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叽送达请签收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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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给我滚,滚出去!”柳岑徽完全不听,崩溃地大喊着,毫不犹豫地把傅宁推开,紧接着一字一顿,“我让你滚,滚、出、去!”

“我、我我......我不嗝!”傅宁哭得直打嗝,被推开也不放弃,手脚并用又往那边爬。

柳岑徽额角上青筋毕露,气得嘴唇直哆嗦:“你滚不滚?你不滚......你不滚我滚!”

一语毕,他作势要离开,不想被双腿拖累,又一时间没扶住轮椅,只听一阵杂乱的声音过后,他“咚”一声摔到地上。

“啊——”傅宁尖叫一声,紧跟着柳岑徽的身形摔下去,他顾不上其他,只管去搀扶柳岑徽。

“呜呜我滚,宁宁马上滚,你别生气......灰灰疼不疼,我马上就滚......”

柳岑徽还在没有章法地挥动手臂,大掌打在傅宁肩上啪啪作响。

傅宁死死咬住牙关,闭着眼睛把人往床上拖,等他急的满头大汗,费尽力起把人弄回床上,柳岑徽的耐心也彻底告罄:“你到底滚不滚?”

“宁宁这就滚嘛......”傅宁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地往外走,却是一步三回头,半天没走出去一米。

“那就快滚!”柳岑徽一声暴呵,随手抄起床上的抱枕,冲着傅宁狠狠砸过去。

“呜!”抱枕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傅宁头上,不算太疼,但还是让他向后仰了仰脑袋。

这一回,傅宁不敢耽误时间了,他抓起落到地上的抱枕,拔腿就往外跑。

随着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里面只剩柳岑徽粗重的喘息。

#呜呜挥挥爪爪吧#

☆、第050章求求你别赶我走

母亲自幼对他不喜,便能肆意凌虐。

父亲不满家主之位隔辈传承,视他为最大的仇敌。

祖父倒是开心,毕竟能有个聪慧的孙子帮忙把家族发扬光大......

空荡荡的卧室里,柳岑徽颓废地瘫软在床上,大滴的汗水打湿他的鬓角,再滑到床单印染一片。

他想了好久,把所有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竟是没有发现有哪个人真心待他,家人们都不用说,朋友们的相识起源于利益,而家里的佣人也不过普通主顾关系。

不对,还有一个人!

柳岑徽下意识地转头,却见身侧早已经没了傅宁的影子,他这才想起来,是他把人打走了。

天下之大,恍惚间突然没了他的容身之所,当所有人都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错处肯定就在这一个人身上了。

柳岑徽忍不住开始想,他到底有多让人讨厌。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可怎么都驱不散上午复健时一次又一次摔倒的场景。

不论是下巴眼眶上的疼痛,还是傅宁笑吟吟的面孔,无一不在提醒着他——

他是个废物,是他配不上傅宁。

偏偏自认配不上的是他,把人赶了出去的也是他,留下个冰冷空荡的卧室,再没有那个抱着他说情话的暖心小傻子。

一片混沌间,柳岑徽有点意识到,他好像又做错事了......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铺天盖地的疲倦将他整个人席卷,柳岑徽没能抵抗多久,转眼就陷入黑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房间完美的隔音不仅阻挡了他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也阻挡了房间外一直不曾停歇过的抽泣。

傅宁抱着半人高的抱枕,走出卧室后迷惘了片刻,左右看看见无人,只得抽噎地坐下来。

他的后背贴在房门上,凉飕飕的木门生生被他温得和体温相差无几。

可是不管怎么样,傅宁脸上的泪就没停过,开始还能念叨着“灰灰别生气”,到后面就抽搭得说不出话来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抱枕已经湿透了,液体稍干后就凉凉的,贴在傅宁脸上,却还是湿乎乎的难受。

傅宁既害怕又难受,他不懂哪里惹到灰灰了,被人凶巴巴地赶出来也没办法,乃至此时此刻,他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就连去找人帮忙都不记得。

一整夜的时间,卧室外的哭泣声就没停过,屋里的柳岑徽昏睡过去了,多少能得到一点歇息。

可怜傅宁孤零零地靠在门上,除了一个抱枕什么都没有,他连哭都不敢出声,唯恐再把灰灰吵出来,到时候被赶出家门,他才是真的没人要了。

晨光熹微,窗外的天阴沉沉的,早上七点钟的时间,却依旧暗的不行。

陈伯在客厅等了许久,久久没见到两位少爷出来,一时好奇,只好过来看看。

谁知他刚绕过拐角,转眼就看见宁少爷睡在门前,或者应该说,一夜没睡的宁少爷才对:“我的老天爷!”

