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县太爷小舅子开了一家赌坊放高利贷,我跟女儿带着钱去赎人,接过赌坊拿了钱不放人,还抢走了其他钱,把我女儿也抓了起来。”谢子衡语气沉沉的说道:“里面还关了不少女人跟孩子,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人。”
少年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县太爷小舅子开赌坊?”
“上河赌坊,县太爷小舅子开的,谁不知道?”谢子衡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少年。
“有这事?”少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显然也不知道。
少年又看向岑一。
岑一立刻说道:“上河赌坊,县令小舅子开的,但凡咱们镇上的人,谁不知道,惹什么都不能惹上河赌坊。听说,上河赌坊跟春香楼还有联系,但凡赔不起钱,输的没有钱还的人,无不妻子儿女被抓走,买入春香楼。”
“赌坊,春香楼?”少年眼神闪过一抹锐利。
赌坊他不屑去。
所以知道的不多,但春香楼,作为有狐朋狗友经常光顾的地方,他还是知道的。
“你!带着爷去赌坊,帮你去救人。爷今个就要看看,这上河赌坊,打着县太爷的名头,有多厉害。”少年眼神带着怒气沉沉说道。
说完。
少年转身离开。
岑一看了一眼少年的背影,连忙走到谢子衡的身边道:“快跟上,那一位是县太爷的小公子。”
谢子衡眼睛一亮。
“你们管事的呢?”少年带着谢子衡进入赌坊,一来就直接找管事的。
伙计们看少年衣着不凡,不敢耽搁,立刻就通知了管事的。
“这位爷,什么风把您吹了过来,您这是哪里玩的不舒坦了?”管事的笑的讨好的说道。
“爷第一次来赌坊,没有带现钱,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借钱?”少年藏住眼底的锋芒,一副骄纵少爷的模样问道。
“当然可以,这位爷你要借多少?”管事的微笑着问道。
少年捉摸了一下,道:“就先借个一千两。”
“好的,来人,立刻给这位爷取一千两银子。”管事的笑盈盈的说道。
少年拿着银子,没有着急去帮谢子衡,而是看了钱一眼问道:“你们欠了赌坊多少钱?”
“我家的情况有些特殊,我爹被我二弟怂恿着借了钱,想要害我们。借了一千两,还不上变成了四千两。我女儿之前救了一位贵人,得了八千里,所以我们带着钱,来赎人。哪里想到,管事的看重那另外四千两,抢了银子还把我女儿也给抓了起来。”谢子衡苦着脸说道。
第55章玩转
少年对谢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听到对方提到的钱数,挑眉:“八千两的一千两,那就是九千两。”
谢子衡看着少年,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县令小公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来救人。
但现在却自己玩上了。
他真的是来救人,而不是包庇自家人的?
一千两。
两千两。
三千两。
四千两。
……
谢子衡抬头看赌坊的人,发现赌坊的气氛在这县令小公子大赢特赢时,变得诡异尖锐起来。
五千两。
六千两。
七千两。
八千两。
九千两。
赌坊里的其他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纷纷退开了少年周围。
赢够了九千两,少年收手。
“管事的,我借了一千两,如今来还你。”少年微笑着让下人递过去一千两。
管事的早就在少年大赢特赢的时候,压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眼见对方赢了,居然要走。
他笑了一下,笑的特别的客气,看着特别的好说话,开口道:“这位爷,您借了一千两,要还九千两。”
“爷就借了一千两,这银子连都放都没有出,一个时辰都没有出,怎么就翻了这么多?欺负爷?”少年胸腔中怒气蓬勃,似有海啸呼啸。
“这是我们赌场的规矩。”管事的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规矩?爷我走南闯北,还没有见过哪家赌坊有这样的规矩?怎么欺负爷?你以为爷是好欺负的?”少年怒了,毫不掩饰自己怒意的看着管事。
少年的两个下人,也是一副愤怒的模样上前了几步。
“讹人?你们赌坊好大的胆子!”下人怒道。
“这位爷,我劝你,还是破财免灾,咱们这赌坊,背后可是县太爷。你若真要闹,可要小心,会有牢狱之灾!”管事的冷笑着说道。
“背后是县太爷?”少年怒极反笑,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
良久。
少年压制住怒气。
“可我身上只有九千两,除了借的一千两,也只有八千两。”少年一副我只有这么多钱,你们总不会让我再赔一千两的眼神,讽刺的说道。
“一共一万两,一两都不能少。这位爷,你若是拿不到钱,可就不要怪我们把您卖了换钱呢!”管事的打量了一下少年,道:“你长得挺不错,想来买上一千两,还是可以。”
“呵呵!”少年冷笑了一声,“没有想到赌坊居然还干起了买卖人口的事情。”
“我说这位小公子,咱们赌坊可不是一般人惹的起来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不然被卖到不好的地方,想必你痛苦,你家人也痛苦。”管事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少年问道。
