奈。

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头来,还是学长的一通电话切实管用。

剪年拍着韩初夏的背说:“这不是好事情吗?你是感动得哭吗?”

韩初夏吸了吸鼻子,轻吼道:“什么叫好事情啊?等等等,这句话说了多少年了,现在还是这句话。

凭什么他让我等我就得等啊,他不是说要留在那边就职不回来吗?那就别回来,永远都别回啊!”

剪年知道当初韩初夏死都不和学长复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学长的博导对他非常好,已经给他做了后续就职的安排,学长的学业结束以后就能直接留校,一边当老师,一边搞研究。

这样的工作机会就意味着安稳的体制内的教师名额,这种工作机会本就是学长那种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最大的愿望了。

学长是一个书生,他这一生能和学生和学术为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学长将这件事告诉韩初夏,希望她能去那个城市里和他在一起,两人一起奋斗,然后永远在一起。

可是韩初夏不同意,她有自己的事业,两年之内还有望升职。她有自己的父母,很需要她在身边就近照顾,哪怕只是一周回家一次,也好过远在他乡一年半载回来看望一眼。

她不能因为学长一个人就抛弃事业,留下老人,远走他乡,她做不到。

两个人若要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必定有人得妥协更多。

时隔这么久,妥协的人是学长,他的导师一直在劝说他留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这份工作和学长的性格很相配,也是他的梦想。

学长考虑了这么久,最终的决定是:“我要去找那个等了我很多年的姑娘。

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这么多个春夏秋冬我都没有在她的身边,她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讲。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比工作和机会都重要,对我而言,她才是最重要的。”

剪年知道韩初夏这是心里苦,分手的这几个月里,她又何尝好受,可她若不是这样的破釜沉舟,两人最终也很难走到一起,既然现在学长已经做出了决定,剩下的,就是韩初夏的态度了。

剪年欢欣的说:“初夏,你别哭啦,这么高兴的事,简直应该开香槟庆祝啊,还哭什么呢,来来来,我陪你喝酒啊。”

韩初夏郁闷的说:“你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啊,为什么要庆祝啊?”

剪年嘿然道:“我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啦,学长马上就要回来和你在一起了,当然值得庆祝了。

你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学长决定是下得晚了一点,让你苦等了这么久,可是你也知道学长那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不敢保证的事就不会说出口,既然他亲口跟你说了,就是认真的,你只要等他回来迎娶你就好啦。

哎呀,我好开心啊,我要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安安。”

虽然剪年说的字字在理,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只以结果论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是完美的结局,可是作为当事人的韩初夏,真可谓是百感交集。

她在这几个月里内心的挣扎和煎熬,起伏和不定,流过的泪,买过的醉,齐齐涌了上来,她就只想闷头灌醉自己。

剪年埋头发完短信给安雨濛以后便想出去叫些酒进来和韩初夏一起喝,她站起身来才看到江月还站着呢,她笑起来说:“刚才在电影院你也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吧?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什么餐厅也该关门了,你也将就在这里吃一点吧,虽然环境不如酒店,但是味道还是真的很不错,这个我可以保证的。”

江月就连表示异议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被剪年牵起了手,直接拉到菜架边上选菜去了,依旧是这么不给人说话机会的性子。

剪年递给江月一个铁盘说:“你看这菜品,超级丰富是不是?荤素都是齐全的,想吃什么你尽管拿啊。”

江月见那菜架只是用简易的孔板组装起来的,连一点遮挡都没有,就那么裸放在空地上,更遑论低温保鲜的问题了,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卫生,肉类还可能不新鲜,可也不能什么都不挑,那也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

第一百六十六章江月输给了臭豆腐

于是,江小月同学惆怅的选了一些看起来还算干净新鲜的蔬菜。

剪年是这家店的老客户了,她又饿了,呼噜噜的捡了一大盘子自己喜欢吃的菜,站起身来一看江月选的那点只够喂猫的东西,蹙眉道:“这怎么吃得饱啊?”