陈伯惊呼一声,瞬间引来傅宁的抬头,只见他头发乱糟糟的趴在额前,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浑身上下都是被抛弃小可怜的样子。

陈伯看了一眼,顿时心疼的不行:“宁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哟,为什么没在卧室,哎哟哟......”

“呜呜我......”傅宁被拖拽着站起来,他脚下一个踉跄,眼泪又下来了,“呜呜灰灰让宁宁滚,他把宁宁赶出来了呜!”

“怎么会!”陈伯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可当他神思一顿,不知想到什么,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他耐不住心底的不安,给傅宁擦了擦眼泪:“我我我、我先去看看少爷!”

说完,他转头就走向卧室门前,一瞬间的犹豫后,“咚咚”敲起门:“少爷你还好吗?少爷开开门,少爷开门啊!”

傅宁不敢上前,抱着那个湿了吧唧的抱枕躲在陈伯身后,怯怯地看着门口。

几分钟过去,卧室里还是没有声响,陈伯明显急躁了起来,就在他一咬牙:“不行,我去叫人把门砸来!”

他话音未落,只听“咯噔”一声轻响,卧室的门缓缓打开了。

柳岑徽坐在轮椅上,他还穿着昨夜的睡衣,但一眼看去很是整齐,并没有褶皱或者其他。

“少爷你没事吧!”陈伯忍不住询问。

柳岑徽并未作答,控制着轮椅滑出门口,可自他开门起,他的视线就没从傅宁身上下来过。

“宁宁......”他百般纠结,可是看着那个躲在陈伯身后的小傻子,到底没能抵住心底的渴望。

柳岑徽轻声唤了一声,抬手张开怀抱:“宝贝儿过来?”

柳岑徽还以为傅宁会害怕,会犹豫,会死活不过来,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在他话音刚落,傅宁猛地从陈伯身后窜出来。

“哇!”只听一声嚎啕,傅宁反手把抱枕抛到脑后,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巨大的冲势让轮椅直接后滑一段,磕到门框才停下。

傅宁紧紧搂住柳岑徽的脖颈,眼泪鼻涕齐下,不出片刻就把柳岑徽的肩头弄得一塌糊涂。

哭了一晚上,傅宁的眼睛已经又红又肿,刚才只是强行按捺住委屈,把眼泪憋在眼眶中。

可等他得到灰灰的拥抱,傅宁的委屈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当他感受到对方在他背后温柔的拍抚,傅宁更是难受的厉害。

他忍不住控诉抱怨,甚至只是哀求:“你别赶我走嘛,宁宁那么乖,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呜呜呜......”

他哭得柳岑徽心都快化了:“对不起是我不对,没有赶你走,永远都不会让宁宁离开的......”

“你骗人!”傅宁大声否认,“你就是赶宁宁走了呜......你上次也让宁宁快点走,昨天晚上也是。”

“你让宁宁滚,你拿抱枕丢宁宁,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非要把宁宁赶走呜——”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张开小牙咬在柳岑徽侧颈上,奈何身体哭得一直打颤,连牙齿都使不上力气。

“求求你了,让宁宁留下吧,求求你别赶我走......”傅宁红肿着一双眼睛,抬头努力地辨别出柳岑徽嘴巴的位置,然后横冲直撞地吻上去:“不走......”

“呃!”柳岑徽的上唇突然被坚硬的小牙磕到,顷刻就浸出血丝,然而他也没时间在乎这些小事了。

傅宁的吻寻不到章法,完全是凭着直觉四处乱啃。

甚至傅宁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总觉得被柳岑徽抱在怀里还不够,还要更亲密些,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亲亲脸蛋额头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贪念,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把柳岑徽吞进肚子里。

就是这个人让他不高兴,就是这个人让他哭了整夜,就是这个人——

再相见傅宁还是忍不住靠近他,跟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半晌过去,柳岑徽的嘴已经疼得麻木了,铁锈味在嘴里散开,久久不消。

索性这么长时间的发泄,傅宁的心绪稍微平稳了些,软趴趴地滑下来,脑袋一直滑到柳岑徽胸前才停住。

他的两只小爪子还是扣在柳岑徽肩头不放,十指弯曲,就差掐进去了。

傅宁哭累了,也可能是泪腺再也提供不出多余的液体,只剩下缩在柳岑徽胸前抽噎,再时不时小声嘟囔一句:“不能赶我走......”