“看公子也不是缺钱的主,就让下人出去取一趟。咱们镇上也是有一家寻墨钱庄。”管事的说道。
少年简直要被赌坊的无耻,给气的涅槃升天。
这赌坊,真是胆大包天。
出老千,也就算了。
反正赌坊都这样。
但放高利贷,利率之高,简直是自家说多少就是多少,这只要借,就别想逃过家破人亡。
最可恨的是……
这群人居然打着他阿爹的名头,但凡说一声县令小舅子,他也没有这么恨。
这群混账。
“行,我让下人去取。”少年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下来,人也没有那么气了。
管事的看少年这么识时务,满意的颔首:“在咱们灵山县大堰镇,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那么接下来就委屈周围小公子了。”
少年对下人使了一个眼色,道:“你回家去找我爹,把我的情况说一下,让他带钱过来赎我。”
那下人是少年的心腹,自然知道少爷的意思,点头道:“少爷,小的知道了。”
应完,下人看了一眼管事的,冷哼道:“我警告你,好好对待我们少爷,少一根头发,我们跟你没完。”
“放心,只要你带着钱来,你家少爷一定全须全尾,但要是带不来钱……”官司的尾音森森的说道。
那下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管事,转身就走。
谢子衡忍不住看了一眼少年,是真的不知道这少年在打什么主意?
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不就玩了?
“来人,把他们带到后院。”管事的看了一眼谢子衡,满是鄙视的笑道:“这就是你请的救兵?”
谢子衡抿唇没有说话。
一行人被带到了后院。
谢子衡一入后院就立刻去寻找柳香寒跟谢茯苓。
“香寒,茯苓。”谢子衡喊道。
少年看了一眼谢子衡,跟着谢子衡往这边的房子走去。
房子里虽然绑着女人,但这些女人都是要卖到春香楼,自然也就不介意男人进入。
门一开。
少年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顿时脸色又是一阵沉怒。
“爹,你怎么又来了?”谢茯苓看了一眼谢子衡,又扫了一眼跟着谢子衡进来的少年,诧异的询问。
“爹?你叫他爹,你是他的女儿?”少年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听到谢茯苓对谢子衡的称呼也是诧异了一下。
随后,少年问向谢子衡道:“你可还有女儿?”
谢子衡摇头:“我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是我女儿。”
“你女儿多大了?”少年再问。
“五岁了。”谢子衡说道。
少年顿时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震惊的打量了一下谢茯苓道:“五岁?乌骓马、赤兔马是你说的那些关于马的故事?”
“我师父说故事给我听的。”谢茯苓说着,眼神却带着询问,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少年闻言,也不解释。
他还因为对方五岁而震惊着,听到对方这么说,点了点头。
这样才正常。
他还真以为五岁的孩子成精了。
“你师父还说了什么?对了八骏又是什么马?”少年立刻靠近,感兴趣的问道。
“县令小公子?”谢茯苓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立刻判断出对方的身份,问道。
少年一惊:“你怎么知道?”
“咱们灵山县大堰镇,就你这个年龄,还对马感兴趣的,不就一个人吗?”谢茯苓说道。
“你可真聪明。不过,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还被关在这里?”少年打量了一眼这里,询问道。
“因为我在想,县令知道赌坊的事情会怎么做?是大义灭亲,还是我把这么天大的把柄送给别人,让人干掉他呢?”谢茯苓抬头看向少年,眼中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单纯天真,却以一副天真单纯的姿态问道。
第56章教的狡诈狡诈
少年的脸顿时一肃,看着谢茯苓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我师父说了,天下攘攘,皆为利益往来。为官者,廉政清明,为贪官所厌,反之,则为清官所厌。只要有把柄,哪怕自己不用出手,多的是人想要将他拉下马。”谢茯苓也不管少年脸色的肃然可怕,继续说道。
少年看着谢茯苓,认真打量了一下,终于发现眼前的小姑娘只有五岁,但却不能真的当做五岁的孩子来看待。
“你师父很厉害。”少年说道。
“那是自然。”谢茯苓想到自己曾经的师父,满脸骄傲的说道。
“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县令大人一定能大义灭亲,你能不把这件事情闹大吗?”少年问道。
“那管事的还敲诈了我一万两。”谢茯苓说道。
少年眼角抽了一抽,看着这个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狡诈小姑娘,咬了咬牙:“放心,一万两还你。”
“看在你遇到我爹,愿意前来帮忙的份上,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连坐了。”谢茯苓笑着说道。
少年看着谢茯苓,忍不住心中庆幸,自己因为马的事情,找了上来。
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自己一家要怎么样?
