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屈指点了点沙袋,让穆清余用力踢一脚,穆清余蓄势待发,一拳下去后,沙袋幼稚地前后小幅度摆了摆。
穆清余大吃一惊:什么玩意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我用了八成的力气。
陆归晚让穆清余再踢一脚,观察后有了判断:你发力的角度不对,没用到点上。
不打了,怎么这么多规矩。穆清余气急败坏。
等等。陆归晚蹲下,他在擅长领域格外认真,我帮你调整,你放松。
他的掌心刚碰到穆清余的大腿外侧,穆清余就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下半身一下子失了力,轻飘飘地立在原地。外来的压迫让穆清余感觉不适,握紧他的掌心比热铁还烫人。
穆清余思来想去,觉得错在陆归晚:你的手太热了,难受,你别碰我。
热吗?陆归晚抬头看了他一眼,A的体温都是这样。
穆清余伸手,把掌心递到他面前:我的,正常体温。
陆归晚握紧他的手又松开:你太虚了。
你他妈。穆清余笑着,拿脚背虚虚碰了他一下,我这么厉害,身强体壮,怎么可能虚,不存在的。
陆归晚嗤之以鼻。
他替穆清余调整大腿的发力点后,穆清余再踢一脚沙袋,重新找回自信,看他兴致勃勃,陆归晚又教他一点出拳的技巧。
在拳击运动中,腿、腰和脖子的用处十分关键,大腿用来发力,腰部是传输力量的通道,而灵活的脖子则可以帮助选手躲避攻击,缺一不可,需要协调配合。
穆清余听完理论知识后有点不明白,扭了扭腰,问陆归晚:这个发力对不对?
不对。陆归晚的双手拢在穆清余的腰两侧,从后面靠过去,你再试试。
还是不对。他收紧掌心的力道,循着穆清余的腰线往上寻找出拳的发力点,这里,有感觉吗,你仔细感受,你的力要落在这里。
可能是互相贴得太紧了,那股熟悉的潮热又席卷了穆清余的身体。从上次医院出来后,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尽管依旧排斥陆归晚的信息素,但偶尔却觉得
青竹味,好闻。
很好闻。
很好很好闻。
腰部被人紧紧握住,穆清余由此想到了停电那天,陆归晚朝他凭空做了一个双手握腰的动作,说,我想我能够用两只手握住你的腰。
握住腰。
遥远的话在此刻得到验证,穆清余郁闷自己会想到这些,他不适地动了几下肩,在陆归晚的催促声中打出一拳,沙袋的摆动幅度终于大了起来,但还不够。
陆归晚摁实了他腰上的肉,他在喜欢的事情上变得专业又执着:继续。
我不想踢了。穆清余突然间就萎了下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好奇怪,你的信息味也好明显,我不想打了。
他连说了两个不想,像小孩子闹脾气了。
陆归晚准备放开他,余光扫到旁边的一面全身镜,他下意识看过去,和镜子里穆清余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穆清余也看到了这面镜子,他心头一热,他眼睛好像也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热意润湿了。
陆归晚透过镜子看着他,他后知后觉这个暧昧的姿势,像紧紧环拥在一起。
粗重的呼吸落在穆清余脖颈间,后者的身体顷刻抖了抖。
心情大起大落,陆归晚迅速退后一步,狐疑地看向穆清余,淡淡的甜味萦绕在他身侧,陆归晚的脾气急躁了起来。
穆清余和他对视,茫然:你怎么了?
没什么。陆归晚捂住鼻子,强调,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你有事。穆清余想去碰他,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很奇怪。
陆归晚躲避他的触碰,他心中的困惑拧巴着,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狂躁和暴怒。他像一头被压抑的困兽,在方寸之地团团打转,蛮横的信息素味道无孔不入。
穆清余担心:不对劲。
陆归晚强调自己没事,让穆清余先等一会,自己找了一间房间锁上门。
等在外面的穆清余很快收到他的消息。
我的周期来了。
我有点控制不住,叫我哥哥过来。
你别过来,一定不要过去。
靠,陆归晚卸去全身紧绷的力道,疲倦地靠在墙壁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两个alpha之间真的好奇怪哦。
第26章
陆知游带着隔离剂和保镖,匆匆过来把人接走了。
紧闭的房间里充斥一股还未散去的青竹味,穆清余光站在门口吸了一鼻子就有点受不了,信息素的味道浓了之后就显得稠,像一张紧密缠绕的丝网。
他退后一步,懊恼地摸了把鼻子,眼看四周没人,穆清余如同偷腥的耗子,开门溜进那间陆归晚曾经待过的临时隔离室。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隐秘情绪的驱使,可能只是单纯觉得陆归晚的信息素好闻,在被他环着腰教导拳击动作的时候,这个渴望就如雨后春笋冒出了头。
像得了肌肤渴望症一样可怕。
穆清余裹紧大衣蹲站在地上,茫然地汲取最后一丝味道,他眼中困惑无比,等空气净化后才回神,眨眨眼,思路停滞半晌,懊恼地送了自己一巴掌。
AAA,他是个A啊。
他是变态吧!他蹲这儿干嘛!他还是人吗!
不过,是因为医生说的信息素相融的缘故吧?
穆清余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回到拳击馆的训练室,把胡思乱想的精力发泄在沙袋上。
三天后,穆清余百无聊赖地坐在课桌前,转着手中的写字笔。
按理来说,无论A或者O,发@情期一般都是一月一次,一次一至两天,除非有结合热等特殊情况才会拖长。
三天难道陆归晚是难产了吗?
穆清余的思路跑远,想到半个月前在酒吧,陆归晚曾经说过自己有很痛苦的极热期,他思及此,拿出手机搜索,看了一会介绍,顿时咋舌。
极热期使人浑身处于持续高温状态,目前没有任何药物可以舒缓,只有高匹配的omega信息素才能有一定安抚作用。极热期和结合热需要被抚摸的情况不同,这是实打实的燃烧,让经受人感到痛苦、狂怒、暴躁和不安。
甚至有人评价,这种钝痛像针在神经上跳舞。
穆清余单看描述就觉得难受,喉咙被人掐紧,无法呼吸,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余光瞄了身后的空座一眼,难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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