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叽送达请签收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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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变了......

傅宁一直抓着他的手,小声说着:“灰灰别怕,宁宁保护你。”

韩琳则坐在他对面,看似神态放松地听他往下讲述。

柳岑徽轻叹一声,反手把傅宁拉到他怀里,让对方直接坐在他腿上,他把下巴磕到傅宁肩膀上,这才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莫晏茹深谙育子之道,不管是培养柳岑徽对她的忠诚,还是树立自己的威严,全都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从生活中的一举一动,到隔三差五的心理暗示,无一不是毁灭柳岑徽正常的价值认知。

在很多年里,柳岑徽一度以为:母亲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是打他骂他,肯定是他做错了惹母亲生气。

而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赎罪,由母亲作为监督。

直到他大学出过留学,在外四年,他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明白了之前的生活是多么荒谬。

然而,或许是从小被洗脑惯了,哪怕后来羽翼丰满,他也下意识地不敢忤逆母亲。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病态的心理不对,但每当他想反抗的时候,莫晏茹总能第一时间出现,或泫然若泣或满脸阴狠,就一句话:“你忘了谁给你的生命吗?”

直到那场恶意的大火,柳岑徽用一双腿和容貌作为代价,终于起了忤逆的心思。

哪怕在某些方面他还是顺从着莫晏茹,但在一切基本原则上,他也有了自己的坚持。

要说柳岑徽最满意的一件事,无疑是当初受到父母的逼迫,莫晏茹说:“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要求,娶傅家的那个傻子。”

就是他的妥协,换来了他的宁宁大宝贝。

如今莫晏茹杀人入狱,柳岑徽唏嘘之余,竟然还有两分感激,但更多的还是解脱的快感。

柳岑徽询问:“你们说......母亲入狱我却很高兴,这是不是很混账?”

就在他话音刚落,傅宁第一个反驳,清脆的声音中满是不赞许:“才不是!他们那么坏,灰灰好可怜,就应该、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跟你道歉......“

重点并不在于傅宁的回答,柳岑徽把他的脸掰过来,映入眼帘的,无疑正是一只花猫脸。

柳岑徽无奈:“怎么又哭了?”

“呜!”傅宁反身扑到他怀里,“宁宁没哭,宁宁这是替你哭,灰灰乖,以后我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欺负你呜!”

哭着鼻子保护我吗?

柳岑徽心里这样想着,却明智的没有嘲笑出来,他搂着傅宁表示感谢:“好,我知道了,有宁宁保护我,我什么也不会害怕了。”

“嗯嗯,不怕,宁宁很厉害的,帮灰灰打坏人!”

韩琳看着对面相拥的两位,勾了勾眼角,无声地笑了。

她想,或许并不需要她的开导,有宁宁的存在,就足以让柳岑徽彻底逃离深渊......

当天晚上,柳岑徽陪着傅宁在客厅看电视,荧幕上的动画片很吵,但有着怀里的小暖炉,柳岑徽难得能耐下心,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多小时。

正此时,柳岑徽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偏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片刻停顿后,他歪头对傅宁道:“宁宁能给我倒杯牛奶吗?”

“啊?”傅宁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回来,他想了想,点头勉强应道,“好,那灰灰你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说着,他起身小跑着离开。

身后柳岑徽忙不迭招呼:“慢点,不着急,小心摔倒!”

在傅宁的身影完全消失,柳岑徽脸上的笑意一同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拿着手机起身,一路走到阳台,这才将电话接通:“您好许警官。”

“您好柳总,我给您打电话是......莫女士两个小时前撞墙自尽,抢救无效去世,请您节哀。”

电话还在传递着对方的声音,可柳岑徽瞬间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眼前白茫茫一片,满脑子都是“莫晏茹死了”几个大字。

那个控制了他小半生的女人死了?

柳岑徽神思惶然,脚下一个踉跄,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灰灰你在干嘛?”

他转身望去,只见傅宁端着两大杯牛奶,杯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白雾悄然模糊了傅宁的容颜,偏偏在灯光的反射下,愈发显得他通透耀眼。

“......宁宁。”柳岑徽嘴巴开开合合,原本是想让他过来的,但不等话说出口,他的眼前突然一暗。

在意识彻底沉沦前,柳岑徽最后听见的声音,便是玻璃杯子摔破在地,杂乱的脚步声里,尽是傅宁带着哭腔的“灰灰”。

他想说“宝贝别怕”,可大片的黑暗将他吞噬,柳岑徽迫不得已,只得放任自己陷入昏迷。

☆、第081章宝藏(正文完)

当柳岑徽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刺眼的光芒在他眼前闪烁,柳岑徽不适地偏过头,闷哼一声。

就在他发出声音的下一刻,他身上就是蓦然一沉,又热又重的身体压上来,可怜柳岑徽清醒不久,险些又被压昏过去:“宁、宁宁......”