剪年想了一想就把江月选的那点菜一并放在自己的托盘里面了,然后又带他去看那生龙活虎的小龙虾和游来游去的大鲫鱼,问他道:“要不要吃这个?老板给你现杀,可新鲜了,鲫鱼肉吃起来甜甜的超级好吃。”

江月还算喜欢吃鱼,顺从的点了一条大鲫鱼,剪年却说:“那怎么够呢,老板,来两条!”

然后她便对江月挤眉弄眼的说:“我也喜欢吃,多点一只,免得跟你抢。”

两人点好了菜,走到帐篷边的时候,剪年忽然问道:“兔头肉好吃吗?”

江月愣了一下,想起剪年之前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使坏,给他吃了一块那么辣的兔肉不说,喂的方式还那么的不可描述。

他尴尬的抿了下嘴,老实的说:“好吃,就是辣了一点。”

剪年嬉笑了起来,贴过去在江月唇上轻啄了一下说:“我刚才交代老板给你少放辣椒了,不过你也答应了要学着吃辣的,加油哦。”

说完剪年就又留恋的在他唇上磨蹭了一阵子,蹭得江月心痒难耐,双手圈了她的腰,顺势就要搂紧了吻下去。

剪年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帐篷。

江月转头就看到两人动作十分亲密的影子被投映在帐篷上了,一想到韩初夏就在里面,会看到的,他便马上放开了剪年。

剪年不是没看出来江月明显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就连吃都不是很愿意,可他仍然能毫无怨言的努力配合她的节奏,这让她很受用,于是便和他亲昵一番,作为奖励。

韩初夏虽然喝得醉眼朦胧,但还是什么都看到了,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剪年完全是一副偷吃到了甜甜蜂蜜的小表情,韩初夏从内心深处抗议:“请不要这么虐狗!”

很快老板就把剪年点的冰啤酒给送进来了,一并还拿了一摞薄薄的塑料杯子。

剪年将两个塑料杯子一堆叠,在江月和自己面前都摆上了,然后开了啤酒倒满了两杯。

江月根本没见过那啤酒的牌子,更没有用塑料杯子喝过酒,更何况,桌上还只有韩初夏开始点的已经冷掉了的烤肉串,这酒是要怎么喝啊?

剪年看着冰凉的啤酒就开始嘴馋了,端起杯子来对着江月说:“我们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来,碰一个吧。”

江月只好端起杯子来,软软的塑料杯,稍微一用力,啤酒都能被挤出来,他小心的拿着,指尖传来冰凉的触觉。

剪年与江月的杯子碰了一下,也并不会发出声响,她展颜笑道:“干了啊!”

眼看着剪年一口就喝完了整杯酒,江月有些为难的说:“我开车来的啊。”

剪年想想也是,驾车不喝酒嘛。

可她的眼里还是有掩不住的失望情绪,江月看见了,也不管那见都没见过的牌子的啤酒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一仰头他就喝干了。

冰啤酒的凉爽刺激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冰得他脑仁疼。

江月放下杯子来说:“我请人代驾好了。”

剪年果然高兴起来,脸上有了欢欣的颜色,她抬手轻抹了一下江月唇上的啤酒泡沫,问他:“好喝吗?”

江月是一口闷下去的,现在回味起来,只觉得:“没什么味道。”

剪年嘿然道:“冰过以后喝着味道是淡淡的,不过一会儿配上烧烤你就知道了,超级好喝的,解辣,解渴,舒服得很。”

用酒解渴。

江月深深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爱着一个酒鬼。

韩初夏自己闷了半杯子酒下去:“你们接着虐!我受得了!”

