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归晚走后那东东着急询问情况,谢黎无奈:我怎么知道,按理来说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这是渣男才会干的事。另外他对穆清余的感情,感兴趣、有好感、喜欢、爱,我哪里知道他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谢黎停顿后补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东东皱眉:那怎么办?
谢黎斜斜睨了他一眼,警告:你不要故意摆出这幅恶毒的表情想蠢事,你的智商洗洗睡吧,当反派不适合你,再退一步说,如果小晚真的喜欢穆清余,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祝福他,而不是去做拆散他们的任何坏事。
那东东不同意:可是两个A谈恋爱是同性恋,A应该跟O在一起,同性恋的道路很艰难。
谢黎嗤他:那你呢,你现在是O,按照你的逻辑,你必须跟A在一起,你愿意?
这是那东东第一次没有因为谢黎说他是O而生气,他突然陷入难以言喻的恐慌中,慌慌惑惑,心里油浇火烧,以至于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两唇微颤,双眼猛地睁大了。
东东。谢黎回神,按住他两肩,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紧张。
那东东摇头,喃喃:我他妈以后不会真得找个A吧?
谢黎安慰他:不会,你也可以找一个O,找beta也可以,没有规定omega必须找一个alpha,这是大家传统的想法,你不用非要听他们的。
那东东一惊一乍:omega会生孩子!
谢黎点头。
那东东又道:那我他妈不是会生孩子!从我肚子这里,可以出来一个小孩子?
谢黎被他搞得无语死了:你刚反应过来?你的反射弧也够长的。
那东东无力地说:当时心里乱糟糟的,我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我变成omega了,我变成O了怎么办怎么办,肯定会被那堆人嘲笑,但是变成一个O具体会有什么事我还没考虑到。
他后知后觉,自闭了。
大家原地等了一会,班主任过来说明秋游的详细计划,以自由活动为主,可以自行安排时间和路线,定时定点集合就好。
穆清余带着叶想,跟陆归晚他们混成一个行动小组。
合远市背靠海,风景秀丽,作为至今保存完好的五朝古都,这里文化氛围浓厚,山环水抱,风景独美。
因着悠久的文化底蕴,这里庙宇众多,香火鼎盛,算姻缘成为合远的一项传统项目,听说还有不少外市的人专门跑来求桃花,还愿者不在少数,
路边有人拉客介绍庙中的情况,都说自家庙里姻缘算得最灵验。虽然大家都不迷信,但耐不住这事好玩儿,领了号码跃跃欲试。
先轮到叶想,报了生辰八字又看了会手相,慈眉善目的师傅说他一生顺遂稳稳当当,叶想开心地退到一边,把小马扎让给那东东。
师傅扒拉着那东东的掌心看了一会,乐了:你在家里是不是独生,家境很好,父母和睦。
嘿,还真猜对了,那东东点头,师傅看着他又道:没结婚前父母宠你,结婚后你的伴侣宠着你,是一辈子都被宠的好命啊,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
那东东茫然,觉得这话有点离谱:宠我?
这不对啊,哪哪都不对劲,对象错了。
而且,要真说宠,也是他那东东宠着别人,使劲儿宠着。
那东东起开后轮到穆清余,师傅拉过他的手心看姻缘线,又算了会八字,眉头一敛:最近招桃花吧?
穆清余摇摇头,师傅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可惜都是烂桃花,诶,不过也说不准,你的桃花运挺好的,现在就已经有一个了。
穆清余虽然不信这种事,但听着还是郁闷:烂桃花啊,能避免吗?
师傅微眯眼笑道:究竟是不是烂桃花也不好说,人各有命,咱们算命只能见皮不见骨,具体都要看自己造化,参不透的。小伙子,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你要是身边有什么性格极端的人,赶紧远离他,越远越好。
穆清余迷迷糊糊地点头,起来后把陆归晚拉过来:师傅你再算算他。
这师傅给陆归晚算,算完就笑了,回头看看穆清余又看看他,眉头的笑意显得更深:小伙子你平时性格很极端啊,是不是易燥易怒,私底下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陆归晚沉默一会,抬起头:师傅,你这样子让我怎么答?
你要是身边有什么性格极端的人,赶紧远离他,越远越好。
小伙子你平时性格很极端啊。
空气里像打了麻药似得尴尬,谁都没有说话。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横看竖看都该死得和谐,陆归晚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好在师傅是个明白人,反应过来后就不再纠结极端这回事。
倒是身边的穆清余在经过复杂的一系列反应弧后,终于明白过来了,他撞撞陆归晚,笑眯眯的:师傅叫我远离极端的人。
陆归晚向他靠近:极端的人不是我。
也是。穆清余挠挠头,压低嗓音告诉他,我其实不太信,而且你对我脾气挺好的。
可以信。陆归晚严肃,很快找到背锅的人,臭不要脸地笑笑,极端的是林疏言,你应该远离他。
林疏言在远处打了一个喷嚏,突然很不爽,目光沉沉地往四周看。
算完姻缘后他们又参观了一会当地的庙宇,等一起从庙里出来时天已经暗蒙蒙,穆清余找了一会陆归晚没看到人,问谢黎也说不知道,给他打电话没人接,这么大个人,居然还和大部队走散了。
穆清余回去找他,在走廊上和他偶遇,他小跑过去,抱怨道:你去哪了。
陆归晚站在原地等他:抱歉,遇到一点事。
什么事?穆清余问。
陆归晚翻口袋,把手心的东西摊开给他看:求了一个平安符。
一片薄薄的纸,没什么稀奇的地方,穆清余指着这片东西:要挂脖子上?
对。陆归晚捏起上面的那条红绳,放在穆清余面前晃了晃,我给你挂上。
什么?穆清余惊讶:给我的?你给我求平安符干什么?
陆归晚低头耐心解线,问他:有人给你求过这玩意吗?
穆清余摇摇头。
陆归晚打趣道:那我还是第一个,过来,把头低下。
怎么这么不对劲。穆清余喃喃,那什么,陆归晚,还是算了吧,怪肉麻的。
他愣在原地没回神,陆归晚解释:过来的时候顺便看到了,随便求了一张。
穆清余不肯伸脖子,陆归晚属实烦躁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行,你当我发神经,不要我就扔了,没办法送给别人,我求的时候念了你的名字,认主了。
他作势就要把那张薄薄的纸片捏成一团,穆清余忙拉住他的手:哎,等等,我要的。
要的要的。他又补充,乖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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