卧室附近的人都离开了,给刚和好的小夫夫足够的私人空间。

柳岑徽犹豫了很长时间,低下头亲了亲傅宁的发旋:“宝贝乖,如果以后......你遇见我脾气不好的时候,就赶紧跑,跑得远远的,不要理我了,叫陈伯过来也行,总归不要自己面对我。”

“我疯起来......抱歉,宁宁,我控制不住。”

这话说的极为艰难,每一个字都是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来,也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的无能。

谁想傅宁根本不听,他刚轻了一点的抽搭一顿,嘴角又咧开了:“你又让宁宁走......呜!”

“没有没有,没有让宁宁走,宝贝别哭啊,不许哭!”柳岑徽一听声音不对,当即慌了神,他把傅宁的脸捧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红彤彤的眼睑上轻啄。

“宁宁你听我说......”

“宁宁不听你说!”傅宁不高兴地把他往后推,不成想一时卸力,反而把自己扔进柳岑徽怀里。

柳岑徽顺势把人禁锢住,耐心地在傅宁耳边解释:“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宁宁乖一点,我没有不要你,以后再也不敢赶你走了......可你要听话,我都是为了你好。”

“宁宁乖,听我给你讲故事——”

柳岑徽实在是怕了,这么一次两次,最近的两次情绪失控,恶果全被傅宁吞下去。

傅宁有什么错?凭什么平白遭受他的恶劣对待?

更何况,柳岑徽也实在没有心力承担下一次的哭包泄洪了。

傅宁的这一哭,先不说他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受损,便是柳岑徽也要头疼许久,连带着心肝也在跟着一起抽抽。

借着这次机会,他想跟傅宁开诚布公,有什么好的坏的,索性一次性都交代出来罢了......

☆、第051章宁宁就是个小天才

下了决定,后面的话要说出来就简单了许多,柳岑徽反抱着傅宁,把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尽数说出。

从理不清的亲子关系,到挣扎的双重性格,包括对于当年那场大火的复杂心情,甚至是他对傅宁的喜欢与纠结。

“......宁宁,我、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你了。”他轻声说着,忽略心底的不安,“就算你对我好都是假的,只要你还愿意假下去......”

“我可能也会一直喜欢下去。”

柳岑徽以为,当他说完这话,傅宁多少也要有点表示,或是高兴或是不屑一顾,谁想他话音落下许久:“宁宁?”

柳岑徽心头一跳,捏了捏傅宁的后颈,只换来傅宁的两声哼哼,而下一刻,熟悉的小呼声从他耳边传来,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傅宁睡着了。

一时间,柳岑徽的心脏不上不下,一口气憋在嘴边,险些把自己整出内伤。

“傻东西!”到最后他无奈地骂了一声,到底艰难地调转轮椅,紧紧地把傅宁揽在怀里,一路把他弄回床上。

十几分钟后,柳岑徽端着一盆热水,手里拎着两块软毛巾,依次浸湿,又轻柔地在傅宁眼眶下按压几次。

他刚才还没注意傅宁的惨状,如今人睡着了,他才发现对方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

微微的刺痛始终在柳岑徽心间跳动,不可否认的是,他又一次被滔天的悔意吞没,偏偏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他一边想这些什么,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直到热水变凉,他正准备离开,可刚准备转动轮椅,却发现衣袖被拉住了。

柳岑徽低头看去,只见傅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住了他的衣袖,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一角,唯恐人跑了似的。

片刻沉默,柳岑徽把水盆放在床下,停下出去换水的念头,任由自己的衣袖被抓,只管搓热了两只手,轮流在傅宁眼下按摩。

而傅宁逐渐变得安稳下来,呼呼睡了很香,就连难受的眼睛都在柳岑徽的坚持下,变得暖洋洋舒服起来。

只是柳岑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傅宁剖白,说了半天,人家却是一句没听进去。

让他再把那些话重说一次......

柳岑徽笑了笑,还是打算一切顺其自然吧!

傅宁被赶出卧室一整晚,多多少少还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连几天,他每天夜里睡得都不太安稳,每次惊醒都要摸摸柳岑徽的脸蛋才能躺下。

恰巧柳岑徽睡觉也浅,要不是强行忍住,早就把傅宁揉进怀里了......

无人关注之时,柳岑徽像个胆小鬼一样躲到书房,将房门关紧,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出最下面的一个号码。

“滴滴——”

“是陈医生吗?我是柳岑徽,我想问一下,之前您说的能控制情绪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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