开赌坊,放高利贷,买卖人口。
这些事情单一弄出来,还不算什么大事,怕就怕在一起爆发,数罪并罚。
“你师父可真厉害,把你个小姑娘,教的狡诈狡诈。”少年扫了一眼谢子衡柳香寒以及方柔,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一下。
这一家子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偏偏这女儿满肚子的心思。
一万两。
要不是他一早听他爹说了八千两,还真就信了。
“你跟我说说,何为八骏?”少年解决了其他事情之后,心心念念的就是关于马的事情,当下直接问道。
“想知道?”谢茯苓问。
少年看了一眼谢茯苓,“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想知道,我还问什么?”
“你什么态度?现在可是你求人。”谢茯苓顿时不开心的说道。
少年嘴巴一抿,不情不愿又有些急促不自在的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习惯了,就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谢茯苓看了一眼少年。
少年与传说中的纨绔,根本就不一样。
这是一个眼神清明,或许有些骄纵,但却品性端正的人。
“告诉你也行。”谢茯苓说道。
少年连忙点头,眼睛因为即将知道八骏是何中骏马,眼睛璀璨发光。
“我师父说,八骏是最好马的统称。”谢茯苓说道。
少年连连点头,忙问道:“那何为八骏?”
“八骏的名称是……”谢茯苓缓缓说道。
一个叫绝地,足不践土,脚不落地,可以腾空而飞;
一个叫翻羽,可以跑得比飞鸟还快;
一个叫奔菁,夜行万里;
一个叫超影,可以追着太阳飞奔;
一个叫逾辉,马毛的色彩灿烂无比,光芒四射;
一个叫超光,一个马身十个影子;
一个叫腾雾,驾着云雾而飞奔;
一个叫挟翼,身上长有翅膀,象大鹏一样展翅翱翔九万里。
有的古书把“八骏”想象为八种毛色各异,分别有很好听的名字: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
“绝地,翻羽,奔菁,超影,逾辉,超光,腾雾,挟翼,世间竟然有这样的骏马?”少年震惊的问道。
“这我也就不知道。我对马不感兴趣,就是闹腾的时候,师父讲故事给我听而已。”谢茯苓说道。
“八种毛色各异的骏马: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这是什么样的毛色?马也因毛色而分?”少年再度问道。
“赤骥:火红色的马;盗骊:纯黑色的马;白义:纯白色的马;逾轮:青紫色的马;山子:灰白色的马;渠黄:鹅黄色的马;骅骝:黑鬃黑尾的红马;绿耳:青黄色的马。”谢茯苓说道。
“红色的马,赤兔马就是赤骥马?至于乌骓马,就是盗骊了?”少年问道。
“这个……大概是吧!”谢茯苓不确定的说道。
她又不是专攻这个的,当初也不过是匆匆一扫,知道这么一些东西。
至于具体什么情况,她怎么知道?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少年看着谢茯苓那副不确定的模样,不道德的笑了。
“是,我是不知道。毕竟我就当故事一样听了,我只知道赤兔的确是红色的马,乌骓也是黑色的马,但是不是赤骥与乌骓,不做评断。”谢茯苓大方的承认,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虽然这个世界,不在她所知道的历史里。
没有吕布,也没有项羽。
可她不愿意因为这个世界就没有,继而哪怕自己胡乱说也没有关系,依旧不愿意随便给它们定义。
少年看着谢茯苓,笑了笑,也没有在说什么?
他开始思考起马来。
如果八骏是指这样的马,甚至真的有赤兔马以及乌骓马的存在,那么他养的那些几位名贵的马,当真是一个都比不上。
“少爷。”
突地,外面传来一声大喊,惊的各自沉沁在自己想法里的两人猛地回神。
砰!
房门被撞开,一众官兵走了进来。
为首的两人。
一个穿着官袍,带着乌纱帽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着烤架,手中握着长枪,看着英武不凡的青年男人。
“爹,大哥。”
少年看着来人,立刻高兴的大喊。
“哼。”穿官袍带乌纱的中年男人,看着少年冷哼了一声。
一侧的青年男人,则纵容中带着宠溺的说道:“你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胡闹?”
“爹,大哥,我哪里胡闹了?你都不知道,这赌坊有多可怕,出老千,放高利贷,还买卖人口。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打着爹的名头。张口就是我们背后是县太爷,你说混账不混账。”少年被说,顿时不服气起来,气哼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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