他不用看也知道,会往他身上扑的人,除了傅宁也没旁人了。

“呜哇灰灰!”傅宁的反应全在柳岑徽的预料中,包括那瞬间湿透了的衬衫,以及甩到他下巴上的眼泪。

他把宁宁弄哭过太多次了......

柳岑徽想着,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愧疚,又有几分无奈。

“宁宁不哭了......”说来说去,他也只会这几个字,连哄人都不得精髓,全靠傅宁好糊弄。

傅宁只管趴在他胸前抽泣:“灰灰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好久呜呜呜......宁宁怎么叫你都不醒,不都说了不死掉的,干嘛又叫不醒了呜哇!”

柳岑徽被他哭得脑壳一抽一抽得疼,傅宁的哭声仿佛魔音灌耳,久久散不掉。

可此时此刻,柳岑徽也没立场嫌弃什么,只能揉着傅宁的脑袋,低头在他发顶亲两下。

“宝贝没事了,我没事,就是接到......去世的消息,一时反应不过来,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别担心了。”

“没、没担心呜呜!”傅宁这样说着,却还是在呜呜哀啼。

许久过去,依旧不见傅宁的哭啼有停止的迹象,柳岑徽忍无可忍,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掰正傅宁的脑袋,看着面前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轻笑一声,倾身吻上去。

“还哭吗?”双唇相接,柳岑徽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

傅宁被他简单粗暴又直接地堵上了嘴,只剩下把一双鹿眼瞪得溜圆,哪里还顾得上哭哭唧唧。

直到柳岑徽大发慈悲把他放开,傅宁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抹了抹眼泪,可到底耐不住心底的悲伤,哼唧着抱住柳岑徽,小声嘟喃着:“灰灰......”

见状,柳岑徽心底瞬间柔软一片,反抱住小傻子,温柔地亲吻傅宁头顶的发旋,一下接一下。

柳岑徽醒来后,根本顾不上其他,当务之急就是双亲的丧事,从布置白事到宾客安排,都要由他一手经办。

碍于柳庆和莫晏茹的关系,这对仇人夫妻并没有葬到一处,而是一个城南一个城北,安身公墓。

几日忙碌,随着柳庆莫晏茹下葬,柳岑徽总算歇下来。

奈何时间赶得正巧,就在柳庆的丧事办完后,之前柳岑徽托人查的安雅之死也得到最后答案。

如他所想,安雅并非失足而亡的,而是傅金辉那位小娇妻亲手推下去的。

甚至都不是失手争执,就是心存歹意,带着极强的目的性,趁安雅不注意把人推下楼梯。

可方梅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想到,她删掉了监控,却被家里同谋的帮佣留下备份。

如今,监控的附件已经送到了警察局,相信再过不久,方梅就该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关于安家夫妇的车祸,其牵扯之大着实让柳岑徽意外了一番。

当年傅家资金链断裂,傅金辉去安家求助,可安家二老看不上这个女婿,自然一口回绝,等到傅金辉离开,许是心有不忍,再三考量后,还是驱车去找能帮忙的人。

却不想,傅金辉来之前就是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想法,要是那对老不死的帮忙就罢,不帮......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就在这种情况下,傅金辉找人动了安家二老的刹车,又联系了家里的一众叔伯,联手侵吞了安家的遗产。

随着大量录像人证去往警局指正,蒙尘了数十年的案情也被揭露。

傅金辉夫妇被双双逮捕,所有参与了当年安家车祸事件的人,也一一被揪出来。

傅家两位老人年纪已大,很多年不管事了,傅媛兄妹两人更是只会吃喝玩乐,何谈缓解危机?

就在傅家股市下跌的转天,两位老人就找上门来了,说是求柳岑徽看在傅宁的面子上帮帮他们......