江月终于坐了下来,就连酒也喝得下去了,剪年终于放了心,距离他远了一些,过去挨着韩初夏,一边给大家倒酒喝,一边和她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老板上菜的速度很快,什么泡椒凤爪,盐水花生,烤肉,烤串一样样的都开始端上来了。

剪年是常客,不免照顾一下江公子,每样菜上来都会悉心的介绍一下,希望他都尝试着吃一些,可别饿着了。

老板每次临走都还能听见剪年正不遗余力的跟江月夸奖他家的东西有什么特色,有多好吃,顿觉这孩子不仅懂吃,对他还这么认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决定一会儿给她打个八折。

江月就算是吃烧烤这种极度平民化的食物,姿态都是极为优雅的,所谓优雅就是能直面一切困境,又能不失气度。

剪年看到江月吃烤鲫鱼的手法,真真觉得作为一个女生,她实在是太粗糙了,而江月才是真真当得起精致二字的人。

张爱玲曾经说过,恨鲥鱼多刺。

剪年也恨,恨鲫鱼刺太多不能大口大口的吃这美味,有时候一口肉咬下去,发现里面有小毛刺,理都理不出来,只好整口都吐出来,万分可惜。

江月见她吃得那么狼狈,关心道:“你不会理刺吗?”

剪年不得不承认:“是很不会。”

江月那时候方才明白,善良是什么,善良不仅仅是会把自己的爱心献出去给需要帮助的人这一种形式。善良还可以是不同情对方,但是却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并不以此为傲。

老板出去以后,问题来了,醉了的韩初夏怎么办。

剪年摇了摇韩初夏的肩膀,她醉眼惺忪的抬起头来,望着剪年说:“怎么我们还在这儿啊?我想在床上睡……”

韩初夏就那样嘟哝着,又趴回桌子上了,她是喝醉了埋头就大睡的人,酒品很好。

剪年无法,望着江月说:“你怎么样?醉了吗?”

以江月的酒量,喝啤酒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他的双眼明亮,足以说明他有多清醒。

第一百六十七章手剁了,就没了

剪年向江月求助道:“既然没醉,你能抱得动初夏吧?把她抱到你车上去睡,她在这儿趴着很不舒服。”

江月摇头道:“不行。”

剪年疑惑的蹙眉道:“你别看初夏个子高,其实也就比我重那么一点点而已,你都能抱着我走那么远的路,抱初夏肯定是没问题的啊。”

江月坚持道:“不行。”

剪年发现瞒不过江月,只好说实话了:“好吧,初夏是比我要重那么小十几斤,那我在你旁边扶着她给你减少重量好不好啊?”

江月铿锵的说:“当然不好了,手剁了可就没有了啊!”

剪年顺口就问道:“手剁了?为什么要剁了?”

江月帮剪年回忆道:“早先才说了,我要是抱你以外的女生就剁手,我不敢抱她。”

剪年气结,这种非常时期,当然是非常处理,这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跟她较真呢?

江月却是一脸正气,不管剪年怎么说她不介意,说这是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江月就是不答应,他只说一句话:“我说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

剪年心中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最后总归还是剪年扛着韩初夏往外走的,路上江月象征性的帮忙搀扶了两下,他很刻意的在回避和别的异性产生身体上的接触。

剪年真心觉得她懂了什么叫做矫枉过正。

剪年的长裙本来就是直达鞋面的长度,现在这样弯腰驼背的扛着韩初夏,裙子便在地上一路横扫了过去,必定是脏了,可把她给心疼死了。

刚走到车旁边的时候,代驾的师傅也已经到了,他惊讶的看着剪年扶着一个女生,而旁边的男生却不帮忙的样子便马上上去帮手了。

剪年的肩上一松,终于能直起腰来,她挺直了背脊便呼出一口浊气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师傅不解的说:“这种事怎么不让你男朋友来呢,看把你给累的。”

剪年喘匀了气才申辩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这话江月就不爱听了。

他们今天晚上做的所有事,怎么着也应该被称作约会吧?

她对他亲也亲了,调戏也调戏了,欺负也欺负了,现在来说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若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能任她对他各种耍流氓吗?

江月还没来得及发作呢,剪年便补充了一句说:“他只是我的追求者,我还没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