对此,柳岑徽粲然一笑,根本话都不说,转身就让陈伯把人请出去。

几日时间,傅家的公司就被无数人盯上,全都等着分一杯羹,再加之柳家的杀人案,商场动荡,混乱不堪。

就在这种时候,柳岑徽召开了发布会,亲口辞去柳氏总裁一职,并主动放弃柳家的任何继承权,同时脱离柳家,自立门户。

人们原以为他就要落魄下去了,谁知同一时间,柳岑徽顺便公布了自己的另一身份——

恒瑞集团老总,在国内富豪榜前十高居不下的那位神秘创始人。

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每一个新闻都能称得上年度大看点,却都集中在了一起,吃瓜群众看得应接不暇。

那个被莫晏茹在意了许多年的方家,因为之前的危机,在这次动荡中再受重创,就像无数世家一样,终究还是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中。

不管是冷漠还是报复,柳岑徽明明可以拉他家一把,但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观。

若非想着积点德,他更不介意落井下石一把。

短短一月时间,整个A市上流圈子大洗牌,少年新贵登上舞台,老牌家族落幕......

而就在旁人斗的不可开交之时,作为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柳岑徽早就离开了,带着傅宁一起,去了Z国。

据说那里的整形美容技术,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柳岑徽脸上的疤痕存在太多年了,直接去除很是困难,在经过一系列的商量后,主治选择重新植皮。

又有最新的技术相映衬,柳岑徽只记得离开前的那天,主治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等到伤口愈合,一定和毁容前一模一样!”

不管是真是假,傅宁还是满眼惊叹地跟他说:“灰灰你好帅哇!”

柳岑徽脸上还缠着绷带,但就在傅宁话落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笑出声,满心的担忧惶恐也尽数消散。

“是......”柳岑徽笑说,“宁宁再等等我,我会变成和你般配的样子的。”

傅宁摇头:“现在就已经超级般配了!”

对此,柳岑徽不置可否,除了笑就只有笑,这笑容里包括太多太多对傅宁的喜欢,想把人踹裤兜里藏起来的喜欢。

又过三个月,在经历了回国后的第四次复诊,国内的医生终于给出最后结论:“柳先生,恭喜!”

随着柳岑徽脸上的绷带完全拆掉,柳岑徽看着面前的镜子,镜面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他一阵恍惚。

至此,他脸上的伤疤再也看不出一点痕迹了,只有贴着耳根头皮的地方有些许不协调,但也无伤大雅。

在柳岑徽上大学的时候,他一度被评为校草,受到多少男生女生追求:“这......”

他话未说完,只听身后突然“呜哇”一声,柳岑徽错愕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带笑的小傻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哭了。

柳岑徽颇是哭笑不得:“怎么又哭了呢?”他用拇指擦拭傅宁面上的泪珠。

“没、没哭嗝!”傅宁反驳道,“没有哭,宁宁这是太高兴了呜!灰灰长得好好看,你是最好看的!”

“我好看还要哭吗?”柳岑徽也不管医生还在身侧,低头亲了亲傅宁,“宁宁也很好看,比我还好看,我们都好看。”

“嗯嗯,都好看......”傅宁抹了一把眼泪,抬头在柳岑徽下巴上啃了一下,这才知道不好意思,“好看的宁宁不哭了。”

“好,不哭了,宁宁乖。”柳岑徽应着,对一旁的医生点头示意一下,又想傅宁低声询问了两句,一起离开。

医院外,高大俊美的男人和少年手牵手,漫步在小路上。

久未暴露在空气中的半面脸颊颇有不适应,每当行人对他们行注目礼的时候,柳岑徽的第一反应就是躲闪。

但当他看向行人,在那些人眼中看到的再也不是惊惧惋惜,而是再明显不过的羡慕惊叹。

柳岑徽一时失语。

半晌沉默后,他握着傅宁的手倏尔收紧。

“怎么了?”傅宁歪着脑袋疑问。

柳岑徽一直带着他到了一棵枫树下才转身,稍微停顿了片刻,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想说......宁宁就像躲在云层里的月亮,我穷其一生想要呵护的宝藏。”

此时此刻,柳岑徽才知痛恨自己的浅薄积累,就是想说句情话,搜肠刮肚也只想出来这么一句。

傅宁猛不丁听到告白,当即一愣,面上浮现一丝腼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那你也是宁宁的宝藏呀!”

同为宝藏的柳岑徽闻言再也忍不住笑意,他抬手再傅宁脑袋上揉了一把,喟叹一声:“我这是积攒了多少功德,才能把你拐回家......”

落枫飘曳,少年清脆的笑声响起,惊动枝头几只雀儿,又显无限生机。

☆、第082章婚礼(1)

死的死,入狱的入狱,远走他乡的远走他乡,随着A市商场动荡渐歇,各路不相干的人也各有各的下场。

好也好,坏也罢,总归是跟柳岑徽没什么关系。

而待一切平息落下帷幕,他也开始准备另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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